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霸王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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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金鑾殿上，守門闖軍大叫道:“朱由檢等人入見大王。”李自成坐在龍椅上，一副草頭天子的模樣，見朱由檢等人前來，更是得意忘形，頤指氣使，不在話下，見朱由檢立而不拜，便厲聲道:“朱由檢還不快快下拜？”蕭別離冷笑道:“李自成，你死到臨頭了，由且不知。”李自成回神定睛一看，竟是一番夷女子，再一打量，見她容貌秀美，憑自己這麼大一把年紀，幾十年走南闖北也算是閲人無數了，可還是見無所見，不一愣，情不自道:“天下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赫爾斯一怔:這個人類真是太沒見識了，竟認為主人也是人類，這下他可會倒大黴了。

誰知蕭別離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稍稍施了個反重力術，眾人只覺腳下一震，大地被抬高一尺。

李自成一驚，暗道:這女子倒有些法術，不過自己有這麼多士兵，也不怕她耍什麼花招。

蕭別離俏目出兩道寒光，心想:在神的名義下，眾生應是平等的。其實她眼中的這種平等不同於我們現在的平等。試想:神的眼裏，萬物都是螻蟻，儘管在蟻巢裏有高低貴賤之分，可在神的眼裏，他們只不過是卑賤的螞蟻罷了。正應了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紫靈兒眨了眨可愛的藍眼睛，不解道:“姊姊，你要引信徒嗎？不過以姊姊的神力應該不需要信仰之力的呀！”這幾句使用拉丁文説的，除赫爾斯外，眾人都茫然不知。

蕭別離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紫靈兒妹妹，你不懂凡世，光用神術是不行的。再説這些凡人，也不配我們用神術來淨化他們，來，看姐姐的。”轉身換了漢語，對李自成等人道:“天下大亂，皆是汝等犯上作亂所至。”李自成手下大將李巖一聽大怒，不由得道:“汝是何人，安敢亂言。明朝皇帝貪得無厭，徵了徭賦，又來征剿餉，練餉，老百姓走投無路，迫不得已，才起來造反的。倘若我們家家糧食充實，不是十室九空，誰還會起來造反？”崇禎皇帝面有愧，無話可説。

紫靈兒，蕭別離皆為神殿神祗，自然不會去考慮什麼十室九空之內的問題，紫靈兒拉了拉蕭別離衣袖，道:“姊姊，跟這些卑微的存在廢話什麼，就讓我的屬神去對付他們吧。”蕭別離奇怪道:“妹妹，姐姐我可不記得你有什麼屬神呀。”湛藍的眸子狡黠地轉了轉，紫靈兒笑道:“姊姊，我來到這個位面一時還沒來得及與你匯合，就到各個歷史斷層轉了轉，就收了一個人類做神僕。”蕭別離一驚:“你居然敢收人類為神僕，你忘了神殿的規矩嗎？”紫靈兒笑了笑，抓住蕭別離潔白如雪的皓腕輕輕的一吻，道:“姊姊不要生氣，他是雙瞳人呀！”蕭別離一愣，這才放心，甩了甩秀手，嗔道:“下次可不許了。”也不知是説她不該擅自去收屬神，還是不該動手動腳。

紫靈兒嬌笑道:“姊姊，你好壞呀，米沙哥哥也是這樣做的，我怎麼沒見你把他的手甩開？”蕭別離俏臉一紅，道:“胡言亂語，讓我看看你的屬神吧。”説着臉蛋又是一紅。

姐妹倆貌美無比，李自成帳下皆是些地痞強盜，看見如此美人，哪個不心癢難耐？但見紫靈兒口中唸唸有詞，一彪型大漢漸漸從虛空中幻化出來。開始只是一淡淡的影子，越來越濃，凝聚成形。

那人身長八尺有餘，形貌甚偉，雙目如電，最令人驚訝的是他眼裏竟有兩個眸子替在一起，散發出一股令人忐忑不安的氣息。

紫靈兒道:“姊姊，你看，這就是我新收的屬神。”蕭別離俏目一覷，也一下子被那重瞳所引，那漆黑眸子散發着縷縷寒氣，讓人望而卻步，正值陽三月，眾人卻如身處冰窟，不寒而慄。

蕭別離一愣，隨即轉驚為喜。宛然一笑，道:“紫靈兒，他叫什麼名字。”

“蕭猛。”

“什麼？蕭猛？”

“對了，就是蕭猛了，姊姊，這名字好聽嗎？”

“嗯，倒是蠻合適他的。”姊妹兩一問一答，絲毫沒有把李自成等人放在眼裏，就當他們是空氣一樣。當然，在智神和龍神面前，他們連當空氣的資格也沒有。

李自成手下上至將軍戰將，下至尋常士卒，那個不是盜匪氓？偶爾有幾個稍有見識的，卻又不得重用。像李巖，宋獻策等人；而像劉宗，牛金星之阿諛奉承之輩，卻倍受重用。親小人，遠賢臣，這就導致了他最終的失敗。

現在這些地痞氓已經被天子之都的繁華景象所引，滿腦子的都是如何去**虜掠，燒殺搶劫。

李自成這些人的齷鹺想法自然逃不出龍神的眼睛，要知道在神殿諸神之中，唯獨龍神的領域最為特別，一般的神祗，只能依靠信仰之力去冥知創造。這就是諸神在各個位面大肆發展宗教，廣收信徒的原因了。教徒越多，信仰之力就越是純淨，諸神的力量就越是強大。而龍神卻與之不同，她的領域就是冥知，任何存在的意念都包括在內，所以她本就不需要什麼信仰之力，因為她的神力是自然增長的，附帶着察一切存在的思維。

紫靈兒當然看透了這些人的齷鹺想法，不有些生氣，朝蕭別離耳語了幾句，蕭別離然大怒:這些比螻蟻還要卑微的存在竟然敢對自己和妹妹有非分之想？簡直是不可饒恕，正上前把她們都湮滅了，轉念一想:不值得自己出手，不是還要一個僕人嗎，正好讓他解決。

“蕭猛。”

“在。”

“讓這些卑微的存在從我們眼前消失。”紫靈兒得到姊姊的默認後，大聲道。

“是，主人。”重瞳冒出點點寒星，李自成直覺全身冰涼，動彈不得，忽然眼前一黑，腦子裏突然被一莫名的物質所席捲，一奇特的聲音忽地響起:“別怕，我幫你解決。”蕭別離開始見李自成瑟瑟發抖，也不在意，接着突然覺道一強大的氣息席捲而來，便知不對，再一覷李自成的眼眸已變成深灰，不由得大驚失，一種不祥的預襲上心頭，暗道:“不能動手。”可是已經晚了，項羽已幻出一柄長槊，一槊向李自成刺去，強大的殺氣面撲來，金鑾殿中除了龍神和智神外，眾人不兩股顫顫，幾先走，卻又被項羽那強大的殺氣所定格，動彈不得。

説時快，那時遲，項羽的槊尖剛一觸及李自成的口，眼看李自成就要被利槊穿而過，李自成手下眾將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李巖、袁承志等人甚至想上前為李自成擋住那一槊，奈何被項羽的氣勢所，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槊尖一寸寸地接近李自成的膛，卻又力不從心，束手無策。

項羽正要把長槊槊入李自成的口，突然聽見蕭別離喝道:“住手！”不由得一愣，槊尖一頓，凝住在李自成的膛外邊，入不得一絲一毫。

李自成的掌心突然冒出濃郁的黑氣體，纏住抵在口的長槊上，槊尖一接觸那黑氣體，頃刻便被湮滅，項羽只覺頭痛裂，急運起神力，大吼一聲:“開。”聲若霹靂，那附身於李自成的神祗也不由得一顫，黑焰頓時萎縮下去，項羽趁此機會，長槊手擲去，直刺李自成。

“當！”長槊刺在李自成的膛上，本穿而過，不料竟如撞上一塊鐵板，發出金屬般的撞擊聲，隨即墮地而碎。

與此同時，蕭別離已然幻化出自己的神器剎那芳華。有神殿鎮殿之寶之稱的剎那芳華，果然不同凡響。

只見金蛇漫舞，祥光漫天，金鑾殿中，眾人如置身仙界，但見青鴻浩蕩，月照耀，虎鼓琴瑟，鸞鳥回車，翠英紅霞，屏落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剎那芳華九天寒，一朝夢落在人間。

頃刻間驅散那黑霧，眾人只覺心曠神怡，夢不知返，猶沉浸在適才那恍恍仙境，不知所已。

蕭別離收回剎那芳華，緩緩地道:“死神忒維羅斯娜，不用躲躲閃閃了，請出來吧！”李自成眸子裏那一層深灰漸漸隱退，一淡淡的影子漸漸從他體內分離出來，幻化成形，竟是一手持鐮刀，身披黑袍的美貌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鐮刀上散發出陣陣黑焰，正是剛才退項羽的黑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