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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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海蓉生病了?”劉方平是從李成梁口中聽説了這個消息的。他這個小白臉當得真是不負責任,王海蓉是什麼情況他竟然還要聽別人説才知道。
李成梁皺眉道:“怎麼,你還不知道?難怪你還能這麼自在地來上班呢,我就説你沒那麼敬業嘛!你啊,真是太良心了,王海蓉為了你做多少事,你卻連最起碼的關心都做不到,真是男人之恥!”劉方平被他説得臉上一陣發燒,辯解道:“這也不能怪我啊,當時我是賭氣離開永輝的,想讓我們兩個都冷靜一下,所以這幾天也就沒有通電話。她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什麼病,要不要緊?”
“你問誰呢?”李成梁覺得好笑:“你是她男朋友,還是我是她男朋友?你想知道她的情況,就打個電話去問問嘛,男子漢大丈夫用不着非要在自己女人面前佔上風,你先服個軟也不丟臉!據我看,王海蓉也沒有什麼大病,恐怕是因為心情不好,憂鬱成疾吧。你不知道,你那位大舅子在董事會上用盡了渾身解數來打壓王海蓉,指責她管理投資部不利,聲稱一定要換人。唉,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啊!”劉方平怎麼看李成梁那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怎麼滑稽,諷刺他道:“我聽着這話怎麼不應該由你來説啊?你好像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坑你兩個哥哥的吧?”李成梁毫無愧疚之
地道:“你錯了,我正是因為想起了當初的事情,心裏才有所
觸。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當初未免有些做得太絕,我和大哥二哥雖然有點不合,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到底還是一家人,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的話,我一定會站在我大哥和二哥這一邊。”劉方平都不相信這話是從李成梁嘴裏説出來的,他跟他兩位哥哥的關係有多差,劉方平是很清楚的。要是可以的話,劉方平絕不會懷疑李成梁會把他兩個哥哥掃地出門,讓他們兩個一無所有,這才幾天功夫,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我看海蓉得沒得病,不一定,你一定是發高熱把腦子都燒壞了。怎麼會突然説出這些話來了,你跟你家人的關係變好了?”
“無所謂變好不變好,都是一家人,意見不同是很正常的事,但沒有必要搞得和仇人似的。古話説得好‘家合萬事興’,聖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個連家庭關係都處理不好的人能幹成大事嗎?我現在終於發現了,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比任何成功都更重要,我要維護我的大家庭。”李成梁的態度顯得很嚴肅,一點都不像是胡説八道的樣子。
劉方平懷着滿腹的疑問走了,他認定李成梁的話一定有詐,但他想不通李成梁這是要騙誰。難道是要騙他自己嗎?不過他沒有時間來過多地考慮這個問題,王海蓉那邊還需要他去安撫。劉方平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電話會讓王海蓉顯得這麼高興,在她的聲音裏劉方平一點都聽不出來有患病的跡象,他甚至有點懷疑李成梁是不是在用假情報騙自己,但他還是決定去王海蓉的住處探望一下,這是個禮貌問題。
前面已經説過了王海蓉有自己的住處,並沒有和王鋭住在一起。現在來看,這是很有道理的,不然的話,像劉方平這類的拜訪就會顯得很尷尬了。因為是自己一個人的住處,王海蓉並沒有選擇太過奢華的住所,只是選了一座中等的公寓。當然,這是按她的標準,在劉方平看來,這所公寓已經是超豪華的了。
劉方平看着公寓那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走起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腳步一重就發生響聲了。雖然已經聽説過很多次了,但他還是第一次到高達四米多的室內噴泉。金燦燦的水池裏一股清泉沖天而起,水珠四濺,在空氣中化為清涼的霧氣然後落在劉方平的臉上。他在一瞬間陶醉了,他可以發誓他看見了彩虹。有錢人的生活果然是美好的。
“對不起,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忙嗎?”一個警衞走了過來。劉方平的現在這裏是想當乍眼的,這裏的住户對這種景緻已經司空見慣,再也燃不起半點情,甚至還有的住户投訴過噴泉的水量太大,霧氣把他們的衣服都給打濕了。
“啊,當然,當然。我是來找王海蓉小姐的,不過我忘了她的地址了。”劉方平沒有忘記王海蓉的住址,因為那個住址就在他的手機上。但他總要找個説詞來解釋自己剛才的失神。
王海蓉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劉方平從警衞的反應得出了這個結論。這個結論他應該很早以前就知道的,只是因為他和王海蓉走得太近,才使得他覺不到這一點。
那名警衞一開始有點不太相信劉方平的話,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劉方平覺得出來,因為他打電話給王海蓉來確認這件事。在知道劉方平的確是王海蓉的客人之後,警衞強忍着心中的驚奇和不忿把他帶到了王海蓉的房門口。劉方平在警衞走之前向他表示了深深地謝意,
謝他不辭勞苦一直把自己送過來,這種全心全意為住户安全着想的作風實在值得所有的警衞人員學習。説得那個警衞面紅耳赤,一肚子火又不敢發出來。
“你這個人啊,平時裝得一副好人樣子,怎麼對這種小人物這種斤斤計較啊!人家也是討生活,你不經常在這裏出入,他當然要小心一點了!”王海蓉一直在門口聽劉方平説話,聽得心中好笑,等警衞一離開,馬上就打開了門。
劉方平聳了聳肩膀,説:“我也知道社會底層的小人物是值得同情的,他們的命運是可悲的,但嘲笑他們也是最沒有風險的。做事情當然要做保險一點的事了,總不能嘲笑強者吧?”王海蓉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一些東西,説:“你還在為我沒有聽從你的意見而生氣嗎?你今天來是不是為了嘲笑我?我因為沒有聽你的意見,所以失敗了,你很高興吧?”
“沒有,我今天的確是來,呃,是來探望一下你的病情,雖然我什麼禮品都沒帶。”劉方平如同往常一樣的枝大葉,到這時候才想起來至少應該買點水果的。
“不過,在我看來你的身體很好,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我想不是有人故意騙我,就是我搞錯了。”王海蓉臉上顯出怒容,把房門大開,叫道:“你以為我是在裝病嗎?那你就進來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在裝病!”她轉身向房裏走了幾步,沒有聽見劉方平的腳步聲,心中怒火更盛,正想説話,一回頭卻發現劉方平已經把房門關上,跟在自己的身後。
“你這個人走路沒有聲音的?前輩子是不是貓啊!”王海蓉為了化解尷尬隨口説了一句,之後又覺得這句話説得再正確不過了。
“説起來,你還真像一隻貓,喜歡獨處,永遠是那麼驕傲,總喜歡讓人呵護你,卻很少去關心別人。你前輩子一定是貓。”她又重複了一遍。
劉方平在房間裏四下看着,對王海蓉的話聽而不聞,他對貓很有好,私下裏他也認為自己跟貓真得很相像,當然,是和那隻睿智的三
貓很像。眼下,他就裝得好像是一個偵探一樣,好來搜尋王海蓉裝病的證據。
“如果她是裝病的話,那她的準備也太好了一點。”劉方平看不出什麼破綻,房間裏顯得有些雜亂,很明顯主人因為心情不好,沒有整理房間。在王海蓉卧室的桌子上放着兩三個藥瓶,裏面的藥明顯已經吃過了。他拿起瓶子看了看,看不太懂是什麼藥,但從説明來看,都是抗抑鬱的藥,當然了還有一種常見的退燒藥。看起來王海蓉有病是真的,只不過病情不太重。
“怎麼樣?看完了嗎?你看得可不太仔細,藥瓶完全可以做假的!你還應該看看我的牀和被子,看我這幾天是不是一直都躺在牀上。事實上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剛吃過藥,心情好過了一點,沒想到這反而引起你的懷疑了!”王海蓉嘲笑道。
劉方平也有點不好意思,不管王海蓉的病是真是假,自己都不應該擺出一副指責的樣子。他的確還因為前些子的事在生氣。
“對不起,海蓉,我,我不應該這麼跟你説話的。我,我的確有點小心眼,前幾天你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王海蓉坐在牀上點着了一隻煙,説:“其實我也不覺得自己有病,只是忽然覺有點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知道,我大哥早就盼着這一天呢!對了,你還不知道他在董事會上推薦誰來擔任永輝集團新的投資部總經理吧?那個人你也認識。”
“難道是淑真?”劉方平差一點就真問出來,不過他馬上就意識這是不可能的。宋淑真雖然出,但投資並不是她所長,王鋭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不會是李蘭,也不會是蘇偉…劉方平明白了過來:“你大哥真這麼絕,讓申雲接你的位子?”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生病了吧?”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王海蓉提起這件事還是有些心煩意亂,煙只了一口就被她掐滅了。
“我這次真得輸了,而且輸得很慘。申雲甚至當着所有人的面嘲笑我首鼠兩端,明明可以獲勝的工作偏偏被我輸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在我把所有的股票放出去之後,申雲馬上就把股價推了上去,她大賺了一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劉方平安她道:“畢竟她背後有那個周信佛,你也是因為考慮到和周信佛的關係才會顧全大局,結果輸給她的。她贏得並不光彩。”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方平,你有沒有想過,申云為什麼會那麼好説話,輕易就告訴你是周信佛在她背後撐?對了,申雲已經跟我説過,你跟她上牀的事了。”劉方平打了一個冷戰,本來
得很直的
立刻就矮了下去。
“你不用緊張,我答應讓你去找申雲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這樣了。”王海蓉很寬宏大量,對劉方平她一向如此。
“可你不會認為,只是因為你和她上過牀,她就必須要告訴你點什麼吧?方平,我要再説一次,你不是男公關,不要總想着和女人做易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申雲在説謊?”劉方平忽略了一些他不喜歡聽的字眼。
“不,她沒有説謊,因為謊話騙不了人,只有真話才能把人騙倒。申雲的背後的確是周信佛,但周信佛並沒有完全支持申雲,他答應給申雲的資源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多。”王海蓉又有了挫折:“這一切完全是我們的失誤,我們太在意周信佛這個名字,對其它的事情就有些疏忽了。申雲就是利用這一點,選擇了一個最關鍵的時候把周信佛推到了我們面前,就算那次你不去找她,我們也能得到這個消息的。”劉方平有些疑惑:“聽你這麼一説,申雲的手法,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跟你…”
“不錯,這跟我在z城對付申雲的手法是一模一樣的。我沒有動用家裏的一分錢,只是利用影響力就讓那些股東站在我這一邊。申雲説她這是有來有往!”這才是王海蓉到灰心的原因。自己慣用的手段竟然被別人拿來對付自己,自己還沒有看出來,這個打擊對她是非常大的。王海蓉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是不是這些
子在劉方平身上花了太多的時間,使得自己已經鬆懈了呢?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這麼灰心啊!搞得要吃藥這麼慘。”劉方平用一種站着説話不疼的口氣這麼對王海蓉説。
王海蓉看着他道:“方平,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吃藥嗎?就是因為你,申雲她告訴我,她能和你上一次牀就能上第二次,把你從我身上奪走,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她説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