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被門板夾壞了腦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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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苦笑了一下,船長繼續説到“其實,這些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上一次也遭遇到了海盜,不過由於上一次所運送的貢品和貨物帶着測試這條航線的目的,所以並不算太多。那一次我們和海盜狠很的打了一仗。一方面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另一方面當時的海島戰燼量也並不算多,所以當時是以我們的戰艦大勝而告終的。估計這些海盜這次看到我們這次船隊的運送規模如此之大,是順便過來找回場子的。”託昭也搖了搖頭,説到“他們是想取過路費吧?這種先例卻絕對不能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長久下去怎麼得了?”其實,託昭真正想説的是:“你們已經砸鍋賣鐵的才湊齊了這次的貢品,如果還要過路費恐怕這過路費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不過,思維轉的比嘴皮子要快,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個樣。

船長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説到“對於這些海盜,這麼多年以來我們一直都是心存疑慮的。畢竟我們島民當中或許是因為沒有修煉的方法,或許是因為島民的體質問題,或許是其他的未知的原因,所以導致了直到現在都並沒有出現過高級的武士或者魔法師的情況,更別説是大師級別的了。而我們島民的生活雖然艱難重重,不單止要和人鬥,還要和天抗爭,但是即便如此也勉強可以做到自給自足,我們也很滿足當前的情況。所以,沒有必要去做什麼海盜”説到這裏的時候,船長輕嘆了一口氣,就此打住不再言語。

雖然船長沒有把話説完,但是託昭卻明白他所想表達的意思了。島民常規的武裝力量便是他們的戰士,如果勉強要算的話,巫醫可以歸於力量有限的魔法師之類別。除卻這兩者之外,島民更加依賴的便是他們的馴獸師。海盜雖然猖獗,但是始終無法動搖島民之本,只能像是蝗蟲一般從一個地方燒殺搶掠到另一個地方。造成這樣的情況的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有着這些馴獸師的存在。

絕大部分的馴獸師雖然其誕生過程是經過了諸多的磨難,雖然沒有千分之一這樣低的恐怖的汰選率,但是由於馴獸師原本就是珍惜種族,所以馴獸師的隊伍一直都是人丁單薄的很。但是,和其稀少的數量相比,任何一個馴獸師所能夠控制的兩種本命獸在成為同類的王者之後,可以毫不誇張的説,一個馴獸師能夠指揮控制的海獸和猛獸的數量已經相當於一個小型軍團了。

只是,由於每一個馴獸師都是能夠控制兩種本命獸的族羣,算是海陸兩棲作戰的標準配置,反而更加的適合羣島的這種地方。託昭和船長相處的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面,就不止一次聽船長描述起馴獸師安坐在海獸王者的身上,而其他的猛獸則分別棲身於海獸身上,然後轉戰各個島嶼進行開荒和對抗海盜的英雄事蹟。

本來馴獸師只是出產於羣島之中極其少數的幾個領當中,後來在出現了萬島聯盟、骷髏聯邦這種羣島聯合體制之後,在資源共享的理念之下,馴獸師才算是搖身一變成為了所有島民的公共財產,成為了守衞島民的戰神。至於託昭數次巧妙的將話題引到了島民的神使之上的時候,看似忠厚的船長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邊打着哈哈,一邊不痕跡的將話題輕描淡寫的再次轉移回到馴獸師或者其他一些關於島民的話題之上去。

不過,算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吧,島民也是因為出現了萬島聯盟、骷髏聯邦這種羣島聯合體制,各方面的得到了加強,特別是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得到了大大的加強,然後其中的好戰分子才對潘多拉大陸的那些近海的島嶼產生了窺覷之心。漫長時間的各種大小規模的摩擦之後終於算是演變成為了正面的對戰。畢竟在潘多拉大陸方面看來,島民就是島民,哪裏還有空閒先去分辨對方是哪個領的?

只是,總算各個羣島的領主沒有盲目自信到可以挑戰潘多拉大陸這個龐然大物,在不得不面對潘多拉大陸全面開戰的決心和怒火的時候終於能夠及時的懸崖勒馬,投降了事。否則,大陸方面真的狠下心來,內鬥一停,然後窮兵黷武一番,造出巨量的戰艦正式掃蕩羣島的話,恐怕島民真的就會從這個星球上面消失掉了,從而成為一個標準的歷史名詞。反正無數的島嶼也可以作為領土不是?更何況島民的武力在潘多拉大陸的各個帝國方面看來本是不值一曬的。

而這一次船長説起海盜的事情的時候語言卻止,無非就是意指這些海盜其實就是潘多拉大陸某個帝國的海軍艦隊客串的。鑑於海盜的組織比較鬆散,人類的武士、魔法師有,獸人的狂戰士有,甚至連矮人武士和靈弓箭手也有,據説連半獸人也有這才讓人失去了一個可以準確判斷的方向。

託昭和船長正説着話兒,船長抬頭看了看瞭望台的方向,然後突然輕笑了一聲。待得託昭問起的時候,船長之前患得患失的表情已經蕩然無存,撇了撇嘴之後船長説到“終於打起來了這回海盜可要吃大苦頭了。”彷彿是在為船長的這一番話做出註解一般,拓泰斯獸那種彷彿牛叫的聲音在半空之中此起彼伏的打雷一般響起,然後整個島民的船隊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遮天蔽的半球型的水幕。如果不是知道島民本身本沒有魔法師的這種編制,託昭第一時間還會以為這個就是大型的水系咒級魔法:水神之盾。看來這種拓泰斯獸不單止是體型巨大,同時還是一種魔獸。

這個應該是由拓泰斯獸集體施展出來的厚實的獸版水神之盾將整個船隊牢牢的護住,水幕的前方可以看到各種魔法攻擊落在其上彷彿是放煙花一般的燦爛奪目。而此時負責護衞船隊的戰艦已經離了大隊伍向前急速駛去。託昭好奇的攀上了船上的瞭望台,可以清楚的看到船隊後方的戰艦之上島民戰士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接戰之前的準備工作,渾然沒有將海盜的進攻給放在眼中的覺。

水幕之上的煙花表演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宣告結束了。由於船隊過於龐大,託昭除了水幕之上的煙花,看到的還是煙花。甚至原本護衞船隊後方的戰艦都仍然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前方的船艦之上就傳回來了通報戰果的旗語。瞭望台上面的這個戰士終於放下巨大的旗杆之後,直接對這下方高聲呼喊着什麼。不過,看到下面戰士和島民歡呼雀躍的場景,託昭不用去猜,也知道這一場接戰是島民取勝了。

三下五除二的爬下瞭望台回到甲板之上,託昭看了看一直安坐在舵手旁邊的船長,不住説了一句“想不到海盜這麼弱,居然也敢打我們的主意。”要知道,當初潘多拉大陸派出去立威的聯合艦隊被海島騷擾的苦不堪言,簡直就被視為眼中刺中釘,拔之而後快。而現在聲勢浩大的前來找回場子,卻是如此的雷聲大雨點小,讓人不覺到有點啼笑皆非。而且,話又説回來,如果海盜真的是屬於潘多拉大陸的某一方勢力,當初又怎麼會攻擊大陸派遣出去的聯合艦隊的呢?

船長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山羊角,微笑着搖了搖頭,説到“海盜其實並不弱。他們的戰角連潘多拉大陸各個帝國的艦隊有時候都要避讓三分的。而且,海盜雖然是經常的打完就跑的套路,可是他們的戰鬥力並不容小覷。只是,我們這次護送船隊的幾位馴獸師的本命獸過於強悍而已。就拿拓泰斯獸來説,你別看它們平時温順的。可是除了這種水幕的保護方式之外,它們還可以輕易的單獨在洋麪之上掀起一股小型的海嘯來。就算這次只有拓泰斯獸坐鎮,海盜已經討不了好去了。更何況還有其他的馴獸師在此護衞,海盜這次還真是自討苦吃了。”託昭看了看收了遮天蔽的水幕之後,依然不緊不慢的向前漂去的拓泰斯獸,心中對於船長的這一番話是深以為然的。這些巨大的拓泰斯獸,哪怕是在洋麪深處來一個輕鬆寫意的旋轉七百二十度,也能製造出一個可以噬一支艦隊的海底漩渦出來。不過,想到這裏的時候,託昭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神。他聯想到了不久之前潘多拉大陸所派遣出去的聯合艦隊遭受到各種各樣的海獸的襲擊的事情。當時造成大陸方面的聯合艦隊損失的最大原因就是大海之上的自然災害和這些讓人疲於應付的海獸。

不過,要説是不久之前,似乎也不完全對。因為託昭從和船長的閒聊當中無意之間聽到了矮人發起的西北國立國禮在船隊出發的時候其實已經結束了三個月的時間之長了“只是,缺少了馴獸師護衞的羣島接下來的時間裏恐怕少不免要遭受海盜的報復長痛不如短痛”説到這裏的時候,船長臉上現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苦笑了一下之後,船長的臉上又現出釋然的神情,淡淡的説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羣島的地理位置限制了我們島民的發展。如果可以在大陸上尋得一塊陸地的話,我們的生活想必會更加輕鬆的”輕咳了一聲之後,船長不着痕跡的把這個話題帶了開去,又和託昭講起了那些馴獸師的古怪的海獸和猛獸來。

託昭一邊聽着船長所説的這些奇聞軼事,一邊在心中暗想“在大陸上尋得一塊陸地?你這個願望恐怕是空中樓閣,不太現實呀你不看看現在僅僅是租借了大陸的幾個港口,還要是作為方便向大陸進貢的用途的,就已經被人家敲詐成什麼模樣了?如果大陸方面真的答應租借一塊陸地給你們的話,我還真的是想象不到你們需要再付出一些什麼代價而,你們又還能付出一些什麼代價呢”不過,想一想也覺得有點搞笑。這些海盜居然就在甘堤拉齊亞帝國的家門口企圖打劫給甘堤拉齊亞帝國和其他帝國進貢的島民船隊,還真不知道他們是吃了熊心豹膽還是腦袋被門板給夾到了島民的大型船隊繼續向前航行。

不過,沒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正在甲板上進行每天例行工作的託昭一抬頭不小心就看到外圍的拓泰斯獸再次減緩了速度。不過,有點奇怪的是,船隊的旗艦正在逐漸離船隊的中心位置向前方行駛而去。而且前方的四頭拓泰斯獸緩慢的遊了開去,連前方的島民的戰艦羣也為自己的旗艦讓出了一條道路出來。

剛才接仗的該不會只是海盜的先頭部隊吧?託昭在心中惡意的猜想着,剛才的對戰明顯某人並沒有看得很過癮。

“放心吧,這次不是海盜。這次來的是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山羊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靜悄悄的來到了託昭的身邊,似乎專門前來為託昭傳道授業解惑來着。

託昭哦了一聲,然後嘀咕了一句“好悉的戲碼,警察總是在事情結束的時候出現。”

“你剛才説什麼?我沒聽清楚。”山羊角對於某人的話明顯覺到了有點莫名其妙。

“我説,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有點姍姍來遲了。”山羊角嘿嘿一笑,説到“大陸造的艦船在速度方面確實並沒有什麼優勢。他們估計是追着海盜的尾巴而來的。這不,又和海盜失之臂了。”船長的話語當中隱藏不住的出嘲諷的意味,似乎是在尋找着心中的平衡點。其實説速度方面沒有什麼優勢已經算是很給面子的了,從平時的談之中,託昭可以輕易的發現在島民的眼中,大陸方面的勞心費力所造出來的船隻不過是屬於小孩子國家家的玩意兒而已。

“不過,再慢的烏龜,只要它一直跑下去,怎麼樣也比躲起來偷偷睡覺的兔子能早一點到達終點。”託昭本來想着引用一下通俗易懂的龜兔賽跑的典故,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稍微修改了一下。

雖然沒有聽過這個童話寓言故事,但是船長還是明白了託昭這個聽起來顯得相當的不倫不類的類比。

“是啊!海盜們的好子恐怕已經到頭了。在不久的將來,海盜想必就會成為一個歷史名詞而已。”船長微笑着拍了拍託昭的肩膀,卻不知道究竟是在安後者,還是在安自己。

只是,關於船長的這一番高瞻遠矚的話語,託昭在心裏還是深以為然的。海盜之所以能夠縱橫四海,看似風光無限的背後其最本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他們夾雜在潘多拉大陸和羣島之間的夾縫當中,利用兩者之間的矛盾來求生存。大陸、羣島、海盜三者方面本來是保持着一個微妙的平衡。

但是當島民決定臣服於大陸之後,這種類似三國鼎立的局面自然不攻自破,海盜自然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左右逢源,過的也沒有那麼滋潤了。如今更是發瘋了一般前來打劫島民進貢的船隊無論是表示了臣服的島民們強大的艦隊,還是空閒了下來正在據島民提供的技術改進自身戰艦的潘多拉大陸各個帝國,都不會再對海盜這些跳樑小醜聽之任之了。就算是疥蘚之癢,也要盡力剷除之。在島民和潘多拉大陸雙方面的聯合絞殺之下,海盜的生存空間必將會被進一步的壓榨,繼而逐步的退出歷史舞台去。

“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的指揮官正在詢問關於海盜的事情。”山羊角看了看瞭望台上面正在舞動着的旗語,似乎在為旁邊的託昭做同步翻譯。不過,説完這一番話之後,山羊角的臉上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怎麼了?”

“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的指揮官希望我們分出一部分的戰艦加入他們前去搜索和打擊海盜”山羊角的語氣明顯透着無奈。

託昭明白山羊角的無奈。這次龐大的船隊之上,只有戰艦上面才是島民的戰士,像運輸船之上都只是少量的戰士,而且還是預備役的那種。跟着你們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去掃蕩海盜?怎麼聽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大陸方面的戰艦的速度,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快的就像是烏龜在爬。而,護送船隊的這些戰艦和島民的戰士在回航之後是要守衞自己的島嶼的現在距離那個港口也就是不到兩天左右時間的行程,島民戰艦護送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而回程的時候並沒有貢品和貨物的羈絆,如果遭遇到海盜也不至於束手束腳。只是,這一件表面上看來簡單的事情,似乎隱含大陸方面的一種試探?

託昭心想,且看看旗艦上面的眾位神使究竟會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吧。

託昭再次攀上了瞭望台,隱約可以望到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和島民船隊雙方的旗艦似乎湊到一塊兒正在就借兵借船的事情進行磋商協談。

不過,磋商協談進行的頗為短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島民的船隊再次恢復了原先的陣型向前進發。換句話説,神使並沒有答應借任何東西給對方。

關於這個,倒是和託昭預料當中忍氣聲的接受的那個結果相距甚遠。

沒過多久,甘堤拉齊亞帝國的艦隊上百艘戰艦所組成的艦隊聲勢浩蕩的從島民的船隊遠處經過,似乎追着和海盜逃逸相反的方向,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這樣子應對,恐怕有點不妥吧?”託昭回到了甲板之上,繼續着自己剛才未完的工作,自言自語的説了一句。

“有何不妥?像你剛才所説的那樣,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先例,有了第一次就會跟着有第二次的。”山羊角微笑着説到,似乎對於自己的神使做出這樣的決定而深自豪。

託昭呆呆的看了看重新回到島民船隊中心位置的旗艦,再看了看山羊角消失在船艙背影,嘀咕到“這些人,該不會都是被門板夾壞了腦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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