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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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結論是什麼?”田爾豐追問道“劉先生説得很有道理,但我們今天在這裏並不是為了聽有道理的話的。麒麟小説從你的話裏能得出什麼對我們有幫助的結論嗎?還是説從你剛才的話裏,我們可以找出我的計劃有什麼可以修改的地方呢?”田爾豐顯得有些咄咄人,這有點不合情理。他已經年過四旬,功成名就,論涵養論氣度,他都不應該聽不見別人的建議,更沒有必須對像劉方平這樣一個人斤斤計較,特別是在場的人都明白劉方平和王海蓉的關係,他就更沒有必要這麼做了。可他就這麼做了。
劉方平顯得有些緊張,對方咄咄人不會使他陣腳大亂,卻很可能使他詞不達意。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説話前必須重新思考一下,定一定神才能開口。
“對不起,如果田經理你的意思是讓我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的話,我沒有。對一件事,我會想得很多,但對於解決事情的方法我就想不出很多了,而且…”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我想的辦法大多數都是錯誤的,而且錯誤得很離譜。”
“是嗎?要真是那樣的話,倒也不錯,你大可以把方法説出來,我們反過來辦!”蘇偉開了一句玩笑。
“事情的麻煩之處在於,我的決定大多數時候都是錯的,但並不總是錯的。”劉方平臉上的羞澀之意更重了,他不太習慣當着這麼多的陌生人來剖析自己,其實也沒有人讓他剖析自己,但他一説起話來總是不自覺得就扯到了這方面。
“如果蘇經理真想照你説的那樣做的話,我也不反對,不過我得先提醒你,一切後果,我概不負責!”
“一個連自己都信不過的人,怎麼能讓別人相信他呢?儘管他可能很有才華,對女人很有引力,但一個不敢或不能承擔任何後果的人,是不值得託付終身的。海蓉,我得説,你這次的選擇不太明智!”田爾豐沒有説正事,反而批評起王海蓉的眼光了。王海蓉一笑沒有説話,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對於這位曾經的老師,王海蓉還是有所瞭解的,他一定還有更重要的話在後面。
“不過,如果僅僅把劉先生你當成一個智囊的話,也許某些時候還真能起倒點作用。比如現在。”田爾豐果然接了下去:“海蓉,看起來,我前面的那個計劃真得有必要做出修改。不是我要辯解,但因為我對這件事情的情況知道得好像沒有劉先生那麼多,所以出現錯誤也是難免的。麒麟小説如果那位申雲小姐真像劉先生説得那樣,很聰明,有背景,同時又能準確常握我們內部信息的話,那麼也許她就不是想跟我們亮牌,而是想打亂我們的運作節奏。海蓉,按計劃你原本是想把華油炒四個來回的吧?”王海蓉道:“是的,我準備讓華油出現四次大的波動,在波動期間忽升忽降,而在波動期外則讓華油的股價穩步上升,讓那些股民對股價的波動開始麻木,讓他們以為這隻股票是可以長遠投資的。當然,最後一次的波動就是真的了,我們會把手中的股票全放出去。”
“現在已經進行兩個來回了,最後一次,你打算什麼時候進行?”田爾豐問出這句話之後,馬上道:“對不起,王總,我失言了。我換個問題,最後一次波動的期是不能更改的嗎?”在這次華油股價的運作中,最後一次的波動是機密中的機密,田爾豐意識到王海蓉不可能把這個機密在這麼多人面前説出來,才改變了問題。王海蓉用目光一一審視着在場所有人,七個人的名單中已經減少了三個人,孫澧今天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事件,劉方平,就算想出賣機密,他也不知道機密是什麼。除非用極通俗的語言寫成計劃書遞給他,不然,他拿着文件都看不懂裏面寫的是什麼。雖然知道內
就在這幾個人當中,但王海蓉覺得他們還是值得信任的。
“最後的期無法更改,因為這不由我説了算,過完年之後,華油會進行審計,我們必須在審計結果出來之前所有的股票
手。”王海蓉用行動證明了對在場所有人的信任,她完全有理由不這麼做。
田爾豐倒了一口冷氣:“這麼説來,時間不多了,第三次波動應該就是這兩天,看來劉先生的説法越來越有道理了。申雲比我們搶先一步壓低股價就是要打亂我們的計劃,讓我們無法在第三次波動中獲取太多,在股市上製造混亂,使得華油的股價
離開我們的掌控。”
“另外一方面,她這也是在替過年後最後一擊做準備。”蘇偉補充道;“我們本想在這幾天重新打壓股價,一來再次給股民增加承受力,二來好再次降低股價最低成本。可申雲來這麼一手,我們就不能這麼做了,我們要是再大量拋出的話,股價下跌就會超出我們的預計。”孫澧這個時候也説話了:“那我們也不能坐着看,因為如果任由申雲打壓成功的話,她一定會在低處大筆納,這樣她的成本就會大幅度降低,這麼一來最後
期到來的時候,她可能一下子就把股價壓到底線,玩以本傷人!我們必須主動出擊!”這次王海蓉的決定下得很快,她幾乎沒有考慮就再次問劉方平:“方平,這次你又有什麼看法嗎?”她食髓知味還想讓劉方平出一次風頭。不過,她要失望了。李成梁管劉方平叫“不能指望的人”不是沒有道理的,你不能對他抱有希望,因為你會很失望。
“海蓉,你覺得能不能取消這次的計劃,現在就把你手上所有的華油股票全賣出去,應該也能賺不少錢吧?為什麼不見好就收呢?”這次劉方平的反應同樣很快,不出他説出來的話就遠沒有第一次那麼入耳了。
“這次申雲是有備而來,我們在明,她在暗。她背後是什麼人,我們直到現在都沒查清楚,更不要説還有一個藏在我們之中的內了。眼下這種情況身處劣勢的不是申雲,而是我們。既然我們現在就可以賺錢,為什麼非要和申雲見一個高低呢?”這是劉方平的老調子了,從一開始,他就不贊成王海蓉和申雲搞對抗,認為那沒有意義。可惜有意義沒意義不是由他説了算,這兩個女人都不會聽他的。現在兩方面都已經擺足了架勢,他再説“和為貴”的老話,簡直就是笑話。他説完這些話之後,大家看着他都有點啼笑皆非的
覺。
田爾豐嘆了口氣:“劉先生,我是不知道你和那位申小姐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過我們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就任由她破壞我們的計劃。要罷手也應該是讓申小姐罷手才對,如果劉先生真想罷手的話,可以試着和申小姐溝通一下。”
“這個時候去跟申雲溝通,這不是叫我去死嗎?”劉方平當時也沒話了。
李蘭覺得劉方平本就在胡鬧,冷笑道:“劉先生在商業上是外行,説出這種話也可以理解。現在把股票拋出去,表面上我們好像可以賺一點錢,可如果算上前期的準備,各種
際費用,還有我們的人工,基本上就賺不到什麼錢了!如果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到頭來只不過賺了一點小錢的話,傳出去,我們會成為笑柄的!”
“好了,大家不要説了!”王海蓉不想劉方平再受打擊,擺擺手止住李蘭,説:“方平,我知道你一向主張和為貴,不過,眼下的形勢只有申雲先罷手,我們才有和平的機會,如果我們不反擊,那就不是和為貴,而是捱打了!這不是我的作風。當然,你説得也對,現在我們是處於劣勢,特別是內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對我們以後的行動就會有影響。所以我才會叫你來幫我嘛!好了,大家如果沒事的話就可以散會了,我再提醒一次,在這裏説的話一定要保密!”眾人走出儲藏室的時候,劉方平有意落後一步,想等王海蓉一起走。王海蓉坐在那裏沒有動,説:“你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説嗎?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你可以説了。”劉方平又開始用舌頭
嘴
:“海蓉,我一直在想,你和申雲是不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王海蓉冷冷地道:“你什麼意思,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最清楚。從始至終,都是她向我挑釁!我沒有主動找過她的麻煩!我要真對付她,當初她就不可能從我手裏拿走三百萬!我已經寧事息人了,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非要跟我作對不可!”
“那,那要是,要是我去找申雲談一談呢?”劉方平説這句話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提議有些兒戲,更有些難以啓齒。
“你以為你是誰?”王海蓉笑彎了:“你真以為自己是男公關,一碰到有女人的事情讓你出馬就會擺平?我實話告訴你,我和申雲的確有很重的私人恩怨,但這次我們之所以會敵對,是因為我們的利益相沖突!私人問題很容易解決,但利益衝突就沒那麼簡單了。”劉方平還不死心,説:“説到利益衝突就更好辦了,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談清楚,這個世界還是有雙贏的事情的。為什麼不搞清楚申雲到底想要什麼呢?説不定她的要求很容易實現呢?”
“很容易實現?什麼樣的願望很容易實現?讓你陪她上牀嗎?”王海蓉覺得劉方平太過天真,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以申雲那樣的人品,又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你以為她的要求是那麼容易辦到的嗎?就算她真要求你和她上牀,我也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