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太陽神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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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妮心中也升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受,但她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暗暗地嘆息了一聲,她明白伏朗的心情,也明白伏朗的情意,但她卻不能改變命運,更不可能再愛上伏朗。或許,她確實被伏朗動了,但動並不等於愛。

鳳妮的神平靜之極,無悲無喜,無嗔無怒,彷彿在剎那之間超於塵世之外,伏朗的死,她似乎在霎時已遺忘。或許,是她的心已經麻木了。在她內心的深處,永遠只有一個人的影子,那便是軒轅。

蚩尤也吃了一驚,風妮的眼睛在剎那之間變得深邃無比,彷彿可以悉世間一切。那淡淡的、鬱郁的目光,有着一種讓人心顫的力量.但令蚩尤驚訝的卻是,鳳妮竟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自伏朗的死中回過神來,確實不能小覷。

當然,蚩尤本就不會當鳳妮是個能阻他殺入熊城的對手。一來是因為鳳妮不過是太昊的一名弟子,再厲害又能比得上太昊嗎?那自是不可能。因此,風妮的武功他本就不用擔心;二來,鳳城只是一個女之輩,雖然美得不似塵世之物,但這對他來説只能算是一種誘惑,而不算是阻力,這也便是蚩尤為何不急着出手對付鳳妮的原因。

在蚩尤的眼裏,熊城己是囊中之物,最妙的是鳳妮竟然親自送上門來,擒賊先擒王,如果擒下了鳳妮,熊城豈非不攻自破?因此,蚩尤好整以暇地面對這個美女對手,欣賞的成分反而多於戰爭的成分,這也使得那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似乎沒有人再注意伏在伏朗屍體上悲嚎的太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再一次凝聚在鳳妮和蚩尤的身上。

任何人都可以覺到風妮與蚩尤之間氣勢的異變,即使是在數十丈之外的兩軍戰士,也都受到了這股沉重的壓力。

鳳妮那鵝黃的披風無風自動,但整個人卻如一潭不知深淺的清水,無法揣度。這個變化連蚩尤都有些驚訝,因為這不應該是來自風妮的氣勢。而鳳妮只是太昊的弟子,怎可能擁有如此不可揣度的力量呢?

“難道鳳妮真是有所依恃?”蚩尤心中在思忖的同時,卻開口道:“我想再説一次,如果你願意臣服於我,我不僅可以不再攻打熊城,更會讓你主宰我為你打下的河山,那你就可以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_“不用説這些無聊的廢話,有熊族中沒有不戰而降的人,更不會有苟且偷生之輩,正勢不兩立,今我們只能憑實力説話!”鳳妮斷然打斷蚩尤的話,冷冷地道。

蚩尤不由得大惱,鳳妮竟這般不識抬舉,他本想讓鳳妮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是鳳妮的話使他又記起了對軒轅之恨,不由冷笑道:“很好,我蚩尤得不到的女人,軒轅那小子也別想得到!今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我要熊城為你這句話付出最慘重的代價!”鳳妮不屑地一笑,目光別開蚩尤投向遠處通向熊城的大道,但她卻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路依然是那條路,但鳳妮卻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軒轅依然沒有奇蹟般地出現在路的那一端,沒有出現在鳳妮的視野之中,是以鳳妮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多麼希望軒轅能夠奇蹟一般地出現在那條大道上,哪怕只是再見他一眼便死去,至少,她會少了許多遺憾.但命運總要給人一個殘缺的結局,給人一種殘缺的心情,是以,鳳妮無奈。

鳳妮收回目光,心中再一次排除所有的雜念,她覺到自太陽神盾之中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注入她的體內,使她的思神無限地延伸,彷彿是不斷長大的八爪之魚,即將發生的整個血戰中一切動態的或是靜態的都彷彿全在她的腦子之中清晰地反應出來,她的心靈便像是一面鏡子,一切的外物皆無法遁跡。

鳳妮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奇妙的覺,雖然她有過一次與太陽神盾親密接觸的經歷,但那一次只是她的思進入了太陽神盾的內部,窺得了她父親存於太陽神盾之中的秘密。但這一次卻不同,她的思是向四面八方的空間延伸,恍惚之間,她似乎已經完全把握了整個戰場的形勢,便連蚩尤的動靜和形態也絲毫沒有遺漏.蚩尤和少昊全都吃了一驚,在剎那間,他們似乎覺得風飄渺起來,變得不太真實。

蚩尤和少昊自然明白這是怎樣的一種境界,是以,他們全都大訝。在他們的眼裏,鳳妮雖然是有熊之主,但卻不過是太昊的弟子,即使是美麗且聰明,可其武功又怎會高到哪裏去?

但此刻一見,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太昊停住了悲泣,他是被鳳妮那向四面擴散的氣機給驚醒的,儘管他內心的傷痛是無法形容的,可他畢竟是一代霸主,這一百多年的歲月讓他懂得了太多,也讓他的心變得堅強甚或是麻木。雖然,愛子的死對他的打擊是難以估量的,但他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拾情懷,面對現實。

太昊恨!恨自己,恨蒼天無情,恨鳳妮,恨蚩尤,此刻的他,恨世間所有的人!

但恨又有什麼用?生命的逝去並不是用恨就可以挽回的。因此,太昊到悲哀,到自己枉自稱雄了這一百多年,竟連兒子都保不住,老來喪子,這簡直是一種諷刺!最具諷刺的卻是伏朗並非死在別人的手中,而是自己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只有這一刻,太昊才明白伏朗心中是多麼的痛苦,對他是多麼的失望。以伏朗的身分和條件,竟選擇了這種方式告別人世,到死前,一句話也不留給自己的父親,這才是太昊心中的最痛。

當然,這也是因為自小伏朗所受的溺愛太多,致使他在許多挫折之後,無法擺出自己內心的鬱悶,這也是他選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太昊緊抱着伏朗漸漸冰冷的軀體,北風呼嘯之中,伏朗身上出的鮮血染紅了太昊的金甲,但很快便結成了冰,太昊卻似乎沒有什麼覺。

蚩尤的眸子裏閃過火一般的魔焰,那一身黑的衣衫之上也彷彿罩上了一層魔火,他終於將鳳妮當成了他的對手!

“很好,果然是不同凡響,難怪敢隻身出城挑戰本帝!不過,明年的今,仍將是你的祭!”蚩尤仰起頭臉,滿頭的長髮在呼嘯的北風中雜亂無章地飛揚而起,那本有些蒼白的俊臉,這一刻竟顯得森然,陰冷得可怕。

鳳妮卻將目光投向深邃莫測的藍天,心中暗歎道:“軒郎,永別了!”蚩尤出手了,漫不經意之中,像是鬼魅一般撞向風妮。

鳳妮並未收回目光,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找到了蚩尤出手的位置。與太陽神盾聯為一體之時,她便像是擁有了整個天與地,她的心神無所不在,她的思無所不存。

“噗…”鳳妮的太陽神盾以準確得駭人的角度上了蚩尤的拳頭。

蚩尤並未傾盡全力,事實上,對於擊殺鳳妮,他仍有些於心不忍,他要生擒鳳妮,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想得到她的身.是以,他下手只想試探一下鳳妮的虛實。但是,這或許正是他最大的敗因,最難以饒恕的失誤。

鳳妮的盪漾陽神盾一觸蚩尤的手臂,蚩尤只一道電透臂而入,以他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傳遍全身。

蚩尤大吃一驚,卻發現鳳妮的嘴角邊逸出了一絲詭異莫名的笑容,他急忙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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