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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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掉頭！那邊還有人！”司徒南興奮的喊到。

順着手電筒的方向，司徒南看見蘿絲趴在一塊木板上，臉慘白，頭髮都凝結一層薄薄的霜，含着一個口哨，拼命的吹着，響亮的哨聲猶如生命不甘的吶喊，直透靈魂！

司徒南用手電在周圍掃了一下，沒有發現jack。

“i’msorry。我沒有救起jack。”司徒南把剩下的一點威士忌遞給蘿絲。

蘿絲儘管恢復了知覺，但身心俱碎的她還沉浸在jack死去的悲痛之中。她親眼看着jack沉入海底，那一刻好像把她的心都埋葬進去了。

“我們回來得太遲了！”儘管不承認，司徒南覺得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他合理地上了通艇，但不代表他可以從容地選擇葬身大海。

無情的大西洋把他埋葬了，不僅埋葬了jack，穆，斯密斯船長，湯米·雷歐，法布里，安德魯，還埋葬了剩下的一千多無辜的生命。

漆黑的海水裏不僅有自然的無情同時還有人類包容和自私，一百多個機械組的船員堅持崗位到最後，但也有許多第三等艙的乘客被人鎖着樓梯門而被活活淹死在房間裏。

仰望大西洋星光寥寥的蒼穹，司徒南到一陣悲愴，忍不住唱起那首悲慟人的《我心永恆》。

“每晚在我夢中，我看見你我受你那是我曉得你繼續的原因超越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的間隔你來向我顯明你的恆心近或遠無論你在何處我相信我心永恆······”悽然而纏綿的歌聲在大西洋上經久不息，對司徒南來説，儘管無關愛情，但心中有些東西永永遠遠都抹不去了。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蘿絲突然問道。

“我心永恆！”司徒南説道。

泰坦尼克號沉沒後，20艘通艇只有兩艘回頭，救起了19個人。這比原來的歷史上只有一艘通艇回頭，僅僅就起了6個人要好點。這是司徒南到唯一的一點安了。

回來的時候，華萊士把聯繫上的通艇聚在一起，他那邊有四艘，加上司徒南這邊也有四艘，一個八艘通艇，其他的12艘失去了聯繫。

大家一起靜靜的等，坐在艇上凍瑟瑟地等待救援船的到來。

一番折騰後，司徒南覺疲憊不堪，好像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被離了一樣。

想起大衣裏面還藏有一塊牛，司徒南摸出來咬了一口後，看見艇上一個小女孩正注視着自己，冷風雖然被媽媽的背部擋了嚴實，但嬌的臉上鼻涕都留了下來。

司徒南到不好意思，笑了笑，只好剩下的牛給了小女孩。

突然一聲呼喊，伴着黎明依稀的晨光，望眼穿的救援船隻終於到來了，又困又餓，終於熬過了漫長的等待，通艇上的人終於得救了。

那是卡帕西亞號！

人們奮力的呼喊，帶着一種劫後餘生的宣呼喊。

八點多的時候，隨着最後一艘通艇被拉了上來，坦尼克號上2208名船員和旅客中，只有786生還，這比原來的歷史上只有705個人多了81人，這個結果讓司徒南心裏稍稍有點安。

儘管他沒有改變泰坦尼克號的命運，但他的出現卻讓多了81人活了下來。卡帕西亞號的船長和牧師在大餐廳主持了一次悼念儀式。上帝沒有拯救泰坦尼克號，災難臨頭，人類只能自救！

在默哀總司徒南又一次想起了穆，心裏默默地他。8點50分，掉頭返回紐約。

令人沮喪的是，在卡帕西亞號上，逃出生天的乘客也是分等級的。頭等艙的乘客被安排到温暖舒適的房間去了，那裏有温暖的咖啡和食物，而三等艙的乘客卻放在甲板上。

早上司徒南在餐廳吃完飯後，被安排到船員房間去休息。司徒南無心睡眠，便到甲板上去溜達。司徒南看見了二副華萊士一個靜靜地站在船尾，看着東方，那是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方向。

司徒南走了過去，看着華萊士筆的身影，他不想到了穆，他也是個優秀的船員。每次站在船上瞭望總是那麼專注。

“hello，史東尼。”華萊士答道。

“這次你表現很不錯啊！救了不少人。知道嗎？那天我聽了你跟穆説的話，你是對的，如果泰坦尼克號直接撞向冰山的話，可能······”華萊士的話讓司徒南驚奇，司徒南沒想到那天下午跟穆的爭執被他聽到。不過這都過去了，泰坦尼克號沉了，穆也死了，現在説這個沒意義了。

沉默······“以後打算這麼樣？經過這一次，我不打算在做船員了。”司徒南説道“你呢？”以前看在穆的面子上，華萊士對司徒南多少有些照顧，所以司徒南跟華萊士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