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還嫌不夠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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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連幾天下來葵於烈與駱雲暢的相處都不太和諧,吵架生氣是每回的必定,也動不動就又會牽連了駱雲暢的傷口反覆惡化,藍雪印不得已由開頭的小心勸解變成了後來忍無可忍的直言犯上,葵於烈也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但頻繁出現不利於駱雲暢的傷口恢復,所以最終還是讓了步,再不出現在駱雲暢眼前。
自然還是命藍雪印盡心看護,而他也不是真的再不來了,而是常常都選在清晨、午間、深夜這樣駱雲暢在睡眠中的時刻來看看。不説話吵醒了她,可以安靜的坐在牀沿兒看她的睡顏看上許久。偶爾碰巧駱雲暢還未睡,他也再不故意引她説話而自找氣受,看看一切還妥就很快離開。看起來像是冷漠,藍雪印和駱雲暢卻都心知肚明葵於烈這是在忍讓她的脾氣、顧慮她的身體。
藍雪印看在眼裏,也不再和駱雲暢多説什麼,知道她必然也心裏有數。只看最近以來她憚度合作了許多,不再拒絕吃藥飲食,看見王爺來了雖還是面容冷淡,到底也沒有像開始時那樣惡顏相向…只看這些藍雪印就知道了:她終還是心中有情,不管她和另外那幾個男人是否真有其事,她還是沒有放下對王爺的情…
藍雪印比駱雲暢要大上一歲,藍族早在葵家為皇之前就世代為葵家效力,藍雪印身為這一輩中的能力佼佼者,從十五歲起就跟隨在了葵於烈的身邊。從駱雲暢進府到離開的將近兩年時間裏,她遵從王爺的命令時刻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可以説她對這個女子的瞭解比王爺更多。後來她又奉命去追上遠走西北的駱家給駱雲暢落胎淨身…在照顧她傷病的一年時間裏,這個女子的所有傷痛、悲哀以及堅強,都深深地打動了她。她不是要背叛王爺,她只是想要幫助她…
駱雲暢被俘後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裏,外間的戰局已有了些變化:柏紹棠成功滌出了桷門江,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隻身潛回了西北匯合了賈梭臨時王庭那裏雲柏的援軍部隊,休養了幾,現在已打出了御駕親征的旗號正式指揮對賈梭臨時王庭以及四王子赭辰的作戰;而在邊境的李牧大軍,被賈梭大王子青嵐引入了深山,雙方時有
戰設伏,但是傷亡都不大,戰事便呈膠着狀態。
王爺不准她將外面的戰事情況告訴駱雲暢,所以藍雪印只是告訴了柏紹棠安好,除此而外便駱雲暢問什麼都稱自己不知。
駱雲暢又豈不知藍雪印是在奉命瞞她,知道藍雪印不可能完全倒戈向她,那麼她要逃走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而無論她想到什麼辦法,這樣虛弱的身體都是無法行動的,所以她不能和自己作對…既然葵於烈要她好起來,那麼她當然要配合。每的餐飲、藥食、裹傷換藥,葵於烈都是命給最好的,她承他的情,但也絕不動搖自己的打算。
養傷的時間裏本就睡眠多,而藍雪印的藥也有催眠的成份,所以一天的大多時間裏,駱雲暢幾乎都在睡覺。這樣時間過得很快,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月,駱雲暢的肩傷已經癒合,不再血淋淋的瘮人,駱雲暢的神也好了許多,不再如開始時那麼蒼白萎靡。也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只是活動的範圍只是在屋裏和屋子的周邊,葵於烈不准她走得太遠。
駱雲暢並不為這個和葵於烈着急,她心裏急的是傷勢好得這樣慢,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有體力自己逃出去?
盛夏的蟬鳴吵得人心煩,葵於烈最近的頻繁探望更是讓人心煩——他到底是打算把她怎麼樣?難道他們兩個如今還能破鏡重圓不成?一個是葵家的王爺,一個是柏家的後裔…況且她一心想要毀掉也正在實施毀掉他葵家的王朝!都這樣了,難道他還打算留她在身邊不成!?
就像今天,午飯過後還沒多久,他就領着人帶來了一堆糕點瓜果之類的擺在桌子上。説這些糕點都是摻了藥粉做的,這些瓜果也是南部特有的,都是些有益她身體恢復的東西,然後就叫她多吃些。駱雲暢意思了一下吃了一塊糕點,以為合了他的意了他就會走,誰知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桌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駱雲暢不開口,他也就不説話,只是伸手拉過駱雲暢放在桌面上的小手,放在手心輕輕。神態沒有一點兒彆扭,就好像她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自然。
雖然還有藍雪印在旁邊,氣氛卻變得有些怪異…駱雲暢心裏不自在的收回左手,輕輕站起身來:“我累了…要躺會兒,你忙你的去吧。”眼睛不看葵於烈,自轉身往裏間走,藍雪印便忙過來扶她。
葵於烈站起跟進:“無妨,今無事,我多陪陪你。”駱雲暢心裏一詫未及説話,葵於烈已揮手讓藍雪印退開,自己上前來輕摟住了她的纖
扶着她往牀榻走。
駱雲暢哪裏是真累,只是想讓他離開而已,忽然被他大手這樣一摟,反倒心裏一慌沒了方寸,臉上就有些發燒。趕忙低了頭腳下繼續往前走,不想讓葵於烈發現她臉上控制不住的紅暈。
葵於烈扶了駱雲暢在牀榻上半躺好,親手給她將靠枕理好,將薄被蓋到間,然後就在牀沿兒坐了下來。一抬眼看見駱雲暢不自在的臉
和頰邊的紅暈,葵於烈眼中神情一暖。
藍雪印悄悄觀二人神,正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找個藉口退下,忽然大門口有人急報:“王爺,皇上來了!”屋內三人都是一愣,而那內侍的話音才剛落,葵於泓的人已經到了外間的門口,身後緊跟着老太監李福!
藍雪印連忙到外間叩頭,葵於烈也站起身來走向外間,駱雲暢在內聽得他向葵於泓行禮道:“不知皇上駕到,臣弟有失遠
。”葵於泓用着那一貫的温和嗓音對葵於烈道:“烈王爺不用多禮,朕是聽説你找到了朕的皇貴妃,所以親來接回。”
“恐怕是謬傳了,臣弟這裏並沒有皇上的妃子。”
“哦?烈王爺是説朕的雲容皇貴妃不在你這裏嗎?”
“是。”
“眼見為實,朕還是要親眼看一看。”可能是被葵於烈擋住了來路,所以聽得太監李福惶恐的聲音:“王爺,您逾矩了…”然後又是葵於泓的聲音:“既然烈王爺説在裏面的不是朕的皇貴妃,那又何妨讓朕看一看呢?莫非…烈王爺想私藏朕的妃子?”
“臣弟説過了,臣弟這裏沒有皇上的妃子。”
“哦?烈王爺是打定主意不讓朕進去了?”
“皇上請回吧。”聽得葵於烈乾脆拒絕葵於泓的聲音,駱雲暢心裏稍稍發怔。外間已繼續對答:“哦…烈王爺打算違抗朕?為了裏面的那個女人?”
“臣弟並非有意冒犯皇上。臣弟是在衡水支截下了與柏紹棠一道的女子,但混亂中那女子重傷落水,臣弟並不知那女子現下的生死以及下落。”
“你是説…朕的皇貴妃可能已經被你殺了?”
“下令在刀劍上用毒的是皇上,臣弟也無能為力。況且,對此逆妃皇上本不該再有所牽掛,應儘早將她忘了才是。”
“哼,朕信不過烈王爺説的話。因為朕是早就已經得知你在桷門江抓到雲容的消息,可是你卻一直都沒有向朕稟報此事…朕知道你還念念不忘你那死掉的休駱雲裳,恰朕這皇貴妃是你那駱氏王妃的表妹,面容與她是及其肖似,所以朕懷疑烈王爺是私自扣下了朕的妃子用以代替。若是別的女子,朕也大可讓與你就是,但此女亦是朕之心頭所愛,朕必定要接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