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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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我會更高興。”

“我們可能還是得走。”她皺起鼻子。雖然是她先想到下水道,而且別無他法時她也會照做,但她寧可不要。

“『一定要張貼生物危害標誌。』”他繼續念。

“『請特別小心處理尖鋭物品。』啊…實驗室人員在處理病毒時的注意事項就這些。『實驗室需有可上鎖的門,通風系統沒有特別規定。』嗯,”他放下資料,抓抓下巴。

“一般的實驗室似乎不會裝有排氣雙層門、視網膜掃描、指紋鎖或別的。看來我們的麻煩並不大,如果喬醫生真的遵守這些指示,我們只要處理一道上鎖的門。”

“以及很多武裝的人。”他揮揮手。

“這麼直接!”他把資料丟在茶几上,往後靠,雙手握在腦後。

“讓人驚訝。我以為在處理會傳染的病毒時要通過很多很麻煩的設備,但看來主要是保護個人的安全事項,而不是外部保全設施。”他們四眼相對,聳聳肩。

“我們又回到了起點,”黎璃説。

“我們需要外部保全系統的資料。我們進去後,再找找有生物危害標誌的門。”

“就是有x標識的門。”他同意,但兩個人都知道沒這麼簡單,首先實驗室可能在那棟大樓的任何地方,甚至可能在地下,那他們的逃生路線就會受到限制。

雖然比預期中少很多,但他們還是找到一些需要的東西,而且也不必保留全部的資料。洛克撿起丟在地上的紙,黎璃則收拾其它紙張,然後全部丟進垃圾桶裏。

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什麼。時間還很早,他們也還沒吃晚餐。她還不想去淋浴,幸好他也沒有催她上牀的意思。最後她拿出帶來的書,踢掉鞋子,蜷在沙發裏看書。

洛克拿起房間鑰匙。

“我要去大廳買些報紙,你要什麼嗎?”

“不用,謝謝。”他自己出了門,黎璃一直默數到三十才起身,快速地檢查他的東西。他的內衣整齊地放在屜裏,一整疊摺好的四角短褲中沒有藏東西。掛在衣櫥裏的每件衣服,她都拍打過口袋,也什麼都沒找到。沒有手提箱,但她拉出他的皮製球員式圓筒包檢查。沒看到隱藏的口袋,底部也不像有夾層。他的德制九釐米手槍在裏面,放在皮套裏。牀頭櫃裏有一本驚慄小説,書的中間有折角。她翻翻書頁,沒有東西夾在裏面。

她把手伸到牀墊下,繞牀走了一圈,再檢查牀底。他的皮外套隨手丟在牀上,她翻翻口袋,發現他的護照放在有拉鍊的內袋,但她已經看過了,就沒拿出來。

所有一切都顯示他的確就是他對她説的那個人,她放心地回到沙發上看書。

五分鐘後他回來了,拿着兩份厚厚的報紙和一個小塑料袋。

“第二個孩子出生後我就結紮了,”他説。

“但我還是買了些保險套,如果你覺得那樣比較安全。”他的關心讓她動。

“你曾經做過冒險的事嗎?我是説。”

“我曾在吊牀上站着做過,但那時我才十七歲。”

“不可能。吊牀也許可能,但站着,絕對不可能。”他笑了。

“老實説,吊牀害我摔個四腳朝天,我就沒再試了。那真的很掃興,而且那天我也沒做到。”

“我可以想象,她一定笑死了。”

“沒有,她在尖叫,笑的是我。在笑翻肚子後,就算是十七歲也做不下去了。更不要説我那樣子好蠢,而那個年紀的女孩很在意形象那些的。她覺得我很不酷,生氣地走開了。”她該知道他會是大笑的人。她微笑着用手支着下巴。

“還有別的冒險嗎?”他坐進最靠近她的一張椅子,把腳放到茶几上。

“我想一下。那之後不久,我就和愛咪在一起了,我從往第一天到離婚前都對她很忠實。之後我有幾個親密的朋友,往時間從幾個月到兩年都有,但都不隨便。我大部分時間所待的地方都沒有狂野的夜生活,除非把四腳動物算進去。就算我回到文明地區,也不想把時間費在夜店。”

“對一個成年後大多待在荒野地區的人來説,你還滿世故的。”她低聲説,突然很不安地意識到這個不協調的細節。她之前早該注意到的,卻不怎麼警覺,因為知道他的武器放在衣櫥的袋子裏…而她的並不是。

“因為我説法文、又住斑級酒店嗎?有時候我必須以天空為屋頂,所以只要可以我就住在這種地方。我喜歡開漂亮的車,因為有時候我不得不騎馬…那還要有馬可騎。”

“但我想在南美洲法文應該不普遍。”

“你一定很驚訝我是跟一個移居哥倫比亞的法國人學的。好啦,我的西班牙文比法文好,我還會説葡萄牙文和一知半解的德文。”他對她苦笑。

“外國傭兵一定要會多國語言。”他之前從來沒有這麼直接説出自己是傭兵,但她當然知道他不是做那個就是類似的工作。想做什麼,都可以來找我幫忙達成。他是這麼説的,而她當然不會以為他説的是企業購併。她的不安消除了,他當然得要會説幾種語言。

“嫁給你一定很悲慘。”她説,想到他的前帶着兩個孩子守在家裏,不知道他在哪裏、做些什麼、會不會回來,或死在某個荒郊野外,甚至找不到屍體。

“謝謝讚美。”他説着開始笑,對她眨眨藍眸。

“但我在的時候可是很好玩的。”毫無疑問。她衝動地起身坐到他的腿上,一手伸進他的襯衫領子,抱住他的後頸,靠向他。他的皮膚温暖,脖子的肌結實。他用左手撐住她的背,右手則馬上開始‮摩撫‬她的大腿及部。她親吻他的臉頰下方,雙覺到他的胡茬,呼着他的氣味,混合着男的味道及他早上用過而遺留下的淡淡刮鬍水味。

“為什麼?”他問,但沒有等她回答就又給她一個緩慢而深入的吻,讓她覺得骨頭都要融化了。

“因為很好玩。”他抬起頭時,她低聲説。然後她再次吻他。這次他的更加強勢,舌頭更有侵略。他的手撫過她的,滑進她的上衣,移到她的前。她屏着氣讓他把罩往上推,再用手掌覆住赤部。他炙熱的手貼着她冰涼的皮膚,拇指輕輕按在尖上。

她拉開自己的,深口氣,臉貼在他的喉嚨,覺到温暖的喜悦開始繃緊她的部。她太久沒有受過慾望,都忘了它會慢慢地擴展,散佈到全身,讓皮膚異常,讓她想要像貓一樣磨蹭着他。

她想要他快一點,讓尷尬的第一次儘快結束,她才能放鬆。然而儘管他熱愛速度,但今晚他的行程表似乎一點也不趕。他‮撫‬着她的部,讓它們得幾乎覺到痛,然後他把罩拉回原位,緊緊地抱着她。她知道他已經興奮了,否則就是他還有備用的槍藏在褲袋裏,覺像是十發型四五口徑手槍。但他推開她,親吻她的鼻尖,説:“不急,我們先吃晚餐,放鬆一下。等待不會害死我。”

“你不會,但我會。”她回答,坐起身,怒視着他。

他的嘴角扯出一個笑。

“有點耐。你知道有句俗話説:『好事需要等待』嗎?我也自創了一句。”

“是嗎?怎麼説…”

“等待必有好事。”他需要打股,真的。

“我會要你把支票兑現。”她説着起身離開他,再拿起客房服務的菜單,丟過去。

“點餐。”他點了龍蝦、乾貝、一瓶冰鎮的薄酒萊(譯註:法國burgundy地區南端beaujolas地方產的一種紅葡萄酒)和蘋果派。她則決心要和他一樣裝平常,便坐下來看書,一邊等客房服務送餐來。他翻閲了兩份報紙,用手機打到美國,詢問出車禍那位朋友的狀況沒有變化,所以他出擔心的表情。

他並不是無憂無慮,她看着他的臉心想。不管他多常笑或開人玩笑,他的情緒都不只是那樣。有時候他也會陷入沉思,臉上及眼裏都沒了笑意,她也看到過他冷酷、意志堅決的時候。他一定不是一直都很開心,否則就不會在那個領域成功,但她不知道有人是選擇要成為傭兵或是逐漸走上那條路。他顯然賺了不少錢,也就是説他對工作很在行。那種親切、人的態度只是部分的他,另一部分則機而能致人於死。

餅去幾年,黎璃一直不想和普通男人建立關係,那種從事普通工作、有普通煩惱的男人。那樣的人無法瞭解她的工作質及狀況,她也擔心自己在親密關係裏會壓過那樣的男人。她必須強勢而決斷,而且無法像水龍頭那般説關就關。但一談到情,她不想做主導,而想當個夥伴;但那表示她必須找到一個個和她一樣強烈的人。她在洛克身上覺到不認為她是威脅的自在與自信。她不用合他的自尊或壓抑自己的個以免嚇到他。洛克這輩子若曾被嚇到,她可能會嚇一跳。他可能連小時候都這麼膽大包天、四處惹事。

她愈觀察就愈尊敬他。她正在迅速而用力地往下掉,而且底下沒有安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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