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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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長官,好像方向不對呀,應該往右轉,才能到達吳淞口碼頭。”楊行長給譚敬廷提個醒。

“那兒正在加固防禦工事,我們需要繞道才行。”譚敬廷頭也不回,加大油門,汽車飛速前行。

楊行長見譚敬廷這麼一説,也不能駁斥什麼,只能任由譚敬廷決斷該走哪條路。

汽車在市區裏兜兜轉轉,楊行長漸漸耷拉下眼皮,譚敬廷見楊行長昏昏睡,便把方向盤一打,朝着青浦方向駛去。

到了朱家角附近,譚敬廷把汽車停靠在路邊邊,後面的車輛也停了下來。譚敬廷招呼後面的卡車司機和阿龍軍車上的隊員:“要解手的趕快去啊,後面的路還長着呢。”卡車司機便全都下車,去路邊解手。

楊行長睜開濛的雙眼:“這都到了那兒啦?”忽然路邊冒出十多個蒙面大漢,衝向車隊。

楊行長還沒搞清狀況時,忽然就覺腦袋被人用槍頂着,楊行長嚇了一大跳:“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而譚敬廷被一個蒙面人用槍頂着後背,譚敬廷只能舉起雙手,後面阿龍等一些情報處的隊員也被一夥蒙面大漢繳械制服了。

一個領頭的蒙面人把楊行長和其他三名汽車司機捆綁起來,進一輛卡車車廂裏,然後由兩名蒙面大漢看押着。

譚敬廷身後的那個蒙面大漢對準譚敬廷的後腦勺用力一敲,譚敬廷昏倒在路邊。

幾個蒙面大漢上了三輛銀行的卡車,然後發動引擎,卡車絕塵而去。

阿龍跑到譚敬廷身邊,把他攙扶着坐起來,譚敬廷摸了摸後腦勺:“他媽的,這些劫匪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在光天化之下進行搶劫,還無視我們這些穿軍裝的,阿龍,你怎麼樣,沒捱打吧?”

“沒有。就是一槍未發就被繳械了。”阿龍慚愧地説道。

“沒受傷就算是萬幸了,繳械就繳械了吧。”譚敬廷安阿龍:“其他弟兄們呢?”

“也還好,沒受什麼傷,這些劫匪看上去訓練有素,不像是草頭王。”阿龍覺得這夥劫匪似乎是有備而來,而且動作捷,很有章法,不像是一夥烏合之眾。

“唉,沒想到我譚敬廷竟然栽在幾個劫匪手裏。”譚敬廷氣惱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軍服上的灰塵:“阿龍,走,先回保密局再説。”

“站長,你沒事吧,要不讓我來開車吧,你坐到後座躺一會兒吧。”阿龍見譚敬廷一隻手一直撫摸着後腦勺,便打開後車門,扶着譚敬廷進後座。

阿龍開着譚敬廷的汽車,黑皮開着軍車在後面跟着,離開了朱家角,朝市區方向駛去。

譚敬廷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臉上平靜如止水,但內心卻是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阿龍直接把譚敬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醫生給譚敬廷照了x光之後,沒發現有什麼大問題,便觀察了兩個小時之後,讓譚敬廷離開了醫院。

三輛恆發銀行的卡車順利地通過蘇滬關卡,駛入蘇北據地的地界,黃政委已經帶人前來接應。

楊行長和三名司機被解放軍戰士押解着,他們被暫時扣押在蘇北據地。

“明峯,終於等到你了。”黃政委見到明峯之後,立刻了上去,跟明峯緊緊地握了握手。

“黃政委,這次運來了整整三卡車的銀行物資,有黃金,白銀,金元寶,還有美金。”明峯興奮地向黃政委彙報。

“沒想到這次收穫這麼大。你現在可稱得上是江洋大盜了。”黃政委興奮地朝明峯捶了一拳,然後關心地問道:“譚敬廷怎麼樣?會不會有麻煩?”

“應該不會,這出苦計演得還蠻像那麼回事,他最多是被訓斥一通。”

“沒事就好,譚敬廷不僅幫我們截留物資,而且還幫我們營救出這麼多同志,他現在可是我們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顯然,目前譚敬廷的這個職位能為我方大開方便之門,提供許多便利條件。

“是。我們一定會保護好譚敬廷和他家人的安全。黃政委,那我和小分隊的隊員們這就回去了。”

“好,注意安全,一路順風。”黃政委跟明峯緊緊擁抱了一下。

徐明峯和小分隊的隊員們上了一輛卡車,卡車調頭,朝上海方向駛去…

守在吳淞口碼頭的恆發銀行經理李世雄遲遲不見那三卡車的物資到來,急得坐立不安。太平艦艦長來催了好幾遍,李世雄一邊跟艦長打招呼,一邊去給銀行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銀行襄理,他告訴李世雄,楊行長和三輛卡車早就出來了,而且這次還有保密局的人護送,應該沒有問題。

李世雄覺得太蹊蹺了,照理從徐家彙到吳淞口碼頭路程並不長,怎麼可能都過了五六個小時了,車還沒到。

艦長等不及了,李世雄只好讓軍艦先開走,自己則回到了恆發銀行。又過了三四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卡車的消息,李世雄越想越不對勁,便直接打電話給國防部的龐天璽。

龐天璽也覺得蹊蹺,這三輛裝滿黃金,銀元,美金的卡車竟然會不翼而飛,這讓他着實嚇了一跳。他立馬給譚敬廷去電話。

“譚站長,聽説你們保密局今天上午押送恆發銀行的物資去吳淞口碼頭了?”

“報告龐部長,這事我正想跟你彙報了,我剛從醫院回來。所以還沒來得及向你稟報。”

“你怎麼啦?去醫院了?”

“今天我奉命去恆發銀行,負責押送三輛卡車前往吳淞口碼頭,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十多個蒙面的劫匪,他們武藝高強,我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們繳了械,然後把三輛卡車給擄走了。”

“啊?有這事?在哪兒劫的?”龐天璽一聽,倒一口涼氣。

“靠近朱家角那裏。”

“怎麼會去那裏,你們不是去吳淞口碼頭嗎?”龐天璽聽説卡車是在朱家角被劫走的,覺得十分蹊蹺,這分明是南轅北轍。

“是楊行長堅持走這條路,他説,在朱家角附近還有一些物資也要一起運走。所以我們才繞圈子,沒想到,我們在朱家角附近解手的時候,突然就衝出十多個劫匪,不僅把卡車劫了,而且把我也給打暈了。”

“你的傷怎麼樣?”龐天璽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還好,就是有點頭暈。”

“看來這個楊行長有重大嫌疑,那麼他人呢?”

“給劫匪擄走了。”

“肯定是沆瀣一氣,內外勾結,監守自盜。”龐天璽在電話裏咬牙切齒:“譚站長,那你是奉誰的命令前往恆發銀行的呢?”

“上次湯司令的動員會議上,要求我們保密局要積極配合運送重要物資離開上海,所以今天早上我一接到電話就出發了。”

“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不清楚,打電話的人並沒有自報家門,但我到了恆發銀行,他們確實有三卡車的物資需要運走。所以,我估計這個電話應該是銀行方面打的吧。”

“這可真是蹊蹺。好了,我知道了,譚站長,你辛苦了,好好養傷吧。”

“謝謝龐部長的關心。”譚敬廷把電話掛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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