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夢去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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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芷樓騎在龍的脊背上，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此情此景“帥！”

“你真的是龍？”

“是的，我是龍，你怕嗎？”他竟然能説話，一條會説話的龍。

鳳芷樓欣喜若狂，趕緊搖頭。

“我不怕，一點兒都不怕。”

“既然不怕，我就帶你遊一遊伶仃洋。”説完，他向西疾馳而去，速度之快，讓芷樓乍舌。

伶仃洋，那可是六大家族，乃至武京京都都避諱的區，伶仃洋裏妖獸橫行，據説會將船和人一起下肚子，連木頭渣子都不吐。

“伶仃洋裏有妖獸，會吃人的。”芷樓説。

“有我呢，他們不敢吃你。”他説。

“咦？你這龍真善良，我們素未蒙面，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鳳芷樓奇怪地問。

“誰説我們素未蒙面，我們很悉了。”

“很悉？”鳳芷樓皺起了眉頭，她何時和一條龍很悉了？就在她納悶的時候，突然真龍一個俯身，穿越了繚繞的雲層，她看到了浩瀚的伶仃洋。

一直以為伶仃洋有多可怕，定是黑濤洶湧，暗風陣陣，妖獸在海面上嚎叫，可身下的伶仃洋竟然那麼平靜，波光粼粼，帶着聖潔無暇的神韻，一羣羣魚兒在海里暢遊着，偶爾有海豚遊過，在海面上高高跳起。

“原來伶仃洋這麼美，不是説這裏有妖獸嗎？”

“沒有貪婪和**，妖獸就不會獻身，人的心魔將妖獸喚醒。”

“心魔？為什麼人要有心魔？”芷樓問。

“我帶你到伶仃洋的下面看看，你就知道了。”龍説完，又一個俯衝，竟然帶着她進入了深深大海之中，她尖叫出來，以為這次一定淹死了，可是讓她吃驚的是，她竟然能夠呼。

“你是九陰之女，這點海水難不倒你。”它繼續下潛着，直到芷樓看清了海底的狀況，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到伶仃洋來探險，就算丟了命也在所不惜，伶仃洋的海底竟然都是寶藏，夜明珠，珍珠瑪瑙，金子，寶石，應有盡有。

龍一直在海底漫遊着，芷樓看到了好多以前她沒看到過的東西，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寶庫，一個神話般的帝國，龍游走了很久，終於出了海面，面對着大海的西面，是一座被仙氣兒環繞的山景，隱約的可以看到懸浮的美麗大橋，空中樓閣。

“那是什麼地方？”鳳芷樓興奮地問。

“聖地，不過我不能帶你去看了，否則會給你帶來殺身之險，你回去吧，我們就此告別。”龍顯得有些落寞，在空中舞動着。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芷樓低聲問。

“可能很快，也可能遙遙無期。”這樣的話語之後，龍的長長觸鬚伸來，在芷樓的面頰上輕輕地撫過，温柔的，輕緩的，好像怕傷了她一樣，龍的眼眸低垂下來，慢慢轉過身，突然金光一閃，它向那個稱為聖地飛馳而去…。

“喂…。”芷樓伸出了手，想阻攔他，卻説不出阻攔的理由是什麼，只覺得這心裏隱隱地有些不捨。

她漂浮在空中，許久，許久地發呆着。

“回來…。別走…。”鳳芷樓大聲地喊了出來，頃刻間，她醒了，原來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可這夢實在真實，她的面頰上好像還有觸鬚的撫痕。

夢醒之時，天已經亮了，芷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紅的婚牀上，牀幔半垂在一邊，蘇拖曳牀邊，她的身體下面，是柔軟的褥子，身上還蓋着一條錦被。

“楚墨殤。”鳳芷樓恍惚地喊了出來，然後環視着房間，房間裏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他已經走了？

突然之間，芷樓鼻子一酸，難過起來，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他，那個男人的心裏惦記着一個叫離洛的女人，聽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絕的美人，哪裏像芷樓這樣出生在小小的鳳家莊，説不好聽的，就是一個小村子罷了。

“楚墨殤…。”鳳芷樓抹着鼻子嗚咽了起來，她真捨不得他。

昨夜發生的都是真的，她的身體裏還有覺，他們的成親禮之後，房花燭夜，他要了她的貞潔之血，還恩愛了很久，可他最終還是離開了她。

鳳芷樓哭了一會兒，很快收斂了淚水，説好了無所謂的，為什麼要哭？除了失去一層小小的膜之外，她不是達成了目的嗎？

“鳳芷樓，你哭什麼，你要的不就是今天嗎？你自由了，不用再被人着嫁人了，沒有你，你可以活得更彩。”勸解雖然沒用，她還是忘不掉楚墨殤，可心卻有力量堅持了。

鳳芷樓抬腳下牀，突然不適，不覺哎呦了一聲，渾身竟然痠痛難忍，她這才想到昨夜的輕狂，不覺紅了臉，這楚墨殤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卻不想會那麼狂野，力大無窮，差點將她撕開了。

鳳芷樓哪裏知道，那是九陰之血的作用，楚墨殤瘋狂了，若不是那些滋養的藥材，她可能沒命熬過昨夜了。

鳳芷樓越想越覺得羞澀，她趕緊甩了一下頭，不敢再想昨夜了，開始轉眸尋找衣裳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身邊的牀榻上，赫然放着那把軒轅赤霄劍，還有一枚緻的玉佩。

“他怎麼把寶劍遺落了？”鳳芷樓盯着寶劍和玉佩，發現他們擺放得十分整齊，似乎不是被遺落的，而是故意留下來的。

“莫非送給我了？”鳳芷樓小心地伸出了手，摸了一下赤霄劍，寶劍很平靜，對她就好像對楚墨殤一樣。

拿起那塊玉佩，這是一塊硬翠無暇綵鳳玉，這鳳雕刻得活龍活現，似乎要飛起一般，和戒指的龍行相比，好似天生的一對，倒是般配。

不管楚墨殤是什麼理由留下這兩樣東西，寶劍絕對不能讓鳳家莊以及其他五大家族的人看見，不然一定引起貪婪小人的窺視，一場血雨腥風難以避免。

鳳芷樓將赤霄劍收入戒指之中，卻將玉佩佩戴在了間，若人問起就説是楚墨殤給的信物，也好讓人知道他們夫情深意重，恩愛有加，老天要打鴛鴦，實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