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的位你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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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伯玉一發怒,羌兵自然趕緊又跑了回去,去向韓遂和邊章傳這命令。

韓遂和邊章聽了北宮伯玉的話,兩人相視苦笑,去掀翻扶角兵的飯鍋?開什麼玩笑,這種命令也能下達?要是那李勤真怕咱們去掀他的飯鍋,人家還可能在陣前熬湯喝麼,既然敢熬,就説明人家不怕!

韓遂好聲好氣地對傳令的羌兵道:“勞這位兄弟,你回去告知北宮大王,我這裏兵力不足’就算是要守住拒馬陣都為難,實在是分不出兵力去掀李賊的飯鍋’請北宮大王稍安勿躁,兵法雲,驕兵必敗’李賊如此小看我等,此次作戰,我看十足的把握’讓他橫屍陣前!’’羌兵聽了’只好又跑回了後面,把驕兵必敗的話,告訴了北宮伯玉,北宮伯玉聽了’也實是無可奈何,除了也用驕兵必敗四個字來安自己,也實在找不出別的詞來安了,那李勤實在是太可惡了!

鐵鍋旁,沈乙又盛了碗湯,還多撈了兩塊,坐到了李勤的身邊,他喝了口湯’嚼着道:“李郎,他們怎麼不過來突襲啊,他們要是一過來,咱們也沒法如此安閒地吃飯了。,’李勤笑了笑,沒吱聲,賈詡卻道:“這説明他們怕了,是真的怕了,要不然非得過來不可。領兵的是韓遂吧’這個人還是看些謀略的’只不過今早卻犯了個大錯誤。,’他把湯喝乾淨,又道:“如果這些羌兵全是他的手下’那他忍辱負重,等着咱們吃好喝好,還沒啥,相反還能起羌兵的鬥志。可他帶領的羌兵卻不是他的手下,他再忍辱負重’可就不會起鬥志了’起怨氣還差不多,羌兵都得認為他膽小如鼠,是個懦夫,而非勇士。,’李勤道:“就算他下令讓羌兵過來,那些羌兵也不敢的’説不定還會反過來説他魯莽,不會打仗。,’賈詡笑道:“羌兵膽小如鼠,可卻並不防礙他們説韓遂膽小如鼠’膽小的都是別人,可沒人承認自己膽小的。”李勤也把湯喝乾淨,拍拍股站起來’道:“吃得差不多了吧,把東西收拾起來’還看’給我找幅白布來,我要寫幾個字,送給韓遂。’’他要白布寫字’扶角兵自然立即去找’片刻就給李勤找來好大一塊白布,是個撕壞了的帳篷,很厚實’又找來大塊的黑炭,給李勤當筆用。

李勤拿着黑炭’寫了三個大字’道:“去給韓遂送去’要這麼説兩個扶角兵扯着白布’站到了陣前,扯脖子叫道:“韓遂,韓老兄’多謝你的關照’讓我們安生地吃了完早飯’特地向你彙報一下,我們喝了湯,吃了麥餅,還有鹹菜,味道很不錯,吃完後全身熱乎乎的’都是力氣啊!,’韓遂看了那白布上的三個大字’臉氣得鐵青’而旁邊的邊章卻搖頭不語,只會唉聲嘆氣!

扶角兵又叫道:“剛才’你要是派兵衝過來,非得把我們的飯鍋給掀翻了不可,我們全軍都在吃飯’可沒法抵擋你來掀鍋啊’可你沒有來’你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我家李郎特寫書法一幅,送給你’聊表謝意’請務必收下,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韓遂幾乎被氣死,他手握劍柄,真想跳過拒馬’去和李勤單挑’誰跟你是好朋友,我跟你誓不兩立!

偏巧,那個跑來跑去的羌兵,又被北宮伯玉派來了,他叫道:“韓首領’怎麼還沒開戰,大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忽然看到了遠處那塊大白布’這羌兵識得幾個字’要不然也不能當傳令兵,他大聲地念道:“好人…那個字念卡吧?上面寫的是好人卡吧,那是啥意思?,’羌兵們識字的不多’幾乎都沒搞清楚那塊大白布上寫的是啥’可現在聽這羌兵唸了出來’頓時就炸營了’紛紛破口大罵,都罵韓遂太不象話了,有沒有搞錯,剛才要是衝過去掀了扶角兵的飯鍋不就得了’結果現在倒好’被人家發好人卡了,這三個字聽起來沒啥,可裏面的意思卻是充滿了嘲笑,明明白白地嘲笑韓遂的愚蠢!

這羌兵唸完之後,看向韓遂’就見韓遂臉都青了,看向黑轉變的趨勢,他不敢再多説什麼,趕緊又跑了回去。

北宮伯玉問道:“如何,前面為什麼還不開戰,可是在互相試探?,’羌兵搖頭道:“沒看試探,而是李賊在奪韓首領是個好人,還説什麼要當永遠的好朋友,還在一塊大白布上寫了字,要在兩軍陣前送給韓首領。,’北宮伯玉皺起眉頭’道:“白布上面寫的是什麼?打仗就打仗’怎麼還寫起字畫來了?,’羌兵道:“寫的是好人卡!,’“好人卡?那是什麼意思?,’北宮伯玉大大地不解。

羌兵撇了撇,道:“李賊謝剛才他吃飯時,韓首領沒看過去掀他的飯鍋,所以寫輻字畫”以表謝!’’北宮伯玉一愣,隨即暴怒,他跺腳叫道:“剛才偏偏不聽我的命令,他不過去’讓李賊安安穩穩地吃飽了肚子’這回好了,他成了好人了,還被髮了那個什麼好人卡’丟人不丟人,廢物不廢物!,’北宮伯玉在後面發脾氣,可這次不用他催促,前面的兩軍也已然開戰了,扶角兵開始列陣’列了一個百人方隊’而兩軍士兵則全力開始放箭,對過後,便要開始搏戰了!

兩軍一開始對,裝備的優劣立時就顯現了出來,羌兵的制式武器很少,只有少數羌兵從被攻下的縣城裏得到了些制式的弓箭’而大多數羌兵都是拿着自己的弓箭,而扶角兵用的都是改良後的雞肋大弓,雖然還是隻能十箭,可是程卻比以前又遠了十幾步。

不要小看這十幾步’本來雞肋大弓躬程便遠超普通彎弓’現在遠上加遠,兩軍對之時,羌兵的箭不到扶角兵,而扶角兵的箭卻成百上乾的入拒馬之後!

緯遂和邊章兩個人蹲在一起,他倆各舉着一隻盾牌’蓋在身上。羽箭在盾牌上,發出噼啪的聲音,只聽得兩人心驚跳。突然,卟的一聲響’一枝羽箭透了盾牌’箭尖刺穿盾牌足足兩寸,刺到了邊章的額角!

邊章啊地一聲大叫’嚇得旁邊的韓遂趕緊轉頭看他’就見箭尖雖然妾道被卸,沒看刺進邊章的骨頭裏’卻把額角的皮給刺傷了,鮮血順着邊章的額角’一直淌到了下巴,半邊臉都被血給糊住了!

韓遂問道:“邊兄’你沒事吧?,’邊章把盾牌稍稍舉得高了些’輕輕搖頭道:“沒,沒事’就是不知冷徵有沒有事,我現在真不知該盼他被李勤死,還是盼他平安無事!,’兩人一起回頭,見木架子上的冷徵已被解了下來,被好幾個羌兵壓在身上’舉着盾牌替他抵擋箭雨。羌兵們雖然看種種缺點,可在這方面卻做得不錯’不用韓遂和邊章吩咐,他們就主動保護人質的安全。

兩人互視一眼,齊聲嘆了口氣,羌兵們還不知冷徵的利用價值不大了,還在盡力保護他的安全,反倒是他倆,現在不知該怎麼利用冷徵,讓李勤低頭了。

邊章用袖子擦了把額頭’看到袖子上的血跡,他道:“怎麼辦’如果李賊依仗弓箭之利,沒完沒了的擊,咱們可是抵擋不住的!,’韓遂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沒看哪支軍隊能沒完沒了的箭,我們只需等得片刻’他們就不動了!,’可他的話説完,等了片刻,又等了片刻,可是扶角兵的箭雨卻仍舊一輪接着一輪,沒有半點停歇!

邊章氣道:“他們帶了多少箭過來,只這麼一會兒,怕就躬過來上萬枝箭了’這比匈奴兵帶的箭都多了!,’韓遂嘆了口氣’把盾牌又舉了舉,面對絕對的實力’真是什麼竹萊都不好使’只能挨,再無它法。

終於’扶角軍停止了躬擊。羌兵等了一小會,這才敢站起身子來,向對面觀望,就見扶角兵已然站成了方陣’士兵們手長槍,隨時都會衝過來;可再看拒馬陣之後’全成了白,雪地裏密密麻麻的全是白羽,而且地上盡是死掉和受傷的羌兵!

韓遂看了眼自己的陣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原本守在陣後的數百羌兵,被死了足足一半,不管羌兵們用盾牌蓋得多嚴,可仍舊看不少人被傷。打仗哪看不死人的,傷亡達半也就罷了,可最氣人的是,他們光挨,卻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能捱打,不能還手,這就讓人實在是太難受了!

羌兵們面如土,就算是扶角軍停止了擊,可他們仍舊拿着盾牌擋在身前,不敢鬆手。羌兵們都是善之人,可這麼大規模,一次就過來上萬枝箭’並且隨時有可能再過來上萬枝箭的情況,卻是頭一回遇到。

道路才有多寬,不過是能供兩輛大車並排走而已,這麼窄的道路上,上萬枝箭到小小的拒馬陣後,這情景真是要多震撼人’就有多震撼了!

韓遂一咬牙,知道再不提升士氣’這仗沒法打了。他大步過去。從屍體堆裏抓起了冷徵’獰笑道:“冷老兒’好運氣啊’你竟然還沒死,沒有被你的寶貝學生給成刺蝟!’’拖着冷徵他就到了拒馬後面’叫道:“李勤,你看看這是誰!,’冷徵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境,可他拼起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叫道:“李勤,給為師報仇’我的位你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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