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帝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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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翁主這個話題簡直就是他的噩夢,自從傅念君在多年前提過那個夢,他提防高麗翁主甚至遠勝周紹雍,如今高麗使節已經在路上了,周毓白還特地去過一封信,無論如何,他們的什麼翁主、縣主都請不要帶來。
他是決計不可能與什麼高麗翁主聯姻的。
當然,其實夢裏這個高麗翁主出現的時候,也該是好幾年後了,所以高麗國主收到大宋皇帝來信的時候,只能望着自己一幫還是葱一樣的女兒一頭霧水——原本也沒打算送女兒去和親的。
傅念君從來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她在周毓白麪前提這些話,多半是為了調戲他。
如今兩人都老夫老了,她還犯得着為什麼人去吃醋。
周毓白的手又搭回了傅念君的間,他在她頸邊呢喃,“不過澄兒説得也沒錯,我們是應該…”傅念君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轉身嚴肅地問:“我的
是不是比以前
了。”周毓白愣了愣,摸不清楚她是什麼意思:“…可能生了澄兒以後會有一點,但是…”傅念君已經聽不見他的“但是”了,她走到鏡子前照了照,依然還是一張芙蓉嬌媚臉,心裏鬆了鬆。
周毓白覺得她這兩天確實有些不太對勁。
前天,還有五天前晚上,她好像也是這樣,不知在瞎心什麼。雖然説他如今朝政繁忙,但是成親這麼幾年,不代表他對有些事的興趣就相應減少了。
他不打算放過她,在傅念君還在憂心忡忡地照鏡子的時候他便將她攬住轉過了身子來,傅念君只覺得自己的後背貼在了銅鏡上,他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吻下來了。
他看來也很着急要女兒了。
傅念君莫名有點火氣,推推自己丈夫的肩膀。
可想而知,當然是推不動的。
周毓白微微抬起臉,將她抱起來往龍牀走去,如今宮裏誰都知道,帝后情好,並未分宮而居。
傅念君看着眼前這張和幾年前沒有變化,甚至更俊朗的臉就有點來氣,伸手就推開了周毓白的下巴。
周毓白驚訝,這麼些年了,她倒是對自己從來不會有情緒這樣大的時候。
“念君你…”周毓白猶豫了。
“你厭倦了?”他的聲音有點低落。
傅念君忙説:“當然不是。”她只是最近心裏很容易起燥火就是,一定是宮裏的事太多太忙了。
她見周毓白一副受傷的模樣,心一軟,忙攬住他的脖子,靠在他頸窩,有點鬱悶地説:“七郎,看着澄兒一天天長起來,我是怕我越來越老了…”周毓白嘆了口氣,**着她的背心,説:“我只想看着你越來越老,念君,我不想一輩子只記得你年輕時的樣子,你明白的。”誰都沒有他體會深。
死在最好的年華時的傅念君,永遠不會有蒼老的一天。
可是這是他的噩夢,他只想和她一起走到白髮蒼蒼的那天,哪怕他再無半點風度,她也不存任何美貌,但是這才是他最企盼的場景。
“好嘛…”傅念君抱住他蹭了蹭,主動吻了吻他拔的鼻子。
“只要你沒有什麼高麗翁主,我就給你看看我老了的模樣。”她有點驕傲地説。
曾經的那個“傅皇后”想必也是這麼想的吧,只是她終究不曾説出過這句話來罷了。
但是她敢,因為她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他的回應有點模糊,因為周毓白已經沉醉在她髮膚的氣息之間了。
“一直就只有你一個…”髮絲纏之間,兩人即便成親那麼多年,依然能品出些不同的滋味。
只是結束後原本該是耳鬢廝磨的時光,傅念君這次卻有點不太妙,周毓白給她倒碗水的功夫,她便湊在牀邊乾嘔起來。
周毓白忍不住再一次懷疑自己了。
“很…噁心?”傅念君只是頭暈目眩的,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慌張地拉住他的手:“我、我不會是…”難道讓澄兒給一語成讖了?
她這個月因為忙碌,連平安脈都沒叫太醫請。
實在是太心了。
周毓白驚訝過來立刻肅容,披了衣服忙傳喚下人宣太醫。
一時間皇宮大內又熱鬧了起來…
第二天,傅念君被確診為喜脈後,舒太后二話不説,就接過了所有的庶務,不讓她再分神勞累一點。
傅念君想着自己確實是糊塗,生澄兒的時候就沒少遭罪,這麼些年了,有點忘了懷身子的受。
倒是澄兒一聽到消息,第一個跑來,聲音更是老遠就傳了過來。
“娘,我妹妹終於來了嗎?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昨天不是還沒有呢嗎?是昨天晚上你和爹爹…”後面的話就消失了。
是被內侍緊急捂住了嘴。
這孩子到底…是像誰啊。
傅念君又開始頭疼了。
摸了摸肚子,她也不確定這裏頭是又一個調皮鬼還是一個文靜的小丫頭,她當然也期望是個小公主的,承襲自他們夫二人的相貌,自然是玉雪可愛。
但是想歸想,八個多月後,百姓們又再次為傅皇后喜得麟兒歡欣鼓舞起來。
澄兒多了個弟弟。
他有點沮喪,似乎很想讓弟弟回到孃親肚子裏再生一次,但是被周紹懿勸過之後,他就完全看開了。
“娘,以後我是長兄,就不會再被先生和舅舅罰了對不對?爹爹也不會總教育我了?你也不會總説我調皮了?你們都會罵弟弟的吧。”傅念君:“…”她覺得澄兒才應該重新再生一次。
周毓白也覺得頗為遺憾,尤其是小公主又分不清人,再次拉着他的龍袍下襬抬着肥嘟嘟的小臉叫他爹的時候,他心底這分遺憾便又加深了幾分。
但是再如何,他都不想傅念君身體有所損傷,所以孩子的事,皆是天命,他不想強求了。
“我的意思是,早些立澄兒做太子,他也能穩重些。”傅念君才抱着兩個月大的小孩子,就聽見自己的丈夫説要立大兒子為儲了。
“會不會太快了?”太上皇立儲的事拖了二十多年,他倒是一下子就決定了。
“我知你擔憂。”周毓白笑道:“澄兒的子不似你我,卻頗有太祖當年之風,我不用培養一個與我肖似的孩兒。他會是個合適的人選…”傅念君咬
點了點頭。
家國天下,他們一家人,註定與這萬里江山不可分割了,她的丈夫和孩子,自有他們人生的征程。
而她,只是一個站在他們背後的女人。
“我知道,你和澄兒,一定都會做到的。”傅念君笑了笑,抱着睡的小兒子靠進了丈夫的懷抱。
周毓白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頂,低聲説:“謝謝你,念君。”——————老夫老的車我都不敢開啊,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