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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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瓊忍住傷口的撕心疼痛,啐了一口怒罵道:“呸!你們這些傢伙…就算今我死,父母的血海深仇等到來生再報,我也會在來生將你們這些不分善惡、醜惡虛偽的傢伙懲治一番的。”話音未落,他對面執劃的那名瘦漢子冷笑道:“賊,你暴女子,罪該當誅。

現在不要説死後什麼來生報復我們的話了,還是要考慮眼前你想如何死法吧?

歐陽冬和周月娥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怎會生出你這個不孝之子來,還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唉!真是有辱祖宗的顏面,我都替你到傷心…

“未待他説完,歐陽瓊已怒髮衝冠,咆哮道:“你這傢伙,給我住嘴!不要污辱我死去的爹孃,你們這些表面上念着仁義,而實際上卻善惡不分的傢伙,我真替你們的無知而臉紅……“四人怒不可遏,瘦漢子向李良説:“李兄,別再和這小子費口舌了!他竟敢逞、口舌之利來羞辱我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們早些為嫣然姑娘她們報仇雪很吧!除掉這個該死的賊!”李良點頭“嗯。”了一聲,四人遂兵器向他了過來。李良沉聲道:“小子,你到底想好沒有?如果你捨不得死,那就由我們替你代勞了!”説着,四人似的神惡煞般氣勢洶洶向他近。歐陽瓊奮力劍護於前,怒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王八蛋,竟錯殺好人。

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們為什麼要將我趕盡殺絕?那兩個賤貨只不過是犯賤的報應而已,這算是我的不對嗎?

”四人也不言語,倏地將利刃前,兇狠地向他通到,作勢砍。歐陽瓊見他們已真的是鐵石心腸,動了殺機,知道再説下去也是徒勞,便屏息凝神後退,四人步步緊,兇光陡現,蓄勢擊下。

五人相峙了盞茶功夫,歐陽瓊已汗涔涔,心慌意亂,李良等四人見狀,大笑不已,並譏笑道:“小子,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看你這副膿包的模樣,等會兒大小便都會嚇出來的!哈…想你老子英雄一生,卻有你這麼一個懦弱、貪生怕死之子,真是丟人!”歐陽瓊氣極大喝:“你們給我住嘴!我若不是身負父母慘死之血海深仇,而不能在未手刃仇人之前死去。

這…『死』又有何懼?頭掉了不過一個碗大的疤而已…你們人太甚…”他邊説邊退,突然,李良陰森森地冷笑道:“小子,你別隻顧看着和你們説話,你回頭看看身後吧!”歐陽瓊以為他們故意想擾亂自己的注意力,而趁己分神之際以攻之,心念甫轉,正開口説話之際,他只覺身後涼風習習,衣袂飄蕩獵獵作響,已覺有異,忙轉首向後看去,不由駭得瞠目結舌,魂飛魄散。

只見離他所站處的有五盡之地,已是絕地…山頭盡緣,下面是懸崖。再退兩步,他就會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這讓他如何不膽顫心驚?正驚駭間,四人齊嗤笑道:“小子,你剛才不是説不怕死嗎?那你有膽量就跳下去呀!你説我們不講江湖道義而你,你想做一個守信重言的好漢英雄嗎?那你現在就有機會可表現了,跳呀!你跳下去呀…哈…”歐陽瓊又急又氣,驚道:“不…我不能死,我的大仇未報,怎能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呢?我不能跳,我死了,就沒人給父母報仇!”四人嘿嘿獰笑,齊緊過來。歐陽瓊不由又退了一步,崖底的撲面冷風和透冒涼氣,使他的神經一陣惶懼,同時,自然的目眩頭暈已襲來。

四人倏地齊揚起刀劍,對視一眼,道:“小子,沒膽量走,我們就送你一程!去死吧!”刀劍閃電般劈向歐陽瓊,他凜然大驚,一聲高呼,帶着無比的恨意和遺憾,他縱身跳下懸崖。淒厲高亢的“啊”呼聲,隨着他那如殞星般下落的身子,響徹雲霄、山林…

----歐陽瓊只覺身如彈丸般下墜,耳旁呼呼生風,身如柳絮在空中翻轉額回。

突然,他一眼瞥見身下有許多叢草藤條織雜纏,正驚駭間,身子使“砰『然落在那片藤網間,高彈的巨力將他身子彈起老高,然後又重落網上。

傷口一陣裂肺般的巨痛,使他立時昏過去,但他模糊的想到自己還未摔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正午強烈的陽光,毒辣辣的在他的身上,刺得他雙眼線亂花眩。

他強力睜着雙眼,咬牙忍着巨痛撐起身子,用右手難以睜開的眼睛,剛坐起身子,但因傷口無比的疼痛,又使他無力的躺了下去。

藉着藤網之間的空隙,他看到了網下的景象:懸空、危峯峭壁、怪石林立…耳旁風如獅吼,涼氣襲人,雖是烈當空,仍讓人到寒徹心脾,懸崖對面的另一座山峯和這崖的界處,一片濃霧,如煙如雲,讓人恍若置身於九重天之中。

一睹之下,使歐陽瓊大驚不已,暗道:“天啊!這可怎麼辦?萬一這藤斷了,那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呢!現在我身受重傷,而這崖壁。

卻陡如刀削,這教我怎麼能上得崖頂呢?雖然萬幸沒墜落崖底摔死,但如今上下均難,一不留心,就會滾落網下,跌入那些石林中摔得身首模糊。

再説,就這樣躺在網上動彈不得,餓也餓死我了!不行,只要一息尚存,我就要拼力走出這崖林,因為我不能就這麼早死去…

“正想着,他一眼瞥見頭頂的藤條上有東西在爬動,發出輕微的讓人難以察覺之聲,看清之後,他不駭得面如上,渾身顫抖,一顆尚未平靜的心,又“咯咯。”的劇跳起來,僅有的幾分求生慾念又被眼前的現實破滅了。

只見那藤條上正有一條如此臂、頭呈三角、腹大尾細、昂首吐、眼放綠光的斑斕大蛇,向他婉蜒爬來。

它離歐陽瓊的頭頂已近約丈餘,尾部貼在崖壁動,大口暴張,鮮紅的長疾速的伸縮着,陣陣令人聞之慾嘔的血腥臭味,向他風撲鼻而來。

看着這面目猙獰、已近頭頂的毒蛇,歐陽瓊不由驚得冷汗涔涔,汗如雨下,使他不心急如焚,自忖無法能躲得過這毒物的襲擊咬噬了。

那蛇已離歐陽瓊頭頂不及六尺了,腮臭味更濃了,它口中伸吐的長發出“噝噝。”之聲,三角扁頭高昂前翹着,令人骨驚然,遍體生寒。

歐陽瓊竭盡試圖挪動身子,只動了一下,渾身的巨痛與痠軟使他不得不又重躺於藤上,看來是難逃一死了。

毒蛇已爬至他頭頂的一下垂的藤條上,距他只有一尺許,他的一顆心劇烈的狂跳不已,快要膛而出了。

他已毫無掙扎之力了,雖然不想死,更不想為這毒物所噬,但事實卻讓他無從選擇,他不願看到它張口所咬時的那種兇殘之態,遂悲痛而無奈的閉目等死,卻不甘的説:“畜牲,你能咬死我,成為你腹中之物,這是我命該如此,但若有一絲力氣可掙扎、躲避,我就絕不甘心讓你所噬!來吧,你咬…我不會皺眉痛叫的,我歐陽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豈還懼死?

”突然,一陣震耳聾的笑聲從歐陽瓊身下響起,接着,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譏笑道:“小子,你真是一個怕死鬼,為何連一條『錦斕腹蛇』也怕?唉!碰到老夫這樣的大善人,算你命不該絕!”説時,從他藤網下,身如勁夫般疾彈升出一條人影,他動作如電,右手猛然一揚,一截細枝即“噗”的一聲,將那正撲到歐陽瓊頭頂的“錦斕腹蛇。”貫頭而過,釘在崖壁上。那蛇掙扎了幾下,便如一條綿帶般垂掛於壁。

來人如鴻葉落在藤網上,無聲無息,足見其輕功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登堂入室之地步。山風吹得他衣袍“呼啦啦。”的抖動作響,他如泰山一般穩立於歐陽瓊面前。

歐陽瓊又一次死裏逃生,驚魂未定,他抬着仰望着面前的救命恩人,只見屹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頎長、身穿一件又髒又破幾乎辨不出顏的破藍袍、鬚眉盡白、神矍爍的古稀老人。

歐陽瓊掙扎着身子,便向老人行救命重禮,無奈重傷在身,幾次掙撐都未能起身。

老人睹狀,捋須道:“小子,你的命可真大呀,能掉落懸崖而不死,還真是福大命大!就是老夫我從崖頂往下跳去,也無把握説能留得命在。你該不會是自己跳下來的吧?”歐陽瓊見老人向他問話,忙恭敬地拱手重首道:“老前輩,多謝救命之思,請恕晚輩有傷在身而不能行叩拜之禮…掉落懸崖,的確是晚輩跳下來的…”老人未待他説完,便睜大雙眼,神光湛湛地驚問道:“小子,你説什麼?你真的是從崖頂跳下來的?這…難道跳崖好玩的嗎?你不怕死?”歐陽瓊搖頭嘆息道:“前輩,並非是晚輩想跳下,而是情非得已…”老人疑問道:“小子,莫非你還有什麼苦衷?”歐陽瓊點點頭,遂將出身及父母被害和此次遭人追殺的詳細經過向老人細細道出…

老人聽完,長嘆一聲,道:“唉!設想到你這孩子還經歷了這麼多不幸和無奈之事…

我的父母我雖然不認識,但從你的言談中我可猜得出你父親必是個行俠仗義的好男兒,你母親是一個貌美、賢淑的賢良母;但他們都遭壞人所害…這是你的不幸,不過,你身受母辱致死和什麼『界三…三姬』那三個女蕩婦所害而產生了對天下所有女子的極端仇恨,從而進行報復,這…這確實有些不對…但是,那四個傢伙在得知你是受到這些變故的影響下而進行報復女人的事後,就不應對你苦苦相,趕盡殺絕不可。

這次都是你命大,不然早就沒命了…“頓了頓,續道:“剛才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受了重傷而不能動,我以為你被那蛇的兇樣嚇得不敢躲避…但從你見蛇已爬到頭頂而説出的一番大無畏的豪言來語來看,你是一個有骨氣。有膽魄的男子漢大丈夫。老夫最喜歡你這樣有個的人了,而且,你的格與我的格竟相同無異…”歐陽瓊問道:“前輩,多謝你的抬愛!我想問一下,您老人家從前並未和我接觸過,怎麼能説我們的格相同無異呢?”老人仰天長笑道:“哈…孩子,老夫看人的眼光是不會走眼的!你是一個勇敢而機智、嫉惡如仇、禮數週全的孩子。

我覺得我們投緣的,我自從五十年前來到這深崖後,從未對人如此親切過,今對你尚是首次…”歐陽瓊忙微笑拱手道:“多謝前輩錯愛,再生、知遇之思晚輩定當銘記在心,恩圖報…”老人見他嘴巴甚甜,心中更喜,遂高興道:“好了,孩子,已經正午了,想必你也餓了吧!來,隨我人內飽餐一頓…”説着,他抄手將歐陽瓊攔抱起,不見其做任彎膝騰身的動作,身子已離藤而起,如絮般飄向崖下。

在離那網有十幾丈下的一塊危聳的峭石上,老人挾着歐陽瓊輕若無物的落於石上,歐陽瓊陡然瞥見石後有一口上有三個鮮紅隸書『斷清』,他不有些疑惑了,正想問時,老人微笑道:“孩子,這『斷情』就是老夫五十多年來的住處了。

這些年來,我獨自生活在這裏,與花草霧氣為伴,渡過了這漫長的歲月。

唉!歲月不等人,現在老夫已一百一十二歲了,五十多年的時在這枯燥的生活中無聲無息的消逝了,時間過得真快呀…”聞着老人那令人作嘔的濃烈汗餿味,雖然很是刺鼻難聞,但歐陽瓊覺得老人是那麼和藹、慈祥、平易近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老人緩步走入內,將他平放在一張石牀上,然後在他、臂等處按摸幾下後,點頭讚許道:“孩子,你的骨很好,是一個練武的好人才。

武功底子想必也不錯,你爹名號『混元追魂雁』,那他的武功一定很不錯了,你跟他學有多少武功?”歐陽瓊驚喜地説:“前輩,我真的骨好嗎?剛才我看你上那藤上來救我時,所使的輕功好厲害呀,就象是離弦之箭那麼快,但又落得是那麼無聲無息,前輩,你的武功肯定很高很高,你可以教載嗎?我要學好武功為慘死的爹孃報仇!但是,我現在的武功很差,爹從前未教我他那些成名的功夫,只教我一些防身壯體和一些狩獵時所需的平常武功。

前輩,你教我超絕的武功好嗎?我要替天下那些受壞人所欺的百姓和弱者剷除無惡不作的壞人…前輩,你答應我…”説着,就忍着巨痛,撐臂從牀上撐起下牀向其跪求。老人見其言辭懇切,且説的又是一番行使仗義、鋤扶善的動人壯語,心中不由被其赤誠之心打動了,沉思片刻,他上前扶起已下榻跪的歐陽瓊,道:“好吧,孩子!老夫『太乙神君』李子丹迄今尚無一個傳人,空有一身武功也差點隨身埋沒於泥土之中。

你我一見如故,既是有緣,那我就收你為徒吧!起來,快躺下,你的傷很重,拜師之禮就等你傷愈後再行也無妨。

“歐陽瓊喜極而泣,道:“師父,你老人家真的對我情比海深,恩比山重,徒兒以後一定要結草銜環以報恩情…對了,師父你是怎麼到這山來的?還有…這山的名字好有意味…”

“太飛神君。”李子丹聞言,似是勾起了他沉埋心底的往事,長嘆了一聲,他目規外,慨萬千的幽幽地説:“那是五十多年前,武林中武功絕頂的之人:太乙、牡丹、逍遙客。『太乙』就是老夫『大乙神君』李子丹,『牡丹』是『牡丹仙子』王劍萍,『逍遙客』是『逍遙劍客』莫明智。

當時,我已有五十多歲了,但由於內力深厚,看上去只像二三十歲的人,我的武功比王劍萍、莫明智要高出三分…王劍萍那賤貨…她當時只有四十二三歲,但由於功力深厚、駐顏有術,人也確實能算得上是極品,因此,有不少條件優越之人向她求愛,但她的眼界很高,眾多人選中卻無一人能令其中意…偶然的一次機會中,我從長白山中獲得一株成形、已有靈氣的千年人蔘,此參對於我們習武者來説,有着無與倫比的功效,將其服下可增添半甲子功力,而且還有許多去病養顏等非凡神奇功效。

““因此,而招來了許多人的嫉妒和貪心,他們對此參都垂涎三尺、虎視眈眈,但因懼我武功,而尚無人敢明張膽向我來奪。

哪知,『牡丹仙子』王劍萍那賤貨,竟以對我相誘,由於我一心潛修武學,不近女,而於年過半百仍是童身。

但經不過那婦的千般軟語、萬般挑逗,而最終與她發生了十幾次歡會,豈知,那婦自忖不是我敵手而又以體籠絡了『逍遙仙客』莫明智,二人狼狽為,共謀設計奪我寶參…

在一天中午,那賤人硬纏着和我在牀上大搖雲雨,正之時,她運起功力採集元陽,將我功力盡致死,多虧我見機的早,立即反擊,將她擊傷,哪知,莫明智於那時也闖入房中助戰,我使用全力,力敵二人,但由於敵眾我寡他們預謀在先奪我寶參,戰中,他二人受了傷,但我卻為保護寶參而身受重傷,所仗輕功無人能及,便拼命運起我獨步天下的輕功『萍蹤陸飛』向林子裏急逃,那兩上狗男女在後緊迫不捨…

最後,我們在這崖頂上又展開了戰,大戰了半,莫明智斃於我的掌下,但我也因耗力過度而中了那賤人的一掌,受了很重的內傷。

我將懷內的寶參出,我不肯,我知道自己在重傷下,是絕打不倒她的,為讓寶參不落於她這心腸歹毒之人的手裏,我也如你一樣,被縱身跳落懸崖,被崖壁上所生的大片松枝擋住而獲救;最後,找到了這崖壁中隱蔽的山

服下千年寶參,調息了半個多月,我就傷愈了,然後通過多的尋找,終於找到了那賤人,因為服了寶參,我又增添了半甲子功力,那賤人與我手末及三百招,便被我擊斃…

我報了仇後,悟到自己生平與之唯一有過體之歡的女人,竟是一個騙取了我純真情的人,從此,我對女人也充滿了慕名其狀的恨,為了記住這段情恨和以免自己在衝動下對其他女人作出殘酷的報復,而毀了自己不易贏來的英名…

於是,我就回到此,將—此取名為『斷清』,準備在這中默默無聞與世無爭的了卻一生。

孩子,你不覺得我也是很不幸嗎?

“歐陽瓊聽完他一番觸頗多的話後,不為其曲折的不幸遭遇而傷心的落下淚來。他同情地點點頭,緩沉地説:。”師父,沒想到我們都是有着如此不幸之人…不過,你別苦惱和煩悶,以後有徒兒在你身旁服侍,你老人家就會忘掉那些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

就是因為那個什麼『牡丹仙子』王劍萍陷害得你孤守崖五十餘載,這賤貨、騷女人真的是身死萬遍也解不了師父的心頭之很!聽她名號倒順耳,沒想到內心卻是那麼陰毒、賤,天,下女人真的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女人,全是那麼陰險、狠辣、賤見骸…不過,除了我娘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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