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秘密的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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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衞王的態度,看在朵斡的眼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慌張,這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又有點陌生。陌生的是這個衞王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

“皇上,您説的秘密是不是。”朵斡指了身下的地面,只見衞王的臉上也出了微笑。在這麼嚴重的時刻他還能笑,一面是鎮定一面是虛妄的無知。這個時候看來,衞王似乎也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朵斡,鄭夫人怎麼還沒有來,這個時候了她應該也醒過來了吧。”他朝殿外看了看,大安殿的門緊緊的關着,外面的殺喊隱約都能夠聽到。

“皇上,這鄭夫人已經在路上了,您不用擔心,鄭夫人早已經將皇上的信物收拾好了,我看是不是先。”他的手勢是一個聲的標誌,旁邊還有侍女。這個時候講有點早。

“不用這樣小心了,你的心我明白。可是現在還能留下來的可都是我的心腹了,有什麼不好説的。”他無奈的嘲諷着。這個衞王雖然沒有什麼治國之策,但是對於自己的身邊的人還是很好的,就象朵斡這樣的人能夠服侍他達到15年以上的絕對已經是個奇蹟了,但還是真的換來了忠心不二。身邊的這些侍女也是他在做皇子的時候就跟隨着的,所以説稱的上是心腹了。

“那好,既然皇上都不擔心,老奴有什麼好害怕的。”朵斡也放寬了心來。因為天以晚,就命人點了盞燈,陪着皇上到了那個傳説中的密道的房間。

這個房間,原來就在大安殿西側的迴廊的角頭,那邊有個非常突兀的密室,外面上着一把鎖,但是誰也沒有開啓過。象這樣的小房間在皇宮內倒是見到的不少,但是沒有鑰匙能夠打開的就只有這樣的一間。

裏面是什麼?也許知道的只有衞王一人吧。

這個密室的傳説也是章宗臨死前告訴他的,也許章宗已經想到這個永濟到頭來會有這樣的一天的,只是心懷仁慈的章宗卻因此將自己的骨都斷送在了這個人的手上了。

眾人來到這密室門前,只見衞王從身上取下一枚金制的鑰匙套在外面的鐵將軍上,只聽“啪”的一聲,門開了。

裏面漆黑一片。

而通玄門處“攻上去,上面的已經不多了。兄弟們衝啊,誰砍下了徒單父子的腦袋,將軍説了講黃金1000兩!”九斤站的離城牆遠遠的,那着嗓子喊着。這些都是胡沙虎將軍告訴他的。不是他怕死,而是這樣才能讓四周的人都能聽到這裏是在打仗,而且,徒單南平父子很快就要失敗了。這場戰鬥似乎也卻少一點懸念。

胡沙虎站在一處房前,看着城牆上衝殺的過程,不時間從城牆上摔下個人。對他來説,這就是一種快,人,在這個時候就成了一個數字,直到對手變成了零的時候,那就是勝利的開始。好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快了,此刻的胡沙虎甚至已經想到了在城破的那一刻的景象。

“兄弟們再加把勁啊!”聲音此起彼落。城上殺的更加的兇悍。

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除了城內的內衞部隊外,再也沒有看見有支援的部隊趕到了。人是越打越少,手中的箭石也在急劇的下降。原本這段城牆是防守最強大的一段,但是在經過蒙古人的巷戰之後,這裏也呈現了不同的損失。這一晚的鋒,在兵力嚴重缺少的情況能堅持這麼久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父親,這裏守不在住了,有些叛軍已經上牆了。再這樣打下去就全沒了。現在咱們撤吧,退到皇宮再打啊。”沒烈拖着沾滿鮮血的大刀;來到了徒單南平的面前。他一臉的無助,在城牆上戰鬥了很久了,看他的刀都多了些缺口。

而徒單南平又何嘗不是呢,雖然是個老將,但作戰絕對不含糊,此時眼看着通玄門就要被撞開了,他的心裏怎能平靜?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裏,此刻,他想了很多。

退吧,又能退到哪裏?投降吧,就胡沙虎這個人能容忍的了自己嗎?更嚴重的是自己以後還要如何面對列祖列宗。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父親,你説話呀,這仗咱不打了咱投降了吧。”沒烈都有點想哭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寶靈公主,剛剛新婚燕爾的他們還沒有給徒單家留個後呢,怎麼就這樣的離開呢。可是他要死了公主怎麼辦?要是自己投降了,那公主又怎麼辦?

“混帳。都這個時候還想什麼呢。”徒單南平厲聲喝道,那滿頭的銀髮告訴人們他已經快60的人了,但是堅毅的眼神又在説些什麼。臉上急劇的搐,怒目而張。

“自古忠臣為國殉道,如今逆臣當道,爾等以死效忠皇上,死而無怨,何許這毫無氣節的投降叛軍。你要記住,咱是大金的臣子,是完顏氏的家臣,這大好河山可不能就這樣被廢了呀。孩子,要走你走吧,為父老了,就讓我站好這最後的一班崗,為大金過送行吧。皇上永遠是我的皇上,不能就這樣給糟蹋了呀。”

“父親!”沒烈此時已經淚滿面,自古男子何時淚,但此刻並不是要哭的時候,但是心中的怒火卻再次燃燒。

“兄弟們。咱們生是金國人,死是金國的鬼,不要讓這些竊國者污了我等身家。為了大金為了皇上殺啊!”説完轉身提到又衝了上去。

前面剛剛冒頭的叛軍就被他連頭帶肩的削了去,緊跟着又上來了一個,又是一刀。又來一個,又來一個。

大抵上這樣的衝殺是最後的絕望,在聽到一聲轟隆聲後,通玄門開了。

徒單父子和着守城門的數百士兵早已經被後面跟上來的叛軍給砍了個血模糊了,但是就是這樣還是將叛軍拖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一羣自不量力的人,還號稱文武雙全呢!”察輕蔑的笑着。

“不,他們是英雄。”胡沙虎説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在他看來,這徒單父子是英雄,讓他想起了曾經他自己也是如此的豪邁壯闊的,可是現在怎麼會如此的戀權利了?

權利,真的是個有意思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逃拖他的魔掌,沒有人。

“把他們的屍骨都收拾一下,找個風水好一點的地方就給葬了吧,但願下輩子不要在做我的敵人了。”胡沙虎不知道為什麼加上了這樣的一段話。

一萬人,衝進通玄門的時候,那種惺惺相惜的動不在了,現在最想的是能夠將衞王從王座上拉下來,然後取而代之。微笑,是一種偽善,更是一種毒藥。

當通玄門被打開的時候,衞王他們也進入了那個密室。那裏面只有四面牆什麼也沒有。

“皇上,這就是傳説中的密道?”朵斡不敢説話這裏是不是太安靜了些什麼也沒有。

“這裏是個入口,但不是全部。裏面大着呢。”衞王説的話越來越惑了。這個時候他敲了下一面牆,頓時牆反轉了過來。後面是個一個卧室。具體的説是個巨大的卧室,但是着個卧室卻是藏在了一做巨大的石象裏面。

裏面住着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長的很象衞王永濟的人。

“皇上,這是。”朵斡不敢相信在這個只能有一個男主人的皇宮居然養着一個這樣的人。一個似乎就一個磨子裏刻出來的人。

“這是我的替身。”他笑了。終於有機會用到這個了。當年一時的好玩所收養的泅人現在終於有用了。當時永濟在城南的市集裏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人,因為長的和自己太象了並且年紀也相仿,就將他收了進來。當時的皇宮內是不能有第二個真正的男人的,於是就將他囚在這裏,而他的起居用膳都是命人送到隔壁的一個小房間內,從來沒有人知道這裏有一個這樣的人,只是宮內傳着有一個神秘人這樣的傳説。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皇上真的是高瞻遠矚。”朵斡眼裏閃着亮光。

“但是我還是要離開這個皇位了,叔叔説的對,我不適合這裏。”他若有所思。

“皇上,你永遠都是老奴心中的皇上。”朵斡跪了下來。他已經預到這裏已經沒有辦法拯救了一切都已經定了。他眼前的這個男子已經不再是在朝廷上呼風喚雨的“神”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草民,一個安於現狀喜歡過自己生活的人了。

“朵斡,我要走了。但是,你卻要留下來。”永濟的臉上掛着淚水。這離別的眼淚是這樣的珍貴,甚至對一個失去了男自由的人來説是更加的珍貴。全世界沒有人將這些閹人當做人看,可是這個現在還是世上最有權勢的人卻將自己當作一個重要的一部分,這怎麼不讓人動?

“皇上,老奴明白。明白”朵斡擦着眼淚“老奴還有要做的事,不能跟隨陛下了。但願來生,老奴還能做陛下身邊的奴才,老奴心願足以。”

“真的是,”他拍了拍朵斡,轉身,從那個已經打開了的門跳了進去。

“恭送皇上。”他對着衞王消失的地方三叩頭。

一旁的“衞王”嚇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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