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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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銀針是左翻兒片刻不離身的暗器,他之所以認得是因為他也曾遭此暗器暗算過,要知道左翻兒平雖喜歡開些玩笑,她從不會存心或惡意去捉人的,越想他就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所以才先派人去通知大哥。

冷昊天聽了屬下的稟報雖覺事有蹊蹺,但又不能僅為了一件未經證實的小事,就丟下遠從各地趕來開會的執事,所以他只好先吩咐諺圻,要儘快將翻兒找出來,而他則強自鎮定地繼續開會。

當諺圻出現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心急如焚的他再也主持不下去,只能匆匆宜佈散會,然後跟着諺圻快步採到兒的房間。

“我什麼也不知道。”冷諺圻的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兒一醒過來就急着要找你,所以我只得壇來通知你。”一開房門,就見到兒不安地在房裏不停地來回踱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昊天一進門劈頭就問。

“我也不知道…”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可以想見她內心的焦急,“今天一早起牀二少的孕吐…啊!這些統統先不管,”兒決定挑重點講,“總之當二少人舒服一點之後,因為有二少爺陪着她,所以我決定來找翻兒串串門子,結果卻見到她神情相當嚴肅的在看這張紙條。”兒連忙遞出就算她昏倒時仍緊抓不放的字條。

冷家兄弟一看,臉當場白了大半,上頭只有幾個字見機行事!炸燬兵哭庫與火藥房!温字“我見她的神情不太正常,知道她必定瞞着我什麼,所以當她滿臉心虛地説有事要出門時,我硬是要她帶我去,可沒想到才一會兒,我就不省人事了。”她快急死了,這兒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這温字該不會是温家那個大魔頭吧!?

至此已無需更多解釋,冷昊天相信翻兒絕不可能背叛他,再回想起她連來的怪異舉動,他約莫能拼湊出大概的事實——可能有人找上翻兒當温建昆在冷家的眼線,或是她知道某人就是温建昆在冷家的眼線,然後她決定要幫他抓住沮建昆,所以不顧危險的涉入其中,沒多想這隻老狐狸可能對她造成的不利。

不敢再往下想,冷昊天知道時間寶貴,現在是連一刻也不能費,他隨即轉身對等着房門外的家丁下達命令。

“先去通知門房封鎖冷家,不準任何人進出。我要冷家全數動員,不管是家丁、女僕或守衞,全都放下手邊的事先去找翻兒,一有任何消息立刻回報。另外若有見到可疑人士,先行拘留,待我查明後始準放人。”眾人即刻銜命離去。

真不知道這樣的命令能有多大的成效,畢竟冷家事多人雜,每天多的是新進堡的長工奴僕和進堡買賣的商販,這之中有誰是趁亂潛入、有什麼陰謀都是個未知數。

再加上冷家佔地幅員遼闊,光是堡裏的宅邸、院落就不知凡幾,更遑論那些散落各方的一片片草地、樹林…到處都有死角,若真有心隱藏行跡不讓人發覺,並不是件難事;換言之,要找到人也就相當不容易。

不允許自己在此刻先亂了陣腳,冷昊天飛衝出房加入尋人的行列,冷諺圻馬上準備跟進。

“諺圻,你帶我一起去。”兒連忙抓住冷諺圻,不讓他丟下她。

“你才剛醒過來,需要多休息。”他勉強擠出笑容安她,“別擔心,我會將翻兒完好如初的帶回來的。”

“我不要在這裏枯等,”她害怕會一個人不停亂想,縱身一跳,她像只無尾熊寶寶攀爬到他身上,“你帶着我一起去找。”她知道諺圻有功夫,找人一定比較快。

“好吧!”不想費時間爭論,冷諺圻抱着兒便往冷昊天的方向追去,一衝出房門差點撞上那一羣忠心護主的眾家執事,沒多理會他們,隨即提氣縱身飛躍。

這羣好不容易趕到的執事們可不會輕言放棄,轉了身便往冷家主子的方向追去。

所以可以想見這是一幅多怪異的景象,冷昊天像是帶路的領隊飛快前進,冷諺圻抱着兒追隨在後,至於那一人羣的冷家各執事則氣吁吁的殿後。

冷昊天知道自己的速度在現今江湖上不可能有人出其右,但他還是嫌不夠快,他強迫自己設身處地,想着如果翻兒真的有心進行反間計好逮着温建昆,那麼她可能怎麼做?她可能會在哪裏動手?她可能會…

行經意靜閣,他霍地打住腳步,幸伯向來怕吵,因此他才會選擇距離冷家主堡有一段距離,僻遠在西方邊陲的意靜閣當作他的住所,之所以取名意靜,全是為了意圖求個清靜而來。

湊巧碰見福嬸出閣,他連忙上前急問:“翻兒在不在這裏?”

“沒有啊!”福嬸疑惑地回答道,“怎麼啦?你要找她…”冷昊天沒耐等她將話問完,便無禮地轉身離開。

“真是夠怪了!該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忽然先是兩個互抱的人飛過,接着轟隆隆地又跑過了一羣人,當場看的她目瞪口呆,説不出話來。

“今天還真夠怪了,所有人都奠名其妙!”理理被揚起的塵沙得灰頭土臉的面容,福嬸不喃喃怨道,“先是不久前有個像翻兒的人鬼鬼祟祟的,現在則是到處有人跑來跑去,真是搞不懂大家在做…喝!”冷昊天的突然現身眼前讓福嬸又被嚇了一跳,忍不住低喝一聲:“你又怎麼…”

“福嬸,你有見到翻兒嗎?”冷昊天為這很有可能讓他找到人的線索,欣喜若狂。

“沒有啊!”翻兒是做了什麼事?怎麼大當家一臉緊張的要死?

“可是你剛剛不是説…”他的武功修為早讓他能輕易地眼見四面、耳聞八方,只要是在一定的距離之內,不論再怎麼小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方才就是聽見福嬸的低喃聲,才會又急速折返。

“喔!那個啊!”講得這麼小聲他也聽的到?福嬸一臉困惑不解,她以為他是在問她“現在”有沒有見到翻兒,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看見的那個是不是翻兒啊?”

“福嬸,你就別再多想了,”冷諺圻與兒兩人總算趕到,“你就把你所見的全都仔細的説給我們聽。”兒急的不想多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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