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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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孩子氣的動作逗得一樂,他笑着拉下她的小手。

“寧兒,你要習慣現在的這個我呀!九年前我們分開時,彼此都是傷痕累累的,你以為我拋下你和謝蓉蓉走了;我以為你為了要嫁給殷六而殺了我們的孩子。在這九年裏,你有阿恪陪着你療傷,可我呢?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帶着無法痊癒的傷口活了九年,那可不是度如年能形容的啊!這般煉獄似的折騰下來,我能不變嗎?”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鉛錘般重重地壓在她心上,壓得她心好痛、好難受。

“別在我身上尋找那個過去的第五衡的影子,他沒有不見,只是被我收進了這兒。”他握着她的手貼上他心口。

“寧兒,我還是我。”有力而規律的心跳撞擊着她的掌心,隔着一層布料,他灼熱的體温熨上她的肌膚。

凝望着他堅定而情濃的眼,這個男人是她的愛人,一直都是,沒有變過,“對不起。”

“別哭?”第五衡低下頭,雙眼直直地望進她因洶湧的淚意而濕潤的眸裏,“你會讓我也想跟着掉淚。”她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你也哭過嗎?”在她的眼裏,他一直是她最堅強的依靠、勇敢而堅定的後盾,因此她很難想像世上有什麼事物能將他擊倒,讓他也淚的。

“當然!”她一臉的不可思議讓他忍不住嘆笑道:“別以為我真的是鐵打的,當我以為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時,我可是哭得稀哩嘩啦的。”

“真的?”第五寧輕柔地撫上他頰邊,為他過的淚心疼。

“真的!”他覆住了她貼近他的柔荑,“你知道那時候我心裏是怎麼想的嗎?我想死,想跟着孩子一起死。”她聽了心都快被擰碎了,“衡…”

“沒有了你,我還話着做什麼?”他嘴角雖仍噙着淺淺笑容,可聲音卻啞了,眼眶也濕了。

“有一度我好恨、好恨你,恨你的狠心,恨你的無情…”她淌着淚拼命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我現在知道了你沒有,可是我那時候不知道啊!”第五衡捧着她淚滿面的小臉,啞着嗓子説:“分隔九年,我們好不容易再度相聚了,對彼此的情也未曾稍減過,你是我心上唯一的女人,而我也仍是你心之所繫,還有什麼理由讓你不敢再放開心接受我?你曉得嗎?你的閃躲讓我好難過。”她含淚抿緊了雙,踮起腳尖,張臂環住他頸項,將他攪進懷裏,“對不起!對不起!”伸出有力的臂膀回抱住她,第五衡俯首吻着她的額際,“別躲我,好嗎?求你…”她想搖頭,想説不,卻怕又再度傷害了他。最後,她只能緊緊地收緊雙臂,在他的吻落向她間時,回應他所渴望的全部熱情。

她的回吻猶如火苗般,轟然引爆了他這些天來苦苦壓抑的慾望。

強烈的渴望驅使他貪婪地吻着她嬌瓣,火熱的舌趁她不過氣來開口氣的瞬間,捲進了她貝齒之間,尋着她軟滑的丁香舌,不容她逃避地一點一滴勾出她深埋的情慾火。

她做了什麼?半夜自他懷裏醒來的第五寧被兩人赤luoluo地相擁而眠的景象嚇得花容失。天!

哭無淚地坐起身來,趕緊抓過被子遮往自己**的身體,一張小臉上一下紅、一下白的好不彩。

幾個時辰前,她還衣衫完整站在門口,聽他的絮語、受他的綿綿愛意,在他的祈求下,給予他他所需要的安…只是,那單純的安最後怎會變成這樣?

他們不能再這樣的!阿恪的白髮像針似的刺進她口。他們是親姐弟的事實擰得她一痛,豆大的淚珠霎時迸出了眼眶。

“寧兒?”一睜開眼就瞧見她哭得像淚人兒似的,第五衡趕忙坐了起來,“怎麼了?

他温柔的關懷宛如一把鎖,開啓了她這些天來因焦慮而堆積起的恐慌,也開放了她八年多來承受的心理壓力。

“哇”地一聲,她猛地撲進他懷裏,舉起了小拳頭往他身上不斷捶去。

“寧兒?”他一臉莫名其妙,即使被捶得不痛不癢,還是連忙扣住了她雙腕,擔心地問:“怎麼啦?”她緊抿着嘴不説話,眼淚淌得更兇了。

他急了,“是不是我又疼你?”他直覺想到。

她搖頭,還是不肯開口。

“那是怎麼啦?”他心疼地為她拭淚,“你不説,我怎會知道?”她咬了咬,這才噎噎地説:“我們…我們…”他俯首靠近她邊,試着聽清楚她那比囈語遠小聲的説明。

“我們不能再這樣…”

“怎樣?”第五寧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再度搖頭。

他無奈地輕嘆了聲,“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説的嗎?”他看得出來她眼底的憂慮,卻無法探知那困擾着她的憂慮到底是什麼。不過至少他可以確定,她顯然不是因他早先以為的那個原因而煩惱。

他不是個體貼的愛人,至少在牀第之間不是。雖説他已非當年的血氣少年,但仍改善不了他一碰到她雪般肌膚後就難控制的窘境。

十六歲的他因為急切、因為生疏,每次都得她很不舒服,除了在她肌膚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一堆青紫外,有時甚至還會讓她連繼幾天下不了牀。而現在二十五歲的他顯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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