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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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葉隱孃的神肯定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然的話她是不會深夜來訪的。説實在話,心裏還
惦記這個人的,不管怎麼説,從台灣到山東從山東到這裏都是她在陪伴着自己的,內心多了一份
的心。隱娘是葉適最疼愛的女兒,對於這樣重要的角
,谷永寧是不會不考慮她的一些説法的。
“那你説説看我現在的處境如何?這裏,可是我東海府,又有誰能奈我如何?”谷永寧見了她的樣子,也不生氣,只是緩緩的站起來向隱孃的方向走去。這時的葉隱娘被他的動作着實的嚇着了,但是也知道他決無惡意,不過是搬張凳子而已。臉上微微的一紅,坐下來定了定神,就説開去了。
“谷大人,據我葉家的消息,史丞相似乎是要向你動手了。而且現在已經開始羅織罪名了。”
“罪名?除了莫須有以外,大概就只有通敵叛國罪了吧。這個史丞相對我還真的不錯,跟嶽王爺一樣的罪名。倒不枉此生了。”谷永寧依舊如此沒有什麼緊張。和料想的一樣,隱娘正是來説這件事情的。想必這個時候吃驚應該是隱娘了吧。
“你怎麼知道了?”果然,葉隱娘還是吃驚不小。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居然還能知到,難道他還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你有你的消息我難道就沒有了嗎?”這個倒是回答了隱孃的疑慮。接着谷永寧就將現在的情勢一一的告訴了她。據他的消息來,説密州的大體情況已經安定下來,而孟珙正帶着軍隊向沂州進發。這個原本不過是宋金
兵的一個狀況,但是在這個
的時機,這樣的事情也讓人琢磨不定了。這這説話間讓葉隱娘更加的慌神。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到了其中的一部分,想不到這裏還有這樣的玄機在裏面。
“你的意思是説這一次是要趕盡殺絕?”聽完谷永寧的話,她若有所思。
這個史彌遠真的厲害。先是用聶子述到北地去和談,再將谷永寧騙回到臨安城。最後再找個藉口説破壞和談要取了項上人頭,來完成他對金國的一種心。這樣的人真的是太
惡了。不免的葉隱娘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局勢了。她們葉家在朝廷上的勢力還算有些影響力,但是要求這些人來力
谷永寧倒是沒有這樣強烈的意願。
“不僅如此。”谷永寧接着説“在朝廷中,雖説有些老臣還在朝,但是這些人都是史彌遠用來封天下悠悠眾口的擋箭牌。這些都是形象牌,而真正的黑手不過是那幾個叫‘三兇’‘四木’的傢伙。”這三兇四木指的是以宣繒﹑薛極為肺腑﹐王愈為耳目﹐盛章﹑李知孝為鷹犬﹐馮為爪牙﹐專擅朝政﹐權傾內外。薛極與胡榘﹑聶子述﹑趙汝述﹐依附史彌遠﹐最為親信用事﹐人謂之“四木”﹔李知孝與梁成大﹑莫澤﹐為之排斥異己﹐不遺餘力﹐人目之為“三兇”這些人都是史彌遠的嫡系人馬。這些人在很多年的時間裏成為了一個系統,幫助史彌遠控制整個朝廷。
“要知道當今的聖上如此的器重史丞相是因為楊皇后的原因,但是到了連楊皇后都無法節制的時候那麼這個朝政就真的是史家天下了。”最後的結束總是讓人很喪氣,但是這就是歷史,真實的歷史,沒有人能夠改變的。南宋朝已經就是這樣的烏煙瘴氣了,還留着做什麼呢?但是又能到哪裏去呢?想到自己的孩子,心裏的翻騰總是這樣的不是滋味。
“你是説,要殺你的不是皇上,而是史丞相。”聽完谷永寧所講的。葉隱娘終於是明白了一些幕後的事。他不説話,似乎是一種默認。
“那現在怎麼辦?”
“暗度陳倉!”他的眼裏有了點光彩。剛才在案頭放着個都是這一場大戲的藍本。對着這個草案兩個人商議起來,而後臉上終於有了微笑。只是隱孃的臉上更多的是羞澀。
一天以後,在東海府張燈結綵。就連平不常見的大燈籠都被搬了出來。府上的人都在賣力的在幹活,而且還從外面請了些打短工的。這樣的隆重在市井中議論紛紛。
其實大擺宴席的原因很簡單,就為了皇上封官而且可以不必諱個“寧”字。對於這個可是天下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真的是皇恩浩蕩。
而且聽説這東海府廣發喜貼歡所有的人都能來此聚賀,為了這場盛宴,府上的下人還將四周圍的店鋪都租了下來,好讓這裏變成所有人最注目的地方。這真的是下足了面子。市井上都在
傳着這件事情,百姓們都想來這裏湊個熱鬧。看看這個東海府上何人有這樣大的面子。
來來往往的人羣,顯得是這樣的熱鬧,似乎是讓人忘記了隱藏在背後的秘密。
秘密,就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外面的喧鬧其實是做個樣子的。他們正在裏面加緊時間挖出一條隧道出來,這上面的假象正是最好的掩飾。還好在古代的路基不是象今天這般的堅實,再加上原本就已經將隧道打通到了周圍的茶葉店。這次的目的不過是將地道打通的更家遠一點。這將四周的店鋪都租下來也是為了這一目的的。
東海府上的熱鬧,在谷永寧看來不過是表象的,他所擔心的是史彌遠會不會中計。這個緩兵之計不知道會不會奏效。心裏的沉重只能放在心裏,這樣的難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很快的,東海府要擺宴席的消息也傳到了史彌遠的耳朵裏。聽完之後,他笑了。
“雕蟲小技。”這就是他的評語。自信的史彌遠絕對想不到隱藏在身後的問題。他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小心和思考,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谷永寧被捕前的最後的晚餐。
“孝章,彈劾的奏章準備好了沒有?”這孝章就是李知孝的字,當時任監察御史,彈劾的事情就由他來出面自是最好,而且名正言順。
李知孝當然知道這個主子的想法,説道:“史丞相,這谷永寧罪大惡極,其心可誅。毀我宋金和議的最大的亂子。這彈劾的奏章,下官已經寫好。只要明天在朝廷上奏上一本,料想很快就可以讓這個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很好,”史彌遠不住的點頭“這小子想發動羣眾為他求情,哼,想的到好。今天就讓你痛快一天。明天就是你的死期。”這惡毒的眼神讓人看的可怕。
“丞相你是想讓這小子怎麼個死法?要不要廷杖打死?”李知孝在一旁小聲的附和。
“不,這樣太便宜他了,最好是凌遲,讓所有的主戰的老傢伙都怕了我,看看這個世道上還有誰敢逆我的意。哈哈哈哈。”一片奇怪的笑聲在史府內響起,驚起了落在屋檐的小鳥。撲哧撲哧的拍着翅膀飛遠去。
奏章,擺在了案頭。人頭,眼看着就要掉了。
“呸。這是誰在罵我。”谷永寧打着噴嚏,狠狠的説到。這天的臨安還是有點涼意,這個時候也是容易
冒的時節。當然他知道這個不是
冒,只不過是有一點鼻炎的症狀而已。這些都是在北方落下的
病。現在谷永寧是顧不得鼻子的事了,他將眼睛都盯在了這條地道上了。
這是他唯一能夠出逃的路線:從南土門出城沿城牆往南轉水門出港,外面有自己的艦隊在臨安外海等候。只要能出的了這皇城。是沒有誰能夠擋的住他的。可是從東海府到南土門中間還有個崇新門,一旦出了點亂子,止出城就是常用的方法,所以一切的問題就在於對於時間的掌握了。
據他所掌握的規律,只要能夠趕在子時之前出城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這個史彌遠這個老狐狸的鼻子可是靈
的很。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土地,有一種戀戀不捨。這是他的國土,回到了這裏,這宋朝就是他的故國了,多少次在夢裏都想見識一下這臨安的繁華和優雅,哪裏想到這一面是這樣的痛苦,倒象是一種拋棄。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真的是萬不得以才要這樣做的啊。心中的惆悵又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葉隱娘又走了進來,走到了谷永寧的身邊小聲的説“小朵和你的寶貝女兒都已經送出去了,這裏的地道也已經差不多了。”他點了點頭,表示。
小朵雖然不過是個侍女出身,但是在谷家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對於利用地道傳輸一些重要的物資,這種方法她倒是悉的,因為在古代這個商業的課税是很高的。南宋朝雖然偏安一偶,但是還能支撐如此龐大的朝廷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有當今世界上最強大商業組織,而這些商人又給朝廷帶來的大量的賦税,但是所有的人都喜歡逃避税賦,所以往往一些大的家族喜歡將一些值錢的寶貝都存在事先挖好的地道里。想不到這個時節倒是被用來轉移人了。
“這裏可不能沒有女主人,我現在就代替一下小朵的位置。可以嗎?”説着就將手挽住了他,谷永寧一驚,但轉念一想,又放棄了掙拖的想法。
“那孩子怎麼辦?”
“小朵早就已經準備了個小孩,她也是覺到危險,首先還是想到你的骨
。”隱娘幽幽的説。這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