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佩掛牛頭圖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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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氣得那小東西吱吱一片怪嘯,口中唾滴滴不已,同時頭上短髮,又自直立,竟自怒哼了起來。老人見狀,不由笑罵了聲道:“小畜牲!你還敢給我發狠?這條金鱔,可補得很!就這麼給你吃,可沒那麼容易!”話尚未完,那小墨猴,猛然縱身而起,竟乘老人説話之際,又自揚爪向那金鱔抓去。

但是老人早就料到有此一着,一翻手中青竹,又把那小墨猴子撥向一旁,想是這次下手較重,那小墨猴,竟被得厲嘯了起來。

只見它那雙紅眼,竟自怒視着老人,同時身形下蹲,喉中連連低吼着,兩隻前掌,一上一下,那樣子竟似要向老人蓄式待發。

老人不由哈哈一笑,手中竹竿向一旁峭壁上指道:“我也不難為你,你只要再給我爬上去,把那天摘的果子,給我摘下來幾個,這條金鱔,我一定送給你吃,你看怎麼樣?”那小墨猴像似懂得老人話似的,聞言轉目向那高聳入雲的峭壁望了去,面上現出愁苦之,吱吱低鳴個不住。鳳怡此時才恍然大悟。

明白這老人原來是計在於此,不由往那石峯上一望,不由得機伶伶的直打寒噤!

那石峯峭壁,一面是澗泉,一面卻是萬丈山谷,只要一失足,怕不跌為餅才怪。

最可怕處,是那石壁平滑如鏡,其上沒生着任何藤蔓之類,即便是輕功到了極上之境,也只可望而生嘆,要想攀登而上,卻是勢比登天。

自己決不相信,這小墨猴居然有此本事,能攀登而上,無怪乎那小墨猴聞主人言後,只是低鳴好幾聲,轉身看着那峭壁,遲遲不上,最後竟想往簍中回跳,連那條金鱔,也不想吃了。

但老人卻有意把那條背現白紋的金鱔,故意送到那小墨猴的面前,晃來晃去。

金鱔不住又叫了幾聲,這一來那小墨猴確實到忍不住,又吱吱的怪叫起來。

老人遂笑道:“上去呀!別怕!我知道這地方還是難不住你,小心一點也就是了…”小墨猴被他逗得不有些忍不住,又偏首向那峭壁上望去,不時以手扣頭,一會看看老人,一會又看看那條金鱔,一會又看看那峭壁,只是遲疑不前。

老人見狀,嘆了口氣道:“既是你不肯上去,這鱔魚我還是丟它入水吧!”説着順勢就要往那澗泉中扔去,這一下,逗得那小墨猴怪叫連聲,又跳又蹦,老人笑道:“那你就快去呀!”這小墨猴才轉過身來,吱吱低叫着走向澗邊,上視着那高聳入雲的峭壁,忍不住又回過頭來看看它的主人,老人只是笑着揮手,小墨猴無奈,只見它那嬌小的身子一弓一伸,就像一支短箭也似的,但聽“嗖”的一聲,已直起有五六丈高下,四足平出,直往那峭壁上緊貼了過去。

甘鳳怡此時雖在憂傷急慮之中,見狀也不由暗暗為那墨猴捏了一把冷汗。

方想這老人簡直太已心狠,似此情形,那小墨猴焉能還有命在?

心方驚忖之際,那小墨猴已貼上了絕石之面,一陣吱吱怪嘯聲中,手足並施,一霎那已爬上了十來丈高,有兩三次都是貼掌不慎,差一點墜身而下,卻被它就壁一滾貼向另一邊。

看得石下二人,好不驚心!老人只是手捻銀鬚,微笑着連連點頭。

漸漸就失去了那小墨猴的蹤影,老人把手中金鱔置於背後竹簍之中,這才轉身冷冷的向鳳怡道:“你這娃娃!找我何事?”鳳怡不由對着老人一躬到地道:“我兄弟是…”話尚未完,老人忽然一皺眉道:“你不要裝了,方才你下帽子時,我看見你了,明明是個女孩,卻裝什麼男人?”鳳怡聞言,頓時臊得玉面通紅,一時低下了頭,一句話也説不出了。

老人見狀,嘆了口氣道:“姑娘!你錯了!我不是雪老…”甘鳳怡聞言,不由大為失望,驚得猛然抬起了頭道:“什麼?你老人家不是雪老?”一陣急怒、失望、傷心,甘鳳怡一跌坐於地,眼淚點點濕透衣襟。

她忽然抱緊了懷中的葉飛桐,哭道:“大哥!

非是小妹不肯救你,這真是天意如此!大哥既死,小妹焉能獨生?這麼吧!我們一起…”她痴痴地又重新站起了身子,直往那峭壁極峯走去。

老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不發一語。

鳳怡此時已抱必死之心,反倒心泰然,忽地她想到了師父令自己去得到的那口劍和書,還有在店中文士給自己的一件信物。

這些東西都似不該為自己殉情,而長埋深澗,不由含着淚,先自中解下了那面牛頭黑玉小牌,一面向老人道了聲:“這位前輩…後輩有一事,不知前輩…”話尚未完,老人似乎大吃一驚,叫了聲:“姑娘!你手中拿的什麼?”説着,竟向這邊走來。

鳳怡不由一怔,但她此時灰心已極,只把手中玉佩遞向老人道:“此物乃一好心的相公我,令我持此物去訪那雪老,他説:只要把這東西給雪老,雪老定會看其面子,為我這位大哥治傷…”説着,她又嘆了口氣道“唉!現在什麼都別談了!只求你老人家看在與弟子一面之緣的份上,將此物帶呈與那雪老…”老人聽言至此,忽然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姑娘!既如此,我就告訴你實話吧!我就是雪老。”鳳怡不由一陣狂喜,直喜得半天説不出話來。

那老人長嘆了口氣,一面玩着手中那枚黑玉牛頭道:“想不到他老人家尚在人間…”説着,忽然抬頭看着鳳怡道:“姑娘!司空老人近況如何?我真想不到這位老人家如今還在人間。”鳳怡不由怔道:“誰是司空老人?”老人聞言大驚,急問道:“難道你不認識此人?那麼這面玉佩是誰給你的?”鳳怡愈發不解道:“這是一箇中年文士相公…他…他…”雪老不由搖頭一笑道:“姑娘!你可受了他的騙了!那相公就是名滿天下的獨行隱俠司空老人呀!”鳳怡頓時驚得怔住了,她彷彿記得自己才懂事的時候,尹公公就對自己説過,這位司空老人,行動如風,身負神功奇技,江湖上從未遇過敵手,如今年歲,怕不已經接近百歲,卻想不到,竟是這麼年青的一箇中年文士,看將起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雪老遂喟然嘆了一口氣道:“我與此老,已有三十年不見了,他是我的大恩人…姑娘既是他所差來,還有什麼好説?”説着,他還掉下兩滴眼淚,彷彿憶起一段往事。

鳳怡聞言不由大喜,一時喜極而泣,忙把葉飛桐平置於石面,老人此時已行近,只往葉飛桐面上看了看,竟自又嘆了口氣道:“傷中肝脾,中氣已散…確實是危險萬分了!”鳳怡不由往地上一跪,老人忙搖手道:“姑娘不必如此。還沒有到了絕望的時候,只是此時不能再移動他分毫了,一待肝血外溢,就是華陀再世,也無可奈何了…”説着,他把身子往下一蹲,駢指如戟,一連在葉飛桐“心坎”

“天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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