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生活是一團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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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門的五個藏書裏書很多,大概是因為華佗門裏的人都像李亞峯一樣懶,從來不知道整理,大多數書本典籍都扔了一地,在書架上的反而很少。而書架本身也有大有小,小的還不到半米高,只能放下一二百本書…還大都空着,只起到礙事的作用;有些大的書架卻有四五米高,底下幾格空蕩蕩的,反在最頂上擺着那麼一兩本…對於這一點,李亞峯倒也從來沒有嫌過,反正自己會御風術,書放得再高也無所謂,而且自己家裏的書只怕只有比藏書
裏放得更亂。而且李亞峯討厭學武“山”字部藏書
幾乎沒有進來過,也不知道華八在信上説的什麼“右首第十八個書架”但他現在可以肯定了,眼前這個書架是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最…最不象話的一個。
“山”字部藏書右首第十八個書架大概是華佗門五個藏書
裏唯一一個堆滿了書的書架,從接近地面的第一層開始到緊頂着
頂的最高一層,連再放進一本書的空隙都沒有。這還不算,藏書
至少高二十米,這個書架就有二十米;藏書
一面至少寬有十五米,這個書架就有十五米,擋住了“山”字部藏書
的整整一面。
李亞峯迴頭望望“山”字部藏書的小小
口,苦笑一聲:“靠!這個鬼書架絕對是在
裏打出來的,要不然
本運不進來嘛!”
“…六十四層,一層至少放書一千本,也就是説…他媽的這個鬼書架上至少有書六萬四千本!”在李亞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書架搬空兩層以後,他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無意中,李亞峯用手指在書架上敲了敲,於是大罵變成了哀嚎:“老天!這個書架是沉香木做的!”
…
很明顯,李亞峯發現了一個事實:哪怕他把書架搬空了,他也不可能挪動它…即便這個書架不是用沉香木做的。
面對書架的挑戰,束手無策的李亞峯只好又飛回雷州,倒是在藥田裏拿了些靈藥,也爬到凝翠崖頂上又採了些朱果什麼的,可他沒有了乾坤袋,東西實在是拿不多了。…一想起寶貝乾坤袋,李亞峯又是一肚子的牢騷。
“到小狐狸家裏去找豬老三?靠!豬老三是誰?是他偷了老子的東西?我怎麼一點兒覺都沒有?小狐狸肯定是指南宮了,還是去問問她好了。對了,劉老師的病怎麼辦?師父一個勁兒地叮囑不要用醫術,那我到底管還是不管?啊…煩死我了!怎麼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可李亞峯剛回到雷州,還沒來得及去找南宮飛燕問個清楚…他完全忘了南宮飛燕現在正在外地開會的事…就又被曹暮帶來的消息砸了個暈頭轉向。
“你説姜冉的爺爺住院了?”
“是啊,老大,救護車就開到我家樓下,我看得清清楚楚。我還特意去問了姜冉,她説她爺爺是腦瘤,就快要不行了。這不,她現在連課都不上了,在醫院陪牀呢!”在雷州外國語學校的體育器材室,曹暮在向剛剛回來就又曠課的李亞峯彙報雷州的情況,旁邊是王信。
“老大,你不是會治病嗎?吹得那麼了不起,為什麼不趕緊去給姜冉的爺爺把病給治了?沒準兒還能動姜冉讓她給你來個以身相許,那多好?啊,還有,劉老師的病你到底管不管?二哥説明天劉老師可就要動手術了,你是不是非要劉老師捱上一刀才高興?真是的,劉老師對你那麼好,你就不能…”王信在一邊把李亞峯的思路攪得更亂了。
“拜託,讓我好好想想行不行?”李亞峯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老大,我來分析一下?”曹暮説話。
“不了,你還是讓我自己想想吧。”李亞峯對曹暮給自己訂出的追姜冉的那個荒唐計劃還記憶猶新。
“現在的問題是…”李亞峯自言自語“首先,劉老師要動手術,姜冉的爺爺也住院了,而且我應該能夠把他們都治好…”
“其次,老大,你不能用醫術。這可是你師父説的。要不然你可要經歷什麼‘劫數’。”曹暮剛剛看完了華八的信,忙給李亞峯提個醒。
“什麼劫數?”王信好奇地問。
“閉嘴!再讓我好好想想。”
“老大,你師父信上説,你的乾坤袋是被什麼‘豬老三’偷走了,可以去找南宮,到妖窩裏去要回來。”曹暮補充道。
“這倒不着急,反正我這次從神農谷又帶出來不少東西,治病是夠用了…”認識一個狐狸就夠匪夷所思了,李亞峯還不想這麼快就讓自己的
遊範圍擴大到朋友全是妖
的地步。
“老大,剛才二哥説你不是不能出手給人治病嗎?”王信又問。
李亞峯不理王信,接着説下去:“現在我可以學法術了,但是我必須先克服一個困難,那就是搬開那個見鬼的書架。”
“老大,那個書架搬不開嗎?對了,你説我和二哥可以不拜師,直接入華佗門當什麼使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信好奇地問。
“夠了!越來越亂了!我的頭…噢…”李亞峯投降了,自己的腦袋還真的不怎麼好用,事情一多就亂了。
然而,事情並不因為李亞峯腦子亂了就不再發生,讓本來就頭疼的李亞峯更加頭疼的一件事又找到了李亞峯的頭上。
突然,體育器材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李亞峯和曹暮、王信三個人嚇了一跳,原以為是老師終於不能忍受三個人老是集體曠課前來抓人,可他們完全想錯了。
“師父!我可找到你了!”開門的是李亞峯的同學張甜,她一看見李亞峯就大喊了起來。
“噓…怎麼?你也曠課了?那也別大聲叫好不好?啊,還有,你到這兒來幹什麼?”曹暮趕緊過去把門關上,回頭無奈地看看還沒反應過來的李亞峯和王信,開口向張甜發問。
張甜不理曹暮,把聲音放小,衝着李亞峯又叫了一聲“師父”擺出了一張甜的笑臉。
“張甜,你…叫我什麼?”李亞峯看看張甜,被她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稱呼糊塗了。
“回師父的話,我當然叫師父師父了。”張甜還是一張甜甜的笑臉。
“什麼亂七八糟的!”李亞峯現在腦子裏很亂,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師父,我要跟你學飛!”張甜一句話落地,李亞峯、曹暮、王信三個人的下巴也一起落到了地上。
因為雷州外國語學校招生的時候是面向全市招收尖子生,所以學生的家也免不了遍佈整個雷州市,張甜的家就在雷州的郊區,雷山的邊上不遠。李亞峯昨天忙着在雷山上飛上飛下找乾坤袋,雖然一開始還記得不要引人注意,但在遍尋無獲之後他心灰意冷,把這回事忘了個乾乾淨淨,結果被張甜看了個正着。
要是有人看見空中活人亂飛,一般肯定是懷疑自己眼花,眼再看的時候看不見了,也就確信是自己眼花了。可張甜不一樣,在幾乎全校上下一大半近視眼的雷州外國語學校裏,她的視力可以説是最好的,每次查體都以自己不近視為榮,所以,她對自己看見的事情也總是確信不疑,在她確認在空中飛走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同學李亞峯以後,她忙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的幾個好朋友,可所有人都以為她看花了眼,把張甜氣得要死。最後,她決定拜會飛的李亞峯為師…要是我也會飛了,我看你們信還是不信!
可怎麼才能學會飛呢?張甜想了一夜,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硬是拜你為師,天天纏着你,看你教不教!於是,在她發現李亞峯和曹暮、王信三個人又一次曠課的時候,她也從教室的後門悄悄溜了出來,滿世界去找李亞峯,無巧無不巧,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從體育器材室裏她找到了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