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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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去的可不是一般的場，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聚樂第啊““聚樂第不是被封了麼？”

“那算的上什麼聚樂第，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能到這個場子的人，哼哼，只要能在那個場子一炮而紅，本，不，應該説全世界風月場的會知道有我們這一號，要不是形勢人，山本組死也不會讓我們手，你説我們該不該用次品對付一下啊？”

“哈哈，俺是個人，還是柳總看得遠。”

“這段時間還會有幾次類似的聚會，你們負責運送，好好保養那些女人，誰也不許動她們，我還指望她們為我們打出一片天地呢。”

“是，是，我們哪敢呢，説實話，自從接了這個差事，俺們一直都憋着呢。”

“哼，跟我耍這個小心眼，明天你們倆放半天假吧，去火。”

“多謝柳總。”羅十字和徐風一齊點頭，聲音中充滿了驚喜，意義卻大不相同。

幾天後“哼，還真是豪華陣容啊。”直島康介輕聲冷笑道，這個齋場（殯儀館）無論氣派還是佈置都算上品，然而和將要進入的人物相比卻還是顯得寒酸了些，在齋場的門口已經佈滿了警衞車輛，而將要進入房間的7人的階級竟然都在警視長以上“這就是總監大人。”直島康介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輕蔑，一旁的麗沒有搭腔，她默默地看着那名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衰老的小個子男人在前呼後擁下走出齋場。

伊藤哲明，能做到警視總監，自然有相當的家世，然而伊藤的背景和勢力無疑是歷屆警視總監中最弱的一個，他的上任不過是多個門閥烈內鬥後妥協的結果。

按某些人的説法選他的唯一原因就是容易換掉，而伊藤也似乎頗有自知之明，上台後當真是垂拱而治，實權全部被前田幸次這樣的強勢下屬瓜分一空，因而被稱作“隱形總監。”這些天麗從直島那裏聽過太多次這個人的名字了，就在4天前，麗提出次聲波殺人説並發現輪胎印記的當晚，意大利傳來了井上勳的死訊，這怒了幾乎所有的前田幸次的反對者。

警備部長官關口正弘率先發難，質疑警方在本案中處置失當、效率低下，導致局勢失控，而且以殺人手法非同一般可能與他國諜報組織有關為由，要求警備部介入此案。

作為前田幸次一黨的刑事部和組織犯罪對策部長官當即反駁，接着雙方的支持者陸續加入論戰，導致局面相當緊張，為此召開了高級會議。

在會上本來關口和小澤等人的攻擊佔據了上風，但伊藤哲明卻依然和稀泥，客觀上給了前田幸次息之機，結果僅僅兩天，山本組接連幾個重要幹部被捕，東京都知事更是公開表揚了警方的“果敢高效。”使得他重新穩住了陣腳，這自然讓小澤等人大為不滿，直島對伊藤語氣刻薄也就不難理解了。

麗對這種高層間的縱橫捭闔，勾心鬥角本能地到厭惡，她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親眼確認訝子的狀態，親口問她一些事情，雖然2天前，訝子已經扶父親的靈柩回到了東京，但她卻謝絕了所有外人的拜訪，也不接聽電話，儘管從萬里迢迢外的意大利回到了本，她卻依然和外界保持着“隔絕。”狀態，不，訝子曾過一次面，出席了警方高層的碰頭會，在那次會議上，她卻親口表示自己要休息一段時間，暫時拒絕了回到調查組！這肯定有問題！

“麗警官，最近很辛苦，要保重身體啊。”前田幸次也從齋場中走了出來，卻沒有上車，而是向着麗走來，嘴裏雖然是在問，但目光卻是頗為猥褻地在她的身體上來回逡巡。

“謝謝，只要能夠揪出‘幕後黑手’，付出再大的犧牲都值得。”聽到麗刻意強調‘幕後黑手’四字，前田幸次臉微變“是麼，真是值得敬佩，你和野上警部真的很像，她遭遇這樣的不幸真是讓人痛心。”

“是的，所以我們更要儘快破案，我想這才是對野上警部的最好安。”連續碰了兩個軟釘子，前田幸次還要繼續説話，田中卻湊前一步説道:“局長，有電話。”

“知道了。”前田幸次有些不耐煩地向田中揮了揮手“那麼麗警官，繼續努力吧，我會讓佐久間警部全力配合的，希望下次見面氣氛會更好一點。”

“哼，真是囂張。”對着前田幸次的背影，直島康介繼續發着不滿“他來參加通夜儀式本就是在示威，別在意。”

“沒關係，得意才能忘形。”

“説得好。”儘管來參加通靈儀式的警方人員並不少，但除了前田幸次，其他人卻都沒有和麗談，甚至小澤圭佑也僅是點頭致意而已，終於，直島康介説道:“輪到我們了。”在直島康介的帶領下，麗踏入了齋場，訝子，麗的目光第一時間聚焦在了多未見的戰友的身上，普通的黑套裝和絲襪，沒有任何刻意的裝點，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訝子的口和部似乎更加豐滿，讓套裝緊緊地繃在身上，顯出一種誘人的意味來，儘管不施粉黛，還略帶疲態，但訝子美麗的面龐依然透出一絲嫵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