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謙虛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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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你要知道，逆天功是渾沌自己的功法。渾沌是何許人？就連儵忽二帝也絕非其敵啊…逆天功若是練到頂峯，那又何止能毀天滅地？”被李亞峯問得急了，矮胖老人乾脆住了雲頭，再扯過一片雲彩，坐穩了，給李亞峯好生解説起來。

“華文昌是依着秦王地宮中的抄本練就了逆天功，可那個抄本原是渾沌預備好了給人去練的東西，照着那個練了下去，那還能有個好？到頭來不讓渾沌找上門來就謝天謝地了！華文昌以此為能，那是平白授人以柄。”

“再者，秦王地宮中的那份抄本與真正的逆天功之間的出入還在於那本無法練到頂峯－－説白了，七層功法裏練到第六層，那就到頭了！再練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至於前面那些什麼靜止時間也好，上溯歷史也好，都是扯蛋！逆天功真正的威力，非練到第六層的‘無心為道’，就不能算是發揮得出來！”説到這裏，矮胖老人苦笑一聲“華文昌他…嘿嘿，徒弟，老夫可真的有點兒猜不透你的資質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只怕就連渾沌自己也沒能料到居然會有人憑着一份漏百出的抄本就把逆天功練到第六層上了！”

“師父，你是説華文昌把逆天功練到第六層了？那會怎麼樣？”李亞峯追問一句。

“不錯。”矮胖老人點點頭，説“在秦王地宮中老夫就覺得有些不對，這次強入心魔界，老夫親眼見到華文昌用出了逆天功第六層的本事！徒弟，他平空造出了一口誅仙劍啊！”

“誅仙劍好像本來就是華文昌的吧？您老人家這是説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王信嘴。

“哦，老夫還沒對你們提及心魔界中的事情…算了，這先不談為好。”矮胖老人想起心魔界裏姜冉的那一句“世人皆殺，我獨憐汝才”來，把話題岔開，説“逆天功第六層，無心為道。什麼叫‘無心為道’？那是信口雌黃的本事！”

“信口雌黃啊…”李亞峯和王信對視一眼，依然糊塗。

“哈！”矮胖老人怪叫一聲“你們兩個小頭真是不知利害！要知道，天地萬物，月星辰，那都有倫理綱常，‘有’則‘有’，‘無’則‘無’，‘有’者不能‘無’，‘無’者不會‘有’…”

“嗯…徒弟我差不多明白了，”李亞峯沒讓矮胖老人繼續搖頭晃腦下去，衝王信點了點頭“王信，我覺得師父想説的大概應該就是逆天功練到第六層就可以無視‘能量守恆定律’…”

“徒弟，你…”矮胖老人一直在現實社會中廝混，自然知道“能量守恆定律”是什麼東西，心裏雖然贊同，但也不大是氣“你懂了就好…”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王信努力想了想，問“華文昌他現在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然。”矮胖老人只説了一個字。

“靠！”李亞峯和王信異口同聲。

“哪兒有這種事？”王信真的急了，跳起來大叫“這怎麼行！這純粹屬於犯規嘛！好傢伙，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吃的，喝的，玩的，樂的，合着他都隨便？不勞而獲也得有個底線是吧？這…”

“王信，你先省省。”李亞峯的眉頭皺得平生未有之緊，有些遲疑地説“聽師父的意思，恐怕，還不止這些…”

“還是老夫的徒弟聰明。”矮胖老人先讚了一聲，問“徒弟，你想到什麼了？”

“師父説無心為道，信口雌黃；換成王信的白話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再換個説法…是不是…隨心所？”李亞峯滿頭都是冷汗“不光是東西…打個比方，比如華文昌想要我死，是不是…”

“動念即能殺人，這也算不了什麼。”矮胖老人冷笑“逆天功練到了這個地步，萬里之外，手不抬，眉不揚，可教百萬天兵瞬間灰飛煙滅！可教高山立成深海！”這一回，李亞峯和王信連一個“靠”字也説不出來了。

“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論。”矮胖老人看把二人嚇得也夠了，這才把話轉了回來“華文昌把逆天功第六層練成，固然是超三界，不犯五行，但逆天功也不是不能力敵－－更何況，他還沒有練到頂峯，就是這第六層，他也未必真就能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師父，有什麼可以剋制逆天功的？”李亞峯這聲問可真是問得急切之極了。

“上古，渾沌本身早將逆天功練成，不還是與儵忽二帝兩敗俱傷？”矮胖老人哈哈一笑“盤古開天斧、天刑金針…世上總有幾件異寶能與逆天功擷頏。”

“您老人家是開玩笑吧？”王信差點兒沒哭出來“盤古開天斧封在泰山無字碑裏，可泰山無字碑就在華文昌自己的手裏啊！再説了，老大他身上是有幾那什麼天刑金針…我呢？我可是什麼都沒有…”

“聽老夫往下説！”矮胖老人瞪了王信一眼“除去這幾件異寶，自然還有對抗逆天功的辦法。王信，你能打贏元始天尊嗎？”

“打不贏。”王信一撲稜腦袋，老老實實地説“您就不能給我找好啃點兒的骨頭？”

“那你以為，華文昌用逆天功第六層的功法對付元始天尊和對付你，結果是否會一樣？”

“應該不一樣吧？”王信連想也沒想“不管用什麼辦法，顯然宰了我比較容易…在和元始天尊相比的前提下。”

“那就是説…”李亞峯若有所悟。

“不錯。這其中還有一個修為高低與否的問題！”矮胖老人哈哈一笑“單以修為而論，華文昌雖然得天獨厚，但與三清、鬼母、還有老夫相比，實在還差得太遠！以老夫而論，華文昌儘可以用逆天功變出數十口誅仙劍來，也還不能直接就傷了先一步以本命靈光護住全身的老夫！他要強行運功，到時被反震回去，結果定然難看得很！”

“還是説了等於沒説…”王信接茬嘟囔“三清？鬼母？還有你這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