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年夜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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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阿妞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腦門:“什麼也不懂，這是我們彝族的規矩，一個彝族女人，如果她接受了男人的衣服，就意味，這個女人已經屬於那個男人了！”

“啊？”我大吃一驚，又倒了一口冷氣:女人接受男人一件衣服，我還以為僅僅是件微不足道的薄禮，或者是向徵着一份情意，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居然是件定婚之物。兩情相悦，隨便扯扯還可以，如果展到談婚論嫁，這不是胡鬧麼？我伸手奪回自己的襯衣:“阿妞，這可使不得，絕對使不得！我可不敢打彝族姑娘的歪主意！”

“什麼使不得，你已經同意了！”阿妞的一番話登時讓我心裏涼了大半截:“男子漢大丈夫，為人處事怎麼能反覆無常，像個患得患失的娘們，已經送給人家的禮物，還好意思往回要麼？”説完，阿妞將我的襯衣掛在樹枝上，便在我的面前，大大方方地起她那沉重的、唏哩嘩啦直響的民族盛裝來，我心頭一陣喜悦，嘴上卻説:“不，不！這可不行的！”

“呵呵，什麼不，不的！”阿妞一把拽過我，將一件散着温熱的、香味撲鼻的襯衣到我的手上:“給你，拿好，這是我的襯衣，咱們都換了襯衣，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正式成為你的女人了！”

“這？”握着手中餘温尚存的異襯衣，我不可自律地轉過身來，哇，阿妞光着上身，笑地站在大樹下，月光之中，她那雪白的肌膚泛着人的柔光，一對圓滾滾的美嬌蕾極其可愛地抖動着，直看得我然蠢動，一顆與生俱來的心再也無法安份，明知彝家山寨不歡外地人，尤其是我這樣的年輕人，在他們的目光裏，充滿了隔閡與敵意，但我還是不肯放過眼前這位多情的彝族少女，既然有如此奇風異俗，我何不順手牽羊，或都是説順手推舟吶！哼，管他那麼多做啥？

“阿妞，”想到此，我堅定了心，放下旅行袋，手掌充滿愛憐地撫摸着阿妞的嬌蕾:“這是真的麼？”

“嗯，”阿妞突然扳起了面龐，赤着的上身向我靠攏過來，一股濃濃的體香撲進我的鼻息，我貪婪地呼起來。阿妞拉住我的手臂，表情甚是認真地説道:“終身大事還能開玩笑麼，你以為姑娘嫁人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可是，”我聳了聳雙肩，強奈着心，擒故縱:“結婚既然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可是，這終身大事，也不能在樹林裏隨便就定了啊！”

“怎麼不能！”阿妞認真地解釋道:“這是規矩，千百年傳下來的規矩，我們彝族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活過來的！”阿妞指了指密林深處，我們同時沉默起來，林裏不時響起青年男女竊竊的私語聲以及瑟瑟的、擺衣服的細碎聲。

“今天夜晚，在這彝族大年的良辰吉裏，不知有多少對男女就在這片密林裏定下了終身大事！”

“哦！”我由衷地嘆一聲，雙眼充滿好奇地環顧着樹林，阿妞咕咚一聲坐下身來，拽住我的大腿:“快坐下！咱們該幹什麼了？”

“嘿嘿，該幹什麼了？”我蹲在阿妞的身旁明知故問地反問道，阿妞一時語，見我一對眼刁頑地盯視着自己的嬌蕾，阿妞略顯羞澀地低下頭去，我一把拽住她的小蕾頭:“阿妞，你的身子可真白啊！”見我貪婪地抓摸着自己的小蕾頭，阿妞驕傲地欣賞着自己的身體:“怎麼樣，我的蕾蕾夠大吧，放心，我一定能給你養個大胖兒子的！我的水足夠用的，可不像你們城裏女人，本用不着買粉的，帶我走吧！”阿妞以央求的口吻道:“帶我走吧，帶我走出大山吧，我不會拖累你的，我外出打工掙錢，自己養活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用你心的！”

“阿妞，”我摟住阿妞，灼熱的厚嘴緊緊地貼在她汗漬漬的面龐上:“你的心情我理解，這裏的確貧窮而又落後，可是，我已經有家了，甚至還有了孩子！”我開始信口開河。

“我不管，”阿妞鐵定了心:“這我很清楚，像你這樣帥氣的男人，哪能沒家吶！可是，我跟定你了，你把我帶出山去，給我買個鋪面，我會彝家的蠟染，我要開一家彝族蠟染坊，我一定能掙到很多很多錢的！”阿妞天真得近乎可笑的面龐揚溢着無比的自信，對生活充滿慾念的雙目放着堅定的光芒，突然，她想起了什麼，開始讓我興奮不已地鬆着褲子:“唉，對了，我一高興，我一緊張，就什麼都忘了，還有一個規矩吶！”阿妞褪掉褲子，雪白而又光鮮的桃花明晃晃地展現在我的眼之前，我又是一驚:原來是隻又鮮又的小白虎啊！

“嘿嘿！”見我死盯着她的桃花，阿妞羞怯地併攏住‮腿雙‬，儘可能地遮掩住光溜溜的間。我移開了眼，問道:“什麼規矩啊？彝族人的説道好多啊，我都快糊了！”

“唉，”阿妞倍失望地嘀咕道:“還有一個規矩，不過，這個規矩最讓人頭痛，男女青年在樹林裏一旦定下了終身，然後，就，就，就…”阿妞一時間不知是應該如何表達，也許是羞於啓齒這男歡女愛之事，只好紅着臉頰一帶而過:“就，就，然後第二年的彝族大年，也就是火把節的時候，還是在這片樹林裏，定親的女人應該抱着生下來的孩子與丈夫相會，從此才能正為正式夫！”

“哦，”我頑皮地問道:“我的天啊，在樹林裏幽會一夜就能懷上孩子？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阿妞啊！”我地瞅着阿妞:“如果沒有懷上孩子，第二年的彝族大年，女人抱不來孩子，這又應該怎麼辦吶？難道還要在樹林裏過一夜，明年的彝族年再來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