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箭射韃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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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張善羽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去城樓上巡視士兵，忽然心腹親兵張三連滾帶爬的過來了，看見張善羽急忙大喊道:“都督，不好了，努爾哈赤親自帶着六個旗的兵力進攻南關了…”張善羽正準備訓斥這個傢伙一頓，一聽努爾哈赤居然親自率領大軍進攻南關，稍微有些吃驚，歷史上努爾哈赤並沒有親自出戰遼南，而是派四貝勒皇太極和三貝勒代善領着二個旗的兵力就長驅直入，攻下了遼南重鎮旅順，現在努爾哈赤居然親自出徵，並且還帶來了六個旗幟的正規軍，看來蝴蝶效應初端倪了。

正黃旗、正白旗、正藍旗、正紅旗加上漢軍兩旗，努爾哈赤幾乎出動了全部正規軍，再加上四五萬的輔兵和後勤兵，估計金兵這次的總人數在八萬～十萬之間，張善羽心想:努爾哈赤這傢伙絕對會號稱二十萬甚至三十萬大軍，遼西將門那幫膽小鬼估計又嚇得要逃跑了。

果然，孫承宗領着一幫關寧軍將領，急急忙忙的找到張善羽。

“賢婿呀，建奴這次非同小可呀！”連孫老督師都有點心虛，遼東戰場上，努爾哈赤還是頭一次出兵這麼多，三十萬大軍，一人仍一塊石頭，估計南關堡就可以重蓋一座了！

“是啊，張都督，建奴勢力包龐大，我看張都督還是跟着孫閣老先回山海關再説吧。”張善羽一看，原來是孫承宗昨誇獎極善兵法，用兵如神的山海關總官兵馬世龍！

“是啊，張都督，建奴的八旗鐵騎厲害呢，我曾與後金兵過手，他們一個兵可以抵擋我們三個兵呢。”原來是飛將軍祖大壽。

“是啊…”遼西將門七嘴八舌的嘮叨個不停，大有不退軍就會全軍覆沒，一出戰就會自討苦吃。

張善羽的眼光掃過每一個關寧軍將領，最後他發現了一直沒有嘴的袁崇煥。

“袁副使，你認為如何？”張善羽道。

“這…”五品的袁書生沒料到張善羽不問別人會問他，一時茫然無措，説不出話來。

“尊翁，你也認為退兵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這個，賢婿…”孫承宗看出來了張善羽是絕對不會退兵避敵的，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説什麼好。

“諸位呀！你們都是吃着朝廷的供奉，拿着朝廷的餉銀，當今皇上讓你們駐守遼東，難道就是讓你們畏敵先逃的嗎？”

“今之事，我東江軍願與南關共存亡，諸位請便！”張善羽正了正戴在頭上的銀白頭盔，看也不看遼西將門一眼，甩袖而去。唉，豎子不足與謀！

一眾關寧軍將領，大眼瞪小眼，最後孫承宗嘆了口氣:“各位，我們還是留下來協助張都督守城吧！”遼西將門見孫老督師都發了話，誰還敢有異議，雖然大家都想着要逃跑，但如果把孫老督師和他的孫女婿累死在了南關，估計他們頂在腔子上的腦袋，也可以被天啓皇帝毫不猶豫的砍下來了。…“張兄弟，你真的準備堅守南關？”張善羽的結義兄弟劉綎和喻成名問道。

“不真的還假的，”張善羽道“兩位義兄，我跟你們説，建奴雖然號稱三十萬大軍，但實際上絕對不超過十萬軍隊，而這十萬大軍中，又有五六萬的輔助兵和後勤兵，正規軍估計只有三四萬人，關寧軍那幫龜蛋被努爾拾陸k哈赤的言嚇着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張善羽分析道。

“張兄弟説的是，那我們確實有一戰的實力。”劉綎道。

“是啊，我們東江軍就有一萬五千人，再加上孫大人手上的五萬關寧鐵騎，確實可以一戰。”喻成名也道。

“別加上關寧軍那幫只會吃白飯的傢伙，他們到時候不給我添亂子我張善羽就謝天謝地了。”張善羽不屑的道。

“那張兄弟，我們就整軍與建奴決一死戰吧。”劉綎和喻成名毫不猶豫的道。

“兩位義兄，這次決戰非同小可，一切就拜託你們了。”張善羽道。

“沒問題，只要東將軍還有一騎一卒，都會和建奴血戰到底。”劉綎和喻成名道。

“這樣小弟就放心了，兩位義兄，可否跟小弟到城樓上一觀建奴動靜？”

“那還用説，張兄弟就是帶着我們出城殺敵，我們也敢。”劉綎和喻成名毫不猶豫的道。

“那好，我們一起去城樓。”張善羽帶着手下的一幫將領，登上城樓，只見後金士兵鋪天蓋地，但後金兵似乎並不急於攻城，只是在離城不願處觀望。

“張兄弟，好像建奴在試探哪裏好攻城。”劉綎道。

“是啊，張兄弟，可否令愚兄領一支軍，出去一挫金兵鋭氣？”喻成名請戰道。

“不可，金兵勢大，城下起碼有好幾萬大軍，此時出城，無異於羊入虎口，萬萬不可。”張善羽道。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任由建奴在這裏鬼鬼祟祟的試探嗎？”劉綎不服道。

“取我弓來。”張善羽喝道。

“是，都督。”親兵張三反拾陸k應比兔子還要快，三步兩步的跑去把張善羽的那具黑幽幽的弓取來了。

“笨蛋，怎麼只拿弓不拿箭來？”張善羽接過弓，正準備，卻發現張三這個傢伙沒有拿箭來。

“都督息怒，小的馬上去取。”

“不用了，都督，末將這裏有箭。”張善羽轉身一看，原來是參將孔有德。

“都督請用箭。”孔有德從背後箭囊裏取出一支狼牙箭，雙手呈上。

“好，”張善羽接過狼牙箭，搭箭上弓。

“張兄弟，金兵距離城牆很有些距離，恐怕在程之外。”喻成名道。

張善羽不答，弓滿，箭發如星。

“取千里鏡來。”張善羽喝道。

張三立刻取來了千里鏡來，張善羽將他遞給喻成名，笑道:“你看看中了沒有。”喻成名結果千里鏡，往城下仔細搜索:“都督，好像中了一個牛錄，建奴正將他抬下去了。”

“是嗎。”張善羽心想:我本來是想努爾哈赤的，沒想到只中了一個牛錄，看來回去還是要多練習練習箭法，不過城下這麼多人，只要弓箭程夠，隨便也能中人，早知道就不瞄準，説不定碰巧倒可以中努爾哈赤那老賊呢。

“都督神武！”東江軍將領不失時機的拍馬道，立刻，張都督箭牛錄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的傳遍了整個南關堡，後金兵見離城這麼遠明軍的弓箭還可以到，努爾哈赤大驚，也下令暫且退兵，明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