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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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雲是黎若玫的高中同學，透過她的介紹，如今和她們全成了好朋友，她是所有朋友中最反對若玫和韓宗諭往的。

“呃…我們去那裏坐一下吧！”面對她們的夾攻，黎若玫有些招架不住，連忙閃開話題，笑着指向前方的咖啡廳，面對街景有一整片的落地窗，景觀不錯，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三人走了進去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點了咖啡，伸長逛累了的美腿，黎若玫怕她們又提起韓宗諭的事，連忙將注意力轉到艾雲身上。

“雲，你老爸又把你趕出門啦？”

“老把戲了！”艾雲不屑地一撇嘴，她老爸本變不出新花樣，每次都來這招，他就是瞧不透她對錢的不在乎，老以為用家世就可以控制她。

“咦？怎麼回事？”何幼菱頭一回聽見這事，好奇地問道。艾雲只好大致將她家的情況説一遍，而黎若玫的心思又心愛的男人給拉走。

罷艾雲説得沒錯，她本找不到人來幫她提包包。

韓宗諭是她的男朋友沒錯，但她卻只掩有和她在一起時的他，分開後的他做什麼想什麼，全在她的世界之外，説現實些，她本就不曾擁有過他！想着想着，她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啪！忽然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

“你是神遊到哪去了？”艾雲投好氣地問道。

“啊？”她訝然地張大了嘴，半慢拍才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何幼菱和艾雲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問:“你還想跟他耗多久？”

“看他囉！”她故作自在地笑了笑。

上回聽見他急着去赴另一人的約後，她哭了足足一個晚上，第二天又若無其事地和他見面，她沒有能力處理這種事的，因為只要面對，她八成就會他給三振出局，所以她寧可當只自欺欺人的鴕鳥，至少還可以留在他的身邊。

“看他？喂！小姐，你們往一年多，他另外又換了幾個女友了？你以為你在演大宅門呀？守住大房就守住你的天了？”艾雲生氣地罵道。

“反正我就是對他沒有免疫力嘛，一想到他人就快融了，見到他時更是連祖宗八代全忘光，我能怎樣？”雙手包住侍者送來的熱咖啡，一臉的無奈。

説實在的，她從沒想過愛一個人會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攪在一起令人百集，可她就是無法自拔地愛他呀！

“你跟立真像，為了愛一個人連自尊都可以拋開，但至少葉學姐很專情，立等得很令人期待；可韓宗諭那傢伙本不懂愛是什麼，你跟他很難有未來，你不笨，怎麼會不懂呢！”何幼菱嘆口氣，不知該怎麼勸她。

“搞不好上輩子我拋棄過他，這輩子是來還情債的。”她出一抹難看的苦笑，喝一口沒加糖的咖啡，她的心事本無法對別人説。

任誰也不看好他們，就連她自己也一樣，她彷彿嗑了葯似的戀他，明知最後一定會受傷，就是無法停止愛他。

她知道陷得愈深，面對真相時就愈痛苦，難以忍受的心痛讓她刻意忽略其他人，自我催眠自己是他的唯一，不然她能怎麼辦？

“若若，你沒發現你的笑容變了嗎？看了教人好難受。”艾雲靠回椅背上，瞧着她臉上的苦笑，哼！真的比哭還難看。

“嗯！我也這麼覺得，以前你的笑容多燦多開朗，現在臉上卻老是愁雲慘霧的，本不像你。”何幼菱也擔心地附和。正因為和韓宗諭的往並沒有帶給她幸福的光彩，反而讓她失去原有的光芒，她們才會不贊同這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黎若玫再次出苦澀的笑容，放手對此刻的她來説是天方夜譚。

“拜託你別笑了。”艾雲別開臉去，心中一團怒火熊熊燒着，真不知道該修理誰才好。

何幼菱連忙拍拍她的手安撫一番，然後轉向她們共同擔憂的人。

“這樣怎麼會幸福呢？永遠都會有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一堆別的女人跑出來攪局，你真的無所謂嗎？”她急了，不懂怎麼會有人可以忍受這種事？她本是在自嘛！

“是我自己不肯放手的，畢竟和他往前我就知道他的花心，不能改變他，表示我對他而言並不那麼重要，我現在是抱着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的心跟他往的。”微揚角，至少她對自己很誠實，留下一段完整的初戀，從今而後不會後悔。

“好想揍你一頓，你真笨！沒見過比你更笨的人了。”何幼菱紅了眼眶，深深替她到不值，而艾雲癱在座位上已經懶得説她了。

“往好處想，因為沒見過他的其他女友，我的腦海不曾受到污染、就可以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跟他在一起時我開心就好了。”她又出滿足的笑容。正因為貪戀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才會捨不得放按這段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