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九首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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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章王面通紅,周身發紫的膚
也泛着紅絲,噴出一口鮮血,上前將那烏黑龍角小心翼翼得收在懷中,看着遠方天啓逃去的方向,狠狠道:當真可惜,以我的法力卻是不足以駕馭這樁寶物,哼,終究要尋機會殺得你這可惡賊人才干休!
遠方追擊天啓的那晶白巨龍也在烏黑龍角回縮的當下,就消失了去,只留下滿天波濤滾滾。
沒了那雙翅巨龍追擊,天啓神一振,在九龍璽的護持之下,神行法門全力運啓,向着遠方遁去,一步便是數里許,半晌就已經到了千里開外。
與那冰晶龍怪手不過兩三回合,天啓卻早已心力盡瘁,九龍璽所化九龍為心血驅策,與天啓心力相通,此刻天啓心力不足,那九龍連番呼嘯,繞轉天啓九遭,便化作金光,和了天啓天靈之上的那血珠玉印,入了天啓身軀消失不見了。
九龍璽一經收回,天啓心頭更是大驚,急忙回頭一看,見後方已然沒了那滔天水勢,當下心神之中的疲憊盡皆湧上,神念一昏,身子一沉,便自半空落下。
這時,前方有一道墨彩遁光經天一卷,下沉的天啓便被那遁光捲起,落在了海面之上,顯出丹風子與天啓二人的身影。
天啓滿面蒼白,心有餘悸得向着後方再看得一眼,方才轉身看着那丹風子問道:“這冰晶的龍怪到底是何方神物?端得可怕!若非我得了九龍璽相助,只怕一二回合,我便得葬身東海!”説話間,天啓
了
發乾的嘴
,面上顯出幾分異樣神采,不知是害怕,抑或是沒來由的興奮。
“那是以法門召出的一尊先輩法相,並非實體!”丹風子看着適才那冰晶巨龍肆的方向,面上帶着幾分敬仰畏懼的神情。
説到此處,丹風子面上肌微微跳動,道:“這頭巨章當真不知輕重,竟然驅使這般可怕法門對付你我,絲毫不念及同門一脈,當真可惡。”他扭頭看着天啓,眉頭一皺,稍稍猶豫,便道:“莫非道兄那先天靈龜殼是取自玉京山不成?或是內裏有甚要緊物事,否則那頭章王雖然魯莽,也當不致於如此才是。”天啓心頭一動,想到了那陰陽一氣瓶內的古怪樹木,面上卻不顯顏
,微微搖頭道:“這先天靈龜殼乃是得自近海之郊,卻不是這甚麼玉京山。”
“那巨章王修行本不算高,即便是匯聚了下方那數百尾巨章凝匯的元氣,卻也不當化出如此厲害的法相才對!”天啓一想適才那晶白巨龍怪法相的滔天威勢,心頭一寒,接而卻是有一點不明。
丹風子猶豫片刻,方才回應道:“道兄有所不知,玉京山一脈存有他們一脈傳承獸道祖師的法身在此,適才那巨章王便是以他等祖師法身的龍角為媒,再以數百巨章誠陣匯聚供應元氣,方能化出那等法相神通!”天啓想起來巨章王凝唱妖文時祭出的那丈許龍角,心頭了悟,接而開口道:“這玉京山終年沉於海底,以法門掩飾,外人難得一見,道兄對此處瞭解頗深,可否為我一講此玉京山的來歷!”丹風子知道天啓不願多提那先天靈龜殼,也便不再問及靈龜殼一事,只是隨了天啓意思,回應道:“玉京山一脈也是修得洪荒獸道,這一脈獸道祖師與我本尊老師該有些淵源,所以玉京山算得上我等同門一脈!且我那本尊還曾識得玉京山一脈的後輩黃龍真人,這些年來我定居東海清風島,便是為得找這黃龍真人,好找其相助解項籍,救助本尊!只是我雖然尋得玉京山的所在,然三番五次找上此處,那黃龍真人都是一直閉關不出,也不知何時方能見得!”
“道兄為何如此關心這玉京山?莫非單是因着適才那可怕法相?”丹風子看着天啓問道,天啓今遭一反常態,對玉京山如此關心,着實讓丹風子有些驚奇。
天啓沉默片刻,接而也不言語,卻是自衣袖中取出了一卷黑木經,那黑木經託在手上,雖然黯淡黝黑,不顯光澤。
然丹風子卻能看出那黑木經得不凡來,便在鄧木山黑木林中,也供奉着一卷如此模樣的黑木經,正是他那一脈的祖師所留。他為黑木林一脈白虎的身外化身,常需回鄧木山黑木林內拜那黑木經,自然很是悉這木經。
‘神木經?‘丹風子雙目神光爆,盯着那木經問道:‘這卷神木經必定是道友得自東林寺的那捲了!‘這尚是天啓第一次將神木經當面取出,丹風子心頭思索着天啓此舉到底是何含義。
天啓卻是搖頭,看着千里之外那海滔天之處,半晌才道:‘這卷黑木經乃是得自這東海玉京島!‘此言一出,丹風子眉頭便皺了起來,問道:‘道兄此言當真?道生所留經卷該當是在廬山東林,怎得卻會到了這東海玉京島?‘天啓沉默片刻,右手又是一翻,頓時,手上又顯出了另外一卷黑木經,兩卷黑木經外形完全一致,都是三寸許的黝黑木塊,乍看不顯光澤,細細打量,方才看得出那黝黑木質內的點點元芒,兩卷木經之間,看不出有絲毫差別。
丹風子正待繼續追問,忽然眼前烏光一動,天啓手上竟然同時顯出兩卷神木經,以他的修行眼力,自然是一眼便看得出真假,追問當下便卡在喉頭,只是張了口,卻不言語,呆呆得看着那兩卷黑木經。
半晌,丹風子方才甩了甩頭,自那兩卷木經之上移開了目光,定定得看着天啓。
天啓此番隨同丹風子出得東海之外,機緣合之,再見玉京山,心頭便確認了丹風子一脈與自己所修法門有大淵源,是以方才取出了這兩卷黑木經,想要與丹風子坦言自己修行來歷。
心頭懷着這般念頭,天啓指着手上那兩卷黑木經,開口道:‘此一卷得自廬山東林,乃是道生大師所留;這一卷得自東海一無名小島——‘他頓了頓,接着道:‘自得了這卷木經之後,我嘗回返東海多遭,卻再也尋不到那小島,不想今竟然再次見得一遭,正是適才道兄所言的玉京山!”接而,天啓抬頭看着丹風子道:“今
索
便告知道兄,我之修行法門,最初便是從這卷黑木經之內參悟,而後方才
吐元氣,修身煉體!
“丹風子眉頭越皺,他指了那黑木經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這神木經既然是得自東海玉京山,內裏法門自然應該是玉京山這一脈的洪荒獸道法門才對,怎能化出道兄那等洪荒巨人法相?着實讓人不解!”
“實不相瞞,我那化身洪荒巨人法相的修行法門並非得自單單一卷黑木經,卻是分別得自幾卷黑木經,至今都稍有不全!”天啓道:“便是廬山道生所留的那捲黑木經內,也有我那修行法門的一部!”丹風子聽了此言,面上一怔,卻是半晌沉默,久久,方才艱難得開口喃喃道:“這怎生可能?這些神木經都是我獸道各脈的祖師所留,內裏傳承了各自獸道一脈的法門,怎麼可能從中領悟出道兄得那般巨人法相?當年道生大師與虎溪之畔受我本尊牽引得了他那一脈的神木經,從黑木經內悟得一脈洪荒獸道法門,修行元道,才返本歸原!”他微微一頓,接而道:“為何如今道兄持了那經卷,卻——”天啓卻不言語,自己心頭也是大為不解,此事當真古怪。玉京山此脈他倒不甚瞭解,然而道生當年的確是得了這黑木經,而後就參悟修行了土黃太古猛獸一脈的獸道,而他得了這些木經之後,卻只從內參得了天地戰魂法門,絲毫沒有參悟到道生他等所修行的那獸道法門,這是何等緣故?
兩人各自思索着心頭疑惑,天啓思索得片刻,索將另外一方黑木經也取了出來,三方黑木經懸空漂在兩人身前,天啓指着那最後一卷,道:“此卷木經乃是得自大雪山,內裏也有我這修行法門的一部分,且當
得這木經之時,還收得一點獨角火蛇元靈。當
在靈池
地中幻出的人首蛇身巨怪法相就由這獨角火蛇元靈入體所化,想來這獨角火蛇元靈與東海燭龍島上那位獸道先輩大有淵源!”説到此處,天啓又接而加了一句,道:“便是這卷木經之中,也有我修行法門的殘片一部!”丹風子今
屢屢震驚,早便麻木,聞得這等消息,面上依舊如原先那般,皺着眉頭也未曾言語,只是雙目神光變幻,不知道心頭有何念頭。
又是一陣海風吹過,丹風子額頭之上的書生巾連帶着書生長袍輕輕一蕩,他目中神光一定,轉身道:“道兄請隨我來!”
“去往何處?”天啓心頭一動。
丹風子微微一笑,卻不言語,身形當下化了遁光而去。
天啓虛空蹈步,身形一晃之間,就在裏許開外,緊緊隨着那道墨綠的遁光而行。
待得行出半時分,那道墨綠遁光一收,顯出丹風子的身形,懸於高空雲霧之間,衣襟飄飛。
丹風子向下方一掃,接而便向着下方落了去,正落在一處山崖之巔。
天啓見得遁光下降,自然跟隨落了下去,只見得前方不遠處有一山,通體漆黑,正是那鄧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