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無味花一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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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山貓在電話裏應了一聲後,問道:“德叔,您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馬上就回來了,少爺沒什麼問題吧?”德叔説道。

山貓説道:“德叔,我正想跟您説這事,少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非常的不好…好像是鎖脈針已經開始發作了。”

“什麼!”德叔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明明給他檢查過,鎖脈針應該沒那麼快發作…他是怎麼樣的狀況?”山貓説道:“昨天晚上少爺叫了兩個女人到酒店裏,後半夜的時候他突然渾身痛不可支,我給他用了您留下來的藥才好一點,可是隔上兩個小時又會發作,現在已經是第六次了,而且發作的越來越厲害,少爺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

“這個混賬東西!”德叔忍不住站起聲來大吼了一聲,頓時把候車室裏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所有看過來的人第一眼的反應都是心頭一顫,這個看起來頭髮花白的老人此時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勢,那眼中含怒一臉猙獰的表情讓人覺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讓人生畏。

候車室裏的人都不敢再看他,紛紛轉過頭去,他身邊坐着的幾個人也連忙躲的遠遠的,有幾個小孩子嚇的哇哇大哭,不過很快就被他們的父母給捂住了嘴巴。

德叔一個內勁巔峯的高手突然散發出來的威勢普通人又怎麼能不被他給嚇住,不過也有例外的,在他的身後不遠坐着一個看報紙的男人卻絲毫沒受影響,甚至連拿報紙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德叔也不理會眾人的吃驚,拿着手機走到了廁所邊上的角落裏,説道:“我不是説過靜心養氣,修身養嗎,為什麼還讓他把女人喊到酒店裏,他是少爺不懂事,你怎麼不阻止他!”

“對不起德叔,我當時在外面,並不知情。”山貓誠惶誠恐的説道。

“這個混賬東西…混賬東西啊…一條小命都朝夕不保了還有心情去玩女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德叔心裏那個恨啊,自己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腦殘呢,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着隨時要命的東西,他怎麼就一點都不怕死呢。

其實蘇別風哪有德叔想的那麼無所畏懼,他是怕死的不的了,只是他對德叔的能力實在有些盲目了,心裏始終以為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再則這鎖脈針沒有發作的時候身體並不會有什麼異樣,蘇別風到底也是年輕,被德叔壓抑了這麼久,他一不在身邊,哪裏還剋制得住啊。、説實在的,這其實也怪不了他啊,這小子還沒生下來的時候就被他娘給用藥強行給停住了生長,愣是遲了兩個月才出手,生下來就是發育不健全的,除了長的難看,這腦子少跟筋也是很正常。

德叔罵了幾句後也冷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再多説無益,當即説道:“山貓,我要明天才能到東海,少爺再發作的話你就給他吃藥,如果藥用完了,就給他點大麻,我沒回來之前你要寸步不離。”

“是,德叔,我知道了。”山貓應了聲後説道:“那濟民堂那邊還要監視嗎?”

“繼續派人監視,你先給林躍打看電話,看看濟民堂有什麼動靜。”説到這裏,德叔頓了一頓,眼神陰冷的説道:“一定要盯緊陳德先和他女兒,有什麼變化就先把他們兩個給抓起來。”林躍手裏握着蘇別風的小命,這是他最大的籌碼,德叔當然不能任由他牽着鼻子走了,一早他已經派山貓把濟民堂給監視了起來,只要一有什麼變化,就可以立刻把陳德先父女控制起來做為人質,手上有籌碼也不會這麼被動。

打完電話後,德叔從廁所走了出來,眼神掃了候車室一眼後,在不經意間從那個用報紙擋着臉的男人身上掃了一下,嘴角似有似無的出一抹冷笑,朝着他走了過去。

這個拿報紙的人自然就是易容了的爾古,雖然他沒有看,不過卻能覺的到德叔身上那股強烈的氣勢漸漸的朝他走了過來,他的心裏頓時開始緊張了起來。

“沙沙沙…”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越來越進,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喧鬧雜吵的候車大廳裏,爾古偏偏就能聽出來德叔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好像一柄錘子一樣敲在他的心裏。

“噠。”腳步聲到了爾古面前時,突然就停了下來,德叔身上那種內勁巔峯的氣勢撲面而來,即使是他無意間散發出來的也讓爾古壓抑的快透不過氣來。

心裏無比的緊張,手心已經冒汗,兩條腿忍不住都要顫抖起來,可是爾古卻依然要強裝鎮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年輕人,把你的腳讓一下好嗎,我走不過去了。”德叔的聲音響了起來。

爾古放下手裏的報紙,一副茫然的神情看了德叔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腳,原來是礙着他走過去了,他連忙把腿收了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帶着當地口語的普通話説道:“對不起住啦。”

“呵呵…”德叔笑着點了點頭,一副和藹的樣子,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笑呵呵的説道:“年輕人,你身上香的啊。”

“嗯?什麼…”爾古剛剛鬆了口氣,聞言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強自鎮定的笑了笑道:“老人家開玩笑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香呢,您老肯定是聞到邊上小姑娘身上的香味了吧。”

“呵呵呵…”德叔笑了笑繼續朝前走去,在隔開兩個位置的座位坐了下來,好像自言自語的説道:“我老人家的鼻子可是很靈的呢,怎麼可能會聞錯呢…”説完這句話後,德叔好像累了一樣,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爾古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偷偷的打量了德叔一眼,見他沒有動靜,這才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疑惑的搖了搖頭,心裏暗道:奇怪,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麼會香呢。

正在這時,德叔眯着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朝着爾古瞥了一眼,心裏冷笑了一聲道:“無味花的香味又豈是你能聞的出來的…

我的好師兄啊,都説漢人是最狡猾最有心機的,你怎麼能忘了咱們是同門師兄弟呢,你會的東西我自然也是會的,當年你在我身上下了無味花,難道我就不能在你和你身邊的人身上下麼。”爾古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易容術這麼妙,本就沒人看的出破綻,可他哪裏知道毒巫門的手段。

無味花毒巫門獨有的一種植物,培植起來非常不易,名雖無味,不過毒巫門的人卻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在無味花上加上一種特有的氣味,只要一給人沾染上無味花,就算十年百年這種氣味都不會消散,絕對是用來追蹤的絕佳利器。

雖然毒巫門每個人用無味花的氣味都不相同,不過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獨有的追蹤氣味。

當年鄒子龍給德叔下了無味花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早就被他給知道了,只是一旦沾染了無味花就沒辦法清除,所以他也只能當做不知道,不過從那時開始他對鄒子龍已經有了防備。

德叔從進村後見的每一個人都暗中給他們下了無味花,爾古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的易容術的確妙,可氣味這東西怎麼也是改變不了的。

爾古仔細的聞了下自己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味道後,偷偷又看了德叔一眼,見他並沒有注意自己,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太保險,當即站起身來朝廁所走了過去準備再換個樣子保險一點。

走進廁所後,他先到水池洗了把臉,左右看了下沒人後,把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出一張頗為英俊的臉龐,這才是他真正的本來面目。

接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拿出裏面的東西,一髮,用來做鬍子和眉,一張柔軟的麪皮,再加上幾塊硅膠和膠水,只要稍微一下他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爾古拿出一張濕紙巾來對着鏡子擦了下臉,突然他發現鏡子裏的自己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眉心的位置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條黑線,他拿濕紙巾使勁的擦了一下,卻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那條黑線還越發的明顯起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臉上湧出一股強烈的驚恐之

“一線天…這是毒巫門的一線天,他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爾古其實是鄒子龍的弟子,對於毒巫門的毒藥他自然有所瞭解,他沒想到自己還是被德拉馬伊給發現了,而且還被他下了毒。

他連忙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想要把事情告訴鄒子龍,可是一線天的毒發作的非常快,當他想要伸手去按號碼時,他的手指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不到兩秒種的時間,號碼只按了一半,他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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