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紙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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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我身邊的黑鷹先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説了些什麼,我聽不見,不過大概意思應該是告訴我們牆已經被炸開。
接着我和夜鶯才爬了起來,往前一看,果不其然,整堵石牆被紮了個粉碎,就連隔壁的石牆也穿了一個兩人多高的大。可以看出黑鷹的確是一點沒手軟啊!不過還好,終於炸開了一條出路,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邊的墓室似乎有燭光閃動,但又不確定到底是什麼。
我們的耳朵到現在都是轟鳴聲,本聽不清楚別人在説什麼。我只能聽得見在我旁邊的豬胖壯着嗓子喊着什麼,仔細一聽原來是在吐槽着黑鷹,可惜後者
本聽不到。
我們幾個默契的站在了原地,一直等到耳朵的轟鳴緩和了下來,才走過去查看那個炸開的大。
“喂喂,有人嗎?有人在裏面嗎?”豬胖這麼一喊,就齊齊遭到了我們的鄙夷。黑鷹嘖嘖了一聲,道,“我説豬胖啊,是不是我把你給炸傻了?這裏面怎麼會有人?有鬼還差不多!”
“可是你看,這明明就是蠟燭的影子啊!如果沒有人,點蠟燭幹什麼?”豬胖指了指從我們這個角度看到的牆壁上的燭火影子,正在閃閃晃動着。
我從剛開始時就覺得似乎不對勁,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地方不對了!密封的墓室裏怎麼可能有蠟燭呢!
蠟燭是不能存在於密封的空間的,這個誰都知道。因為蠟燭的燃燒是會消耗氧氣的,所以如果這個墓室在我們炸開它以前都是密封的話,那怎麼會有蠟燭?這很明顯不合常理。
“我覺得不對勁,恐怕那個墓室裏面還別有天,如果不是,那就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等着我們!”
“不管怎麼樣,先過去看看再説,就算真的有什麼,我們真麼多關都闖過來了,害怕什麼不成?”黑鷹和夜鶯也明白了我在顧慮什麼,於是第一個走過去,卻被我拉住。
“還是我先走吧,這不是一般的墓室,我倒要看看,虛穀子這個老道士還想跟我們玩什麼花招!”之所以肯定是虛穀子的原因就是,如果真的再有什麼怪力亂神之類的事情發生,那除了他還有別人嗎、二對於跟虛穀子這種人打道,我是最有勝算,也是最有經驗的。這樣做,能夠把我們的危險減到最小。
雖然是做好了一切完全的準備,可是當我第一個鑽進口,看到那個墓室裏面的場景時,還是不由的倒
一口涼氣!
這裏面沒有什麼恐怖的場景,也沒有什麼什麼震撼人的機關,更沒有虛穀子的影子,可是擺在我面前的,卻是明晃晃的兩個紙人!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那還不至於讓我驚訝不已,更奇怪的是,這兩個紙人正一左一右的站在墓室正中央擺放的一個神壇兩邊,而剛才看到的燭光,就是神壇上兩正燒的火熱的白
蠟燭照
出來的!這讓原本漆黑的墓室有了一抹黃
的亮光,可惜再這樣詭異的氣氛下,這樣的亮光照在兩個紙人的身上,讓它們臉上的笑容更顯得恐怖。
一般人一聽到紙人這兩個字,腦海裏恐怕就會浮現一個渾身雪白,表情怪異,濃妝豔抹的的形象,顏亮麗卻給人陰暗壓抑的
覺。就像我,我從小就十分畏懼這樣的紙人,總覺得那雙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對着我笑的
覺讓我
骨悚然。所以小時候,村裏一般有什麼人老去作了法事,我是都不敢去看的,每每步入靈堂,我就會因為神壇兩邊的紙人而畏懼不已。
紙人在中國人的印象裏一直都是靈異的象徵,代表着不詳和詭異,所以很多傳統的中國人都會對紙人敬畏三分,特別是靈堂上得紙人。
不知道曾經在哪裏看過關於紙人的一些説法。説是紙人的用途大概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為死去的人端茶遞水,牽馬駕車,承擔一種丫鬟奴才的責任,只不過這種紙人,一般都是給那些壽終正寢的老人準備的。而還有一種紙人,是道士和陰陽師們用來做法,救回命不該絕卻又奄奄一息的人的。據説人快要死的時候,牛頭馬面救回到家裏面來拘魂,而如果這家人請來了一個懂得紙人渡命的先生,他就會用一個剛剛紮好的紙人來代替這個將死之人的魂魄,讓鬼差拘走,只要紙人過了奈何橋,那這個人也就活了過來。所以紙人在民間也有人叫做“替死鬼”就是這個説法…但是不管多少關於紙人的傳説,唯一一個不變的,就是據説紙人在做好之後,是不能點上眼睛的,只要一點上眼睛,那紙人也就活了過來,所以一般村裏的扎紙鋪堆放的紙人,都是沒有畫眼睛的,只有到了要把紙人放進火爐的前一刻,才能用硃砂筆點上眼睛,這叫“開靈”所以如果在燒掉之前就點上了眼睛,那是要出大亂子的,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對眼前這兩個紙人頗為畏懼的原因——因為眼前這兩個紙人,兩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紙人出現在這裏,那就肯定説明了這間墓室不簡單,但現在又出現了紙人,由此我幾乎可以判定,這是兩個“活着”的紙人!
“我的媽啊,居然在這裏放着紙人!虛穀子這個老傢伙是想詛咒我們早死嗎?”豬胖踏進來後,也是嚇了一跳,接着就直囔囔着。
“你想太多了,虛穀子這個老道士要你死,本用不着詛咒你。”夜鶯和黑鷹都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所以也只當這兩個紙人和神壇是虛穀子
出來的擺設。
“別東張西望了,我們的目標,是這兩個東西!”|我鼓起勇氣用手指指了指那兩個笑得詭異的紙人,卻覺得心裏發憷。我怎麼覺得他們在跟我笑呢?
“不會吧…”黑鷹他們一開始還不知道我説的是什麼意思,但在看確定我的臉沒有開玩笑後,才一臉的不可置信的問道,“這兩個…就是紙人啊…”夜鶯的這句話我不難聽出來他話裏的不肯定,甚至越説聲音越小。
我們幾個一陣沉默,我聽到豬胖在我身後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都正面看見了,那就不可避免了!”我想了很久之後,終於決定先出手為強。一來是因為想要儘快解決這種讓我渾身不舒服的氣氛,二來也是因為,這兩個紙人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覺,似乎只要我不開口不出手,它們就能帶着這樣詭異的笑容一直看着我。這樣的笑容實在是讓我心裏惴惴不安。
我從懷裏拿出符紙,念動咒語讓符紙在我之間焚化,用力將灰燼撒向紙人,只見一陣黃光乍現,我的符紙果然起了效果,那兩個紙人不再那樣一副詭異的笑容,而是變得張牙舞爪向我走了過來。
“我的媽啊!馬元帥,你幹嘛讓他們就這麼動起來了!”豬胖大叫着跑到我身後。可他沒注意到,我也是渾身冒着冷汗。
從來沒和這樣的紙人打過道,我我倒不是害怕他們有多強的法術,只是我一看見這張白花花的臉和詭異的笑,我就覺得頭皮發麻。特別是現在他們雖然説已經動了起來,可是卻依舊是這樣一副模樣。
紙人不像一般鬼怪那樣有元神有魂魄,他們只有一絲怨念,寄存在這副“身體”上面,所以他們的本體,就是整個紙人。而像這樣的紙人,我們一般都叫“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