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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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她一眼“怎麼，擔心我一個人吃飯無聊，還是怕我寂寞？”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陰陽怪氣？”她怒視他一眼。

“我陰陽怪氣？”他挑起眉。

“沒錯！”

“我哪裏陰陽怪氣？”他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你這種天之驕子我見多了，”她忍着氣説:“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不接受別人的拒絕，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拒絕這種事。”

“你是説，我因為你的拒絕所以陰陽怪氣？”他的黑眸冒出火來。

“不然呢？你大姨媽來了？”她沒好氣地問。

他愣了下，忽然大笑出聲，升起的怒意一下消失無蹤。

他一笑，車內的氣氛輕鬆了不少，江蓮恩慶幸司機本聽不懂他們在説什麼，否則她可要尷尬了。

大笑後，他盯着她的臉。

“我喜歡你這種犀利的幽默。”

“我沒什麼幽默。”她立刻説道:“我們畢竟還要共事，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氣氛這麼僵。”

“我不覺得氣氛僵。”她瞪他一眼“睜眼説瞎話！”他又笑了“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麼？”

“他去世幾年了？”江蓮恩僵了下，她當然知道他説的“他”是誰。

“不能回答嗎？”他盯着她僵硬的神。

“八年又四個月。”他沉默了一秒。

“八年？你是説，這期間你沒再跟任何人往過？”她惱火地瞪他一眼“這是我的私事。”他挑眉“果然沒有！”她轉向窗外，不想理他。

“你不覺得哀悼的時間有點過長了？”

“這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説。

“這算什麼？你要你的人生停在他死的那一年嗎？”他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氣。

“這也是我的事。”她怒聲説道。

他生氣地掃住她的肩，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

“你到底在想什麼？”

“放開我！”她掙扎着“這是我自己的事。”

“還是你覺得你們的愛情很偉大，你這樣做很悽美？”他厲聲問她。

他的話起她的怒火，她未加思索地揚手賞他一巴掌“啪”地一聲，讓兩人都愣住了。

江蓮恩到掌心有股刺痛，血從臉上褪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聶靖遠沒説話，黑眸閃着熊熊火焰，似乎要將她燃燒殆盡，她本能地抬手按着他的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