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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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謎始終是要解開的,但是對於谷永寧來説,李鳴復恰恰是他最需要的人才。因為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現代貨幣的影子。這個先導正是從銀本位開始的。

李鳴復啓有不知道自己在海州的地位。這一次孤身來到海州,一部分原因是受到好友曹豳的舉薦,另一方面是在朝廷受到了史彌遠的排擠,讓他本沒有辦法獲得什麼好的發展,無非就當做一個花瓶放着。

這不是他所要生活,他需要的是能夠實現他心中願望的地方。而海州就是這樣的一個好地方。這裏的文化是和諧的,沒有多少的紛爭,所有的人都是有理想的,絕對沒有朝廷的那種腐化的生活方式。這裏是有理想的人的天堂,也是一切好逸惡勞者口中詛咒的地獄。

對於李鳴復所提出來的銀本位和製造銀幣的做法谷永寧自還是有點懷疑的。那就是山東的地界上銀礦不多,除了萊陽方面有個棲霞山礦外,大多數地方是找不到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金國的冶煉技術在當時來看卻是最強的,而且不僅僅是銅礦和鐵礦,在金銀礦上面也是很強的。

這也就是説,如果金國的銀幣動到自己的土地上的話就會有一個通貨膨脹的因素在裏面。並且這銀幣是要和銅錢掛鈎的,在很多情況下,銅錢的購買是在逐漸的下降的,那麼銀幣自然就升高了價值所以,在建立貨幣制度的當時,最要緊的是要讓這個貨幣不能隨意的兑換,要兑換必須要在一個合適的和安全的地方進行統一的兑換,但是這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必須要等待着整個銀幣的樣本的出爐。

這是一項重要的改革,但是在改革的前夜卻有着如此驚險的故事。

説到銀幣的製造就不能不提銀礦。而山東的銀礦本來就不多,而大多又集中在萊陽一帶。這萊陽可是紅襖軍楊安兒的據地。擁有了萊陽就相當與擁有了銀山。這對與紅襖軍來説是一個很大的收益,無論怎樣都不能放棄的。但是這對於金國來説卻是個很嚴重的損失,最起碼在收益上面少了個銀山,對於財政已經十分緊張的金國來説無疑是雪上加霜。

於是,金國人就看準了這一點,對萊陽發動了一次重要的進攻。這一次,僕散安貞是下了血本了,除了他自己手上的山東西路軍外還特地將在沂州剛剛打了敗戰心裏極度不的僕散留家的軍隊,這一次,軍隊數量達到了12萬人。這12萬可是絕對的鋭部隊,除此之外濰州方向的籤軍就有10萬人之多。這樣強大的軍隊面前,紅襖軍又如何呢?

此時的紅襖軍正沉浸在如此龐大的收入裏面沾沾自喜,原有的一些陋習都跑了出來:這些紅襖軍的士兵在進了城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糧倉痛快的吃了一頓,接着就在四周的土地上一圈,就讓自己接管了此地。原來的理想到了現在都已經被丟到了腦後了,所有的人的都在想的是自己的舒服,而全天下的安寧不過是個騙人的招牌。

這就是為什麼農民起義總是失敗的原因吧。

在歷史上還真的沒有多少起農民起義是成功的,在此前是沒有過的。農民有自己的侷限,這一點上,他們是不能作為革命的主力軍的,要用農民的力量打敗地主階級,然後讓自己再當上地主,再去壓迫剩下的農民,這樣的結果就是腐化。

就在如此關鍵的時候,當所有的人都沉醉在自己的暫時的勝利裏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保持着清醒的頭腦。

他就是王居安。

在王居安的眼裏,這個萊陽充滿了危機,這個危機的表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忽視了朝廷的存在,而自己不過是偶然的勝利而已。這樣的勝利也許是短暫的,而敵人的力量是超乎尋常的大,在益都的失敗就是一個鮮貨的例子。可是這裏,沒有人相信。

水軍,在葉適回海州後,他已經是實際上的海軍頭領了,但是現在他的軍隊還是按兵不動,王居安知道,只要這港口還在自己的手裏那麼萊州是決不會丟的,但是要和僕散安貞的軍隊打一場陣地戰倒不是他所願意的,畢竟這水軍只有幾千人,而金軍有十數萬。他所擔心的是紅襖軍會不自量力的出城戰。

但是實際上,他還是發生了。

無邊的金國軍隊正朝着原定的方向前進。僕散安貞行進在隊伍的最前端,看着獵獵的旗風不慨。自從和宋軍手以來自己除了損兵折將外都撈不到什麼好處,更慘的是還丟掉了大半的山東東路。這也不是他不努力,實在是這批宋軍的實力太強了,在海州一鋒就損失了3萬多人,一下子就垮了一半,更可氣的是在邳州被幾千宋軍追了大半月,最後還是被逃掉了這些都是他心中最大的鬱悶所在。但是奇怪的是,在這幾場仗打下來之後,他甚至到這個海州的宋軍有點值得尊重:他們沒有將城市進行清洗,相反的,將城市經營起來,甚至還改善了那裏的生活條件,居然還修建了一些原本因為戰火被損毀的官路。而這些是在以前的戰爭中很少能見到的。真的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海州人的幸運。

皇上那邊還沒有下旨叱喝,原因就是朝廷上的僕散端倒是隱瞞了山東失陷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的小女兒衣言在戰鬥中居然丟失了,據情況來看很可能在海州的軍隊中。而僕散端也是個明的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女兒落如敵人的手裏,據大金的慣例,這樣的官吏是要被免職的,這主要是防止敵人通過這條線來控制一些事情,而此時僕散端擔心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衞王的處境。

此時的衞王雖然躲過了強大蒙古兵的騷擾,但是京城的胡沙虎已經有反叛的意味了,而僕散家一直以來都是章宗手下最得意的家族,雖然在衞王那裏也混的不錯,但是要是捲入了這場風波的話,那麼這個兩朝的忠臣的下場就會很慘的。因為這個衞王是在僕散家的支持下才得到皇帝的寶座的,要是這個時候有叛亂的話,那麼自己如此顯赫的身家似乎有點不保。為了能夠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個老狐狸想了些辦法,居然溜出了京城做起了這個西京留守的官起來。

這不是退讓而是轉換一個思考的角度,在此之前,他的心裏只有如何的忠君愛國,但是這個君是不是值得忠誠,在這場生死大戰中已經看的一清二楚了。這樣的皇帝除了節儉外,沒有一點治國的本事,對待外來的民族的侵略卻將大金國的最強的軍隊丟給了兩個最無能大統帥,要不是完顏綱拼死在中都大戰中擊退了蒙古人,那麼老祖宗的基業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他有點後悔當年為何要幫助衞王登基而殘忍的殺害了章宗的兩個未出生的嬰孩呢?

難道這就是報應?

在離別前他和他的兒子有這樣的一段對話。

“奎,你看這個朝廷是誰家的天下。”僕散端的話讓僕散奎很是吃驚。

“父親,這大金的江山不是完顏家的嗎?”

“不錯,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意味身長的説“朝廷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聽衞王的話了。你要小心了好好的呆在大名府千萬不要進京了。最好就是整頓兵馬以備不時之需。我有預,很快就要變天了。”

“這就是父親要出走的原因嗎?”他若有所思。

“恩。不光如此,我還想去找找你的妹妹。你這個妹妹離開咱們也有好幾年了”説到這個衣言,他的表情變的盲目。

“是衣言嗎?父親知道她在哪裏啦?”僕散奎説到這裏眼睛都發光了。這個小妹妹可是機靈的很,雖然在五年前跟着叔父來到海州現在已經沒有了蹤影了。擔心的很,但是畢竟是五年沒有見了,那時還不過是個12歲的小姑娘,現在已經也長大了吧。心裏想的到是很遠,不過在一旁的僕散端不高興的拉長了臉。

“我沒有她的消息,不過這次可以獨自去海州一趟,去找一下,隨便看看這個谷永寧到底是怎麼樣的角,可以如此的頑強。”在他的心裏,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創造了許多的神話,真的不敢相信宋朝怎麼會有如此的人。嫉妒和羨慕一時間難以分離。

此時在僕散端的心中是有兩樣的心情,雖然衞王對於他們僕散家是有恩的,但是他在心裏還是不認同這個國主的,畢竟他所用的手段似乎是惡劣了一點,這也是為什麼胡沙虎等人有二心的原因。但是對於胡沙虎本人來説,他是不看好的。因為這胡沙虎不過是個武將,沒有這麼大的報復能夠治理好這個國家,這只是權宜之計。但是如果出現一些無法預料的結果的話,還是躲的遠遠的為好,畢竟這西京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僕散端的離開對於衞王來説,不過是少了一個丞相,但是對於僕散端來説,卻是揀回來一條命,甚至説是個金國留下了另外的一種可能

就在僕散端離京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這個胡沙虎還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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