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南征北戰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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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軒向四祖問起傳説中的佛門聖地慈航靜齋的消息對天才徒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四祖面無表情的盯着石之軒看了半響，然後竟然一言不發，閉目坐起禪來。石之軒在四祖這裏碰了個軟釘子之後，便又去找嘉祥大師相詢，嘉祥大師嘆息一聲，卻答非所問道:“緣起空，有空法成。”石之軒意識到兩位便宜師傅都在有意迴避這個有關慈航靜齋的話題，於是只得無功而回。就在此時，陪伴在嘉祥大師身邊的空住持卻朝石之軒高深莫測的一笑，笑得石之軒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於是石之軒找了一個機會，私下向空住持請教道:“師兄，不知兩位老師是否與慈航靜齋有些陳年宿怨？”空住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無嗔無怨，且慈航靜齋乃我佛門聖地，兩位老師乃我佛門聖僧，相互敬重，自然不會有宿怨之説。阿彌陀佛，只是兩位老師一直對師弟寄予厚望，盼師弟能早得衣缽，卻不想師弟入我佛門之動機不純，兩位老師自然是大失所望了！”石之軒心中大驚，以為尋寶之事敗，想來是兩位聖僧老巨猾，閲歷深厚，從自己言語之中發現了些許線索，絲剝繭，最終還是推測出來了，只是這兩個老不死的真的有怎麼聰明嗎？

空住持又道:“師弟畢竟青年少，留戀紅塵。為也是難免的。只是慈航靜齋之傳人歷來誠心向佛證道，絕無還俗之意，師弟不要被世俗傳言所誤，免得鏡花水月，竹籃打水一場空！阿彌陀佛，‘得璧者得天下’乃心懷叵測之輩傳出來地無妄之言，師弟切勿當真。”石之軒聽得一頭霧水，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

原來這個時候，正是天下“逐璧者”們風風火火。轟轟烈烈，各顯神通的烈競爭時期，猜測誰能最終抱得仙子歸已經成為了全江湖，全天下最熱門最火爆的話題，一些無聊之徒，甚至以此開出盤口賭局，而某些吃不到葡萄的無良之輩卻放出一個極為惡毒的詛咒兼笑話:“那些頭髮長，某某短的傢伙全都沒戲！想要抱得仙子歸。就得出家當和尚，因為和尚尼姑才是一家人！”這個毀謗佛門形象的惡毒笑話合了世俗之人的齷齪心裏，因此很快便傳開了，幾乎傳得是家喻户曉。

兩位聖僧心中都知道這個悟過人，學得極快的天才徒弟雖然已經通佛法，妙辯無雙，但向佛之心卻並不誠。兩位聖僧也反覆暗中揣測這位素來以狂妄自大，毀佛謗道蔑儒而聞名江湖地天才徒弟肯放下傲氣。拜入門下的真正動機，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佛像寶相莊顏，聞佛法空見明。於是大徹大悟，歸依我佛”這顯然是天才徒弟的敷衍之話和兩大聖僧的yy之夢，不能當真的。如果要説石之軒是為了來學武功吧，即便是四大聖僧之中武功第一的嘉祥大師的枯禪玄功，雖有些獨特之奧妙。但終究還沒有達到慈航劍典、天魔秘這等頂級絕學的級別，而石之軒可是能夠自創出足以媲美於慈航劍典和天魔秘地不死印。一個可以自創頂級絕學的不世天才又怎麼會為了區區的枯禪玄功，而特意放下身份來拜師呢？

等到石之軒忽然向兩位聖僧打聽起慈航靜齋的事情來。兩位聖僧猛然想起江湖上的那場聲勢浩大的“逐璧”鬧劇，又想起那個“和尚尼姑”的惡毒笑話，頓時心中恍然大悟，再一看石之軒年少英俊，驚才絕豔，名聲遠揚，即便和那些“逐璧者”之中最頂尖的人物相比，也毫不遜半分，兩位聖僧心中自然更是肯定了。原來這個天才徒弟拜入門下地真實動機，竟然是打着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齷齪心思，試圖以同為佛門釋子的身份去接近慈航靜齋傳人碧秀心。這實在是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太齷齪了！簡直是佛門之恥辱，釋門之醜聞啊！兩大聖僧自然對天才徒弟大失所望了。

石之軒明白事情地原由之後，真是哭笑不得，也難以開口向兩位便宜老師解釋澄清，怎不能説自己打聽慈航靜齋的目的不是為了追求碧秀心，而是為了挖掘整理兩個大寶藏的線索吧！

過了段時間，極為看重這個天才徒弟的嘉祥大師又主動來開解勸説石之軒放棄不切實際地虛妄念頭，很是暴了一些即便是在佛門之中，也鮮為人知的內幕消息，告之天才徒弟，慈航靜齋的傳人碧秀心此時與那些心懷叵測地追逐者們敷衍周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絕對不會當真嫁人的，還是趁早死了心，揮慧劍斬情絲，習佛法驅妄念方才是正道。

石之軒趕緊趁機表明心態，自己眷戀紅塵是不假，但自己早有心上人了，便是陰癸派的祝玉妍，壓就沒有打過這位佛門奇葩碧秀心的主意，請老師放心。隨即又主動轉換話題，談起南朝佛教的那段繁華時光，趁機向掌握了很多內幕資料的嘉祥大師套話探聽一些有關慈航靜齋的歷史秘聞。

經過長時間鍥而不捨的探聽套問，收集整理線索傳聞，辨別真偽，最終石之軒的尋寶大計終於有了突破的進展，儘管“石氏寶藏”還是毫無頭緒，但“梁武寶藏”的可能埋藏之處，卻大致圈出了幾個地點。辛苦了將近一年的大好光陰，花費了無數的神和心力，尋寶大計終於取得了一些成果，石之軒不免心中大喜，想到一旦成功取到了寶藏，那麼就可以意氣風發的走進陰癸派的總部，將心上人祝玉妍給娶進石家大門，石之軒臉上就忍不住浮現出一派喜洋洋的表情。

常言道:“得意不可忘形！”石之軒雖然聰明絕頂。素來行事謹慎，但此時卻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了，喪失了大半地警惕之心。一次和四祖切磋武功之時，大意的石之軒居然將自制的“藏寶圖”從懷中給掉了出來。四祖拾起“藏寶圖”卻見上面全是一些希奇古怪的筆畫，本無法看懂，便直接詢問石之軒此乃何物？石之軒支吾了半天，卻無法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頓時讓四祖大起疑心。

原來天才的石之軒當初製造“藏寶圖”的時候，就考慮到了各種情況，為了防止該圖不慎落入他人之手，了機密，於是就將“藏寶圖”反覆加工加密，成除了自己之外，誰也看不懂的玩|軒卻難以應對，因為不管回答為何物，都讓人難以信服。

石之軒接過“藏寶圖”一把收起，然後就拜過兩位聖僧，説起這段時裏跟着兩位老師學習佛法，實在是受益匪淺，隨後又表達了對兩位老師的敬意和謝意。最後開口向兩位老師辭行了。

石之軒匆匆離去之後，四祖與嘉祥大師談論了良久，越想越覺得事情可疑。於是暗中號召佛門勢力，密切注視石之軒地一舉一動。這不注視不知道，一注視還真的嚇了一大跳。兩位聖僧很快接到情報，石之軒的行蹤極其神出鬼沒，總是出現在各種匪夷所思的地方。做出一些莫名其妙，讓人本摸不着頭腦的事來，整天鬼鬼樂樂的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麼。總之透出一股説不出的詭異莫名的氣息。

一個“公認地武林近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人物”整天鬼鬼樂樂的神出鬼沒在各種匪夷所思的地方，如果説這僅僅只是他在散步，這裏面沒有古怪，恐怕誰也不會相信。一般的陰謀並不可怕，因為透過種種蛛絲馬跡，最後總能讓人明白該陰謀的目的，但是讓人本就摸不着頭腦，難猜出其目的地陰謀就非常值得重視警惕了。尤其這個陰謀的策劃者還是一個公認的天才人物，這就讓人不能不提心吊膽，疑神疑鬼了。

兩位聖僧覺得很有必要找到那位天才徒弟，開誠相布地好好談一談了，於是又寫信邀請了另外兩位聖僧，準備四大聖僧一齊出馬，逮住那位武功高強的天才徒弟，問問他究竟意何為？

當四大聖僧第一次堵住石之軒之時，他正在一個廢棄了上百年的銅礦裏晃盪，一手舉着火把，一手還拿着一把小鐵鏟四處敲敲打打。四大聖僧面面相覷，一陣無語。最終還是四祖開口吼問道:“你究竟在做什麼？”石之軒沉默良久，答之曰:“只是想尋幾塊好礦打造一件趁手兵器而已。”四祖又問道:“三前，你鬼鬼樂樂的出現在武侯墓前，又是意何為？”石之軒答道:“僅僅是仰慕‘白袍將軍’的昔風采，因此到陳武侯墓前祭奠一番，了表心意。”此時智慧大師笑眯眯道:“阿彌陀佛，石施主祭奠完了‘白袍將軍’，然後直奔洛陽，夜投白馬寺，次在西城轉了一圈，又再奔長安，過城門而不入，卻轉頭一路北上三百里，在佛光寺歇息了片刻，然後不知蹤跡，如今卻神神秘秘地出現於此荒僻之處，嗯，來尋礦打造兵器。阿彌陀佛，這三裏石施主至少奔走了一千三百里，不知施主是否能給老衲一個合理的解釋。”石之軒無言以對。原來當石之軒辭別兩大聖僧之後，就興沖沖，迫不及待的直奔一個距離最近地“寶藏可能的埋藏之地”一番探索，一無所獲。雖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次探索至少也成功的排除了一個“寶藏可能的埋藏之地”從而提高了下一次尋寶的成功幾率，但多少也令石之軒生出了一點“乘興而至，敗興而歸”的覺，有如被冷水淋頭，狂熱的心情也平靜下來了。天才的石之軒一旦冷靜下來，平裏的謹慎細頓時又回來了，結果他立刻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再一查探，卻發現原來是佛門勢力在暗中監視他。

此時正是佛教大興之年，就連皇帝楊廣都在一個勁的禮佛。那麼天下寺廟何其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唐詩人杜牧地《江南絕句》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千古名句，但事實上這純粹是杜牧不負責任的保守猜測，其實南朝僅僅在建康一地，就有寺院兩千八百多所。後來雖然經歷戰火，毀了大半，但是隋朝開國之後，那位傳説中“披鱗掛角”

“紫氣沖天”

“生於寺廟，養於尼姑”的“印度比丘”轉世的隋文帝楊堅（《隋書》裏關於楊堅的出生，有這麼一段荒誕不羈的傳説）大興教寺，狠建了一批，後來被雄心，濟世安民的“逐璧者”們鬧得心慌慌的隋煬帝楊廣也拼命禮佛，又很建了一批。因此此時天下地寺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僧尼百萬也不在話下。

石之軒作為一個相貌極為英俊，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極高的天下名人，原本出現到哪裏都會是眾人注目焦點，再加上佛門這百萬雙眼睛時刻注視着，一路行蹤和一舉一動簡直是徹底透明，無處可藏。石之軒作為一個天才。不可避免的容易將事情想複雜化，儘管他暗中慶幸第一次尋寶行動失敗，從而使得他的尋寶大計避免了直接被那些佛門賊禿們發現的結果。但是萬一這些賊禿們足夠聰明，是不是也能從他得意忘形，一時不慎而留下的這些蛛絲馬跡裏推斷出他的最終目的來？石之軒越想越擔心，煮地鴨子從自己嘴邊飛走那種功虧一簣的鬱悶他可不願意嘗試，必需想出什麼辦法來補救！於是隨後石之軒神出鬼沒在各種匪夷所思的地方。純粹就是故佈疑陣，為了擾亂賊禿們視線和注意力，讓他們疑神疑鬼。越想越糊塗。

疑陣佈下之後，石之軒另一方面也暗中加快了尋寶的節奏，以免夜長夢多。卻不料，這些老賊禿們毫無半點風度，想不通竟然就乾脆不想，直接跑來“不恥下問”而且居然還是四大聖僧齊出，還真是“不以為恥”啊！

石之軒從來都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妄為的傢伙，但是這尋寶大計，關係他的婚姻大事，一輩子幸福，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實在不願意在這種關鍵時刻節外生枝，能忍就先忍吧！石之軒於是客客氣氣的敷衍四大聖僧，説他四處亂竄是為了修煉輕功，這好象不犯法吧？作為一個江湖人士，想自己把趁手的兵器也是合情合理吧？看來四位聖僧對俗家弟子似乎抱有很大地成見，我一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傳宗接代而不能出家的石家獨苗容易嗎？何苦要針對我？

四大聖僧卻不是那麼好糊的，他們認定了石之軒行蹤詭異，行事鬼祟，必定是有不可告人地大陰謀，總之，今天不説出個究竟，你就別想走。最終石之軒見四大聖僧油鹽不進，實在無法用語言打發，只好憑藉武功和智慧強行突圍了。一來，四大聖僧並無傷人之意，雖出手攔截，卻力，有所保留，二來，石之軒本身武藝高強，智慧和一，結果利用各種有利條件，出其不意的傷了智慧大師，最終突圍成功。

事後，四大聖僧一番商議，均覺得石之軒定然是在策劃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陰謀，否則怎麼不敢説實話，反而不惜和老師翻臉，不惜武力傷人，強行逃走，顯然是做賊心虛了！於是四大聖僧決定追查到底，不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考慮到石之軒狡猾大大的，四大聖僧決定還是採用聯合行動，即便不能逮住石之軒，至少讓他騰不出時間來實行那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四大聖僧一齊出馬，圍捕石之軒地特大新聞瞬間轟動了整個江湖。作為魔門龍頭的陰癸派立即向四大聖僧發出了詢問:“我魔門子弟石之軒究竟做了什麼？以至於讓你們四個老不死的傢伙放下身份，不顧顏面，親自出馬來圍捕他？”對於這個問題，四大聖僧也覺得難以答覆，總不能説，雖然他暫時還沒有做出什麼，但是我們知道他正在策劃某個大陰謀，只是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地陰謀。這不是標準的誅心之論又是什麼？最終四大聖僧只好拿出“收回被他學去的佛門武功”為藉口，將事情定義為佛門內部問題。嚴厲警告陰癸派以及魔門高手不要攪和進來添亂子。這個時候，皇帝正在拼命禮佛，豪門也在玩命“逐璧”佛門地勢力雖不能説一手遮天，但震懾羣魔卻是綽綽有餘了。魔門本來就不是什麼義薄雲天，團結一致的組織，再加上石之軒雖然搞了個陰癸派弟子，又掛了個魔門兩派掌門的頭銜，卻和魔門眾勢力本沒有任何往。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替他出頭。

論武功，石之軒雖強過了任何一位聖僧，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只要兩位聖僧合力，就能穩壓石之軒一頭，四僧齊出，石之軒也只有狼狽而逃的分了。幸好，四僧也不是真想除之後快。只是想搞明白他究竟要幹什麼，究竟策劃的是什麼陰謀，陰謀究竟是要對付誰的？石之軒被四大聖僧圍捕了三次，也不得不暫時放下尋寶大計，躲起來避避風頭。

石之軒的忽然銷聲匿跡，令四大聖僧也無可奈何，天知道他藏在哪個角落？雖然佛門勢力強大，眼線眾多。各個有寺廟的地方，都可以暗中監控到，但人跡罕至的荒山野林。卻也是力所不及地。儘管江湖上的八卦客，無聊人都紛紛傳言，石之軒已被四大聖僧掛了，傷了或者是囚了，但是身為當事人的四大聖僧卻很清楚。石之軒這小子大大的猾，簡直比狐狸還，比泥鰍還滑。每次被圍，都能想出匪夷所思的法子毫髮無傷的逃出重圍，自己又不能當真下死手，結果每次都得灰頭灰臉，眼睜睜的看着他揚長而去，實在是很沒面子。

由於石之軒的銷聲匿跡，四大聖僧地圍捕行動也不得不偃旗息鼓，虎頭蛇尾，草草散場。仔細回想起天才徒弟拜入門下後的種種言行舉止，嘉祥大師疑心石之軒策劃陰謀或許是為了針對慈航靜齋，於是抱着小心使得萬年船，謹慎無大過的原則，找來碧秀心，將石之軒的種種告之於她，又提醒她要小心謹慎，儘管自己或許是多疑了，但是小心總是無大過。

或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又或許是年輕人的腦子就是比老和尚靈活，冰雪聰明的碧秀心瞬間就把握到了要點，開始絲剝繭的推測起石之軒的真正目地來。十方寺住持空是嘉祥大師的親傳弟子，這在佛門內部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石之軒作為一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毀佛謗道蔑儒地超級狂人，很難想象，以他的狂妄自大，會有興趣去打探這些佛門內部的八卦關係。因此，石之軒逗留十方寺的最初目的，未必就是為了引來嘉祥大師，然後拜師學習。當然，以嘉祥大師一代宗師，佛門聖僧地崇高身份，自我覺良好一點也無可厚非，但石之軒如果當真想向嘉祥大師討教佛法，為何不直接找上門去，反而拐彎抹角，兜這個大一個***？

如果石之軒當初逗留在十方寺的目的不是為了嘉祥大師，那麼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十方寺本身只是一個小寺廟，空住持本人也並非什麼驚天動地，出類拔萃地大人物，天才的石之軒更加不會把他放在眼裏，那麼究竟是什麼引了石之軒？碧秀心沉思良久，猛一眼瞥見院子裏種的梧桐樹，腦海裏忽然閃現出“鳳凰不棲無寶之地”的典故，頓時她心中的靈犀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石之軒這種狂妄無比的天才人物，不也如同那傳説中的鳳凰一樣驕傲，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棲在無寶之地？難道十方寺裏隱藏着什麼寶貝不成？

碧秀心隱約間猜測到了石之軒的真實目的，有了這一條正確的主線，隨後的推測就變得容易多了。十方寺是建立在同泰寺廢墟遺蹟之上，同泰寺是當年梁武帝蕭衍出家修佛的地方，梁武帝蕭衍曾經藉着贖身的名義，為同泰寺撈了四萬萬錢，那麼石之軒逗留十方寺的目的恐怕是為了尋找當年蕭衍遺留下來的鉅額財富了！再結合石之軒此後的種種言行舉止，以及向兩位聖僧打聽過的一些話題，還有他離開十方寺，直奔某地，反覆探索，好象在尋找什麼東西卻沒找到的情報，碧秀心頓時明白了石之軒所作所為的最終目的——尋寶！此後那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自然也是為了掩飾其真實目的，而故佈疑陣了。對於石之軒在尋寶一事上的天才構思，合理推斷，謹慎行動，碧秀心都到一陣由衷的欽佩，人能聰明到這個地步，的確不副天才之名！

把握到了石之軒尋寶的天才思路之後，碧秀心瞬間推斷出了該寶藏的真正埋藏之地！並非是碧秀心比石之軒更聰明，而是因為碧秀心與當年的陳青芝同是出自慈航靜齋，因此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獨家內幕消息，相反，碧秀心對石之軒的才智相當欽佩，慈航靜齋空有獨一無二的內幕消息上百年，卻沒有察覺到裏面藴涵的巨大價值，反而石之軒這個一無所知的外人，竟然硬生生的憑藉着其聰明才智和歷史知識，從無到有的收集整理推斷出了寶藏的大致埋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