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21章科長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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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堵上高寒的嘴巴,其實蔣麗莎並沒有什麼萬全之策,她最拿手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到了利用任何男人時,敞開自己的心扉,讓男人投到自己的懷抱,這樣就能堵上男人的嘴巴。她之所以思來想去,只是覺得在高寒面前有點難為情。雖然她為了報復黃江河,有意勾引過高寒,但站在長輩的立場上,她不能像對待別的男人那樣對待高寒。體面有時是必須的,分人分場合而已。

車子就停在大橋北端的一側,燈光雖然朦朧,但還是把車子裏的人照得清清楚楚。

每輛車子的通過都會給大橋帶來震顫,大橋震顫的同時,蔣麗莎的心也在震顫。作為一個有風度的女人,她不能像男人一樣,一上來就動手動腳,那樣太委屈了自己。她想尋找一個突破口,然後等待最佳機會的到來。

“為什麼要停車,這裏的深夜可沒什麼好風景。”高寒見蔣麗莎叫停了車子之後,半天都沒説話,只能這樣問道。

“你和黃珊和好了?”在高寒發問之後,蔣麗莎終於找到了話題。

“嗯。”蔣麗莎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以後注意點,別在外邊和不正經的女人勾三搭四的,這樣黃珊就不會和你鬧彆扭了…你也夠可憐的。”蔣麗莎嘆了一口氣説。

這句話引了高寒的注意力,他歪着頭問道:“我怎麼就可憐了,我在你眼裏就那麼可憐嗎?”高寒的問話提起了蔣麗莎談話的興趣,更給了她可乘之機。她微微地一笑,仰臉看着車窗外。大橋邊的兩排電線杆像兩行站崗放哨的衞士,從橋這頭排過去,一直排到兩公里之外。距離越來越小,路也顯得越來越窄,她希望她和高寒的空間也能像兩排電杆一樣,隨着空間的壓縮最後能重合在一起。這種錯覺給了蔣麗莎靈,她突然説:“我説你可憐自有可憐的道理,你一個大男人,為了生計竟然嫁到了老婆的家裏來——簡單地説這叫倒門,不論物質生活多麼豐富多彩,在神上總是缺乏自信。在外人看來,像你這樣的男人大概就是得了軟骨病。”蔣麗莎最大程度地調整自己的表情,臉上暗淡無光,力圖把情緒調整到最低點。她想以低落的情緒來染高寒。説完之後,偷偷地看了高寒一眼,隱約中發現高寒的臉有點蒼白。蔣麗莎認識到,她的話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我在你眼裏就這麼個形象——軟骨病,沒志氣,倒門,窩囊蛋——”高寒神情黯然地問道。蔣麗莎再次望着窗外,傷地説:“我不只是在説你呀,我也是在説我自己。你想想,這個家除了你,我也是個孤獨的人。我有家有孩子有老公,都是你爸爸把我拉下了水。你看着蔣阿姨一天到晚高高興興的,其實我一肚子的苦水。高寒,我——”蔣麗莎正説着,淚珠突然奪眶而出,從臉頰上滾滾而落。她正要抬起胳膊擦拭淚水,高寒從口袋裏掏出餐巾紙遞了過來。

這無疑於給正想睡覺的蔣麗莎送來了枕頭,她沒有去接高寒的手裏的紙,兩隻手同時抓住了高寒的手。

“阿姨,你要幹什麼?”

“在這個家裏,只有我和你兩顆孤獨的靈魂重合在一起才不到孤獨。”蔣麗莎款款深情地説。她的聲音顫抖着,傷中藏着嬌柔,足能動任何一個男人。

高寒突然把手出來,用力地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扭頭對蔣麗莎説:“阿姨,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都是我的阿姨,我不想重複以前的故事了。今天在河邊,我已經把我當成了瞎子,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什麼也沒看見。你更不需要擔心我的嘴巴,我不會對我沒看見的事胡亂猜測。我回去了。”高寒説完,沿着大橋的邊的台階向前走去。

降水量發動了車子,慢悠悠地跟在高寒的後面,小聲地勸説道:“阿姨又沒對你做什麼,你上來,咱們有話好説。”高寒只擺手不説話,只管大踏步向前。蔣麗莎把車開到高寒前邊十幾米,停車後下了車,想等高寒過來,高寒卻站着不動。蔣麗莎想過來,高寒就想相反的方向退去。蔣麗莎眼看高寒不願意再上車,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將會成為徒勞,只能萬般無奈地自己開車離開。

蔣麗莎進到別墅時以為黃江河已經睡,她輕輕推開卧室的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她剛坐在沙發上準備鞋子,就聽到黃江河冷不丁地乾咳了兩聲。蔣麗莎怕黃江河先問起車禍的事,就急忙説;“高寒和黃珊回來了你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也好叫我回來,咱們一家人共進晚餐,好好團聚一回。”黃江河翻身對着牆,冷漠地説:“這個家你要是不想回來以後就別回來了,別墅太小,你的神位太高大,放不下,別委屈了自己。”蔣麗莎見黃江河冷冰的,知道他在責怪自己一天到晚在外亂跑,就委屈地説:“我瞎忙活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我錢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黃江河剛要反駁,蔣麗莎就乘機説:“對了,有人又給我攛掇了一樁好生意,有關土地方面的。你要是想聽,我現在就説給你。”黃江河見蔣麗莎一味討好自己,就翻過身來,從牀頭上拿起煙盒,掏出一支後點燃,朝着蔣麗莎噴了一口,説:“又是關於土地的,在土地方面,你哪樣生意搞成了?司徒小倩那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倒好,一開始就出三條人命,現在也不見收益在哪裏。農場的土地吧,整整三萬畝,你就經營點什麼特農業,就會種麥子玉米。我看你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等到過了承包期,還是歸還得了,別到最好只圖個虛名。”黃江河的話剛好説到了蔣麗莎的心坎上,她掉了鞋子把腳抬起來,,冷不丁放在了黃江河的臉前,説:“這下咱們可想到一塊去了,我就是想好好地利用農場的三萬畝土地,做一筆大買賣。有人給我支了個招,叫我明年播種些種子,慢慢把咱們的農場變成中原的種子王國——”黃江河推開蔣麗莎的臭腳,説:“先別吹,當心吹涼了。我倒是要看看,看你這次能倒騰出什麼來。要我説,這段時間裏你還是和郝琦好好地談談,那邊的工業區也該收場了。”

“好的,我明天就去找郝琦。”蔣麗莎答應道。

黃江河把煙遞到蔣麗莎手裏,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高寒現在已經是省委秘書二科的科長了,咱以後也要注意點,千萬要和劉燕妮站在一起,她畢竟是來斌書記的女兒。”蔣麗莎嘴裏一邊應着,一邊想,怪不得這小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湯水不進,原來高升了。她在心裏一邊責怪着高寒,一邊替高寒而高興。

昨天晚上高寒下班回來進到房間,看到黃珊就撲上去,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然後抱起黃珊就轉起來。一直轉了十多圈,直到自己暈頭轉向之後才把黃珊放下來。高寒直覺天旋地轉,只得坐到了沙發了。黃珊被放下後本站不穩,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高寒想站起來扶她一把,但站了兩次都沒有站起來。黃珊憑着覺認為高寒有什麼高興的事,就問道:“發的哪門子神經呀,是不是吃了‘狗喜歡兒’了。”高寒彎撐着地面來到黃珊跟前,和她坐在一起後重新摟住了她的脖子,説:“你才吃了‘狗喜歡兒’呢。告訴你,我當官了,我終於當官了。三年了,我終於熬出頭了。”黃珊伸開腿躺在高寒的大腿上,摸着高寒的下巴,笑眯眯地問道:“看把你高興的,是當了副省長了還是省委副書記了?”

“不是,科長,秘書二科的科長。”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官呢,就這麼個小官也值得你瘋癲成這樣。”

“我的大小姐,你本不知道,就這樣的小官——,不説了,説了你也不懂,就憑我現在的身份到北原市,市長市委書記都得買賬,不信咱們試試。”高寒的大話一出口,馬上就引來了黃珊的不滿,她的拳頭立即就像雨點般朝高寒砸過來,一邊砸一邊説:“好你個沒良心的,芝麻大的小官就想在你的老丈人面前擺架子不是。我可提前告訴你,無論你當多大的官,都不允許你在家裏人面前擺架子,否則我饒不了你。”兩人只顧高興,連飯也不想在家裏吃。在高寒的建議下,兩個人一起到外面用了餐,還喝了點酒,晚上回去暈乎乎的做了該做的事,説好了第二天一起回到北原市。黃珊的冒就源於當天晚上的瘋狂。

不巧的事,當天晚上就碰到蔣麗莎出了車禍。

自從黃江河告訴了蔣麗莎高寒已經升為省委們秘書二科的科長後,一種莫名的興奮湧上了她的心頭。她喜歡錢,喜歡風花雪月,喜歡權勢,喜歡年輕人的朝氣蓬,而這些都能與高寒扯上關係。她突然慶幸自己嫁給了黃江河,更慶幸自己在這個家遇到了高寒。她立即穿着睡衣翻身下牀。

“你又要幹什麼?”黃江河問道。

“我要向黃珊祝賀一下。”蔣麗莎一邊穿拖鞋一邊回答黃江河説。

“小兩口早就睡覺了,你就別去打擾了。”

“高寒在外邊有事還沒回來。”黃江河還要再問高寒為什麼沒回來,蔣麗莎已經拉門出去。

蔣麗莎沒有打招呼就直接闖進了黃珊的卧室。

黃珊以為高寒回來了,看也沒看就問道:“車禍嚴重嗎?”蔣麗莎一下子就坐到了牀上,説:“是我珊兒,阿姨謝謝你的關心。”黃珊一聽是蔣麗莎的聲音,就想從牀上坐起來,被蔣麗莎按住。

“你就躺着和阿姨説話,阿姨不會怪罪你的。高寒在修車廠呢,馬上就回來。我剛聽你爸爸説高寒當了科長了,我一高興就過來了。珊兒,阿姨正式向你表示祝賀。”黃珊強擠出幾絲微笑,説:“謝謝阿姨,不過就是個小官,不值得勞師動眾的。”蔣麗莎看看黃珊,擔心地説“高寒仕途上了新的台階固然值得慶賀,但阿姨對你卻到憂心。”黃珊一聽,心裏猛地一沉,不問道:“阿姨你擔心我什麼?”蔣麗莎伸手在黃珊的腿上拍了兩下,意味深長地説:“阿姨擔心的是你的腿。你想,隨着高寒地位的提升,他的往越來越頻繁,很多時候都需要帶着夫人前往,而你的腿腳又不好,天長久,恐怕高寒會產生什麼想法。”蔣麗莎的話捅到了黃珊的要害之處,憑她的直覺,高寒早早就對她產生想法了,她不吃力地從牀上坐起來,皺起眉頭問道:“阿姨,我也早就想到了,不過我不敢過多地去想。你説我該怎麼辦呢?以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該把他看緊點。”蔣麗莎笑笑,説:“真是個傻孩子,你總不能每天都守在他身邊吧,即使有這種可能,也只能看住他的人,守不住他的心,到頭來治標不治本。”

“那你説我該怎麼辦?阿姨肯定有好辦法,請快點告訴我。”看到黃珊焦急,蔣麗莎説:“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通過手術來重新矯正你的腿。不過那樣會很痛苦,就看你能不能忍受。”

“為了高寒,為了守衞我情的陣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眨眼——”黃珊發誓説。她還沒説完,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大門的響動聲。蔣麗莎神秘地把兩手指豎在嘴上,然後站起來,開門向院子裏走去。

她是個心細的人,她要告訴高寒,如果黃珊問起他為什麼沒有和自己一起回來,高寒必須和蔣麗莎保持統一的口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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