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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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啊…”年靖的聲音聽起來有陰謀的味道。

“我們不如也來聽聽明晨的雞鳴吧！”

“什…”甄富貴方要抗議，小嘴就被年靖封住了，毫無反擊能力的她，再次深深體會到什麼叫“言多必失”

…

----接下來一個月，甄富貴都沒再見過那隻鬼，許是每天至年老夫人居處請安，人氣較旺的緣故，也可能是她忙着適應新生活，無暇顧及而自動忽略之故。

總之，甄富貴沒再見到那個鬼，沒見也好，眼不見為淨，省得她掛心。

年老夫人這一個月來不知是因她與年靖的成婚有沖喜效果，還是因為那隻鬼不在，總之，她的身體健康了許多，臉也紅潤許多，前她甚至吃得較以往多，這讓年靖欣喜不已。

而婚後她的生活説有變化，也算不上什麼大變化。她仍是每上甄家花房，同尚留於長安的甄老爺、桃河詵鬥嘴或是養花，也招待上門的客人。

另外便是她試圖着女裝，即便每天至少跌個一回，她仍樂此不疲，為此年靖不得不為她準備葯膏，每就寢前替她擦上，散淤青。

由於甄家花房位於長安城郊，年家的商鋪位於西市，兩人白較少有機會見面，不過年靖會在午膳時前來甄家花房，兩人短暫相聚後，甄富貴會回年家陪年老夫人，年靖則回商鋪去。

他們晚膳後則會分享彼此今的趣事軼聞，由於甄富貴之前一年只來一次長安，因此許多長安事對她來説是很新鮮的，很多對長安人很平常對她來説卻很新奇的小事，每每一説給年靖聽，總會被他取笑。

若説有什麼特別的，便是甄富貴沒使用過特地為她闢出來的房間，她與年靖共享一房，萬紫、千紅有一次跟她提到並非所有的夫會共睡一房，結果當天晚上甄富貴就問年靖了，這問題卻讓年靖笑到在牀上滾，讓提出這個問題的甄富貴覺得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

待年靖笑夠了，才道:“有什麼關係？咱們是咱們，別人是別人，慣例是慣例，還是你真想到隔壁去睡？”甄富貴猛搖頭，她已經習慣拿年靖當暖爐使，一個人睡只有棉被可以抱，才不幹呢！而且，分房睡他們就不能“研究”策論了，怎麼想怎麼虧。

不過，年靖偶爾也會問出一些不太有腦子的問題，大多是關於牡丹的事，甄富貴非常訝異年靖也會有不知道的事。

但她倒沒把握機會取笑回來，反倒十分認真的教年靖，教到年靖倒背如為止。

一個月下來，年靖反而較像花房的主人，甄富貴也多出了許多時間育花。

時間飛逝，年關將近，家家户户莫不積極準備過年，各處喜事也頻傳，今對街的張家公子娶，明後街的劉員外嫁女，讓原就熱鬧的長安更加熱鬧了。

不過這些都和甄富貴無關，她困擾的是如何育出本命牡丹，她都嫁作人婦了，也十八了，但本命牡丹似乎仍與她無緣，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甄老爺看不過去，伸出了援手…

----“耶？”甄富貴一口茶含在口裏，聽到她爹的説法，差點噴了出來。

今甄老爺帶着桃紅來訪，主要是要辭行，因為他準備帶着甄家的人回洛陽去了，一方面也同年靖商討由他接手甄家花房的生意，讓甄富貴能專心地培育本命牡丹，另一方面他是前來傳授甄富貴培育本命牡丹一個最重要的訣竅。

“是啊！”甄老爺用力點頭。

對呀！桃紅跟着附合。

“用愛就成？”她才不相信本命牡丹是這樣養出來的。

“不，是你有多愛你相公，本命牡丹就有多快培育出來。”甄老爺詳細説明。

“噗－－”甄富貴這回真把茶噴了出來，所幸甄老爺有先見之明，捧着桃紅往旁邊一閃，躲開茶水。

盎貴你好髒啊！桃紅尖叫。

“誰讓爹説這種奇怪的話。”甄富貴臉紅得像盛開的桃花“什麼…什麼愛相公嘛…”

“爹説的是實話，不然你以為歷代甄家人的本命牡丹是怎麼養出來的？”甄老爺撫着桃紅的花瓣，笑道。

“我以為有留下什麼育花秘傳之類的…”她本不知道本命牡丹跟“愛相公”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