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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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曉冬自顧自地吃起飯來﹐懶得搭理他的陰謀論。

“我要製作一部新電影﹐程可夫將是第一男主角﹐內容是山林保育那一型。先説好﹐我的風格就是這樣﹐不保證觀眾會去看﹐不要到時候説我沒顧慮到你老爹的票房。”歐陽峯邊扒飯邊告訴她。

“你不喜歡拍商業片﹖”早知道歐陽峯不愛錢﹐曉冬不以為意地問。

“要拍商業片去找其它製作人﹐我沒興趣﹐我做的是我自己的電影。”歐陽峯答完便埋頭苦吃﹐經過這些天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他的腸胃餓壞了。

“老爹不會擔心觀眾和票房﹐只要是你製作的﹐即使演配角他也不會有第二句話﹐就算叫他不顧形象扮女人他也會下海”曉冬嘆口氣﹐她老爹已經戀歐陽峯的才能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説到女人﹐小表﹐他在家一向都是那樣嗎﹖”收好飯盒﹐歐陽峯一本正經地問。

“你指的是他常跳豔舞作女人打扮﹖”

“對﹐你不覺得他有點…有點…”相對於曉冬的坦誠﹐歐陽峯反而不好意思直説。

“不正常﹖”她直接替他接完話尾。

“你似乎很麻木﹐或者可以説是習慣成自然﹖”這種女兒﹐歐陽峯還真是不能適應。

“他改不了的﹐從十多年前就是這副女人德行﹐何況他每次在你面前都卯足了勁賣力演出﹐你會忍心潑他冷水嗎﹖”曉冬談起致命傷﹐也有無限的嘆。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頭痛。”每天回家就有熱情的舞男對自己大跳豔舞﹐行為舉止完全是個女人﹐又不忍心説他幾句﹐長久下來﹐歐陽峯幾乎快受不了程可夫的視覺轟炸。

“後悔了﹖”曉冬涼涼的問。

“我的格就是愈挫愈勇﹐程可夫這問題我一定會擺平它。”歐陽峯決心要將程可夫的男人格找回來。

“有勞了。我花了十年的時間非但沒讓他收斂一點女人的格﹐在他當上明星後情況更加惡化。恭喜你﹐你不長眼睛搶來的這位大明星女人化病症已是末期﹐我等着看你妙手回。”曉冬笑着拱手鼓勵他。

歐陽峯兩眼發直的看着她少有的笑顏。

在他面前﹐她總是生氣的表情居多﹔沒想到她笑起來就像夏的徐風﹐讓人心旌動搖、通體舒暢﹐更像泓清冽甘美的碧泉﹐令人忍不住想沉醉其中。

“看什麼﹖”曉冬摸摸自己的臉﹐以為哪裏不對勁。

“程可夫扮起女人來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怎麼你就一點美貌也沒遺傳到﹖”好不容易拉回渙散的心神﹐歐陽峯面不改的説出違心之論。

“誰説女兒就一定要長得像老子﹖”曉冬着眼﹐口氣恢復成備戰狀態。

“連味道也差很多。”歐陽峯繞過桌子﹐挨着她深深嗅着她的髮香。

“什麼味道﹖”

“他有成的女人味﹐你咧﹗只有青澀的味﹐你家的遺傳工程出岔子了﹐莫怪你那温柔婉約的老爸會生出一個潑辣貨來。”儘管口裏説着損話﹐但他的手仍是習慣的輕撫她短袖外的雪肌膚。

“你這尾毒蟲又有對潑辣貨腳的習﹖”曉冬不耐地撥開他的大掌﹐阻止他再進一步騒擾。

“我不是叫你多一點﹖穿這樣我怎麼能摸個徹底﹖”他食髓知味地貼在她身後﹐大手一刻也不停地尋找其它曝在外的皮膚。

“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不要亂摸。”曉冬趕緊起身推開他。

“好﹐我就小人君子一起當。”歐陽峯一把拉近她﹐不安分地輕啃她雪花糖似的頸項﹐雙手自動地在她身後遊移。

“你…不要咬﹐好癢…”曉冬在他懷裏扭來扭去﹐怕癢的咯咯直笑。

歐陽峯身子忽然一沉﹐整個重量移轉至曉冬的身上﹐曉冬承受不住﹐腳步不穩地與他雙雙跌至地毯上。

“小表﹐你在飯菜里加了什麼﹖”有酒﹐歐陽峯覺得腦袋彷佛有千斤重﹐渾身綿軟使不出力來。

“伏特加。小花説酒濃度愈高就愈聞不出酒味﹐上當了吧﹖”她被他壓在身下﹐幸災樂禍地看他又醉成一攤爛泥。

“要命。”歐陽峯難受的呻﹐將頭埋在她的頸肩休息。

“你在兩個飯盒裏都加酒﹖”又着了道﹐歐陽峯瀕醉之際也要討個原因。

“我只在你的飯盒裏加酒﹐早料定你疑心重﹐一定不相信嗡巓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曉冬得意無比。

“算你行。”歐陽峯甘拜下風。

“好重﹐你起來。”她被他的體重壓得不過氣來﹐努力地想把他搬開。

“不行﹐我現在起來會吐﹐你敢整我活該當墊。天﹐好暈﹐這次我會醉死。”歐陽峯八風吹不動地趴在她身上﹐頭暈目眩又全身燠熱﹐身下的曉冬碰觸起來如同清涼的解熱劑﹐他更加捉緊她不讓她逃跑。

“我才放一茶匙﹗”哪有人喝一茶匙的酒就醉成這樣的﹖曉冬手腳並用想推開他燙人的身軀。

“光是酒氣就能讓我醉倒﹐一茶匙﹖我會睡上兩天。”聽她這麼一説﹐歐陽峯才知道自己會直直倒下的原因。伏特加﹖他的破酒膽怎得起烈酒的摧殘﹖這下子他可以跟周公下好幾盤棋了。

“讓我起來好嗎﹖你不能壓着我直到你酒醒﹐教別人看到了怎麼辦﹖”曉冬開始後悔沒事先計算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他這樣癱在她身上﹐傳出去還得了﹖“你認命吧﹐我們要糾纏不清了。唔…你別亂動﹐再動我就吐在你身上了。”酒氣衝上喉﹐歐陽峯乘機恐嚇曉冬﹐見她不敢再妄動﹐他才閉上眼心滿意足地投入她的懷抱。

“你不能睡在我身上。喂﹗醒醒﹐你別睡呀﹗”聽見他均勻的呼聲﹐曉冬連忙在他耳邊又叫又嚷﹐偌大的辦公室裏﹐回答她的只有歐陽峯沉沉的呼聲﹐而他早不知夢到哪一座蓬萊仙山去了。

委頓無力的曉冬只好認命地任這具超重的人體被單蓋在她身上。唉﹗自找的﹐怨不了誰。

第一次與男親密的全身接觸﹐她臉紅心跳地移開他靠在前的腦袋﹐改將他的頭倚在她的肩處。鼻腔裏充斥着他身上慣有的松香味﹐使曉冬不知不覺地放軟了身子﹐漸漸地習慣他在她身上的那種覺。他沉擊有力的心跳怦怦敲打在她心房上﹐像是一種勾引﹐鼓勵着她與他一同跳動、一起沉醉。

撥開歐陽峯散落在她臉上的黑亮髮絲﹐曉冬側着頭打量他英的五官。

他的睫好濃、好密﹐睡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個無毒無害的大男孩。曉冬擁着他想道﹐要喜歡上這個男人真的很容易﹐如果去掉他那回路不正常的思考模式﹐和少耍一點嘴皮子﹐或許她也會為他的外表沉淪。

對於他慣有的擁抱和不經她同意的觸摸﹐她已經很悉了。她輕描着他的形﹐想象着這常吐出毒死人字彙的雙嚐起來會是什麼滋味﹐是不是也會很容易就讓人習慣﹖在他面前﹐她看不見人與人之間的矜持與做作﹐有點毒﹐但行為舉止卻是人類最真實的反應﹐希望得到什麼就做什麼﹐雖然完全沒顧慮到她的受﹐但真如同她老爹所言﹐他有顆赤子之心﹐讓人不知不覺地將他放在心底的一角。

曉冬拍撫着他寬闊的背脊﹐想象着如果將這毒物深深嵌入心窩裏會是什麼覺﹖她會不會因此中毒不可自拔﹖那種因他徐徐盈繞在心頭、又酸又甜的滋味又是什麼﹖為何獨獨因他而生﹖看着天花板的幾何圖形﹐漸漸地﹐曉冬也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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