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可是答案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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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會兒，傲霜還是沒有回來，我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離開婚禮酒席已經有很長時間了，難保什麼時候就會被‘鐵馬莊’的人發現我的失蹤，那時不但救人將成泡影，就是我自己也難保平安。

我本打算讓琬兒留在房中，等我救出紫霞後再想辦法帶走她，但是琬兒半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她對這棟留給她無數痛苦的房子沒有一點留戀之意，看着她那望向我、充滿期待的眼神。

想到她近年來的遭遇，我明知這樣做危險會增加很多，卻又怎能忍心拒絕呢。在慕容琬的指點下，我來到一個由幾幢豪華房舍組成的院落前，這裏就是‘鐵馬莊’中樞所在，莊主夫婦的住所。

由於知道這裏住的就是‘鐵馬莊’莊主夫婦，因此我的行動格外小心。可能是因為‘鐵馬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婚禮上了。

而且這裏住的又是兩名武功絕頂的高手，因此守衞也不是很嚴，我並沒有廢多大力氣就成功地潛進了大院之內，雖然琬兒也想進來。

但這回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答應。悄無聲息地來到一個迴廊旁，從慕容琬那裏知道，這個迴廊之後的舍，就是莊主夫婦的起居之所。

我藏身在迴廊旁的草叢之中，仔細觀察這個迴廊的四周環境，發現這裏對我的行動很不利，這個迴廊很長，如果在我走上去的時候有‘鐵馬莊’的人出現，就一定會發現我。

可是若想到莊主夫婦的舍，這條迴廊則又是必經之路，雖然危險，我卻沒的選擇，正當我要起身走上回廊之時，突然一陣及其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面不遠處傳來，若不是我耳聰目明、而且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還真發現不了。

我連忙又伏在草叢中，微微眯起了眼睛，觀察着後面的動靜，只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閃了進來，看他遮遮掩掩的樣子，顯然也是不想被人發現，難道他竟是和我同路人不成？

可是當黑影逐漸走進被我認出後，心裏不覺到奇怪，原來他竟然是婚禮上未曾出現的五虎之一‘馬中之虎’馬行空。馬行空出現在這裏，並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讓我大興趣，知道其中必有緣由。

而且可以肯定，對‘鐵馬莊’來講絕不是好事情，否則以馬行空的身份，大可以光明正大地來這裏，而用不着像方才那樣鬼鬼祟祟行事。對‘鐵馬莊’雖然不是好事。

但對我來講則無疑雪中送炭，我正愁無法下手之際，上天又送來一個馬行空，如今我只需見機行事、混水摸魚就可以了。

否則如果真講動武，再來兩個我也是白搭，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馬行空來到迴廊之前，先是前後左右四顧一番，然後快步走上長廊，眨眼間又消失在盡頭。

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是否被人發現，也起身竄出草叢，緊隨馬行空之後走過迴廊。出了迴廊就看見馬行空正貼在舍的門上，全神貫注地向裏面窺探着。

而門邊還有兩個丫鬟不言不動地站在那裏，顯然是被馬行空點了道。我趁馬行空注意力都在房裏的良機，在門邊不遠處找到一個隱蔽地方躲了起來。

然後開始仔細觀察着馬行空的一舉一動，因為我現在能否成功救出紫霞，就看馬行空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舉動了。

這時從房裏傳來一個柔和卻又不失威嚴的女人的聲音，只聽那聲音説道:“商姑娘啊，現在還是由你來向紫霞姑娘説個明白吧，我雖然費盡了舌，但她還是不相信你父親商掌門已經答應把她許配給我兒蔚雲了，真是的，難道我雲西茜還會撒謊不成。

現在時間已經耽擱不少了，外面的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拜天地、入房的，商姑娘你替我好好勸勸紫霞，不要再固執了，而且以我兒的人才，也並沒有辱沒她呀。”這時又傳來商筠的聲音説道:“好的，雲前輩也不用為此生氣，就讓我來好好勸勸師姐吧。”商筠接着顯然是對着紫霞説道:“師姐，我父親確實答應了金家的求婚，並派我來做師姐的伴娘。

而金家大哥也卻是儀表非凡、人中之龍，和師姐你可謂天生一對，如此良緣師姐你為什麼還會不同意呢，我想其中應該有什麼原因吧，師姐你快説出來。

妹妹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嗎。已經久違了的紫霞的聲音終於傳過來，只聽她説道:“師妹，並不是我不相信雲前輩説的話，我父親已經去世了。

現在師父是我唯一的長輩，按理説婚姻之事我是應該聽師父的話，但是可能師父還不知道，父親在臨去世之時，已經把我許配給他人了。

俗話説‘好女不嫁二夫’，父親既然已經答應在先，所以現在只好辜負師父和雲前輩的好意了。”商筠驚奇説道:“噢！還有這種事。

可是為何以前未聽師姐説起過呢？”紫霞回答説道:“不是姐姐我不説，我也是在這次出去以後才知道了事情真像的。”接着紫霞把所有經過説了一遍，我聽後才知道林耕前輩死前的無意之舉，竟然讓我平空多了一個媳婦。

而且這個媳婦還不是一般的美。我真得好好謝謝那個九泉之下的老丈人，當然了，最後的謝之法就是更加疼愛紫霞。

這時只聽商筠對雲西茜説道:“雲前輩，我父親確實不知道紫霞姐姐已經許配給別人了，才會答應你們的求婚，我看這件婚事還需從長計議。”雲西茜此時霸道地説道:“我不知你説的是真是假。

也不管你説的是真是假，這樁婚事已經不能更改了，我們‘鐵馬莊’實在是丟不起那人，説實話，我的耐已經磨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還不能乖乖地聽話，那我也只好用強了。”商筠高聲説道:“前輩你如此做為，難道不怕江湖中人恥笑於你嗎？”雲西茜冷笑説道:“師父之命、媒妁之言，一切按照規矩辦事，誰會取笑於我，誰又敢取笑於我。

相反如果你們做出了出爾反爾之事，被取笑的恐怕會是你們華山派吧。”雲西茜不愧有‘獅虎’之名，就是最善於胡攪蠻纏的商筠此時在她面前也已經沒有了言語。

又聽雲西茜高聲説道:“來人啊，快把新娘子打扮起來，準備拜天地、入房啦。”她顯然是在喊門邊的兩名丫鬟，卻見馬行空答應了一聲“來啦”一腳踹開房門，隨後揚手打出一包粉末狀的東西，然後衝進了屋裏。

我心中驚喜，馬行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現在我雖然看不見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耳中傳來拳腳間密集接觸的聲音已經説明房間裏面絕不是風平靜了，又隔了好一會兒，聲音才停下來。我屏息來到門前，剛剛被馬行空踹開的房門又不知什麼時候關上了。

不知道馬行空剛才向房裏扔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讓我不敢靠得太前，以免有殃及池魚之險，要知道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過了一會，只聽‘撲’的一聲噴水聲，接着就是雲西茜發出‘嚶’的一聲。

然後厲聲説道:“馬師兄，你這是幹什麼，快把我的道解開，不要再鬧了。”馬行空説道:“師妹，難道現在你看我像是在鬧着玩兒嗎，看來我還真是沒有什麼威嚴，以至於讓師妹產生了這種誤會。”雲西茜説道:“馬師兄，別再開玩笑了。

你為何要如此做，我們夫並沒有什麼地方虧待你啊？”馬行空回答説道:“師妹你説虧待我，試問你們敢嗎？‘鐵馬莊’如果沒有我馬行空，那還能叫做‘鐵馬莊’了嗎？”雲西茜接着説道:“師兄的功勞我當然知道，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呀？我們師兄妹從小在一起，已經有幾十年的情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能夠不顧多年的友誼，而不惜反目成仇？”馬行空説道:“師妹難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看來我馬行空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終是為人作嫁，現在想來我真是好恨啊！”雲西茜説道:“師兄先別忙着慨，請把話説明白，小妹實在是想不明白師兄為何會做出這種事來。”馬行空説道:“既然師妹如此急知道，師兄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已經悶在肚子裏很多年了，憋的我也好難受。”原來馬行空從小就拜在雲西茜的父親雲重的門下，他和雲西茜可説是青梅竹馬之，在馬行空的心裏，雲西茜就是自己未來的子，至於雲西茜是怎麼想的，馬行空並不知道，只是由於沒有別的玩伴，雲西茜到是整天和馬行空玩在一起，這讓馬行空心裏更是有成竹。

可是自從金戈也投在雲重門下以後，情況發生變化，馬行空不再是雲西茜的唯一玩伴，而且以金戈的絕世之才，很快就引了雲西茜大部分的目光，並最後終於嫁給了金戈。馬行空的失落可想而知。

但他還真是痴情種子，即使如此，仍然不想離開雲西茜，於是和他們夫一起闖江湖，後又結識了黎先東、倪松林、童淵三人，建立‘鐵馬莊’基業，‘鐵馬莊’成立之初，馬行空卻是居功至偉，因為這些人中只有他深識馬，因此‘鐵馬莊’的一切都是由他統籌、策劃的，正是有了堅實的基礎，‘鐵馬莊’才逐漸發展成現在這樣規模。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馬行空也算是一個情種了，但是隻在背後為所愛的人默默付出而不求回報，那種境界絕非凡人可以做到。我也不要自問，可是答案也是否，難道馬行空會例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