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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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奇怪地斜視凌康一眼。

“從沒聽過哦!謝謝?依依是你老婆不錯,她也是我的好朋友耶!要謝你就謝喬楓吧!”她再瞄凌康一眼,他臉上寫滿了焦慮擔心,她對他的印象突然大大好了起來,安道:“喬楓説依依很平安,劫匪對她涸僕氣。你不用太擔心了。”不得了!沅沅突然發現正前方多了輛對開過來的車子,她猛打方向盤,從那輛鬼車右邊急擦過去,兩輛車幾乎是跳了個貼面舞。然後,她從反光鏡中發現那輛車停下來,走出個司機跳腳大罵。再看凌康,面不改,她真是好佩服他。記得上次在英國發生同樣情景的時候,坐在她身邊的英國同學乾脆眼一閉頭一歪…昏了。

凌康記憶着上次讀過的那封信,依依的後父很急切地要她回去。看來她很可能是被她後父的人抓走的。那些人不會對她怎麼樣。那麼,現在應該擔心的事是能否在船開之前趕到碼頭,搶回他的新娘。

“什麼時候開船你“兩點半,還有二十分鐘。”沅沅的腳沒離開過油門,車速升至極限。再過一會兒,她超過了先出發的阿武的車子。

凌康盯着車內的小時鐘,按這姓謝的的丫頭開車的速度很難再找到更快的了,快到每秒鐘都有機會離地心引,一步昇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依依焦躁地看着大壁鐘,兩點半很快就到了。

她不是怕被帶走,只是怕失去明天的婚禮。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在乎,多麼期待明天的婚禮啊!

兩個相愛的人在天主的祈禱祝福下約定永生不變的盟誓,從此彼此珍惜把握對方的生命,任幸福與美麗如行走的風景鑲嵌人生四季。這種瞬間永恆,兩心相許的幸福她真願意以任何代價去換。聽着遠處號角的響起,她迅速做出一個決定。

船拖着長長的鳴笛聲向岸邊開來,向文起身向依依諂笑:“柳小姐,我們該上船了。”依依嫌惡地甩開他伸過來扶她的手,問:“你們帶我回去,究竟想幹什麼?”

“柳小姐離家多年,王先生很想念你。”向文把柳依依當小孩子般哄,因為對一筆龐大家業置之不理的人除了是白痴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想念我?”依依淡然冷笑。

“他想念我柳氏總裁的頭銜吧!”向文楞了一下,看來這位千金小姐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天真單純不解世事。

“王先生的確有點事跟你商量,我們回上海慢慢談。”依依端坐不動,語氣堅決:“你們不必費事帶我走,我可以立即寫一張授權書,今後柳氏的事務全權予王天佑處理。如果你們現在硬我走,我回去之後決不會答應你們任何事。並且,我回到上海,要宣佈的第一件事就是:驅逐王天佑及與其相關人等,包括你,脅挾我的向文先生。”她的話如切冰斷雪,向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阿成卻猛點頭:“好啊!好啊!王先生就是想讓你把總裁讓給他當,你快寫呀!”

“你滾一邊去。”向文恨不得住阿成的大嘴巴。這個笨蛋!事情全穿了只能直來直去,他想財兼收的計劃只怕也泡湯了。另一個念頭在腦中一閃,他上依依淡淡的目光。

“好,我可以不帶你走,但授權書不能寫王天佑的名字。”依依角的鄙夷冷笑更深:“可以,寫人寫鬼都行,不如…寫你的名字!”向文終於收起假笑,她本看透了他。他笑得再漂亮也掩藏不了什麼。快手快腳拿出紙筆:“寫吧!”依依雖然從未在乎過上海的家業,但也十分不願意便宜這個險小人。看看四周,凌康還沒有來,只有喬楓頻頻向她這邊張望恨不得衝上來的樣子。她給他一個微笑,對他道謝也請他不必擔心。

鐵閘開了,已經有人在登船。向文嘴角帶着個志得意滿的微笑,看着一個個字出現在白紙上,這張紙將輕易改變他一生的命運。

終於,依依寫下最後一個字,向文雙眼發光,緩緩收回持匕首的右手,左手伸出去接這張授權書。突然,依依眼望她身後,眼中閃耀起狂喜的光彩,雙手用力一扯,把手中價值昂貴的白紙撕成兩半。

向文又驚又氣更心疼,右手的匕首不由自主地直刺出去…,然後,他聽見了一種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直盯着自己折斷垂下的手腕“當”的一聲匕首落地。他滿頭大汗地發現折斷他手腕的高大俊男人正冷冷盯着他,傷佛與他有宿世怨仇,這個男人眉宇間的冷酷肅殺之氣令他有血凍結的受,與疼痛一起向他襲來。

依依從長椅上站起,走了兩步,腳下一不小心絆在椅邊的皮箱上,她一點都不必擔心害怕摔倒,凌康一定會展開雙臂接住她的。習慣嘍!

當然沒有意外,她跌入了一個温暖強健的懷抱,凌康緊緊摟住了她,他輕輕拂開散落於她臉頰的長髮,想看清楚她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你別擔心。”依依説完即發現身邊多了許多風雲堂的人,個個眼巴巴地欣賞纏綿鏡頭。她臉上發燒,急忙想拉開與凌康之間過度貼近的距離。但是凌康環抱住她的的手臂紋絲不動。

十二月的寒風揚起了她的長髮,凌康眼中的光芒柔和醉人。他下自已的大衣包住她,並做了一件令她三十年後想起來都會遁地的事…他在人的碼頭邊…吻了她。

真是有傷風化。雖然只是藉助大衣掩護的一個輕吻,仍換來了四周圍一大片下巴落地聲。

還是向文第一個大喊出聲:“阿成,你死到哪裏去了,快滾出來。”阿成的悶鑼嗓子聲調起伏:“我…我在這裏呀!救命呀!”向文往左一看,見鬼!再往右一看。老天!他究竟惹到什麼大魔星了,至少有十幾支黑的槍口將他攝入近距程之內。

沅沅好玩地挨近躲在凌康身後的依依,努力忍住笑,很有義氣地安:“沒什麼呀!你看都沒有人笑你,別躲了,出來呀!”依依鼓足勇氣悄悄偷窺觀眾反應。只見個個表情古怪,彷彿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折磨,肩膀不停抖動。突然,阿武嘴巴一張,發出一聲希奇古怪的吐氣聲,活像誰踩中了他的脖子。

依依認命了,傻瓜也看得出來這些人忍笑忍得有多痛苦,若不是凌康威懾力大,這些人早就笑得滿地打滾了。

沅沅很缺德地在她耳邊假裝嘆氣:“唉!不能怪他們,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謝沅沅!”依依咬牙切齒地叫,代表她真的要生氣了。

沅沅一付施恩狀:“想謝我吧?喬楓的求救電話可是我轉達給凌康的哦!他也是我飛車帶來的耶!”凌康目中閃過笑意,命令依依:“今後不準坐她的車子,太危險了。”

“我知道,十里之外看見她的車子我就躲。”依依笑看沅沅吹鬍子瞪眼,她發現一直將目光纏繞在沅沅身上的喬楓轉身落寞地離開。她追上幾步,一掃從前的疏漠。

“喬楓!”喬楓回頭,目光卻不聽調度的又逸向謝沅沅,沅沅正好也在看他,兩個人眼神相觸,她給他一個朗的笑容,這次絕對不包含暗算的成份。人家都要走了,難不成搞個惡做劇令他難忘終生?謝大小姐雖然不博愛,但也蠻善良的。她放過他這次刻版印刷似的長時間注目禮,很有風度地對他説:“再見,一路平安。”

“再見!”喬楓聽見又一聲汽笛長鳴,船就快開了,他不得不拎行李走人,原來見不見她都同樣走得難受。

依依再追上幾步把剛寫好的一張紙遞到喬楓手中:“剛才,很謝謝你救了我。我想再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喬楓瞄一眼手上的白紙,猛抬起頭。

“授權書…”

“我父親留給我的家業,我本不懂管理,所以一直扔在上海任一幫親戚經營,三年來敗得不成樣子,既然你要去上海發展,不如順便再幫我個忙。”

“可是…”

“別以為我在報答你,這本是個爛攤子,我那些親戚雖然沒一個姓柳,但個個以柳家人自居,你想把這羣蛀蟲掃地出門可不容易,説不定還得天天睜着眼睡覺,防人暗算。”她都這樣説了,他還能再説什麼推託的話呢?上海是冒險家的樂園,看來他這個情場失意的敗將註定是要賭場得意的了。喬楓折起授權書:“好,我接受。”依依目送喬楓離開,回到凌康身邊,下巴一指向文和宋成:“他們怎麼辦?”凌康鋭利冰冷的眼神在這兩個人身上掠過,這種人殺一個不嫌少,殺兩個不嫌多。

“明天我們結婚呢,讓他們走吧!”依依伸手握住凌康的手掌,湮滅他的殺機。

向文和阿成大難不死,活罪難逃,被遣派至上海當喬楓的特級保姆。這兩個人一個詐陰險,一個孔武有力,實在是天生一對好拍檔。他們照料喬楓必定鞠躬盡瘁,因為萬一喬總裁不測。他們也將告生命終結,唯死而已。

所謂小人嘛!凌康的理解是:野心也許不小,膽子絕對不大的人。

十二月二十八

婚禮隆重熱烈,氣派不凡。觀禮者中夾雜不少記者,照相機“咔”個不停,凌康與柳依依成為鎂光燈下的焦點。後來相片出來,據説十分有賣相,刊登了照片的報紙被一搶而光,凌康和柳依依躍居全市最知名人士榜首。

另外,出席婚禮的賀客們也同聲討伐,新郎新娘居然於行禮之後雙雙失蹤,害得那票清了三天腸胃並帶領親戚的親戚,朋友的朋友準備來大吃一頓的人幾乎當場餓斃。

那對潛逃的新婚夫呢?

人間天堂的蘇州園林温馨旎,絕對是揮灑月佳期的理想去處。凌康和柳依依攜手船尾,笑看越來越遠的香港,現在那邊一定發現人口失蹤,混亂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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