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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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這裏是醫院,我們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況且你現在是我的子,我想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吻你,都是合法且合情合理的。”

“可是…”

“別説話,現在這是補教堂裏沒親到的。”康亞詩又吻住於蘋,當他再度離開時,於蘋早已雙頰酡紅,嘴腫脹,那模樣誘人極了。

“你快去吧,櫃枱應該可以問到他的病房號碼。答應我,別再責怪自己,還要快去快回,我等你一起回家,恩?”

“回家”兩個字像一股暖過於蘋全身,讓她頓覺暖洋洋的。

家?她又有家了!案母親過世後,她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家了!想不到現在她居然會和這個男人共同組成一個家,而這個男人不但讓她去探視舊男友的傷勢,還親自載着她到醫院7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説:“亞詩,謝謝你,我會快去快回的。”

“現在先別謝我,等晚上你想謝我多少次都可以,我也會好好謝你的!”他意有所指地説。

於蘋聞言,不覺又紅了臉。這男人…滿腦子只想着那檔子事嗎?

她白了康亞詩一眼,嬌嗔罵道:“律師!你只會想那種事嗎?”康亞詩滿臉笑意“我有説什麼嗎?”

“你!”她又白了他一眼,帶着滿臉醉人的紅暈開門下車。

於蘋一走,一條人影隨即自陰暗處走向康亞詩,那是雲其瑞。

只見雲其瑞開門上了車,劈頭便説:“這樣做好嗎?”康亞詩臉一沉“不然能怎樣?叫她不要去?你也知道小蘋果個吃軟不吃硬,越是不讓她去,越是能起她的懷疑心與好奇心。”

“可是那個沈天翔…”

“怎麼啦?”雲其瑞自上衣口袋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康亞詩。

康亞詩眉頭一擰“這是…”雲其瑞定定瞅着他“我已經讓其學去查了,我想…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你得有心理準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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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蘋踏入病房時,護士正在喂沈天翔吃止痛葯。

“你還好吧?”於蘋來到病牀前,關心問道。

沈天翔勉強一笑,看着於蘋仍微帶紅暈的俏臉,以及那被吻得腫脹的和明顯被吃掉的口紅,心底泛起陣陣酸意。

“幸好命大沒死,否則就見不到你了。”

“醫生怎麼説?”

“沒打中要害,休息一陣子就可以了。”於蘋拉了張椅子在牀邊坐下,手中抱着一台筆記型電腦。

“這裏是美國,依法,我不能在這裏行使檢察官職權,不過當作談話講一講總還可以。你能告訴我,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嗎?”

“事情發生得很快,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中彈了。”

“那對方有幾個人?長相如何?幾歲年紀?東方人或是西方人?”

“到底有幾個我不清楚,只知道我被趕出教堂大門時,馬上就有好幾個男人圍了上來,當中有東方人也有西方人,不過還是東方人比較多。”

“他們是講國語還是英語?你分辨得出是哪國人嗎?”

“講國語,聽起來是台灣人,畢竟台灣人的台灣國語太好認了,走到哪裏都認得出來。”

“台灣人?”於蘋秀眉微微一擰“那…他們對你説了什麼?”

“他們説…”沈天翔頓了頓,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因為我破壞他們少爺的婚禮,所以他們要給我一點教訓。”於蘋一愣,破壞他們少爺的婚禮?這少爺是指…康亞詩嗎?

“於蘋,我實在不願意讓你為難傷心,但我還是要説,那些人,尤其是開槍打我的人,應該都是康亞詩的手下,他就是他們口中的少爺;而所謂的婚禮,就是他和你的婚禮。”於蘋咬着,眉頭也皺得更深。

他…他會做這種事嗎?他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不,應該不會,以他的身分地位,以他的為人,以父親對他的轉述與讚賞,他都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但他剛才在車上不也曾開玩笑説,或許是他的手下看他不順眼而開槍教訓人,難道…真的是他?

縱使心中有懷疑,但於蘋仍然搖頭“他不是這種人,雖然他出身幫會組織,但他…他從來不做這種事!”

“是嗎?他是不做這種事,但他的手下呢?”於蘋心頭一凜,臉上卻儘量保持鎮定“手下?”

“一個人是成不了氣候的,而一個已經成氣候,且在台灣、美國都享有盛名的黑道人物,怎麼可能只是孤身一人?他一定有許許多多屬下,而你能保證他所有的屬下,每一個都像他那樣,有堂堂正正的家世,並受過良好的教育,還有正當的職業做掩護嗎?”沈天翔的話讓於蘋無法接口。

確實,外界之所以對亞洲之鷹忌憚,並不在於他們四個人,而在於他們四個人背後那股龐大的勢力與組織架構!而在那股龐大的勢力與組織架構下,成員難免良莠不齊,因此,沈天翔所説不無可能。

“你説的有理,也確實有可能,不過仍舊沒有證據。在法律上,沒有證據是很難定一個人罪的。”沈天翔冷笑“證據?如果我能拿得出證據,又怎麼會眼睜睜看着你嫁給他?又怎麼會捱上這兩槍呢?”他抓住於蘋的手“到今天我才明白,當初我所做的事有多殘忍,多傷你的心!我不敢奢求你原諒,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於蘋回手“天翔,我已經是亞詩的子了,不管你心中有什麼想法,不管你是不是後侮了,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你知道嗎?我很抱歉讓你遇上這種事,但是我…”

“你不用道歉,該道歉的人是康亞詩!你不也親眼看到了,康亞詩他公然在教堂裏叫人打我,完全無視於你和其他人的存在!所以叫人開槍打我的,也一定是他!”

“天翔,在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亞詩所做的事以前,你不能這樣説他,這對他不公平!況且在法律之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也都是無罪的。其實…”於蘋頓了頓“其實你會遇害,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和亞詩完全沒有關係。”

“你?這怎麼可能?”

“不,我説的都是真的。我正在查一件案子,所以才會連累你受到池魚之殃。”接着,於蘋把自己來到舊金山以後所發生的事情大約説了一遍,卻省略了自己之所以嫁給康亞詩的原因,因為她不想讓沈天翔知道,也覺得沈天翔沒有必要知道。

沈天翔吃驚地説:“你説你差點被人帶走,還差點溺死在舊金山灣底?”

“是啊,如果不是亞詩,我早就已經死了。”

“因此你為了報答他而嫁給他?”於蘋一愕“你…你在胡説些什麼?我怎麼可能為了報答一個人而嫁給他?況且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怎麼可能還有這種事?”

“但是你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嫁給他,你和他認識的時間並不久,相處的時間也不長,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愛上他?再説,你們的個、出身、興趣各方面都相差甚多,你怎麼可能會愛上他?一定是他強迫你嫁給他,對不對?”聽到沈天翔如此自以為是的話,於蘋不覺有些生氣。

她丟下筆記型電腦站起身“沈天翔,你並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愛亞詩?怎麼會知道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久,相處的時間不長?你不是我,也不是亞詩,怎麼會知道我們兩個的個、出身和興趣不一樣?其實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亞詩了,第一次見到他那年我才九歲,你知道嗎?而且我和亞詩常常在法庭上相見,私底下也為了討論案情而不時有接觸的機會。但不可否認,我和亞詩有真正的認識,是在我來到舊金山以後。可真正的愛情本和認識的時間長短無關,也和相處時間的多寡無關。一旦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很難用時間、金錢,或者其他東西去衡量的!”沈天翔無法置信地看着她“於蘋,你…你變了,你完全變了一個人,你變得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於蘋!從前的你,不會渾身帶刺,講話也不會這樣咄咄人,你…你在報復我,報復我的負心,是不是?”於蘋由上往下看着沈天翔“報復?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報復你!畢竟沈家家大業大,社會地位崇高,豈是我這個一般平民小百姓所能報復的?不過你説的也沒錯,我確實變了,打從你告訴我,你準備接受你父親所安排的婚事開始,我就已經變了。後來爸爸出了事,媽媽因為受不了打擊也跟着過世後,我便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堅強,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出人頭地,並找出殺人兇手!我再也不當逆來順受,只能在人後掩面哭泣的小可憐,再也不是那個躲在棉被裏束手無策的小傻瓜!我就是我,我是於蘋,不是你過去所認識的楚楚可憐的於蘋!”説完,於蘋合上筆記型電腦,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沈天翔叫住她“於蘋,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於蘋面對着門,背對着沈天翔“你不需要説對不起,害你遇到這種事,我才真是應該向你道歉!”

“那…你…你還會來看我嗎?”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看你!不過雲其瑞是個很好的醫生,在他的照顧下,你應該很快就可以康復才是。再見,天翔!”於蘋浣完話,呼地關上門離開。

見於蘋毫不留情地離開,沈天翔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他招來護士。

“護士小姐,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嗎?”護士毫無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你想打給誰?要説什麼?”沈天翔拿過紅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和幾行字,然後遞給護士。

“這樣就可以了。”護士接過一看,笑着説:“沒問題,我馬上幫你打,你好好休息吧。”

“謝謝你,你長得真是漂亮!可以請問你的芳名嗎?”沈天翔心口不一地搭訕着,眼中卻透出一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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