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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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料想到,月魄竟是一語成讖!

當塔克幹族長緊急調派人馬趕往西方水源地時,西方的天空卻已是是烽火連天,大批人馬就在半路上親眼瞧見一處處烽火在天地間蔓延,混着熾豔的晚霞,彷彿要將天空燃燒殆盡。

沒多久,就連南方一處隘口也燃起了烽火。

巴丹族越過西方水源地一路直衝南方一處隘口,和南朝軍隊無預警南北夾攻,殺得所有駐軍完全是措手不及,雖然所有人死命抵抗,卻還是因為兵力相差懸殊而淪陷,在各方援軍趕來之前,南朝軍隊已有兩千人馬通過隘口。

趕來的援軍只能緊急包圍住隘口,與水般湧來的南朝軍隊搏命廝殺,阻擋更多人馬入侵,壓兒無力追回南朝的兩千大軍。

烽火。

狼煙。

號角聲。

當落燃着烽火緩緩自天邊沉下,所有人的心也跟着重重下沉。

南朝兩千大軍加上巴丹族的三千大軍,兵力幾乎比塔克幹族多了一倍,加上南方邊境出現漏,各個南朝軍隊蠢蠢動,為加強邊境防守,阻止更多南朝軍隊乘隙入侵,所有邊軍全都進入緊急狀態,壓兒無法派兵增援塔克幹。

五千大軍勢如破竹,一路自西方水源地長驅直入,縱然塔克幹緊急派出軍隊阻攔,卻仍然不敵五千大軍的勢力,被打得節節敗退。

不過十,大軍已迫在眼前,而以塔克幹目前僅存的兵力,已是毫無勝算。

趁着夜深入境,南朝軍隊和巴丹族的軍隊在遠方起灶歇息的時候,塔克幹族長領着一小隊人馬緊急回到營地,並召集族裏所有的老弱傷殘,作出這一生中最沉痛的決定——“從現在起,所有人立刻收拾行囊包袱,騎上族裏所有的馬兒駱駝,馬上往騰格里逃!”拄着木杖,扎庫司大聲宣佈。

“什麼?”所有人狠狠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不,我們不走!”下一瞬間,一半以上的族民全都高聲抗議。

“我們要死守塔克幹,我們絕不拋棄自己的族民和家鄉,我們可以戰,我們不怕死,就算真的註定要死,我們也不分開!”

“不錯,我們絕對不逃!”面對塔克幹族長的命令,族裏的老弱婦殘紛紛吶喊抗議,突如其來的喧囂聲嚇壞婦女懷中沉睡着的嬰孩們,嬰孩們個個張嘴哭喊,讓被喚醒的幼兒們也害怕得落淚啜泣,所有人全都緊緊捉着母親的衣襬不放。

在大軍節節近的這十裏,即使三歲大的幼兒,也已深刻受到那生離死別的悲涼氣氛。

他們已經失去太多浴血奮戰的戰士,如今就連家鄉也要失去了。

“全都不許抗令!”塔克幹族長將手中木杖用力朝地上一敲,厲聲斥喝所有人的抗議。

“這是我最後的命令,我沒能為王保住塔克幹,至少要保住你們全部,我已緊急傳訊給騰格里族長,一到邊界就會有人保護你們,所有人各自珍重。”

“族長,我們不走!”婦孺們吶喊得更大聲了。

“族長,請讓我們留下來幫忙,這裏是我們的家鄉,是孩子們的將來,沒了塔克幹,苟活又有何意義?何況我們早已答應過王,誓死也要守護塔克幹,我們絕對不走!”老人和傷殘者也跟着悲傷大喊。

看着族民們悽愴不捨的神情,塔克幹族長握緊木杖,心裏又何嘗好過,卻仍得狠下心。

“鄂爾多,讓所有人馬上回氈帳收拾行囊,半個時辰後護送所有人離開!”語畢,塔克幹族長立刻轉身,打算趕回前線做最後的搏鬥,族民哀慼大喊,誰知遠方卻忽然來一枝燃火弩箭,弩箭準釘在一方空地之上,驚得塔克幹族長瞬間停下腳步,所有族民也停下抗議,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全都不許走。”月魄自遠處迅速奔來,手中就拿着一把弩弓。

“月魄,你想做什麼?”話語聲未落,塔克幹族長已移身來到月魄身前,手中木杖瞬間一分為二,竟是長刀和刀鞘,而由鄂爾多所帶領的人馬也在眨眼間迅速護到所有族民身前。

面對塔克幹族長殺氣騰騰的抵擋,月魄卻只是波瀾不興的將弩弓扔至地面,指着所有受保護的塔克幹族民。

“塔克幹一旦淪陷,騰格里勢必跟着遭殃,就算全軍覆沒也要擋下巴丹族和南朝大軍,這些人也不例外。”塔克幹族長瞳眸緊縮,凜聲駁斥:“就算讓他們上戰場,也只是白白犧牲。”

“人留下,也未必會死。”月魄神情冷漠的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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