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危險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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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雲暢在門內雖是沒有聽清這番話,可是知道無崖子肯定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的。駱雲暢看着無崖子又不敢問,只得説道:“喂…你害我受傷了哦,你要怎麼賠我?”無崖子上好了藥,拉下駱雲暢衣袖:“傷口結疤之前不能碰水。”
“那什麼時候會結疤啊?”
“兩三天。”
“啊?我已經幾天沒洗澡了耶,再兩三天都要臭了!”
“沒叫你不準洗澡,只是這隻胳膊不能碰水。”
“一隻手要怎麼洗?你説得倒輕鬆!”無崖子轉身收拾桌上的藥瓶,沒理會駱雲暢。
駱雲暢衝無崖子後背癟嘴:“喂,你害我受傷我都沒有向你發脾氣,你跟我生什麼氣啊?”
“你想怎麼樣?”
“本來説好一本【蠱毒秘笈】換你保護我兩年時間,現在再加兩年怎麼樣?”無崖子回身,看駱雲暢。
駱雲暢右手撐着下頜望着無崖子:“不願意哦?那教我武功?”無崖子轉回身去繼續收拾東西:“加兩年。”
“喂,你怎麼那麼小氣?教我點兒武功怎麼啦?”
“你不是那塊料。”
“死老頭兒!你怎麼説話呢?”
“我出去一下,你老實待著。”無崖子朝外走。
駱雲暢一愣忙追問:“你幹嘛去?”
“不是去殺人,找點兒藥給你消掉背上的疤。”駱雲暢又是一愣:“不是説了別管了嗎…”
“為了讓你以後能踏實的睡覺,你不能老依賴我。”
“…只是疤好了有什麼用?”駱雲暢收回目光“到不能再依賴的時候自然就不依賴了…”
“…”無崖子頓了一下,開門出去。…白紹棠沒有等到駱雲暢返回,只是收到一封信:‘先走一步,在東北等你。’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白紹棠卻認得是駱雲暢的字跡。
關閉了‘酒不多’酒屋,駱雲暢、無崖子、李牧並青闍四人踏上了去東北的路途。駱雲暢還是男裝打扮,一路上的住宿李牧和青闍一間,駱雲暢就還是和無崖子一間。往往是駱雲暢睡在牀上,無崖子就在一邊的炕上打坐。駱雲暢對無崖子也不避諱,甚至連穿衣物都當着他的面,知道他反正不會偷看也用不着偷看。
照例又是穿着一件肚兜就鑽進了被窩,無崖子合着眼睛盤膝坐在炕上:“我給你的藥呢?怎麼不抹?”駱雲暢面朝裏翻白眼兒:“大哥!後背上我自己要怎麼抹?我後腦勺上又沒長眼睛,再説我也抹不到啊!對不起!費了你一番好意!”無崖子睜眼:“藥呢?”
“在包袱裏…”無崖子下炕到桌邊翻駱雲暢包袱,然後拿着藥瓶走到牀邊。
駱雲暢轉過身來看向無崖子:“幹嘛?”無崖子沒看駱雲暢,淡淡:“趴着,我給你抹。”駱雲暢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訝道:“你給我抹?”無崖子輕掃駱雲暢一眼:“有問題嗎?”
“這、這個…”
“你連衣服都不避我,現在怎麼了?”
“可、可是…”
“我是大夫,我的年齡比你大好幾倍,男女之防於我們確實沒有意義。”無崖子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誰讓你的外表這麼年輕呢?駱雲暢心想,還是翻身趴在了牀榻上:“好吧,你抹吧,‘大夫’。”無崖子掃了駱雲暢偏向內側的頭一眼,然後伸手揭開了駱雲暢身上的薄被出了上半身。只見那雪背上,猙獰的疤痕縱橫
錯,其中背心處那道紫
的疤痕看得出來當初定是深可見骨。這般的傷勢還能活下來,看來不只當初救她的那人確實醫術了得,駱雲暢自己也是命大…不過,要是他在,就不會讓她落下這麼醜惡的疤痕,如今連穿衣睡覺都不能安穩。
無崖子伸手又拉回被子蓋住駱雲暢,轉身朝桌邊走:“等等,我再加味藥。”駱雲暢趴着沒動:“是不是沒料到?一個女人身上竟然有這樣嚴重又難看的疤痕…”
“是很難看。”無崖子打開自己的包袱,從中取出一個白瓷的小碗,將手上藥瓶中淡綠的體倒出,然後又從攤在桌面的一堆藥瓶中拿起一個白
的瓶子來,打開倒出一些黑
的粉末,經小藥杵一攪,原本淡綠的藥水就變成了無
透明的粘稠狀。
“哼…”駱雲暢一邊聽着無崖子鼓搗他的瓶瓶罐罐一邊就輕輕冷哼“那還真是對不起你的眼睛了!”
“現在開始每天抹藥,三個月之後就不會再這麼難看了。”
“三個月?”
“不相信我?”
“不是…”就是説要讓他給她抹三個月的藥?駱雲暢還在心頭疙瘩,無崖子已端着白瓷小碗又走了過來,沒有遲疑的再次揭開駱雲暢身上的薄被,然後坐到牀沿,拿起小勺將碗中的粘稠體順着
錯的疤痕仔細的澆下。
背上就只有脖頸處和
間的兩
細繩,在夏季炎熱的空氣中卻突然被冰涼的藥
一澆,駱雲暢全身一抖。
無崖子掃了駱雲暢一眼,將白瓷小碗放到身旁,然後伸出右掌輕輕放在駱雲暢背上。兩個人同時一震,駱雲暢臉一紅,無崖子卻是心神一蕩。趕緊收斂心神,卻
覺手下皮膚的緊張,無崖子頓時再一個失神,右手就那般停在駱雲暢背部。
駱雲暢紅着臉,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説什麼,於是兩個人就這般僵在牀鋪上。
終於還是無崖子回過神來,冰冷白淨的臉上短暫的一紅,閉眼將心頭的騷亂平復,再睜眼時眼中已恢復往的冷淡。右手上白
的氣霧淡淡發出,然後在所有的疤痕上都移動了一遍,就見手過處先前澆下的藥
都融化成了一層淡淡的凝膠覆蓋在了疤痕上。
無崖子起身,拉回薄被給駱雲暢蓋上,然後拿起牀鋪上的白瓷小碗走回桌邊:“好了,暫時不要平躺。”駱雲暢努力想要壓下臉上的紅暈:“知道了。”難道真的要讓他抹三個月藥?雖然事實上他確實是個老頭子,但是他現在的外表和身體都是年輕人的,如果他們繼續這樣接近,會不會終有一天走火?或許這是她的錯,因為一直當他是個男人和女人之外的存在,所以什麼都不避他,卻忽略了他也是個人,他也是會有的。剛才毫無間隔的被接觸的一瞬間,她覺到了無崖子的反常,也才發現到了自己的輕率和疏忽…駱雲暢心頭暗暗後悔。可是,要拒絕他再給她抹藥嗎?會不會反而顯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聽見無崖子收拾好用具,然後又返回到炕上去打坐,駱雲暢不敢轉頭去看無崖子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該不該説話。房間中安靜了下來,駱雲暢彆扭了一會兒,還是趴着就睡着了。
聽見輕輕的呼聲,無崖子在炕上睜開了眼睛。目光在黑暗中飄向了牀榻的方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那目光雖還是一貫的清冷,卻已不再如當初那般的純粹…
而李牧很快就發現到了這種變化,但是駱雲暢和無崖子之間卻似看不出有任何變化,除了駱雲暢直視無崖子的時間比起以前變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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