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劫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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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刀”楊衝的刀法就叫“披風刀法”狂亂如風,風捲殘雲;司徒靜看起來雖然很俗,但他的刀法卻沉穩、剛猛,一點也不含糊。
洪不諱在鷹爪功夫上浸了幾十年,曾經一招就抓破過敵人的大好頭顱。這一生中,他經歷大小戰役不止千百次,深深明白“先發制人”的道理。高手相鬥,只差毫釐。如果佔得先機,往往就成為勝負的關鍵。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説,只是做了一件事——攻擊。他飛身撲出,雙爪疾抓兩人握刀的手腕。他外號“鷹爪鬼手”一雙手不僅堅硬如鐵,還有鬼魅般的速度,爪未至,風已蕩起。
兩道刀光淡淡一閃,平空掠起,切入無形的爪風之中。風倏然而止,刀光突然消失。
洪不諱一擊不中,手腕翻飛,抓向刀背。
楊沖和司徒靜手臂驟沉,刀光再現,冰冷而鋭利的刀刃向上捲起。剎那間,兩把刀布成一片刀網,把洪不諱網入其中,刀光飛舞,勁風盪。
洪不諱立即縮手,身飛退,但只退了兩步,刀光已封住了他的退路。他瘦小的身子一縮,整個人變成一團
球,忽然就不見了。
刀光隨即消失。
“嘩啦”一聲,一張完整的桌子忽然變成三片,倒了下去。洪不諱立即從桌子下面飛身而起。
刀光再起,一如平靜的大海忽然狂風大作,巨滔天。
花高高捲起,本是一種美麗的景象。只可惜這景象縱然美麗,也只不過是海市蜃樓。
花可以
噬人的生命,這刀光,卻可以將人碎屍萬段。
洪不諱突然沖天而起,雙爪同時擊出,凌厲的勁風穿破了刀光,他的人也跟着破網而出,本來水潑不進、密不透風的刀網立即變得支離破碎。
刀光消失的時候,空中飄起了十數片破碎的衣袂和幾綹凌亂的頭髮。洪不諱雖然破了刀光,身上的衣服卻幾乎被刀光絞碎,衣不蔽體,狼狽不堪。
這個時候,正是風飛花制住海如飛的那一刻…
風猶未止,飛雪連綿。
苗烈站在大街上,仗刀而立,冷冷地望着護鏢的趟子手。
“大家小心,有人劫鏢。”趟子手中有人大聲叫喊。
苗烈冷冷道:“把東西出來,你們走。”
“什麼東西?”一個短小jing悍的鏢師道。
“我説過,把東西出來,你們走。”苗烈目光赤紅如他手中的刀。
“你是什麼人?可知道我們是哪個鏢局…”苗烈撫刀一笑,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看來今我要血洗長街了。”那鏢師臉
變了,什麼話也沒有再説,他只做了一件事。他忽然拔刀衝了過去,長刀斬出,刀風捲起一大片雪花。他一出手,立即又有幾個人衝了過來,刀劍並施,一齊攻到。其他趟子手將十輛鏢車推在一堆,團團圍住,用刀的拔刀,使劍的拔劍,凝神戒備,如臨大敵。
兩名趟子手急掠而出,一人飛起如鷹隼,長劍直刺苗烈面門,另一人長刀斬他的左。但他們只使出了半招。使劍的人突然從半空中跌落,他的咽喉中了一刀。用刀的人卻狠狠中了一腳,立即被踢得倒飛回去,腦袋恰巧撞中使劍的人的頭顱。
“叭嗒”一聲,腦漿飛濺,鮮紅的血,染紅了地上的雪。
倏然之間,空中綻放出數十朵白的杜鵑花,但那絕不是杜鵑花——是暗器。數十朵“花”驟然
向苗烈的臉,苗烈若向後退,本來可以很輕鬆地避開,但他沒有退,不退反進,俯身前衝三尺,刀光變成了一張網。這張網消失之後,那些“花”都已被他的刀拔落雪地。
幾乎是在同時,四片刀光着地捲來——白的刀光,濃濃的殺氣。
“別我殺人。”苗烈忽然衝了過去。
刀光融,倏然而止,長街上的雪,立即又被灑上了鮮紅的血。四個趟子手捂住致命的傷口,倒在雪地上。
不過是剎那間而已,苗烈就已經殺了六個人,他橫刀前,刀鋒冰冷,殷紅的鮮血猶自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溶入雪裏。
“我説過,別我殺人。”苗烈仰天長嘆。
沒有人再衝過來,也沒有人逃走。
“雪是白的,多麼純潔,何必非要染上紅的血不可?”苗烈拖着赤紅的長刀,一步一步走向鏢車,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穩,所經之處,立時出現一隻寬大的腳印,刀尖劃在雪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雪痕。
腳步踏在雪地上的聲音並不刺耳,但每個趟子手的臉都變得慘白,他們彷彿看見了死神,但還是沒有人逃跑。不是他們不怕死,只是他們都明白,如果這個煞神真要趕盡殺絕,誰也難逃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