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五章得罪書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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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柏書記!”肖子鑫點頭,笑容可掬。
“沒想到,那邊事不少,一去就手忙腳亂的…”這些事情,都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所以肖子鑫坦然自若地點頭,笑着回應!如果這事都否認,那就太假了。
肖子鑫明白柏書記是在試探,一會兒就該進入正題了。
原先,王國清書記時代,柏書記一直是分管政法等重要部門的副書記,前幾任的公安局長於大偉、分管刑偵、治安的劉副局長和阮濤就是他的老部下,那時候,可以説柏書記是説一不二…
但是高書記上來後,重新分工,他早已不再分管公檢法等政法部門,而是由高書記親自分管,所以如今的柏書記,對於自己的兩個外甥一個被抓一個逃之夭夭,過去非常悉的政法機關許多事情,如今好象聾子的耳朵,再也不是那麼靈
那麼事事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否則,他也不會想到叫肖子鑫過來“瞭解”一下有關自己的親外甥蘇軍、蘇大頭兄弟倆個的事了…
作為仿古一條街過去最大也是最豪華型的“帝王夜總會”老闆蘇大頭的親舅舅,現在蘇大頭雖然跑了,無影無蹤,但是他的弟弟——工商局執法經濟大隊長蘇軍卻突然被懸圃縣抓捕審查,最尷尬最害怕的自然而然要數這個柏書記了。
他知道外甥蘇軍做事夠謹慎、夠縝密的了,但還是被人舉報,還是被孫偉他們抓了,而且要判斷出“內jiān”是誰並不困難。可見那個人下了多大功夫,他真是想置蘇軍這個工商執法大隊長於死地呀!
那天中午,從賓館接待本韓國客商的午宴上一回來,攙扶柏書記的幾個幹部他有點兒喝大了,勸説過上樓休息一會兒,可是一進門他就對身邊和值班室的人説:“媽的,你們——是誰呀?啊?”
“就為了什麼**‘正義’和位子,他值得下這麼黑的毒手麼?損,真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tnnd再怎麼折騰,我柏萬年還是沒有倒下,因為我是柏、萬、年!”
“不是tmd王國清!
…
”
“咱們騎驢帳本,走着瞧!”嚇得攙扶他的幾個縣委幹部大氣不敢,既怕這些話傳到高書記的耳朵裏,又不敢丟下他不管,為官為奴之尷尬之態,可見一斑!
好歹把他扶上了樓,伺候他在辦公室的套間裏睡下了,才悄悄離開…
歷史原因,在懸圃縣造成了這樣一種特殊現象,懸圃許多機關部門,上至主要領導下到普通幹部大多數人都有兩個家,一個在懸圃縣,而另一個則在市裏,大家都如此。
懸圃當年是市裏的一個區,後來撤區設縣,大多數幹部是後來一次次下派或調去的,因此雖在懸圃工作,家卻仍然都在0多公里外的市區,唯有不多的一些縣主要領導,比如高文泰書記,他一上任懸圃縣長不久,只跟肖子鑫一起住了幾個月賓館,便把家搬了來,隨後愛人也調到縣上來了。
為的就是表明一個態度,不治理好懸圃縣,他不會輕易離開,紮的意思吧…
呵呵!
而這個柏書記,則是土生土長的懸圃縣人,自從他當幹部那天開始,一直在這裏居住。當然了,這也並不説明他在縣裏乃至省城就沒有房子。
這就使懸圃縣每天早晨都會出現一道亮麗的風景,七點鐘左右大大小小各種車輛好象過江之鯽,浩浩蕩蕩從市區駛往懸圃。
下午太陽還老高,各種車輛又魚貫般原路返回。
據説,一年光這些人上下班的汽油費就花掉納税人幾十萬rmb,加上中午懸圃縣城內大小飯店這些官員們一年四季每不斷的
山酒海的公費吃喝,又是一大筆驚人的開銷。這種情況,老百姓深惡痛絕,稱之為“懸圃獨有的**!”懸圃縣曾經
傳着這樣一個段子,説的就是前縣委書記王國清的故事:公車坐着,小秘陪着;肚皮鼔着,名牌穿着;補藥吃着,美酒喝着;公款花着,國外玩着;上級哄着,下級騙着…
廉潔喊着,賄賂收着;桑拿洗着,舞廳泡着;道德講着,壞事做着;小姐摟着,麻將着;豪宅住着,婦情養着…
ji女piáo着,老婆閒着;權力握着,大財發着;百姓苦着,他們樂着!
呵呵,上述的所謂小秘,可不是指縣委辦公室主任張朝民或縣委辦副主任肖子鑫這個角,而是當時就已經成為一種隱隱約約的時尚,秘密情人的代稱。
高文泰書記一上來,第一項就是拿他們遺留下的這一套強權政治和貪**無能現象進行大清理。
王國清書記的貪腐數據,據肖子鑫參與縣公安局處理仿古一條街月亮樓大火案後調查得到的資料顯示:僅僅王國清一人在仿古一條街公款吃喝便是當時的一個驚人之舉:。7萬元/年,要知道,當時一個萬元户在全國都是牛户,而懸圃縣的教育經費卻只有。7萬元/年。
正好是他一個人的公款吃喝玩樂的一個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