138皇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一百三十八章童家的事情一番折騰直直到了夜午才算告一段落。心滿意足的看着蹦躂許久的童家人終於敗的敗,散的散。薛蟠寬心之餘只覺得渾身痠痛,乏累得緊。默不作聲的跟在徒臻後面進了養心殿,一直到了暖閣炕上歪坐下來。自然有伶俐的小宮女上了茶果糕點,薛蟠隨手拿着剪刀剪了剪燭花,但覺面前亮堂多了,這才笑着和徒臻説道:“雖然拉下了童家讓我覺得痛快,可惜將你的皇宮賜宴給攪得一塌糊塗,倒是怪可惜的。”徒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開口笑道:“凡事有得必有失。如果不是童家人一意孤行,非得在皇宮賜宴上做文章,也就不會觸怒了以皇家顏面為本的幾位皇叔。恐怕他們也不會同意讓朕就此處置了童家。”畢竟,童家經營百年,一些個人脈情分還是有的。徒臻今
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斷了童家的後路,大體也都是童家人太過輕狂草率,自以為機關算計大功告成,卻沒想到被別人請君入甕關門打狗的緣故。再有此番時機又過於特殊,皇宮賜宴可是不許常人輕易走動的,因此童家人事敗之後也沒來得及求訪親友為他求情。現在大局已定,恐怕再去求訪的話,也無人會搭理他們了。
當下,徒臻又走到龍案前面,提筆親書了褫奪童家成國公封號以及罷黜童家官身的旨意,連夜發了出去。
大局已定,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薛蟠見狀,只得吩咐小宮女們備了熱湯和換洗衣物,等徒臻處理完公務之後,舒舒服服的洗漱寬衣,也好休息一陣。待得明五鼓聲響,又是一番聲勢浩大的請安朝賀。徒臻即位四年,好容易收攬大權將一切話柄
控在手中,若屆時沒有
力應對羣臣以及使節的話,恐怕也遭人非議。
徒臻見着薛蟠張羅宮女備至熱湯沐浴的舉動,卻擺手制止道:“暫且不必,還有事情未完。”薛蟠不由得狐疑問道:“童家都解決了,還有什麼事兒?”徒臻淡然説道:“自然是母后和她親親好侄女兒的事兒了。”薛蟠面上閃過一絲不忍“童家滿門全都被貶為庶民,童皇后又被打入冷宮。如果我們還追着她們兩人的私事不放,會不會太過落井下石了?”徒臻眼中閃過一抹柔和,伸手摩挲着薛蟠雪白的脖頸,開口説道:“蟠兒你不懂。這是後宮的處事之道,你若是沒有把握的話,任何構陷侮辱你都要忍。一旦決定出手,那就絕不留情。否則的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最終害的反而是自己。”
“童太后自入宮起到如今,也有三十多年。她在宮中經營的人脈也絕不僅僅是我們眼前看到的那些。如今我們已然將童太后得罪死了,便要確保她沒了向我們報復的能力。不然的話,縱虎歸山,總有一天會被她反咬一口。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和親友因為你的一時心軟而處於危險之中吧?”薛蟠想了想,覺得徒臻的話乃是至理名言。畢竟現如今乃是勢力爭鬥,不是當初自家那種小兒打架的玩鬧,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岔子,自己恐怕哭都找不着調。當下衝着徒臻笑道:“是我想左了,確實應該斬草除,不留後患。”話音剛落,只見高維閃身進來,單膝跪地,開口奏道:“陛下,廢后童氏果然沒去冷宮。”
“哦?”徒臻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輕笑道:“可是朕的旨意,卻是讓她連去冷宮的。”
“可能廢后童氏覺得今兒晚上去或者是明兒早上去,並無分別。”
“分別可大了。”徒臻漫不經心地挽了挽袖子,開口笑道:“一個不過是要人的名兒,另一個可卻是要人的命。”説着,起身吩咐道:“傳旨下去,廢后童氏離奇失蹤,為了確保童氏的安危,着紫城所有
衞全力搜查,務必要保證童氏‘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朕的面前。”高維低頭應道:“諾!”剛要起身,徒臻又吩咐道:“記得,萬萬不可‘驚擾’到宮中的其他主子。”高維又應了聲諾,這才起身出去了。
帶着一干衞在宮中裝模作樣的搜尋了半個時辰,果然在壽康宮發現了廢后童氏的蹤跡。只是當時的場面過於凌亂不堪,高維不敢自專,只得匆匆回來稟報聖上。徒臻聽到了高維的口述,臉上
出一抹驚愕到極致又慌亂到極致的表情,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沉默了半晌,最終嘆息道:“此事幹系甚大,朕雖然是大雍朝的帝王,但在母后跟前卻是個晚輩,着實不好置喙…還好忠裕親王和忠禮親王兩個長輩在,就請他們跟着過去處置吧!”徒臻頓了頓,又衝着身後的薛蟠柔聲説道:“此事關乎後宮秘聞,你身為前朝官員倒是不方便在場了。不若在暖閣裏好好休息一番,等會子我回來了,再和你細細分説便是。”薛蟠聞言,自然知道徒臻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和名聲做考慮。遂順從的點了點頭,開口囑咐道:“你也要小心一些。須知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們將童氏一脈
到如此境地,恐怕童太后絕境之下要拼個玉碎瓦全的,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事兒來呢!”徒臻勾了勾嘴角,湊上前去輕輕吻了吻薛蟠光潔的額頭,這才柔聲笑道:“我自會小心。”説着,有些不捨的摟住了薛蟠,輕輕的拍了兩下,這才舉步出了養心殿。
這一去,便是好久沒了音訊。
薛蟠在養心殿暖閣裏坐立不安,一直等了兩個多時辰,只等到天光都隱約放白了,徒臻才一臉疲乏的走了回來。他的神漠然清冷,一句話都不説。彷彿什麼都沒發生或者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就淡然從容的進了養心殿暖閣,歪在牀上也不説話。
只是相處甚久,薛蟠自然看出來他是十分難受的,卻也不知道在壽康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徒臻此番形狀又不忍追問,只好親自服侍了徒臻洗漱寬衣,再扶着他上了龍牀睡下。
剛剛躺下,徒臻便死死的摟住了薛蟠的身子,將人錮在自己的懷中,一顆腦袋埋在薛蟠的頸窩,呼
着薛蟠身上清
而温暖的氣息,手中摸着薛蟠滑膩柔韌的肌膚,徒臻説不清什麼滋味的長嘆了一聲。薛蟠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説道:“這麼晚了,暫且睡吧!明
朝賀,又是一番折騰呢!”於是息蠟吹燈,薛蟠早就困得
糊糊地,沾着枕頭沒過片刻便沉沉睡了。昏睡當中,只覺得身邊陡然一空,剛要睜眼,卻
覺有人細心為自己掖了被角,便拱啊拱的沉沉睡了。
薛蟠醒過來的時候,剛剛敲了五鼓。看着小宮女捧過來的白紗服,不由得一陣驚愕,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小宮女低眉斂目的回道:“回大人的話,昨兒晚上太后娘娘薨了。聖上傳旨,凡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不許筵宴音樂,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薛蟠聽了,一時間目瞪口呆。
昨兒晚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地一轉眼的時間,人就死了?
薛蟠想了想,覺得還是昨兒晚上去壽康宮“捉姦”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怪不得徒臻會是那樣一副神情,也怪不得他回來之後會是那樣難受。縱使徒臻和那位太后之間並無純粹的母子之情,可好歹兩人相處了這麼多年,即便是養條狗都有情了,何況人乎?
再者,徒臻即位四年,好容易才得了獨攬大權之機,卻又接連出了太上皇中風、皇后被廢的大事兒。如今又被皇太后這麼一死——還是元月初一的暴斃而死,恐怕那些個呱噪的文臣不知道會説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薛蟠想着,不由得慶幸昨兒晚上徒臻是叫了忠裕親王和忠禮親王兩人同去,還能有個證明。如若不然的話,聖上剛剛處置了童家廢了皇后,童太后便暴斃而亡,還是徒臻去了壽康宮之後才薨的。風言風語傳了開來,恐怕徒臻長了一百張嘴,也説不清了。
胡思亂想間,徒臻穿着一身孝服走了進來,看着依舊痴痴傻傻的薛蟠,嘆了口氣,柔聲説道:“母后薨了,按制要在大內偏宮停靈二十一後,方請靈入先陵。如今朝中有誥命者俱都入朝隨祭,屆時送靈入地宮,又得來回一個多月的光景。你身子向來不大好,恐怕寒冬臘月的,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不若還家去養養吧!”頓了頓,又道:“母后大喪,恐怕老十二的婚事也要耽擱一年。又得讓你們家寶釵等等了。”
“過了一年,寶釵也才十八,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人也能越發的穩重幹練了,倒也是等得。只是我擔心你…”薛蟠説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徒臻,開口説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徒臻搖了搖頭,有些疲乏的嘆了口氣,又沉默下來。
薛蟠拉着徒臻在暖炕上坐下,自己也坐到徒臻對面。心裏頭想了太多,嘴上卻不知道怎麼問。
徒臻見狀,揮揮手讓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部退下,這才衝着薛蟠苦笑道:“母后是觸柱而死的。”薛蟠大驚,連忙問道:“何至於此?”卻見徒臻搖了搖頭,這才緩緩敍述了昨去壽康宮“捉姦”的情景——他和忠裕親王忠禮親王到了壽康宮的時候,因有之前的吩咐,又秘密派粘杆處的人將太后死忠看管起來,倒也沒有人去驚擾裏面的主子。徒臻帶着兩位皇叔一路直接進了內殿,正好撞見在牀上顛鸞倒鳳的姑侄兩個。赤身
、體,體玉橫陳的
、亂景象被兩位固執守舊的王爺親眼撞見,自然沒有好話。
身為皇族宗政的忠裕親王率先用措辭極為嚴厲且鄙夷的話語咒罵了童氏兩姑侄,指責她們身為太后和皇后,卻自甘墮落,做出此等敗壞道德,亂、倫相、的醜事來,甚至揚言要廢了其太后之位。
忠禮親王也一臉冷笑的諷刺“國丈童家”當真好家教“童家貴女”果然非同凡響,又尖酸刻薄的慶幸自家眷並無童家之人,否則平白被戴了綠帽還沾沾自喜不知所以。
被當場撞破,童家姑侄兩個本就羞憤難當,慌不擇言。只得苦苦哀求兩位王爺和徒臻千萬別將此事傳出。忠裕親王兩位老人惱怒之下遷怒童家,童皇后一時氣急,盛怒之下反倒開始指責徒臻手段狠辣,斬盡殺絕。甚至還無理謾罵,自言若不是徒臻彷彿
無能一般的冷淡擱置她,她也不至於到今天境地。還説自家只是姑侄**,並未混了皇室的骨血,而其他妃嬪卻因為寂寞暗中偷人,要説綠帽子的話,徒臻頭上早不知帶了有多少頂了。
徒臻甚至還得謝她,恪守婦道沒將爪子伸到外邊抓男人去。
污言穢語難以形容,徒臻盛怒之下一個窩心腳踹的童蔓兒連連吐血,越發瘋狂的破口大罵。甚至將薛蟠也牽連進來。只説他是以事人的
佞,
得徒臻連魂兒都沒了,親孃老子嫡
一蓋不要,只哄着薛蟠一個,早晚也是個無道昏君。甚至還説早知如此她當年便一狠心將徒臻的兒子女兒全都殺了,看他如今是否能豁出去斷子絕孫,也要和薛蟠斷袖分桃。
徒臻氣急之下,當下便要拔劍斬殺廢后。童太后卻撲上去將徒臻攔了下來,以多年母子情分要挾徒臻萬萬給童皇后留一條活路,之後羞愧難當之下當場觸柱而亡。
兩位老王爺見狀,顧不得惱羞遷怒,只得強壓心頭怒火匆匆安排着童太后的身後之事。只説童家仗着太后的名義在民間為非作歹,太后盛怒之下犯了心疾撒手而去。而文武百官朝廷大員又大半的留宿宮中,正好方便了皇室連夜持太后的喪儀。至於皇后童氏,早就以廢后的名義被連夜軟
在冷宮中,終生不得出現。
要不是一之內接連死了太后和皇后兩位主子着實不像的話,忠裕親王兩個恨不得將廢后童氏也殺掉算了。只是出了如此醜事,為了確保皇家的威嚴不受其亂,恐怕廢后童氏在冷宮之中也呆不消停了。
而國丈童家,他們家悉心教導的女兒竟然出了做出瞭如此亂、倫相、的醜事,貴為太后和皇后這樣尊貴身份的女子竟然是一對
、亂不堪的
、娃蕩、婦,丟盡了皇室的顏面。只怕他們這一族更沒什麼好果子吃。盛怒之下的皇族宗室,可不會覺得童家的過錯只貶為庶民就可以抵償的。他們究竟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報復童家,沒人知道。只不過薛蟠當年戲稱的“童家滿門女眷一
之內被夫家休棄”的戲言,恐怕真要成真了。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薛蟠當下最關心的卻是徒臻的情緒。他的神冷漠,他的眼眸清亮,甚至還有
力有條不紊的安排着太后的後事。好似童太后的死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可只有薛蟠知道,徒臻的心裏絕對不好受。雖然他不會惺惺作態的後悔自己趕盡殺絕的手段,甚至還會用“斬草不除
,
風吹又生”的話來告誡他,可是薛蟠就是知道,徒臻心裏難受。
於是薛蟠嘆息一聲,起身走到徒臻跟前,伸手將徒臻摟進了自己的懷中。一面輕輕地拍打着他的後背,一面柔聲説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本就是他們先做錯了事情,既然當初做錯了,就應該想到事發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要不是他們率先挑釁,我們也不至於會如此反擊。這種事態的發展並不是你我能控制的。身在朝堂,我們更多時候只能保證自己的安危,對於旁人是否順遂,我們總是無能為力的。”徒臻反手摟住了薛蟠柔韌的肢,將自己死死的埋在薛蟠的懷中,卻是一直都沒説話。他沒告訴薛蟠的是,昨兒晚上,只要一閉眼睛,腦中便自覺地回放出童太后觸柱身亡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她最後鮮血淋淋卻死不瞑目的瞪大了雙眼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燈燭的照耀下散發出一種森然的光芒…那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不論她心裏頭是怎麼想的,不論她是否看不起自己的出身,甚至憤恨自己的存在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自己沒有子嗣的事實從而有意無意的
待他,冷落他。可終究是她保證自己安安穩穩的在後宮殘酷血腥的爭鬥之中活了下來…
而現如今,這個女人,死了!
徒臻不得不承認,在童太后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自己的心中着實閃過一絲內疚。可讓徒臻難以忍受的是,伴隨着這樣的一種內疚,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還有一種平靜自持的覺。而在此之前,徒臻也想象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徒臻以為自己會很傷心,會很難過,甚至會
下淚水。可事實卻是,徒臻雖然有些黯然傷神,也在那一瞬間懷念起曾經那些看似幸福卻從未單純過的過往。然後,徒臻便冷靜的分析起了這件事情的利弊來。
徒臻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其實在童太后死的那一瞬間,徒臻雖然有些悲傷,但是這種悲傷卻絕不是深入骨髓的。絕不是旁人或者史書上形容的那種“帝大慟,扶棺而哭”的哀痛絕。他腦海中更多考慮的卻是這樣一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説,究竟有多少機遇和麻煩。自己究竟該怎樣處理,才能將這件事情利用到最大化。
因此他不敢和蟠兒説。他怕説了之後,蟠兒會覺得他的血,是冷的。
然後他又突然想到,如果有一,自己也這樣死了。會不會他的兒子,也是同他這般,表面看起來十分傷痛,實則內心卻空牢牢的,一點兒
覺都沒有。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的回憶回憶那些共同經歷過的曾經,然後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下一步的行動。一步一步的,冷靜自持,彷彿什麼影響都沒有?
那麼究竟有沒有人,會在他死後真正的哀傷痛苦,會真的哭到淚,而不是用辣椒水薰染了手帕擦在眼睛上?
於是他便想到了薛蟠,於是他便問道:“蟠兒,如果朕有朝一也駕崩了,你會不會哭?”然後他聽到蟠兒斬釘截鐵的説道:“不會。”他的心中霎時間覺得彷彿天塌了一塊,地陷了一塊,越發空牢牢的,踩上去只有失重的
覺。乾涸了一整夜的眼眶突然濕潤起來,喉嚨也變得堵堵的,有種辛辣酸楚的
覺在
膛漫延。
然後他聽到蟠兒用一種漫不經心地語態繼續説道:“反正等你死了的時候我也活得很老了,可能也很累了。興許覺得自己年老體衰,臉上皺紋橫生醜醜的也不想活了。索咱們兩個一起死了,免得你死了之後他們都嫌棄我老不肯要我,怪鬱悶的。”於是凝聚在眼眶的淚珠潸然落下。徒臻死死的摟住了薛蟠的
肢,將自己埋在某人的
膛,用一種弱者的方式痛快恣意的
下了淚水。他心滿意足的想到:“也許,身為帝王的自己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也不會有人為自己哭泣。可是有一個人因為不想活了而陪自己一起去死,這樣的
覺,好像也不錯!”畢竟世事變遷,滄海桑田,我們永遠抓不住整個世界。可是從我生到我死,有這麼一個人,可以一直陪着我。雖然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彷彿白開水一般不鹹不淡的存在,雖然他可能在你真正需要安
的時候反而傲嬌的不屑於説一些甜言
語。可是他依舊這麼彆彆扭扭的和你走了一輩子。也許在旁人的眼中,你們兩個未必合適,也許大多數人都冷眼旁觀你們的進程,也許連你們自己都無法保證下一秒是否會遭遇變故。可是在這一刻,你們的心卻是相同的。
然後兩個人共同約定,等我們老到被人嫌棄沒人要的那一天,我們便一起死了,也免得礙世人的眼。
那種幸福的覺,彷彿空氣一般,抓不到,摸不着,然而卻真實存在着。
於是徒臻安然的閉上眼睛勾了勾嘴角,他想着:須得在活着的時候解決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然後保證自己死去的那天蟠兒會心甘情願的跟自己下去。到時候生死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甚至也可以參考秦始皇的驕奢在地宮中建了山河
月,滄海桑田。然後就如世間情話説的那一般,寧得一心人,輪迴也不離。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晨曦的陽光照耀在兩人的身上,將兩個人的影子越來越長,然後就變成了一個人的影子,然變成了一條細細長長的陰影,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晨光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説:謝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2-01自掛東南枝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