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我是正義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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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都是皮外傷,住了兩天就要出院,那羣氓看來並不想鬧出人命,所以沒有打斷我的胳膊腿。醫生給我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我拿着就出院了。

林玲來到醫院接我,還帶了很多東西,我心裏,心説有個女朋友就是好,就笑:“還是你心疼我,給我買了這麼多好東西,都是營養品哦!”林玲笑我説:“你皮糙厚,象頭豬,不吃這些東西也活蹦亂跳,這可不是給你買的。”我詫異:“那是誰?”我想,莫非我還有情敵。

林玲説:“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狐疑地跟着林玲走,在一中北面一個巷子裏,來到一個院子前,林玲去敲門,半晌,門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走出來。這人我認識,高三物理教師袁鳳霞,她是鄭經仁的老婆,我們一中不多幾個特級教師。

林玲躬身打招呼:“袁老師好。”我也説:“袁老師好。”袁鳳霞認識我,我是物理科代表,經常出入物理教研室。她看看我,對我點點頭,卻沒多説話,反而對林玲非常熱情:“是林家的孩子吧,快進來,老鄭剛剛還説起你呢!”我滿腹狐疑,聽這話似乎林玲的家裏和校長家很,林玲也不和我解釋。我跟着林玲走進了校長家裏,面是一個小院落,裏面種着很多家常蔬菜,鬱鬱葱葱一片青翠,還有兩隻貓,正趴在黃瓜架下,見着我連喵都沒喵一聲。

校長鄭經仁穿了一件運動背心,正在院子西側舉啞鈴,他身材健壯,看着一點都不像近六十的人。而袁鳳霞和他一比,卻顯得衰老很多,好像是校長他老姐。

校長見到我們進來,一陣埋怨:“林家丫頭,你來看我老頭子我就高興了,還帶什麼東西?”林玲一把把我推到他面前,説:“今天其實是張進來看您,見恩師,敬師禮總是要帶一些的。”鄭經仁點點頭,打量了一下我,説:“高一期中‮試考‬第一的小子,我聽説過,會有出息,以後定是北大清華的苗子。”我對這些客套話顯得很陌生,別看我可以面對那麼多氓而無所畏懼,笑傲生死,但現在卻有些畏首畏尾,相反是林玲卻落落大方如魚得水,和鄭經仁和袁鳳霞談笑着,很多話我本就不上嘴。

好在這時間並不長,林玲就提出告辭,我那會頭上的汗珠都要出來了,聽到要走,我馬上就站起來。

袁鳳霞笑了,就説:“還想留你們兩個吃晚飯呢,不過你們小年輕估計不愛陪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所以也就不勉強你們了。”鄭經仁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説:“以後,好好學習。”我拼命點頭,我就是傻子也明白林玲帶我來見校長的意思,我持刀在校園裏又砍又殺,給一個開除一點都不過分,那就會提前終結我的求學之路,但現在校長的淺層意思分明是説不會開除我,我怎麼能不高興?

我點頭跟撥鼓一樣,連袁鳳霞都笑了,她説:“張進,你是我教了這麼多年書少見的對物理具有天才領悟的人,你可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了上天給你的天賦。”我繼續點頭,繼續跟撥鼓一樣。

走出校長家的院子,我後背都要濕了,我看看林玲,覺得她有些神秘。林玲見我那麼看她,臉有些紅,小聲説:“死相,你看夠了沒有?”我説:“你真好看,不過,你怎麼會認識校長的?”林玲説:“我也不認識,還不是求了別人。”我問她求誰了,但林玲卻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心事,説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不再問,就説:“校長真給你面子,來看看他,送點東西就免了我的開除了。”林玲卻不接我的話回答,她站住,看着我認真地説:“張進,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我們…我們一起考上大學,好不好?”她開始還説得認真,到後來就慢慢羞澀起來,最後,臉紅得好像是西邊的太陽。

我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我全一中考第一的張進怎麼會不明白林玲的話?我心噗通通地跳,血在我血管裏歡快地,我覺得我充滿了力量,未來,美好的未來,似乎觸手可及。

我想伸出手去拉她的手,但我沒敢,我就和她肩並着肩,從城市幽深的小巷中走出,身後的斜陽,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好長。我頭一偏,面前的兩個影子挨在一起,林玲向旁邊跳,影子又分開,我追上去,卻追到牆的陰影裏,我們的影子都不見了。

到最後林玲不再躲,我們一起繼續走,雖然我們的身體之間還保持着距離,但影子卻已經合在了一起。

我瞧着那影子,覺得他們會天荒地老。

我並沒有被一中開除,學校只是給了我一次記過。班主任葉飛荷找到我,説我期中成績優秀,是她找到校長幫我説情,學校本着以教育為主的神才給了我這個不嚴重的處分,她説子回頭金不換,讓我好好學習。

我表面上涕零,心裏卻罵她無恥,她這個順水人情送得到是舒服。難道為了挽救我這個就要墮落的學生,你又和校長大人搞了破鞋?真是偉大的人民教師。

葉飛荷找到我不久,袁鳳霞趁着上課時候也來找我,她把我叫到樓梯的死角處,拿出一個信封,對我小聲説:“張進,這是你那天送到我們家裏的三百塊錢,我今天拿回給你。”我有些詫然,但我馬上就明白,那天林玲一定是在禮物裏夾帶了錢,送錢這事肯定是不能明目張膽,就算彼此都明白,也不能捅破,要藏着掖着。

想起林玲為我做的事情,我心裏非常,但現在我卻不能要這錢,我忙拒絕,對袁鳳霞説:“袁老師,我不能拿回來,鄭校長給了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袁鳳霞卻搖搖頭,拉着我的手,硬把錢給我,對我説:“張進,袁老師是袁老師,鄭校長是鄭校長,鄭校長收了你的錢,但袁老師卻不能收。我相信你以後會有出息,以後,你不要忘記袁老師就好。”我忙説:“我不會,我一定不會。”袁鳳霞臉上都是皺紋,她真是老了。我剛來一中時候就聽説,鄭經仁和袁鳳霞是南方大學的同學,袁鳳霞那會可是學校的校花,後來鄭經仁下鄉到東北當知青,袁鳳霞千里迢迢為了愛情也來到東北,這一來,這個南方的姑娘就老在了這片黑土地上。

袁鳳霞説:“我把錢還給你的事,不要讓鄭校長知道。”我不知道要説些什麼,手裏拿着那沓錢看着她慢慢從走廊裏離開,步履蹣跚。

我覺得袁老師真好,比鄭校長好得多多,鄭校長收我的禮,袁老師卻會還給我。

我成了一中的名人,有人送給了我一個外號,叫拼命三郎。對這個外號我很是不冒。雖然我面對二十多個氓,可以傲然而上,就算被打倒在地,仍然揮刀亂砍,兇悍之氣威震整個一中,聽説現在穂北市西區都已經算小有名氣。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取得這樣的威名,但林玲卻很擔心,她認為我是學生,學生就要以學習為主,不應該去打打殺殺,她説:“張進,你還有更廣闊的未來,你要考上大學,袁老師説你是物理天才,你會成為下一個愛因斯坦的。”我説:“對,這個世界會因我而改變。”林玲羞我:“你就吹吧!”我説:“我可不是吹牛”我伸出雙手,擁抱着廣闊的天空,我大聲喊:“我會讓地球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張進的名字。”我對林玲伸出我的小手指頭,説:“來,我們拉勾。”林玲也伸出彎曲的小手指頭,白白細細真是好看,我們輕輕拉了一下,接觸到她的手指,我全身一哆嗦,林玲的手指竟然帶電。

那被電的麻木覺慢慢散去,我開始對我漂亮的女朋友胡侃:“林玲,別看他們叫我拼命三郎,但我覺得這個綽號是個貶義詞,好聽點説算勇猛果敢,不好聽點那就是做事不經過大腦,整個就一個只知道砍人的傻瓜。”林玲用手指頭點我的頭説:“你就是傻瓜。”唰!我又被她電了一下。

我已經開始喜歡被她電的覺了,可真美妙,我繼續吹,希望她再説我傻瓜,再來用手指戳我的腦門,我慷慨揚:“可我張進是這樣的人嗎?我可是一中成績最好的人,所以我不光比別人勇猛,我更比別人智慧。什麼才叫真正的好漢?應該是理和衝動完美地結合,具有勇敢和智慧雙重的品質,我覺得這才能形容我嘛!”林玲説:“我不想你是好漢,我想你總考第一。”看着林玲擔心的眼神,我不再胡説,認真地答應她。我説只要他們不來找我,我就好好學習,次次都考第一,就算他們來找我,我也忍。

我表面上答應林玲,但我心裏其實卻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並不會容易地恢復原本的安靜學習環境,就算我心裏想着算了,大鳥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看看賀大嘴就知道,這羣氓,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罷手。

所以我沒有林玲那麼樂觀,我每天都帶着刀。我知道,這羣氓,你不給他們放點血,他們是不會老實的,對待狗,你只有打疼它,它見到你才會怕,才不會再咬你。

我早就有了主意。

我是誰?

我是正義的化身,理和衝動完美結合,我勇敢而又智慧,我是和改革開放同齡的一代新青年,我是這一風起雲湧波瀾壯闊的偉大歷史背景下的“新拼命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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