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敲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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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嘆了口氣，起身離開水手食堂，華人鳳小心翼翼緊跟其後。秦川忽然轉頭問他:“你有什麼理想？”華人鳳一怔，思索了良久，才答道:“弟子年輕之時，理想是能出人頭地。等到這個理想實現之後，弟子就再也找不到理想了。慚愧慚愧！竟然就這麼混混沌沌的過了幾十年。”秦川皺眉道:“是嗎？這幾十年中，真的沒有任何理想？或者是有過理想，但最終放棄了？”華人鳳嘆了口氣道:“弟子的授業恩師曾經有過一個理想，希望能將一本殘缺不全的上古《神農本草經》整理完整，使其能重新現世。只可惜恩師仙逝太早，這個理想一直未能完成。弟子曾經立志要完成先師的遺願，只可惜最終難以忍受寂寞，終連在世俗的虛名之中。唉，我對不起恩師啊！”秦川喃喃道:“原版的《神農本草經》？想必也是後人冒用神農的名頭招搖撞騙而已。我看還是自己編本《本草綱目》要好些。”秦川記得《神農本草經》號稱是中國最早的醫書，原版失傳已久，各種改版盜版的到不少，儘管被後人反覆修改校正過，但仍然錯誤很多。雖然如此，相對古代的醫術水平，這本書還是算非常了不起的醫學著作。秦川對華人鳳道:“可以拿給我看看嗎？”華人鳳忙帶秦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取出一本非常古老陳舊的破書遞給秦川，正是殘缺不全的《神農本草經》。秦川一目十行，飛快瀏覽了一遍，搖了搖頭道:“幸虧這書失傳了！失傳得好啊！簡直誤人子弟，誘人自殺！”原來書上竟然有大篇幅的道家煉丹昇仙的介紹。書中介紹玉泉，寫道:“味甘平。主治五臟百病。柔筋強骨、安魂魄、長肌、益氣，久服耐寒暑，不飢渴，不老神仙。人臨死服五斤，死三年不變。一名玉札。”介紹水銀説道:“味辛寒。主治疥瘙痂瘍百禿，殺皮膚中蟲蝨，墮胎，除熱。殺金銀銅錫毒，熔化還復為丹。久服神仙不死。生平土。”後面還有雄黃什麼的，都要在介紹中與煉丹昇仙扯上關係。其中還提出了一個昇仙金丹的煉製丹方。秦川一看其配方就知道如果人吃下去，昇仙是未必的，見鬼到是肯定的。秦川都開始懷疑此書是煉丹道士寫出來的。沒想到正版原裝貨比後人改寫盜版的還要荒謬百倍。秦川心道:這種害人的垃圾書，竟然還如此有名！世人簡直瞎了眼。

秦川對華人鳳道:“我勸你最好把這本破書燒掉，裏面簡直一派胡言！如果世上無知之人想成仙，真的按照上面寫的去做，那麼神仙肯定當不成，最多隻能做個糊塗鬼。”華人鳳微一躊躇，低聲道:“可是此書乃先師遺物，弟子萬萬不敢毀壞。而且此書也曾讓弟子受益非淺。”秦川心道:是了。我這個閲讀過整理校正之後的《本草綱目》的後人眼中，這本《神農本草經》固然荒謬百出，不值一提，可是在這個時代，此書還是非常有價值的。好比一個開慣噴氣飛機的飛行員，見了古董的土飛機自然就覺得純粹是堆破爛垃圾，卻忽略了這些垃圾在歷史上曾經也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

秦川又將這本《神農本草經》瀏覽了一遍，其中正確的部分也有不少，總的來説，對錯之比大約為一比一。其中有些荒誕之處極為明顯，只要稍有點頭腦的人看了就必然會起疑。秦川心道:難怪作者要冒神農之名，看來作者也有自知之明，想必是怕遭後人批判咒罵。又轉念一想:説不定作者故意寫出這本對錯各半的醫書，其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後人能學會帶着懷疑的學習與批判的繼承，從而促進醫學的發展，否則荒謬之處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並且還這麼明顯。如此看來作者當真是高瞻遠矚，令人佩服。當然這些想法也可能只是自己一相情願，自做多情而已。

秦川將這本殘缺的《神農本草經》還給華人鳳，沉道:“其實要將它整理完整也很容易，不過要做很大的改動才行。畢竟裏面荒謬之處太多了。尤其是那個煉製昇仙丹的方子，一定要刪掉才可以，否則會害死很多蠢人！或者乾脆把昇仙金丹改名為自殺神丸，註明其功能就是用來自殺的。”華人鳳動道:“弟子代先師謝過師傅！若此書可以傳於世，先師在泉下有知，也必欣！”秦川笑了笑，道:“反正現在也是閒着，我們馬上就幹吧！你快去把宋魯叫來，要他多準備些紙筆，馬上送過來。”華人鳳連忙出去找宋魯。不多久，宋魯跟着華人鳳來了。宋魯一臉笑道:“聽聞秦公子要將一身絕藝編寫成醫書，此乃杏林千古之盛事，世人萬代之福澤！宋某不才，也想加入這名垂青史的壯舉之中，為秦公子記錄整理，奉獻一點微薄之力。望秦公子能成全。”秦川皺着眉頭，心道:多一個免費勞動力自然是好事，只是你這隻老狐狸笑得這麼詐，這裏頭肯定有鬼！秦川才不相信宋魯這個重實利的傢伙一心攪和進來只是為了圖個虛名而已。他琢磨良久，終於明白宋魯的用意了。原來宋魯是想借此機會及早獲得更多重要藥方，好儘快配出新藥來佔領市場，謀取暴利。

秦川冷笑道:“我看你想出力編書是假，藉機撈些藥方賺錢才是真吧？”宋魯心事被秦川一口道破，尷尬的笑了笑，道:“秦公子果然目光如炬！天下沒有什麼事可以瞞過秦公子。”秦川道:“你先説説，你想要些治什麼病的藥方？”宋魯仔細想了想，説道:“秦公子可有治白癜（就是現在的白癜風）的藥方？”秦川心道:白癜？應該是説白癜風吧？想必白癜風在這個時代就叫白癜。秦川傲然道:“這有何難？聽好了！補骨脂、當歸、地膚子、刺蒺藜可煉製成白癜丸，治療白癜有奇效。另外紫草、降香、重樓、白藥子、白薇、蒼朮、海螵蛸、紅花、桃仁、生首烏、龍膽草、白蒺藜、甘草可配製白駁丸，還有紅花、丹皮、紫草、蒼朮、白蒺藜、龍膽草、甘草、補骨脂、首烏、丹蔘、靈芝可配成白蝕丸，配合使用，必見神效。”宋魯直聽得心癢癢，連忙開口道:“要如何煉製法？各藥材的比例是多少？”秦川笑而不答。宋魯笑道:“是我糊塗了。秦公子有何條件，儘管開口，宋魯一定照辦。”秦川道:“醫書編好之後，你們宋閥要負責將醫書印刷十萬本，分別送往各地。要保證每個城縣至少有一個醫生可以得到一本。”宋魯心中盤算片刻:印刷派送十萬本醫書，雖然成本浩大，但也對擴大宋閥的影響力大有好處。而且此舉必然可以取得全國杏林人士的一致支持，光是對宋閥的藥材生意來説，就極為有利。並且還能得到秦川提供的幾個可以謀取暴利的重要藥方，這種好事情豈有不答應之理？老巨滑的宋魯心中早樂翻了天，表面上卻仍然苦着臉道:“十萬本書，光是印刷的成本就很恐怖了，一一派送到各地更要花費無數的財力和人力。不過宋魯既然答應秦公子了，自然絕無反悔的道理！”秦川見宋魯答應了，到十分滿意，道:“成本雖高，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這可是在杏林之中為你們宋閥打響名頭的好機會，有了所有醫生的支持，將來你們宋閥的藥材生意會更好做。而且成本也不是不能降下來的，你們可以嘗試下活字印刷術，將每個字造成一個模子，印刷之時再排版好就可以了。好好研究研究吧！搞出了活字印刷術，可以大大降低印刷成本，將來你們宋閥也可以靠印刷來掙大錢的。”宋魯聽秦川説出活字印刷術，心中猛的一怔，仔細一推敲覺得此法大為可行，於是思道:這又是一條黃金鋪成的陽光大道啊！這位秦公子果然是活財神！

秦川見宋魯還在發愣，以為他仍舊對其浩大的成本心有不快，於是又道:“你也別哭喪着臉，我再送你幾個藥方好了。聽好了！通竅活血湯其配方為赤芍、川芎、桃仁、紅花、鮮姜、老葱白、紅棗、麝香。柴胡疏肝湯其配方為川芎、當歸、赤芍、生地、柴胡、黃芩、山梔子、天花粉、防風、牛蒂子、連翹、甘草。等你們把書印好了，具體的分量比例，我再讓人告訴你。”很多朋友指出小雨每次的字數太多，從而導致慢，點擊率低。因此小雨決定加入3k黨，呵呵，好提高速度。希望從此，此書可以得到與更多讀者見面的機會。

有些讀者對小雨寫外篇以及時常回答書評很不滿意，主要是認為這樣做不務正業，影響了寫作進度。呵呵，小雨表示理解。可是對小雨來説，與讀者們一起也是很重要的，因為寫這本書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與眾位讀者，順便練練筆。呵呵，因此以後小雨還是會有回答書評的舉動，請大家千萬見諒。這裏只能對不喜歡的讀者説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