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塵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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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輝,我不知道你説的什麼啊,你讓我説什麼?

啊!

”姚建的話還沒説完,趙建輝的煙頭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一個沙發墊子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道淡藍的煙霧飄起,一股焦臭的味道傳來,姚建不再叫了,墊子這才被拿開。

趙建輝又點上了一支煙,臉上居然在笑,只是笑的令人有種陰森森的覺:“現在,你知道我想讓你説什麼了嗎?”一邊説着,他還拿着自己手裏的煙頭盯着姚建的另一隻手臂。

“趙建輝,你去問姚軍吧,是他給魏恆出的主意。”姚建這一次學乖了,沒等趙建輝手裏的煙頭落下來,就趕緊的搶着説道。

可惜,趙建輝猛的收起笑容,手裏的煙頭又按了過來:“早這麼幹脆多好,你他媽就是賤。”説完,煙頭就已經按在了姚建的臉上。不等姚建叫喊,沙發墊子又堵在了他的嘴巴。痛苦的姚建,只能在地板上拼命的扭動着身子,雙手還被牢牢地踩住。從上面俯視下去,他扭動的很噁心,就像一隻蛆蟲在動。

“不是我,這都是魏恆自己的主意啊…”一聽到他哥這麼利索就把他給出賣了,姚軍嚇得趴在沙發後面大叫了出來。趙建輝一招手,姚軍被兩個黑衣人夾着丟在面前,接着給按下跪倒,雙手被擰在後面。

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但是姚軍強忍着沒有叫,姚建剛才的慘狀他可是看在眼裏的。你叫的越響亮,趙建輝就越狠。

“説吧,我的耐心有限!”趙建輝抬起一隻腳,踩在姚軍的肩膀上。

“你別打我,我可以打電話把魏恆叫來!”姚軍開口就是乖乖的投降,趙建輝有點鄙夷的撇了撇嘴巴:“我讓你説什麼就説什麼,我讓你打電話叫他了嗎?你要是打過去叫不來人怎麼辦?”

“我…我一定可以把他叫來,我…”姚軍一邊説着正想發誓,眼珠一轉,馬上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啊…你,你已經抓了魏恆?”趙建輝的腳尖往下一沉,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姚軍實在是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哼,你他媽的腦子倒是不笨啊?可惜,猜錯了,這一隻手臂算是猜錯的代價。”李鐵過來低聲問:“這倆貨也太慫了,一點都不剛!”趙建輝陰森森的一笑:“彆着急,有點耐心好不好?距離天亮還早着呢。”他一邊説着,一邊對夾着姚建的那兩個人一使眼:“這兩個熊包就給你們了,侍候的他們舒服一點…”同一時間,魏忠書的家裏,兩個黑布蒙着臉的漢子按着魏恆,一個很魁偉的漢子黑布矇頭,雙腳翹在李翠翠心愛的茶几上,一邊搖晃着雙腳,一邊對嚇得臉無人的魏忠書夫婦説道:“你們放心,我剛才就已經説過了,我不會要了你兒子的命。但是,為了讓他長點記,知道什麼人是他不能惹的,苦頭還是要吃一點兒的。”隨着這漢子一句話,兩個夾着魏恆的漢子各自伸出一隻腳踹到了魏恆的腿彎裏:“跪下!”兩聲呵斥後,魏恆已經跪在了為首漢子的面前。

那漢子往下看了一眼,冷冷的説道:“怎麼,這就嚇了?你敢僱兇閃人,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膽子?”他一邊數落着,放在茶几上的一隻腳就飛了過去,魏恆肚子上捱了狠狠的一鞋跟!緊跟着,那人的手裏多了一把壘球一樣的鋼,手一揚,客廳裏頓時一片飛舞。倒在地上的魏恆痛苦的扭動着。嘴裏發出了嗚嗚的呼叫聲。可惜就是叫不出聲來,嘴巴里被他自己的臭襪子住了。

李翠翠和魏忠書被人卸掉了下巴,張着嘴發不出一點聲音,兩個人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眼裏着淚水。

那人一邊打着,抬腳又在魏恆的身上連着踹了十幾下才停下。然後回頭看着魏忠書笑了笑説:“魏市長不要緊張,我説了不搞出人命就一定不會搞出人命的。”他一邊説着,一腳就踹在了魏恆的臉上,一聲慘叫之後,那人手裏的子就狠狠的砸向了魏恆的大腿。

“嗚嗚嗚…”隨着一聲很清脆的咔嚓聲傳來,眼看着魏恆的頭上冒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那人手裏的子不停,接着又揮動了起來。

“媽的,剛才嚇得褲子,捱了兩下子居然沒有暈過去,算你王八蛋有種。知道我留着你的雙手幹什麼麼?”

一個小時後,客廳裏的趙建輝了半包煙,兩個黑衣人手裏拿着一張寫滿了罪證的紙走了回來:“老大,該寫的都已經寫完了,兩個人再也説不出話來了,渾身的骨頭都幾乎讓咱們拆散了…”趙建輝點了點頭:“死不了吧?”

“絕對要不了命,不過在牀上躺個十年八年的應該沒問題。”其中一個人笑着回答道。趙建輝點了點頭:“便宜他們了。”站在他身後的李鐵不由得就打了一個寒顫,心説這還叫便宜啊?受這麼大的罪,活着真還不如死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劉軍過去問道:“怎麼了?”

“有輛車子鬼鬼祟祟地,在別墅區裏面轉悠了半天,我們裝作保安上去盤問,把人拿下了。他們説他們是來這棟別墅找人的,男的叫姚先知,女的説教王美麗…”門口一個人低聲回答,劉軍點點頭説道:“知道了,二十分鐘後放了他們。”回過頭,劉軍的眼神就看向了趙建輝。趙建輝伸手把那兩頁紙給他説道:“給你處理了。”説罷,抬腿就走。

劉軍嘆息一聲,心説怎麼又是我擦股?努了努嘴巴,低聲説道:“送市公安局,就説是路上發現有人鬥毆。”蔡偉苦笑,劉金洲沉默,孫玉清這個氣啊,看着劉軍派來的兩個小兵蛋子,他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

“腿骨開裂九處,手臂五處骨折,大小瘀傷231處…這,這三個人被打的還成人形麼?”拿着醫生遞上來的報告,他連死的心都有了。上回劉軍親自送過來一個傢伙,沒送到醫院就死了,現在可好,他自己都不親自來了,就讓兩個小兵開着車拉來三個半死不活的人,這,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路上碰到的?的,你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怎麼每次都是你們碰到啊,我怎麼就碰不上一個?

回頭看了一眼對面氣定神閒站着的那兩個小兵,孫玉清尷尬的笑了笑:“我説,兩位小兄弟,你們劉隊長在哪裏啊?這個…你們把人這麼過來…我,我也不好向上面解釋啊!”

“那我們可就不懂了。”兩個小兵脾氣不錯,看着孫玉清笑了一聲,很是恭敬地説道:“我們劉隊長休假了,今天是副隊長帶着我們夜訓的。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發現他們的時候,這幾個人就是這樣了,打他們的那些人都用黑布蒙着臉,一見到我們全都跑了。他們也承認了買兇殺人的事實,口供和筆錄剛才我們也給您了,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了。”兩個小兵説着,對着孫玉清笑了笑:“孫局長,我們還得回營點名呢,就不打擾你們了。”説完,兩個人轉身就走,動作整齊劃一,抬腿甩臂,昂首,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雖然孫玉清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事實的真像是什麼,但是,猜測僅僅只是猜測,要是真説起來的話,你不是沒有證據麼?

説起來真的很可笑,法律是講證據的!所以沒有證據和證人的時候,好心扶起摔倒在馬路上的老太太,有的時候還要被人告上法庭,不僅算不得學雷鋒做好事,還要因此賠上一大筆錢。就算是冤死你,沒有證據,説能説你就是好人?

就像現在這件事情,就算是姚軍和姚建兄弟兩個指天發誓,異口同聲一起説是趙建輝乾的,趙建輝一推六二五,很可能都能找出一百個人來證明,他今晚上在那個地方老老實實地喝小酒。只要找不到其他的證據,趙建輝照樣一點事情都沒有。至於像電影裏面演的那樣,到別墅裏面找第一現場留下的痕跡?只要孫玉清腦子沒被驢踢了,他連想都不會想的。別墅裏面別説沒有留下痕跡,就算是原來留下過,也早給清理乾淨了。

用剛才高山的話説,做這件事情得人太專業了,這三個人得傷全都在四肢,即能疼死人,又讓你絕對死不了。看起來,趙建輝還是留了情面的。

“唉,這樣也不錯,總算是把命留住了。”孫玉清嘆了一聲,接着又無聲的笑了。

只是,當他聽説安陽調離,新來的書記是趙建輝的老爹的時候,他還是不是會笑的出來呢?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只是,他現在確實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的事情的,那兩個小兵剛走,門口的警察就進來回報:“局長,外面為副市長和夫人來了,哭的雙眼跟核桃似的,另外還有一對夫,男的叫姚先知,女的説她叫王美麗…”孫玉清聽了之後,臉馬上又陰沉了下來,他的頭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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