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白鴿送信入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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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駙馬不是説會聯繫戚將軍的嗎?但是為什麼又…難道…”沉思中的寧安嘴裏卻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一種不祥的覺瞬間便湧上心頭,而寧安也下意識言又止。

即便正堯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以寧安的那種格,終究還是很難接受的。

都説不到黃河心不死,或許寧安就算是到了黃河還是不死。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寧安不停地搖着頭,立即否定了正堯可能出了意外這個念頭。

“公主切莫亂中出錯,我相信三弟一定會沒事的。對了戚將軍,那未知你來此有多久了,府上可有人知曉你的去處?”張誠勸了寧安一番,旋即便問向戚繼光説道。

戚繼光如實答道:“實不相瞞,下官來此已經有七之久,府上並沒有什麼人,唯有一管家在,不過他只知道我外出,本不知我在何處。”

“哦?那若是府上有急事找將軍,又當如何呢?”張誠不追問説道。

或許有些人不喜歡被人打攪,故而出門之時並不告訴別人自己的去處,但是即便這樣,他也會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突發事件的發生。

既然戚繼光乃行伍出身,而且又有聰明的智慧頭腦,自然不認為戚繼光會如此不經考慮獨自一人跑到這裏來。

“這點張大人倒是無需費心,其實下官養了一批信鴿,一旦有什麼情況發生,便可以通過它們來傳達信息,這不…”就在説話之餘,突然從窗户外飛進來一隻白鴿。待戚繼光右手一伸。只見那隻白鴿便不偏不倚。直接飛到了戚繼光的手臂之上。

見到此情此景,眾人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顯然是有信傳來,頓時所有人都頓時沉默了下來。

其實信鴿的種類還是分很多種類的。有的是專門用於傳達男女之間的情愛的,有的是用於軍事上作戰佈置的,有的是一些機密函件的輸送,有的卻是親朋好友之間的相互來往問…

諸如此類。這些都有特定的標誌,以免混為一談,分不出輕重。而現在的這一隻純白信鴿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顯然就不是軍事上面的函件。

只不過寧安等人終究還是覺得不應該太多過問這些,於是所有人都不在説話,保持安靜,以免妨礙到戚繼光。

戚繼光輕輕一揮手,將白鴿攬到口,旋即一手抓起白鴿,另一隻手則是伸到白鴿腳下。取出了一個小紙筒,那應該是所謂的信件。

“是府上管家戚通的來信。”還沒有完全打開信件。只看到那屎黃的紙筒,戚繼光已經可以辨別出來是來自誰。

戚府的?這不讓寧安等人突然的到眼前一亮,莫非…

這也由不得他們不去這般猜想,畢竟現在他們只關心的是正堯,一切事情的發生,也全都可以聯繫到正堯的身上。

戚繼光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信手將信件給打開了來。

片刻之後,只見那戚繼光眉頭一皺,旋即道:“雖然下官不知道駙馬發生了什麼,但是或許這封信可能與駙馬有關!”

“真的?”寧安不期待地問道,這一個消息對於寧安來説,無疑是一個驚喜。

原本滿懷期待的找到了戚繼光,可是戚繼光卻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儼然讓寧安等人從希望之巔頓時跌入了失望之谷。而這個時候,突然又可能出現與正堯相關的信息,這無疑又給了眾人一個希望。

“嗯!戚通來信説有一乞丐招惹了官司,後來該乞丐無意中提及到了説有人託他來找下官,還説的非常緊急,要下官務必回去一趟。方才又聽聞公主和張大人所言,覺着這兩件事可能有關聯,所以下官斗膽認為戚通所説的那乞丐應該與駙馬一事有關。”戚繼光分析着説道,言語之中不乏寬寧安之意。

其實不管是不是戚繼光所猜測的那樣,寧安都會去看看,畢竟在戚繼光身上,是唯一一個可能找到正堯下落的線索。

“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回城!”寧安已然迫不及待起來,當真如戚繼光所説的那般的話,那麼早一刻見到那乞丐,就可能早一點找到正堯的所在,早點找到正堯,就肯尼個避免那些不願意接受的事情發生。

“那行,微臣這就準備!”説完,戚繼光立即收拾好信件,旋即推開門,便朝門外走去。

而寧安等人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也跟着走了出去,不多時,兩輛大馬車便停在了村口,眾人沒有再多説什麼,分成兩批,各自踏上馬車,便往温州城裏趕去。

倒是雁蕩山中,正堯因為無法抵抗那豐臣真麗的誘惑,最終還是難以自拔的與其進行了一番巫山雲雨。雖然豐臣真麗本就是豐臣真武手中用來讓正堯就範的旗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豐臣真麗對正堯沒有好的話,她也是很難接受的。

命運就像,如果不能夠就地反抗,倒不如坦然接受,當做享受的好,或許豐臣真麗就是這樣的。

只見此刻的木地板上還有一灘汗水印跡,可以見得方才二人是多麼的烈。

“李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躺在地板上,豐臣真麗氣如雷的説着,同時一隻手還不忘在正堯的口摸索着。

而反觀正堯,現在的心裏卻矛盾的很,一時不由地沉默了下來。

其實到底豐臣真麗有沒有欺騙自己呢?説真的,並不算,因為處境不同,各自有各自的立場,兩人之間最多也算是利益關係罷了,談不上欺騙不欺騙。

況且。就算是欺騙。但是那欺騙的帶價也確實有點大。因為從第一次二人又關係的時候,正堯才發現,原來她竟然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女生,別看她外表很豪放。但是那一切不過都是訓練出來的而已,內在的,也只有到了興之所至之時,才會那般的瘋狂。

如果説正堯對豐臣真麗沒有覺。那絕對也是騙人的。其實正堯的心裏面一直都很矛盾,不論是花清月,還是朱祿穎,不論是周冰亦或是唐丹妮,甚至是安波爾沁,甚至是寧安,這些女人每一個都是那樣的對自己有情有義,然而每一個都又是那樣的讓他不忍傷害,這也讓他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誠然正堯心裏最愛的是寧安,可是他也不想辜負任何人。因為這是一個作為男人最基本的責任。

對於豐臣真麗的問話,正堯儼然就沒有聽到耳朵裏。想入非非的他,甚至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李大哥,李大哥…”豐臣真麗不由地又喊了正堯三聲,旋即還微微有些用力的在正堯的口掐了一下,只見正堯猛地一個翻身,卻是被那一掐給痛了。

“額,什麼事情?”正堯捂着自己口兩點,生怕豐臣真麗又往自己的口掐來。而在説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也顯得有些尷尬。

“你在想什麼呢?”豐臣真麗一雙靈動的眼睛望着正堯,一閃一閃,似乎連眼睛也會説話。

或許在豐臣真麗看來,正堯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思考的,因為這裏有自己陪着他,而且她自詡自己的美貌也不輸給寧安,這就抵消了正堯想念寧安的那一部分,至於另外與建文秘寶有關的部分,她其實從來都不關心的,甚至她連什麼是建文秘寶也都不知道。

其實她拋開身份,真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只是偶爾因為特殊需要,才會刻意的去表現一下。本的女人,在本國人的眼裏本就微不足道,沒有一點地位,所以,就算有什麼大事,即便她是豐臣真武的妹妹,她也休想知道其中的一絲一毫。

她們這種人也只有一個任務,就是聽上面的指示,當好自己的棋子就行,然這也註定了這樣的女人窮其一生也是悲哀的一類。

“我在想你哥會用什麼手段來讓我屈服。直覺告訴我,他人本不壞,可能是因為立場的緣故,所以才使得我很不喜歡他。不過經過方才的一番談話,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正堯若有所思的説道,倒是沒有一點虛誇之意。

一個可以對對手進行稱讚褒獎的人,那他一定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畢竟立場不同的人,往往會以偏概全,否定了對方的一切。然而如果這樣否定的話,吃虧的終究是自己。顯然正堯是一個尊重對手的人,而尊重對手,必然也會贏得對手的尊重。

本侵略大明,企圖搶佔大明土地這種行徑是絕對可恥,絕對難以容忍的,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豐臣真武所做一切也是愛國的表現,只不過,他的愛國用錯了地方,或者説是他本身的國度就有錯。

然即便如此,也不可以否定,那豐臣真武有着他獨特的一面,至少,在見到正堯的時候,他並沒有擺出什麼架子,他的表現是那樣的自然隨和,如果不是因為身份問題,説不定正堯就結了他這個朋友。

因此,豐臣真武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其實正堯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底,只是他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可以讓豐臣真武如此的自信。難道就因為豐臣真麗?如果是這樣,那未免也太低估了正堯的決心了。

“好了李大哥,對於這點,恕我真的無能為力,哥哥從來不讓我過問這些事情。不過哥哥真的很厲害,所以你還是要想好應對之策才行。”似乎豐臣真麗已經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了,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開始提醒起正堯來,看來愛情真的可以失一個人。

“呵呵,應對之策?呵呵。”搖搖頭,無奈的聳了聳肩,正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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