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境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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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全沒了！”

“幾年來的努力，全白費了！”齊羽一個人獨自坐在牀上，當覺到丹田內內勁完全失的時候，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雙拳更是緊緊地握着，兩行清淚落下“我成了廢人，也沒什麼…可是，卻還耽誤了母親的身體！那藥房長老，之前對我百般諂媚，現在，竟然是如此刁難！”

“一株炎陽草，最多也就可以壓制母親體內的寒毒一個多月…”齊羽的臉上，出了絲絲擔憂。

不自覺地，齊羽自牀上走下，走出了自家小院，離開了大院來到了西院的一處寬闊場地之中，這裏，是平時居住在這西院的齊家子弟切磋身手的地方，當齊羽走過來的時候，這裏已經很是熱鬧。

“咦，那不是齊羽麼？”

“對呀，我們齊家的天才齊羽，被雷劈了竟然這麼快就能下牀了…”

“嘖嘖…你們可也別冷嘲熱諷的，你們想要遭雷劈也沒那福氣呢，齊羽可不是一般人。”

…

一羣少年人聚在一起，看向齊羽的所在，揶揄議論着。

看着這些西院之中悉的少年身影，齊羽的臉逐漸地陰沉了下來，這些人在過去，對他雖然不至於百般諂媚，可也是羽哥長羽哥短地叫着，如今他落魄，竟然是也開始諷刺起他來。

齊羽自問，過去他也沒得罪過他們！

“有實力的時候，他們崇敬我…現在我一身修為廢了，他們不僅僅沒有安我，還諷刺我？呵呵…”齊羽的臉上，突然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我記得，現在這些諷刺我的人中，有一大半是當初請教過我‘齊家拳’的，而我也沒有任何保留將我領悟的心得傳給他們…這就是所謂的白眼狼麼？”齊羽靜靜地站在那裏，此時他的心裏可謂是異常難受。

他覺到了這家族現在的環境，此時和他顯得格格不入。

“你們幹什麼？！”突然，就在這時候，兩道身影從遠處而來，正是一胖一瘦兩個少年人，可不就是和齊羽一個大院長大的齊莫和齊暉？此時的厲喝，正是齊莫這個小胖子所呼出。

“嘿嘿，齊莫，齊暉，我們知道你和齊羽的關係好，可是現在齊羽都成了廢人，你們不會還想跟着他混吧？

“一個少年看向過來的齊莫兩人，眯着眼睛笑道。

“是啊，齊莫，要不然你跟我們大家一起，我們讓你當老大！”一個身材也略微有些胖的少年，咧嘴道。

然而，面對這些少年拉攏的言語，齊莫卻是緩緩張口，吐出兩個字“放！”

“你們在這裏諷刺齊羽，可想過當初你們請教齊羽修煉上的問題的時候，是何等諂媚？”齊莫冷眼地看着這些少年，臉上出一絲絲憤怒“當初齊羽修為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羽哥羽哥叫得倒是順口，現在呢？呵呵…”

“俺告訴你們，若是再讓俺聽到你們説齊羽的壞話，俺死你們！”齊莫那胖乎乎的臉上，此時透出一絲兇狠，這個平時在人前顯得和氣的小胖子，真的生氣了。

那些少年聽到齊羽的話，本來想仗着人多反駁，可是當他們看到齊莫那兇狠的目光，再聯想到齊莫身後的父親齊龍，他們還是忍住了，若是他們開罪齊莫，或許他們的父母也會訓斥他們，畢竟齊莫的父親齊龍是西院的護衞隊隊長。…，這些少年，被齊莫説得離去，齊莫回頭看向齊羽，臉上的兇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容“俺説齊羽，不會這點小事就把你打倒了吧？俺相信你，肯定可以再站起來的…”

“對，我也信你，”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齊暉，也道。

齊羽看着眼前的齊莫和齊暉，不自覺地，覺心裏有些酸。

恐怕，在齊家的同輩裏面，也就這齊莫，齊暉和那齊柔，是真心對他的，不管他的一身修為和天賦是不是還在。

“放心，我沒事。”齊羽的臉上，難得擠出一絲笑容。

“陪我到處走走吧，”齊羽看向齊莫兩人，突然道。

齊莫和齊暉聞言，先是臉上出驚詫，旋即都是點頭，和齊羽一起，走出了這西院。

齊羽帶着齊莫兩人，一路從西院走出，到了那南院，卻也是發現南院的齊家子弟看向他時的目光，大部分都是幸災樂禍，剩餘的雖然不那麼過份，但也是淡漠得很…到了東院，齊羽發現這些所謂的齊家家主和長老的嫡系後輩，也是不由地覺心中淒涼。

這些人，與尋常的齊家子弟，沒有分毫差別，過去對他齊羽都是客客氣氣，可是如今也是在背後指指點點，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人情的淡薄，這一刻，讓齊羽漸漸看透。

“以前，在我的眼裏，齊家是生我養我的地方，覺得後我若是有能力，定然要竭盡全力幫助齊家…現在看來，這齊家，真正值得在乎的，也就我身邊的人而已。”齊羽的心裏，過去的觀念一絲絲被破碎，新的觀念開始建立，生發芽。

“喲，這不是我們齊家的天才齊羽麼？”齊羽三人，在齊家轉了一個大圈，當他們來到北院的時候，卻是聽到遠處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

説話的是一個身穿錦袍的少年，此時這少年的臉上滿是揶揄看着齊羽，然而，就在這時候，齊羽身邊的齊莫站前一步，目光一挑道:“齊鵬，你想找事？”

“齊莫，”這被稱為齊鵬的少年，眯着眼睛看着齊莫“齊莫，你在西院囂張也就算了…這裏，可是北院，除去別的，我也不怕你，你是後天二重，我也是後天二重…而且，最多一個月，我就能步入後天三重了！”

“可你現在，只有一人，”齊莫的胖臉，出一絲獰笑“阿暉，搞他！”齊莫踏前一步，渾身肥一顫，就向着那齊鵬抓了過去，而在齊莫出手的時候，聽到齊莫招呼的齊暉，頓時也是加入了進去，兩個人一起對付這齊鵬。

齊鵬，或許單挑獨鬥可以和齊莫比擬，可是多了一個齊暉，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你們…”齊鵬看着如狼似虎的齊莫兩人，臉上出忌憚，有些後悔剛才諷刺齊羽了。

“哼！兩個人，一起欺負我弟？”然而，在齊莫兩人準備繼續揍齊鵬一頓的時候，在遠處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這是一個足有十八、九歲男子，已經快要歸入青年人的範疇，他走過來冷冷地看着齊莫和齊暉，下一刻腳下一動，已經如風般動了起來。

嘭！嘭！兩聲巨響傳來，齊莫和齊暉甚至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被這男子擊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齊綸！”齊羽看到齊莫兩人吃虧，臉微變，就想要發作，可是當他受到丹田空空如也的時候，臉上卻是出一絲悲憤。…，“哈哈！哥，你來了，”齊鵬此時站起來，臉上滿是得意。

齊綸，北院護衞隊隊長齊軍的大兒子，在齊羽展現他那耀眼的天賦前，也是齊家公認的天才，只是因為齊羽的出現，徹底將他的光華掩蓋，他反倒是成了齊羽的襯托，雖然只有十八歲，可是齊綸的實力卻已經堪堪步入了後天五重。

齊莫和齊暉看到齊綸出現，盡皆都是臉一變。

然而，齊綸此時卻沒有繼續去搭理齊莫兩人，他踏步來到了齊羽的身前，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齊羽，家族第一天才？”齊羽此時，也看着齊綸，只是他的一對眸子，卻是冷漠，不藴含任何情緒。

“喲，還冷酷？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那個天才齊羽？”齊綸的臉上，笑容更甚，伸出右手竟是輕輕地拍了拍齊羽的右臉“嘖嘖…家族第一天才，從今往後，恐怕就是家族第一廢柴了。”

“齊綸，你別太過分！”一邊的齊莫，臉大變，這齊綸，竟然在羞辱齊羽！

“哼！”齊綸冷哼一聲，右手直接用力，狠狠地向着齊羽的右臉甩去，將齊羽直接扇倒摔落一邊“過去，我或許還忌憚你，家族第一天才…可是現在，你也就一廢柴！家族第一天才，還是我齊綸，哈哈哈哈…”

“齊羽，你沒事吧。”齊莫和齊暉，此時都來到倒地的齊羽身邊，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齊羽受到右臉傳來的火辣，搖了搖頭，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道:“我們走。”臨走之前，齊羽的眸子間，衍生出一股不藴含任何情緒的目光，掃了那齊綸一眼。

這一眼，不知為何，竟然是讓齊綸的心裏也是一顫，不過旋即齊綸就自己笑了起來“呵…我怕什麼，他已經不是過去的天才了，丹田扭曲破損，這一輩子，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了，連成為武者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