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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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琪就這麼一路心懷忐忑地回了家。

西喬在丈夫的身邊躺下,伸臂摟住男人的勁,卻是笑呵呵説道:“你説,蘇琪和左聞東,是不是在搞對象?”

“這個,不清楚。”徐少白捧着一本時尚雜誌,把目光移到他子的發頂。

西喬道:“今天晚上,左聞東去幫蘇琪修水管了。我猜這兩人一定有姦情。償”徐少白笑道:“他們真有姦情我就踏實了,起碼我不用再擔心你被左聞東給搶走了。”西喬丟給他一記衞生球“你老婆是兩個孩子的娘了,誰還會惦記!攖”

“不惦記最好。”徐少白伸臂將她摟過來,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話説,我們今天晚上該運動運動了。”他説話間,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將懷裏的女人放倒在牀上,他覆身吻了過去。…早餐時間一大家子人圍坐在餐桌旁,徐少白見到丸子湯裏的香菜皺了皺眉,下一刻,開始用筷子往外撿。

在他的一旁,櫻落和小白也做着同樣的動作。

兩個小孩子全都皺着小眉頭,櫻落用筷子撿,小白用小湯丸向外舀。

徐老太太偷偷跟西喬説:“你瞧。”西喬便瞧過去,看見那父子三人,步調幾乎一致的撿香菜的動作,當時就一臉

“瞧,這兩個小的都隨了他們父親了,打小就不愛吃香菜。”徐老太太笑説。

李嫂不好意思地説:“哎呀,真是,我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呢!”西喬笑道:“不忘了怎麼知道這父子仨,這麼隨。”李嫂也笑道:“是呀,還真是隨。”徐少白也側頭瞅了一眼,在他的身旁,兩個孩子全都皺着小眉頭,滿是厭惡地在往外挑香菜。

於是,他做了一個相反的動作,把挑出來的香菜又擱進了嘴裏。

“嗯,原來香菜好吃的呢!”兩個小孩全都看了看他,櫻落琉璃似的眼睛滿是對父親這句‘好吃’的疑惑,小白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則全是新奇。

真的很好吃嗎?

小白學着他父親的樣子,用小湯勺把一點香菜送進了嘴裏,然後皺起小臉,被送進嘴裏的香菜又撲地吐了出來“難吃!”櫻落咯咯笑起來“小白真笨,香菜怎麼會好吃呢?爸爸騙你呢!”大幾歲就是大幾歲,櫻落這個年紀,已經不是那麼好騙的了,徐少白一臉黑線。

小白氣鼓鼓地用小湯勺敲着碗説:“壞爸爸壞爸爸。”西喬便哄道:“好了好了,小白不生氣,香菜真的很好吃呢,你看,媽媽可愛吃了。”西喬説着,用湯勺舀了香菜送進嘴裏“你看,媽媽都吃了。”

“來,你們的香菜都給媽媽好了。”她把兩個孩子碗裏的香菜都舀進自己的碗中,當着他們的面吃掉。

小白這才不再鼓着嘴了。

徐塵安好笑地説:“這兩個孩子,真是一對小調皮。”櫻落説:“還有爸爸,是三個調皮。”徐塵安便道:“對對,是三個調皮。”晚飯過後,各自上班,徐塵安在客廳裏跟着自己的孫子玩。小白雖然還不到兩歲,但是卻很聰明,能夠很完整地拼完一塊不算難的卡通拼圖。

徐塵安正陪着孫子拼圖,李嫂拿着他的手機過來“先生,有您電話。”徐塵安接過電話,擱在耳邊“喂?”

“請問是徐塵安先生嗎?沈欣病重,現在在醫院搶救…”徐塵安做夢都想不到,沈欣病了,而且是嚴重的腦出血,生命垂危。

徐塵安腦子裏嗡了一下子。必竟是多年的夫,在一個屋檐下,一張牀上,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沈欣得了那種病,徐塵安到了一陣難過。

他打電話叫來了司機老王,讓他載着他去醫院。

老王説:“先生,還是先給少白打個電話吧,您現在身體才剛好,總得小心點兒才是。”徐塵安無力地説:“打吧。”於是,老王開始給徐少白打電話,跟他説了,沈欣得了腦出血,徐塵安要去醫院探望的事,徐少白當時皺了眉頭。

“你跟他説,讓他等我回去。”父親去見沈欣,看到她腦出血的樣子,被刺到怎麼辦?

徐少白不能放心讓徐塵安一個人去醫院。

他把手邊的工作安排了一下,然後驅車回家了。

徐塵安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沒了氣神,像是一下子頹唐了。

徐少白進屋,徐塵安便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不穩,又伸手扶住了沙發。

徐少白過去將父親扶住“您真的要去嗎?”

“她怎麼也跟了我二十多年。看在這二十多年的情分上,我也得去看看她。”

“好吧,但您答應我,不管她病成什麼樣,您不能傷心,您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徐少白知道,父親對沈欣,還是有情的,必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彼此的一點一滴幾乎滲進血,讓他一點不同情沈欣,那是不可能的。

徐塵安道:“我知道輕重。”徐少白親自開車,載着徐塵安來到了沈欣所在的醫院。

隔着重症監護室的窗玻璃,他們看到,沈欣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身上着各種監護設備,旁邊有個女警員坐在椅子上。

徐少白推開病房的門,徐塵安走了進去。

剛打給徐塵安的電話,就是女警打的。

“請問哪位是徐塵安先生?”女警問。

“我是。”徐塵安忽然到一陣悲傷。是那種對生命無力挽留的悲傷,由沈欣,也想到了前任子沈雯,還有雖然已經出院好久,身體卻不能完全恢復的自己。

“剛剛沈欣説要見你,不過她現在又睡過去了。”女警説。

徐塵安點頭“我會等着她醒來。”他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默默凝視着人事不知的沈欣。他想起了很多過去的時光。

尤其是少白和少卿小的時候,沈欣的確付出了很多。只是後來,她漸漸失了本,做出無法讓人原諒的事,到現在,她這樣人事不知的躺在牀上,徐塵安的心頭升起了濃濃的憐憫之情。

因為沈欣人事不知,警察便放鬆了對她的監視,女警站在窗子前,不知在看着什麼,徐塵安就陷入一種濃濃的悲傷裏。

徐少白去樓梯間煙了,了一煙,他才回病房。推開病房的門時,卻見沈欣已經醒了。

他握着徐塵安的手,滿臉都是淚水,然而卻是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徐塵安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裏也下兩行淚“你好好治病,什麼都不用想了,過去的,就當它都過去吧!”沈欣閉了閉眼,又是一行渾濁的淚下來。

徐塵安和徐少白走後沒多久,沈欣就去世了。

徐塵安得到沈欣去世的消息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壓抑地哭了起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功過相抵,他對沈欣的死還是非常難過的。

徐少白嘆了口氣,想安自己的父親,卻不知道説什麼。

徐塵安難過的哭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徐老太太將巾遞給兒子,軟言勸道:“人都走了,難過也沒用。她的後事,我們好好處理,也算對得起她了。”徐少白在郊外墓園幫沈欣買了塊墓地,用兒子的身分來幫沈欣發了喪,少卿和他全都一身素衣,至沈欣的棺槨下葬一刻,他們對沈欣的恩情也算是報答完了。

沈欣去世後有好長一段時間,徐塵安像病了一樣,打不起神,後來,漸漸好起來的時候,便對徐少白説,他準備四處去走走,這一輩子光是賺錢和工作,就連祖國的大好河山都沒來得及看過。

他準備去外面看看,一段時間後再回來。

徐少白沒有攔着,只是他很擔心父親的身體。徐塵安卻笑道:“你放心,爸爸會注意的。”徐塵安説走就真的走了,頭天晚上,抱着櫻落和小白,親了又親,又把少卿一家都叫了過來,叮囑王亦棠好好照顧少卿和兩個孩子,少卿不停地哭,説:“爸爸你不要一個人走,你想去哪兒,我和亦棠我們陪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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