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硬按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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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説,黃生直到40歲,仍然一無所出,後來在公司認識了安的母親,過了不久,安的母親便懷了身孕,可惜她不爭氣,生了一個女,黃生為了此事好象還氣了幾天。”難怪黃生對安的態度比較奇怪,他們這一輩的重男輕女觀念還真不是普通的重。
“後來過了幾年,黃太忽然扭轉幹坤,高齡懷孕起來,接近40歲時,冒死懷了阿康,絕地大反擊,自此黃生黃太便如你我般看到恩愛。”原來阿安、阿康還有這種恩怨,難怪兩姐弟總是好象格格不入,而且兩人的樣子也不太相像!
“joyce,那你有甚麼打算?”
“我打算辭職作歸家娘了。
在這裏做了半年,事倍功半,徒勞無功,而且黃生這事後,前途更不明朗,如果阿安主政,我也不會可以待很久,他們畏我如蛇蠍。哈哈,你更是阿安她們的頭號眼中釘,必定除之而後快。”看來joyce對形勢上的估量比我確多了,自黃生死後,我反而沒想過自己的前途有多大危機,只想着要用心處理這個展覽會來報答黃生的知遇。
給joyce説完以後,忽然有點意興闌珊,想象如果在這次做到些甚麼接洽時,回去後,阿康跟我説,電器廠實時關門大吉。
那這次不只是白來嗎?難道真的是為了旅遊嗎?joyce見我沒有作聲,可能我樣子看來是很失望,她便柔聲安我:“樸哥,可能情況未至這樣差的,不用太擔心吧!
説些開心事給你知道,我爸媽和keith爸媽,會於傍晚來到這裏出席今晚我的婚禮,所以我很想你也可以出席。”我答允了她今晚會出席她的婚禮,並讓她早點回去見她的父母。joyce離開後,我便在bellagio留連,這裏的酒店,當你進去時,大多都是先看到賭場。
就只有bellagio,進入酒店後,你會先看到接待處。我到了bellagio的畫廊。
那裏收集了不少名家的真跡,包括畢加索,梵高,高更等,門口便已經掛了梵高其中一張自畫像的複製本,不經不覺便在畫廊裏消磨了幾小時。離開畫廊時門外站了很多新人在拍照。
酒店內有些小冊子介紹大硤谷(grandcanyon)的風光,很喜歡那裏的景,反正餘下兩天都沒事做,便參加這個直升機團重遊舊地吧!
沿着bellagio往前走,也只是四處逛街,買了一盒godiva的巧克力作為給joyce和keith的賀禮。也到了賭場玩了幾手廿一點。
這裏的賭場跟澳門可大大不同,較靜,不準喧譁,你不會聽到如澳門叫囂的喊叫:“電視機,電視機,爆爆爆…”他們是希望營造一個寧靜的環境,讓你在這裏放鬆心情。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規矩,看牌時,不可以雙手觸牌,否則當舞幣論。
這樣卻喪失了很多開牌時的樂趣。每張賭桌都有專人教你怎樣玩這種遊戲,甚至提供一個導遊,帶着你參觀不同賭桌,逐一介紹每種遊戲的玩法。
看到很多大陸豪客,動輒賭注都下過萬美金的賭注,真想不透究竟是從事甚麼工作,可以供他們如此豪賭。新城區的廿一點,大多都是用至少四副牌玩的,但舊城區便只用一副,不要以為一副牌,便一定贏定。
他們的荷官用人手洗牌,我便試過乘着那荷官跟一位女賭客搭訕時,贏了數佰元,但那女孩離去後,不消10分鐘,便把我贏了的籌碼一下子贏清光。要在l。v不賭錢,可能真的有點困難。
除了説酒店所有入口都是賭場以外,老虎機(slotmachine)更是滿目俱是,小至一錢或五仙的都可以找到,果然是大小通吃。玩了個多小時,贏了幾十元,便離開賭場往教堂。這些小教堂都沒多大特式,到達時。
看到joyce和keith已到,他們身旁還有有他們的父母,joyce旁邊還有幾個女孩,都是joyce的好朋友,全是keith邀請她們來觀禮的。
joyce在她們的簇擁下,顯得很美麗,很純潔,就在神父的祝福下,joyce和keith在眾人面前深深一吻,我們也深深的祝福他們!
***大清早便起來,旅行團專車到了luxor的門前接送,上了車後,找了一箇中間的車窗位坐下。
沿着各酒店,接了廿多個團員,這是個華人團,參加的人俱來自中港台,而領隊兼司機是移民當地多年的港仔,為了相就不同地方的團員,他要用廣東話及國語夾雜介紹,可惜的是。
他的國語比我還要差。坐在我旁的是一個妙齡女郎,看起來只有約廿歲,但實際年齡便猜不到了,眼睛大大的,但有點空和憂愁。
我們的行程是先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湖,其實是我忘記了名字,在這裏領隊派了一些麪包給我們餵魚,可能他是怕我們留下來偷吃,所以特選了這種麪包,一種我嘗試敲頭時,我會喊痛的超硬麪包。我拿麪包敲頭的樣子,給那個女孩看見,她輕輕笑笑:“笨蛋!”這是她丟下的第一句話。我蹲在湖邊,考慮應否整個麪包丟到湖上時,那女孩也蹲到我身邊。
她的眼神好象跟我説:“敲傻了嗎?”我看着她,她有種恬靜的,但又好象有點病態的美,我跟她説:“如果我把整個麪包大力丟到湖邊,你猜會否把魚撞暈呢?”那女孩笑得彎,她的笑容很好看,但有點含蓄。我們蹲在湖邊,她有點像失平衡的向前俯,我把她抓住時。她倒進了我懷中…而我的麪包整個掉進湖中。
“撲通!”我很擔心,怕有魚被ko,連忙把她扶起,我們看到麪包正浮於湖面,魚兒很辛苦地嘗試啜着麪包,但麪包太硬了,一點都
不到。
我們看到魚兒的辛苦狀,都笑得站不起來“這麪包究竟是用麪粉做的,還是石膏粉做的?你猜那些魚嘴會否被撞痛呢?今晚它們不能接吻了。”我輕扶她起來,伸出手:“我叫阿樸。”她跟我握握手,便向着旅遊車走去。上車時,有一班人正在投訴要求要坐較前的座位,因為可以快點下車。
那導遊忙着解釋為免爭執,上車時坐的座位,整天都會坐這座位,不能隨便亂坐,他們聽到後,不停拍打車身説這導遊不通世務,他們是某某領導的親友云云,我不嘆氣,這算是不上道,還是土皇帝的風格,説老實,我真覺得有點貽笑大方。上車後,我看到那女孩坐在我的窗口位,我也隨她,便坐在她旁邊。
下一站我們到了胡佛水壩(hooverdam),導遊説這裏出名的原因,便是當年超人superman就是在這裏拍攝。匆匆拍了兩張照片,便回到車上。
看到女孩站在瞭望台上,風吹着她的長髮飄揚,我不期然按下快門,連續拍了幾張,撥頭髮的,沉思的,望天的,很好看,有種少女的哀愁。
回到車上,換新的底片,她好奇地看着我:“不用數碼機嗎?現在還有人用這種老相機嗎?”這是她跟我説的第一句話,説的時候神情也是淡淡的。
“我比較老套,喜歡聽到快門的聲音,很悦耳。”我們沒有繼續談,她的眼睛總是看着窗外,而我卻是看着她。不知怎地,總覺她是很寂寞,很
離這附近的氣氛,有點悶。
但她的眼睛很好看,是一對懂説話的眼睛。來到了大峽谷,這裏仍然深邃、獷和瑰麗,雖然是第二次來這裏,但這裏的浩瀚
覺,還是令我
動。第一次乘直升機到谷底,女孩跟我同乘。
她顯得有點緊張,但眼睛仍是向着很遠很遠的看着,好象正在思憶着一些事情,我把她想念的面孔拍下來。
乘直升機沒有如上次乘小型飛機般辛苦,也可説是舒服。這直升機只是把我們帶到谷底,沒有如小型飛機般去得較遠。我們看到層層迭迭的岩石,比我的頭還要大的球狀仙人掌,而谷底是一條河,我們乘着快艇暢遊河
,間或停下來讓我們拍拍照。
除了拍峽谷外,我也拍了不少這女孩,她的眼睛仍然是望向遠方,眼神仍然空、憂鬱。
“你在拍我嗎?”
“嗯,對不起,拍了一點點,後我會把底片和照片一併寄回給你。”
“你寄了給我。那你拍來幹嗎?”(我自己可以洗一份留下嘛)“見到美的東西,便想拍下來。”不知為何我可以把這句話説得很自然。
她微微笑了笑,便沒有再説甚麼。我想她是默許我拍她了,我更肆無忌憚地拍,直接向着她來拍。逗留約半小時的時間,已到有點冷,我把我的外套從揹包中拿出來,向着她問道:“冷嗎?”
“一點點。”她的臉顯得更蒼白。我把外套拿給她。她點點頭,説了聲謝謝!但卻沒有把外套取去,我把外套放到她的肩上,她
想推辭,我硬按在她肩上,這時她把臉別向另外一面,好象看到她眼中有一顆淚珠。
“對不起!”
“沒事!”她把外套折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