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老薑還是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分賓主入座之後，鳳沈山先開了口。

“黃總來到我豫都，我不能先您一步邀請您，實在是我的不對了。但是鳳家最近事情太多了，搞得老朽疲勞不堪，直到此時才能和您見面，您可不要見怪啊。”豫貴閣又恢復了往的喧譁嬉鬧，但是鳳沈山還是對這裏有種不一樣的情，畢竟鳳瀋河過世前在這吃的最後一頓飯，鳳醒禎也是在這裏變成了瘋子。但是鳳家的產業，來走走看看也是應該的。

“鳳老這話説的讓鄙人虧欠了。如果不是我家這個小弟魯莽行事，我想也不用今天動勞鳳老。今天我到豫都能見到鳳老也算是鳳老肯高看鄙人一眼了。”黃左榮現在看上去狀態好了不少，臉也稍微迴轉了一些。

“黃總的話説的太客氣了吧。要是岷路的地能合作成功，那以後黃總的梅嶺企業在豫都也是響噹噹的名企了。不過現在如何合作還要看黃總的誠意了。我倚老賣老一下，也就不再和黃總説這些客氣話了。黃總是要和鳳氏合作，咱們現在就談談這塊地的分割吧。”鳳沈山一點都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鳳老為人快，黃某覺得失顏啊。小弟和鳳醒幽總經理的談判內容，我已經看了，實在是不妥啊。梅嶺最近有些財務危機，但是並不影響梅嶺的運轉，希望鳳老不要因為訛傳對梅嶺失去信心。我也知道怡和現在有人在和鳳氏接洽，但是現在畢竟我們有岷路土地的主事權，也不瞞您，確實有一定的資金空缺，但我説實話，我在南粵也進行了一部分融資，當然款項不小，作為工程的啓動資金是足夠了。我現在説的都是實情，既然要合作就要開誠佈公。我想鳳老能明白我的誠意了。”黃左榮從入座到現在都沒有看黃右榮一眼，看看鳳沈山單刀赴會就知道鳳沈山是本着成事的願望來的。

“我知道黃總是個快人，在合作之前，對貴公司進行一些調查，我相信您一定明白鳳氏的意圖，畢竟土地是梅嶺的，合作成什麼樣子就要看咱們兩方協商了。我大兒子鳳醒幽幾次和您弟弟黃右榮先生談判，都不了了之。恕我直言，既然合作就要給我們鳳氏留一杯羹，我們也是有着一樓人要養活的企業，就算吃大家合夥吃燒餅，也不能僅僅給我們留點芝麻吧。難道不讓我們餓死就可以了？這可不太好。”鳳沈山説話很直接“畢竟是合作，我們各自看看能提供什麼好處，這樣比較好，對吧！”桌子上滿滿的一桌子菜，在座的人卻都沒有動筷子。鳳沈山是覺得黃右榮不聰明，竟然帶着鳳可兒來這樣的場合，這個丫頭從來是坐不住的，而且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把協商的內容説出去。黃左榮是聽出了鳳沈山語句裏對黃右榮辦事不利的責備，覺得倍加的沒面子。兄弟平常辦事不會這麼魯莽，就因為現在梅嶺的資金鍊出現點問題，他就忘了要多留點空間去斡旋。

畢竟鳳沈山開始做包工頭的時候，黃左榮的雞換糖事業還沒開始起步。在建築領域，鳳沈山可以説的話絕對比黃左榮多，而且分量更重，尤其在豫都。這可是鳳氏的天下，尤其看上去鳳沈山是不想介入岷路這塊地的，但是久談沒有結果。甚至黃右榮還用了比較不齒的方法獲得了鳳氏的價格，但是宗政皓鶴私自提高競拍價的事情也噎的他們夠嗆。這樣一想，鳳沈山也就不再那麼生氣。現在黃左榮低姿態的向鳳氏示好，這足以説明他們現在虧不起。怡和派來的孫鑫鑫還沒談工作，就先鬧的剛剛平靜的鳳家再起波瀾，足矣説明和孫鑫鑫合作也不會太平。保持中立的立場，現在的鳳氏是不可能了，就連建委的領導，省市的領導都給他打電話讓鳳氏參與到岷路來，至少還説了“地方保護”這幾個字。對比怡和和梅嶺雖然都讓鳳沈山覺得不太適合合作，但是二者取其一，還是梅嶺要好一些。至少黃左榮這個人在鳳沈山的研究裏還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黃左榮聽着鳳沈山的話，知道鳳氏還是有和梅嶺合作的意向，這可懸着的心才慢慢回到原來的地方。畢竟幾千萬的保證金要是就這麼被政府沒收了，對梅嶺現在的情況絕對是雪上加霜。黃右榮在豫都運作的這段時間，他在南粵及老家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融資，就像他説的一樣，無論那塊地要破土動工做什麼項目，梅嶺都能給的出啓動資金。現在梅嶺沒有什麼可以拿來自賣自誇的本錢，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是現在的梅嶺。

“鳳老的話，鄙人銘記在心。我想鳳老也知道梅嶺的難處，這次如果合作好了，梅嶺也算是起死回生。我不是打可憐牌，畢竟梅嶺上上下下也有上千號人要養活。現在是我們想要吃點燒餅的芝麻，就看鳳老肯不肯了。”黃左榮説話極有分寸，退讓也得體。這些話更讓鳳沈山覺得黃左榮比他弟弟黃右榮強，至少不走那些歪門道。

既然明確了彼此的合作意圖，局面略微得有所改善，不過鳳沈山也只是簡單的吃了兩筷子菜就邀請黃左榮去洗澡。鳳沈山在席間看着鳳可兒和黃右榮的一舉一動便覺得心裏不舒服，如果在這樣的場合，他覺得本沒辦法談下去。孫女完全無視場合的和一個男人飄着媚眼，這實在讓他掛不住臉，就連黃左榮對弟弟現在的行為也覺得難堪。畢竟談不成合作就已經讓梅嶺可以説話的餘地減少，現在又在鳳氏最大老闆的面前表現不得體。其實黃右榮也有他的苦衷，餐桌下鳳可兒的那雙玉足可是在不停的騷擾着他。他總不能當眾按住，或者要求鳳可兒不要亂動吧。那豈不是當場翻了鳳氏大佬的臉面？

豫貴閣的飯局就這樣結束了，鳳沈山和黃左榮坐着鳳沈山的車離開了，張經理則被黃左榮安排跟着黃右榮，他可是怕自己的這個弟弟在這個時候再惹出什麼事端來。

坐在鳳沈山的車上，黃左榮並不覺得輕鬆，畢竟對方還沒有開出合作的事項清單。到底梅嶺能不能賺錢，那還是未知數。

豫都最豪華的洗浴中心，鳳沈山特定的包間裏，鳳氏和梅嶺的當家人喝着茶，狀似休息，其實又開始了一局博弈。

兩個人雖然説話不多，但是字字珠璣，為了各自的利益明爭暗鬥。黃左榮很清楚鳳氏現在有的最大的牌就是鳳氏在豫都地產界的龍頭老大位置，如果鳳氏不和梅嶺合作，那麼梅嶺想要在豫都找到其他的合作伙伴那就純粹做夢。梅嶺唯一有利的就是有這塊地的主事權，其他全無。這本來就是一場沒什麼意義的談判。黃左榮對於黃右榮的鬥爭實在覺得無奈，這明擺着就是一場力量懸殊極大的談判，怎麼可能如他願得到這塊地百分之七十五的紅利呢？能分給梅嶺百分之五十就該偷笑了。

茶是好茶，只不過品茶的人沒有品的心情。鳳沈山言語不多，但是每一句都砸在黃左榮的心上，不得不佩服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鳳沈山年逾七十，但思維和分析都字字到位，完全不是一個對外宣稱退居二線不再掌管鳳氏的老人所言。黃左榮也確定了他的猜測，鳳氏所有業務最後的決定權其實還是在鳳沈山的手裏，弟弟被人擺了一道，鳳醒幽不過是二把手。真正應該會一會的是鳳沈山。

想到這裏，黃左榮不誤唐突的説:“鳳老，醒幽兄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嗎？再來豫都之前就聽説鳳氏未來的繼承人是位女公子。可不怕鳳老怪罪，可兒小姐可不像能接鳳氏的人啊。”鳳沈山心裏狐疑了一下，這黃左榮不是把鳳氏調查過了嗎？而且黃左榮不是都已經和小夜見過面了？甚至據宗政所言，黃右榮認識鳳可兒也是小夜一手安排的，怎麼黃左榮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呢？

“可兒只是小犬醒幽的一個女兒，您所説的那位女公子怕是老朽的孫女遙夜了吧。以後梅嶺和鳳氏合作多了，您會見到她的。令弟右榮先生可是和我家遙夜有過數面之，難道他沒有告訴您？”鳳沈山不動聲的繼續説着。果然看到黃左榮臉變了變。

黃左榮這時才明白原來鳳家真正的繼承人到現在都還沒顯身，鳳沈山出面不過是為她鋪路，以後要和自己打道的將是鳳遙夜，看鳳沈山的表情，這個鳳遙夜一定極獲鳳沈山喜愛，因為一説到這個名字，鳳沈山就有自豪的表情。

“遙夜小姐肯定得鳳老真傳，是鳳氏的得力干將。我實在是羨慕鳳老啊，兒子、孫女都是善為之人，我黃家無人能出啊。”想到弟弟這次的失誤，黃左榮不由得長嘆一聲啊。薑還是老的辣，這鳳沈山果然會佈局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