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個星期,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閎毅試圖壓住去找艾筠的衝動,並且以繁忙的公務來填補心靈上的空虛。
他有他的自尊,也有他的驕傲,再去找艾筠的話,又平白被她“洗面”一次,他承受得了嗎?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在機場時説得那麼好聽,什麼怕他和家人起誤會衝突,才一轉眼就要跟程信安去吃飯了!
這一口氣他要是嚥下去,恐怕會被自己噎死,信安是他介紹給艾筠認識的,他還有什麼話好説?這叫作“吃飽太閒”搬一塊大石頭來砸自己的腳,而且還不能喊痛!
信安這小子也真是夠卑鄙無恥,虧他將他當作朋友,沒想到所謂的“兩肋刀”是這麼
法的,他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
前兩天,信安竟然還有臉來朝熹企業想找他“談判”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信安是想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看他灰頭土臉的蠢樣嗎?他二話不説,就把信安轟了出去。
這下子可好,他沈閎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丟了艾筠這個“合約情人”還趕走了信安這位事業上的好夥伴,他真是衰到家了。
他好想去找艾筠解釋一切,從他加入東方組織的密諜身分,到機場的宋紫庭“花事件”這無異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他一下子要從何解釋起?
他試着打幾通電話到曼都咖啡,宥苓都説艾筠不想接電話,他要是知道艾筠住在哪裏就好了。多麼可笑,他認識艾筠的一切都是在曼都咖啡,而那家小店離他的公司大樓也不過十分鐘的路途而已。
艾筠在怕什麼?她又在躲他什麼?她為什麼不願聽他的解釋?她跟信安在玩什麼遊戲?
這些子以來,閎毅只要一想到艾筠和信安在一起有説有笑的模樣,他氣都氣飽了,搞得他天天食慾不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心情鬱懣到極點。
如果他不要那麼愛面子,直接去向艾筠下跪、求饒、低聲下氣,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萬一這件事在商場上傳開,説他沈閎毅敗給佐英礦產的程信安,他不是不用混了?
就這樣被七上八下的心情折磨着,他都快抓狂了,但是仍想不出一個挽救的辦法,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讓艾筠相信他的愛?
這天下午下班之前,閎毅下了個決定,首先他不希望宋紫庭再出現在他的生活範圍裏,他越看越她越“刺目”也該是向爸媽稟明自己心已有所屬的時候了。
才一回到陽明山的家,便看見宋紫庭的車停在一邊,哈!天助我也,這次他可不會再像龜孫子一樣偷溜,他躲什麼躲?這是他家呀!
一進入大廳,閎毅早把臉拉得比馬還長,劈頭就是很不客氣的一句:“你的臉是不鏽鋼做的是不是?你還有臉跑來我家?”紫庭裝出電視上那副“可憐玉女”的清純模樣,眼淚説來就來,撲簌簌滑落面頰。
“沈媽媽,你看閎毅,我又哪裏做錯事,惹他大少爺不開心了?”沈太太馬上沉下臉,教訓兒子道:“閎毅,你今天吃錯藥了是不是?怎麼一進門來就給紫庭這種難堪?人家好歹是大明星,幹嘛要平白受你這種氣?”紫庭也滿腹辛酸,一肚子委屈地説:“而且我又長得這麼好看,你幹嘛老把我當作醜女一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要看你的話,我恐怕會‘倒彈’得去‘撞壁’!”閎毅冷冷地説。
紫庭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可是大明星地,更何況像她這種大美人已經快絕種了,閎毅到底是心理變態還是神不正常,怎麼可以對她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她可是被千萬觀眾捧在手心疼的呀!
“沈媽媽,我覺得我好可憐,又沒人愛,我還站在這裏幹嘛!”沈太太看連續劇看習慣了,竟然連這麼差的演技、這麼爛的劇情,她也收不誤,她摟着紫庭安道:“你別走,沈媽媽當你的靠山,我就要看看,我兒子眼睛裏到底有沒有我!”這時沈朝熹聞聲走了出來,嘴上叼了一
煙鬥,像火車頭一樣噴冒着煙,一路嚷着問:“又怎麼了?我寶貝兒又哪裏不對了?”閎毅一臉正
地看向爸爸“爸,你來得正好,趁着宋紫庭也在,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沈太太還在氣頭上,拉着沈朝熹的手怒聲説:“你來評評理,人家紫庭好好地在這裏陪我,他一回來就把她臭罵一頓,你看兒子是不是太久沒管教了。”沈朝熹不慌不忙地坐在沙發上,一派氣定神閒的看好戲模樣噴煙説:“我們家需要‘管教’的太多了,我也不能老是閒着不説話,這是我的不對。但是,老婆,你也需要‘管教’一下,兒子大了,只能‘溝通’,還能用‘管教’的嗎?你還以為你是武則天再世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太太杏眼一瞪,兩手擺成“茶壺”狀。
沈朝熹眉抬也不抬地説:“閎毅有件事爸爸一直想問你,我出國回來那天,我看見紫庭哭哭啼啼地來家裏告狀,你媽問你,你什麼也不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閎毅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四平八穩地往對面沙發上一坐,好整以暇地説:“那次出國,我帶一個女孩一起出去…”紫庭馬上唯恐天下不亂地
嘴道:“而且還是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大概是‘伴遊’的…”
“要你加油添醋?至少她是我第一個主動追求的女孩;不像你,好像‘摸壁鬼’一樣每天跑來我家‘倒貼’!”閎毅青筋暴突地吼道。
沈朝熹保持中立地説:“閎毅,講重點就好,不要做人身攻擊。”閎毅朝紫庭冷冷一笑説:“重點就是,我本對宋紫庭興趣缺缺,更別説是愛她、跟她結婚,而媽老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宋紫庭又不識相地老是跑來我們家笑臉巴結,讓我厭煩透了。”沈太太沒有説話,宋紫庭氣得臉
發青。
“閎毅,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在做什麼?”沈朝熹不知葫蘆裏賣什麼藥,只笑眯眯地問道。
“她叫祈艾筠,現在失業,目前在她一位朋友的咖啡屋裏幫忙。那天在機場,就因為宋紫庭的出現,現在她也不理我了。”
“嗯,好,有個…”一聽丈夫這麼一説,沈太太緊張地嚷道:“什麼個
?她正失業哩,誰知道她圖我們傢什麼?紫庭的條件哪一點不好?人長得漂亮,有名氣,演藝事業又如
中天。”閎毅霍地站起身,義正辭嚴地説:“但是我不希罕!媽,以後要討老婆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這件事關係我一生的幸福,我才不管你有什麼看法,你別想把你認為的‘標準人選’往我身上推,我大不了搬出去住!”話一説完,他掉頭就走出門外。
沈太太還在後面罵道:“閎毅,你敢這樣跟我説話?反了,反了…”沈朝熹也站起身,朝沈太太大喝一聲:“你有完沒完?兒子講的還不夠清楚嗎?我看你連續劇
得都老胡塗了。”他氣呼呼地往樓梯走去,大廳內只剩下沈太太和宋紫庭面面相覷。
閎毅開着跑車在大街小巷中亂兜,他想透透氣,但是心中的鬱結卻凝聚不散;他想去找艾筠,但是又矛盾得很,那麼他能兜去哪裏呢?他又不會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